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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大佬穿成知青女配——冬半暖

时间:2020-12-18 10:04:10  作者:冬半暖
  “上次去省城老首长送的。”风知意背过身去,把金针一一消毒,“好了,现在你去躺下吧。把裤腿卷起来,盖上被子,露出需要治疗的那条腿就行了。准备好了跟我说一声。”
  孟西洲看她背过身去的样子,抿唇眸色柔软地笑了笑。
  依言躺上床之后,把盖在被子上的、那件刚从她身上脱下来的军大衣扯到鼻下深深地闻了闻,直到满鼻满腔里都是她身上的馨香,孟西洲才满足地开口,“好了。”
  风知意这才转身拿着金针上前,捏了捏他那已经长畸形的腿骨,抬眼看他,“下针之后,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孟西洲在她手触碰到他腿的时候就脸色微红,只不过屋里油灯太暗看不出来,忍着脸耳烧起来的燥热,眉目柔软地看着她,微微点头。
  风知意这才在他腿上寻摸着下针。
  其实针灸之术她倒是也会,但这次治疗还是主要靠异能,下针不过是借着金针穴位导入异能给他掰正腿骨罢了。
  本来她想直接打碎骨腿重塑,那样见效快,几乎一个晚上就能搞定。但那样太痛苦,怕他普通人之躯承受不了,就还是决定用异能给他慢慢引导腿骨渐渐长正。
  虽然这个也痛,但比起碎骨之痛轻太多,就是疗程会久一些、麻烦一些,但也正好比较像正常的针灸治疗。
  风知意下完针,抬头看见他已经痛得满头是汗、唇色苍白,却还眉目柔软地看着她,嘴角微微翘着,眼睛里亮得像群星闪烁。
  风知意借着按摩他的腿骨把异能输进入给他持续治疗,微笑问他,“你不疼啊?”
  骨头强行掰正应该很疼的,哪怕很细微的、慢慢地、一点点地掰正。
  孟西洲声音有些虚弱地笑笑,“还好。”
  “能撑住就好。”风知意放心下来,“这样的治疗要持续至少一个月,以后我每天晚上都过来。”
  孟西洲微怔,随即想想也是,他这样已经完全长歪的腿骨怎么可能一下子能治疗好。可是,“那你每天这么晚来会不会太不安全了?”
  “我有什么不安全的。”风知意想到什么得意地笑笑,“你忘了招惹我的赵学兵是什么下场吗?”
  孟西洲想起她那天一脚把人踹飞的场景,不由也笑,“那是别人猝不及防。你到底是女孩子,晚上老出门被人发现名声也不好听。”
  “放心吧,我不会被人发现的。”风知意不厌其烦地重述这一点,“绝对绝对不会,我保证!”
  孟西洲不知她为何如此笃定,但想想她能一脚把人踹飞十几米远;想想她无论何时何地都能从容淡定的气度;想想她被送去省城,也能混得如鱼得水般自在,就姑且信她,“那以后天气也会越来越冷的。”
  “这个啊!”风知意确实怕冷,尤其是这个身体,可能是大病初愈,畏寒得紧,“那我穿厚一点呗!反正就一个月,你也争气点,快点好起来。”
  孟西洲自然没有不点头的,想起什么指指放在墙角的大麻袋,“一会你把那个拎走,放你屋里用。”
  风知意往那边看了一眼,看不出是什么,“什么呀?”
  “一会你看看就知道了。”孟西洲卖了个关子。
  待治疗结束收了金针之后,风知意好奇地打开,发现居然是古典精致的红泥小火炉,不由地想起不知从哪看来的诗句,“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1
  孟西洲看她出口成章,不由地问,“白天为什么拒绝竞选老师?那活儿比下地轻松多了,而且工分也高。”
  “那还能是为什么,”风知意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是因为我学历不够,竞选不到啊!”
  孟西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说话。
  “好吧。”风知意摸摸鼻子,“我是觉得当老师没有到处干各种农活自由好玩。”
  “好玩?”孟西洲有些啼笑皆非,但想想这可能才是她最真实的想法,感觉她就像个不小心从天上掉下来的小仙女,什么都好奇地到处晃荡着。
  似想起什么不好的事,孟西洲笑意渐敛,“对了,今天从山上回来时,我听到有人在议论许家出了什么事,好像还和你有关?”
  “哦那个啊,”风知意不以为意地研究着这小火炉,发现它可能是明清时候的古物,“跟我没关系啊!”
  说着,就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我就远远地看了一眼,总不能怪在我头上吧?”
  孟西洲听得微微蹙眉,“这两天你最好还是留心点,许家那一家子做事向来没底线。”
  “好。”风知意把红泥小火炉塞回麻袋里时,发现里面还有大半麻袋的木炭,“居然还有木炭?”
  说着,拿出一块出来闻闻看看,“这个好像还是无烟碳吧?”
  “眼力不错。”孟西洲看她一点都没把许家人放在心上、坏了心情,也渐渐浮起笑意,“你拿去你屋里用,煮茶烤火都方便。”
  风知意看看他的腿,“这不正好适合你现在腿脚不方便用吗?”
  “这是看你怕冷,特意寻来给你用的。”孟西洲倒也不隐瞒,“我又不怕冷。况且,就这种疼痛的程度,我还是可以拄着拐杖下地做饭的。”
  “好吧。”风知意也不跟他客气,就跟他从不跟她客气一样,“那我不客气了!”
  “嗯。”孟西洲看她收拾收拾要走,自己腿也动弹不了,只好坐在炕上叮嘱,“路上小心点。”
  “知道。”风知意灵活地猫着腰出去了。
 
 
第40章 打上门
  风知意以为,许家那事再胡七八乱扯,也扯不到她身上,所以她没往心里去。
  但彭大娘的担忧和孟西洲的叮嘱,再加上她自己也有所预感,觉得就以许家那极品的性子,说不定还真的会作妖。
  为了变故发生时,自己能及时出面处理,以免牵连无辜,风知意晚上就特意没回空间休息。
  果然,第二天一大清早,她就被一阵由远而近的嘈杂声吵醒,还夹杂着嚎哭声。而且那声音,听轨迹是准确无误地朝她奔来的。
  风知意微微蹙眉,随即迅速起身,刚穿戴好,彭大娘家的院门就被砸得震天响,“开门!开门!”
  暴怒的声音凶得不行,像是要来抄家似的。
  打开门出去,正好看见比她早一步的彭大娘一打开院门,就被冲进来的人撞得一个趔趄,气势汹汹地问,“陈知青呢?!”
  风知意赶紧一步上前扶住彭大娘,冷脸沉声,“什么事?”
  “你个小贱蹄子!”为首的许国昌还没说话,许大伯娘从他身后挤出来,许是一夜没睡的邋遢憔悴脸显得尤其凶恶,张牙舞爪地朝她恶狠狠地扑来,“赔我乖金孙的命来!”
  风知意轻轻推开彭大娘,自己侧身一避,脚下微勾。
  许大伯娘扑空的同时,脚下一绊,整个人就“啪”地一下,扑了个狗啃泥,磕掉了一颗门牙,磕得她一声凄厉的惨叫,直接划破了整个村子一大清早的宁静。
  许国昌顿时气得两眼通红,眼睛怒得瞪圆,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你害死了我儿子!还敢打我娘?!”
  说着就怒气冲冲地冲上来,抬手就凶狠地劈下来!
  也不管自己是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而风知意是个娇小柔软的小姑娘,一副要一巴掌拍死她的架势。
  在众人的惊呼下,风知意不紧不慢地撩起眼皮,扫了眼他即将挥下来的手掌,轻轻往旁边一避,抬脚用力一踹——
  这种仗着男性优势对女人动手的男人,她就不用客气了,格外地没省力气。
  所以,许国昌直接被她一脚踹出了院门,pia叽一下摔在了院门外,摔出一声惨叫!
  顿时,逐渐聚集过来的围观人群鸦雀无声,都惊愕地看向风知意。
  风知意拍拍衣摆,施施然地一脚踏出院门,居高临下地问捂着胸口痛得蜷缩起来惨叫的许国昌,“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一大清早地闹上门,二话不说就动手。仗着人多势众,当我好欺负?”
  这时,磕掉一颗门牙的许大伯娘这才回过神来,“嗷”地一声尖叫扑到许国昌身边,急得满口的血都顾不上擦,“国昌!国昌你怎么了?!”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许老太气得直哆嗦,“你这女知青心眼咋就这么狠毒,害得人小孩掉了不说,还又打老的、踹小的!还有没有天理了?!有没有天理了?!”
  风知意侧首斜睨她,好像这才发现她似的,勾唇嗤笑,“哟,许老太太原来你在啊?刚刚你年轻力壮的儿媳妇和人高马大的壮孙子一冲进来就对我动手,也没见你叫唤啊!现在打不过、挨打了,就嚷嚷没天理?敢情天理是你家规定的吗?你当你家是天王老子呢?”
  说完,神色一冷,警告地看着她,“告诉你,我这叫正当防卫!说破天去了,我也占理!不是谁能干嚎、谁能嚷嚷、谁能耍泼、谁能胡搅蛮缠就占理的!”
  “你占理?!”许老太气得简直要昏厥过去了,“你害得我孙媳妇掉了孩子你还有理了?!”
  “我害你孙媳妇掉了孩子?!”风知意匪夷所思地嗤笑,“我为何要害她?她有什么资格值得我害?我图啥?再说,我怎么害的?我打她了?撞她了?还是下毒了?什么时候害的?地点在哪?你有何证据?”
  许是年龄大了,脑子转得没那么快。许老太被她这一连串的问题噎了好半天,才磕磕绊绊地说出话来,“你、你把她气得动了胎气,孩子、孩子才掉的。”
  “我气她?”风知意气定神闲,漫不经心地问,“我为何要气她?我怎么气的?最重要的是,你孙媳妇谁啊?我认识吗?”
  最后一个问题问得,围观的人群里好多人忍不住扑哧轻笑。
  许老太顿时气得个倒仰,厉声道,“你少装蒜!想装不认识逃避责任?没门!”
  风知意轻笑了一声,“这有什么好装的?我跟你家素无往来,不认识不是很正常吗?你那孙媳妇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吗?我一定得认识吗?不认识犯法吗?”
  这时,围观的群众起哄着提醒——
  “村里一枝花呢,何美丽。”
  “就坑你手表不还的那个。”
  ……
  “哦——”风知意听得一脸恍然,“原来是她啊!怎么,你们又想借着她来坑我啥?”
  “你少胡说八道!”被揭破脸皮的许老太只觉得围观群众看她的目光,跟刀子刮她的脸一样,“手表的事那是你跟许梨香的纠葛,不关我们许家的事!你少拿那件事,来遮掩你害死我曾孙的事!”
  风知意神色一冷,正色道,“老太太,你说你都这一大把年纪了,想必活得也比我明白,知道说话办事都得讲究证据,可不能空口白牙地随意污蔑人。我敬你一大把年纪,就不告你污蔑罪。但也请你话说出口之前,最好过过脑子。”
  许老太一向泼赖,村里的人一是敬她一大把年纪,怕无端惹得一身腥;二是畏她家里儿孙壮男多,平时对她多忍让,所以她在村子里横行霸道惯了。
  可这会,居然被一个外来的小姑娘指着脸骂没脑子不说,围观的邻居乡里居然还嘲讽甚至幸灾乐祸地看她,那目光好像很认同、很解气似的。
  这让许老太顿时感觉非常没脸,脑子“嗡”地一下,平时还端着的一张老脸都不要了,脑袋发昏得直接暴露本性耍泼,“这个没大没小没教养的货,居然敢骂我!给我打!打死这个小贱人!”
  不知是许家子孙没有一个脑子清醒的,还是他们行事一向就是这么愚昧野蛮,居然都撸起袖子准备冲上来。
  风知意闲淡从容地揉着手腕微微后退了一步,“行啊!一起上吧。”
  她正好借着这次自卫的机会,光明正大地把这群让人厌烦的苍蝇给料理了。
  “闹什么?!”突然一声怒喝声打断了众人,风知意循声扭头望去,发现是大队长黑着一张脸神色匆匆地赶过来,“一大清早的,闹什么闹?!都闲着没事干是吧?!”
  他估计是被吵醒给赶过来的,衣服都没怎么穿好,所以脾气格外坏,脸色格外黑,看到风知意,顿时很没好气,“怎么又是你?!”
  “我也很纳闷、很暴躁,怎么又是我?!”风知意也很烦,这许家跟苍蝇盯上肥肉似的,就盯上她了,“我招谁惹谁了?我又没吃谁家大米、挖谁家祖坟,怎么一大清早的,就被人冲进来打?难道我要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吗?”
  看大队长对她没好脸,风知意心情本就不好地嘲讽冷笑,“大队长你一来问都不问情况,不分青红皂白地就问责我,要不要偏袒得这么明显?怎么?你这是要包庇自己大队里的人吗?我们这些知青难道就不是梦庄大队的吗?!”
  大队长被风知意问得脸更黑更沉了,有些恼羞成怒地质问许家了,“怎么回事?!你们一家子一大清早的闹什么幺蛾子?!”
  许老太顿时“唉哟”一声,往地上一坐拍起大腿就嚎,嚎风知意害没了她的曾孙、打伤了她的孙子和媳妇,还骂她这个老太婆子没脑子。
  大队长听得嘴角微抽,看了看一旁身量芊芊的风知意,“陈知青这么厉害?一下子能欺负得了你们祖孙四代?”
  围观众人噗嗤轻笑,许老太的干嚎顿时就尴尬地戛然而止。
  大队长大概也知道这个许老太的德行,懒得听她胡搅蛮缠,转向风知意,“你来说,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这个当然不能由她主观意识来阐述,以免让人觉得她说出来的事实有失客观公正,所以风知意一脸懵逼状,“一大清早他们把人吵醒,什么话都不说,冲进来就要打我。”
  说着,指指一脸血、惨不忍睹的许大伯娘,“喏,她一冲进来就想扑上来挠我,我当然躲开啊!结果她就扑了个空,摔到了地上磕掉了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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