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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白莲穿成小玉儿(清穿)——锦瑟思弦

时间:2020-12-18 10:04:51  作者:锦瑟思弦
  “多铎,你来了,我去刑部大牢接你,济尔哈朗说豪格接你回去了,没想到你来了这里。”
  多铎起身笑道,“哥哥,我左右无事,想着来看看你和小玉儿。”
  这话就没意思了啊,来看哥哥都不知道他压根不在府里,多尔衮也不想拆穿,看破不说破,大家还是好兄弟。
  “多铎,我找你有些事情,随我来一下书房。”多尔衮对着叶晚晚笑了笑,表示一会再来看她。
  人家哥俩要说悄悄话呢,叶晚晚表示理解,她看着两人背影,想了想道,“贝勒爷,不管如何,大汗释放了十五弟,您要带十五弟去行宫谢恩。”
  多尔衮转身点头笑道,“小玉儿说的是,大汗和大福晋已从行宫返回汗宫,听闻大汗在校场检阅八旗骑兵时感了风寒,身体有些不适,如今在汗宫养病,待他病好我再带多铎去谢恩。”
  叶晚晚一怔,皇太极病了?校场检阅时候感了风寒?那他那天晚上是带病从行宫赶过来,只是为了看望自己,不顾病体,才让风寒加重吗?难怪他不肯亲她,是怕病气过给自己吗?他怎么能这么好呢?
  她想了想,命塔娜拿来斗篷,披上就要出去,多尔衮见她要出门,“小玉儿,你去哪里?”
  叶晚晚随便找个理由打发道,“进宫看望大福晋。”
  多尔衮并未起疑,嗯了一声算是答应,拉着多铎去了书房。
  进了书房,多尔衮拉着多铎坐在炕桌上,望着多铎怔怔出神,多铎也不言语,任他直勾勾看着自己,他心里明白,哥哥要和自己说什么,牢记小玉儿的话,有些事情是两个人的秘密,他不会告诉哥哥。
  多尔衮望着多铎俊朗的模样,想着额娘去世的时候,他才十二岁,跟在身后扯住自己的衣袖大声哭泣,自己抱住他安慰他保护他,一转眼多铎已经长大成人,成为一个英俊少年,也不需要自己的保护,不由叹口气。
  “多铎,对不起,这一次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是哥哥一念之差。”
  多尔衮坦诚的将事情和盘托出,包括大玉儿如何撺掇自己,自己听信她的话,为了以两白旗和大汗对峙,不顾他的性命等等,最后将大玉儿可能是幕后指使人也告诉了多铎。
  多铎低下头沉默不语,他虽然从小玉儿处已经知道事情经过,但是此刻从多尔衮嘴里讲出,滋味又是不同,怎么说呢,他并不恨哥哥,可是他恨透了大玉儿,这个欺骗哥哥感情又想至自己于死地的狠毒女人。
  多尔衮说完,愧疚的目光看向多铎,这么多年,不管是在战场还是在朝堂,他都将这个最爱的弟弟护在身后,可是这一次,是他错了。
  多铎抬起头,目光坦诚真挚,“哥哥,我其实心疼你,很心疼你,我只是被关了几天大牢罢了,而你失去的不止是年少时期的梦,还有心底深处最爱的那个人,哥哥,那个人不值得你爱,是她不配,她失去你的爱,是她的损失,你不要难过了。”
  多尔衮愣住了,他没想到多铎会这般大度,真心顾念着他这个不称职的哥哥,苦笑一声,“多铎,谢谢你。”
  多铎伸手紧紧握住多尔衮的手,“哥,你永远是我哥哥,除非你不要我。”
  多尔衮长叹一声,“经过此事,我终于知道谁才是明珠,谁才是瑰宝,值得我去爱护她。”
  多铎皱皱眉头,“你指的是小玉儿?哥哥,你那般伤害她,还想破镜重圆?”
  多尔衮正色道,“多铎,我知道你对小玉儿的心思,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喜不喜欢你?也许只是因为我冷落她,而你又对她很好呢?她是我的嫡福晋,我不会再放开她,松开她的手。”
  多铎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有些话他不能告诉哥哥,他虽然不聪明,可是他能用心去感受。
  他知道小玉儿是喜欢他的,虽然她从未说过喜欢他,虽然每次都是他主动去找她,可是他就是知道小玉儿喜欢她,因为当他身陷囹圄,是小玉儿不顾一切救了他,若是不喜欢他,她何必如此做?就连豪格都说,小玉儿一定是喜欢他,所以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语气闷闷道,“哥哥,若是小玉儿不喜欢你,请你放了她,伤害的心没有办法能恢复如初。”
  多尔衮脸色一沉,“多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是不会放手的,无论小玉儿怎么想,我都不会放手。”
  多铎有些激动,“哥,大玉儿伤害了你,你就用小玉儿做你的救命稻草,做你的疗伤之药吗,你这样对她公平吗?那我告诉你,我喜欢小玉儿,比自己的命还要喜欢,我不在乎能不能和她在一起,占有和掠夺不是喜欢她,你喜欢一个人只要她幸福就好,哥,你懂吗?”
  多铎猛然起身,一双乌黑的星眸直直望着多尔衮,“哥,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小玉儿如果不想的你在一起,就算是用我的命,我也会帮助她离开你,察哈尔之战,我一定会得到传国玉玺,活捉林丹汗,求大汗换得小玉儿的自由。”
  多尔衮瞬间楞住,他没想到多铎对小玉儿居然是这般无私坦荡的爱,爱而不愿意强迫,爱而不一定要和她在一起,而他只想抓住那根救命稻草,对,小玉儿现在是他心里的救赎,他不管如何,都不会放手。
  “我不会放手的,多铎。”
  “由不得你,哥哥。”多铎一字一句说完,拂袖而去,年轻的脸上是不羁和桀骜,是多尔衮多年都不曾见到的,原来多铎真的长大了。
  多尔衮颓然坐下。
  *
  崇政殿后殿,皇太极正在批阅奏折,不时咳嗽一声,立在一旁服侍的额登,忙端上参汤,“大汗,您喝口参汤润润嗓子。”
  皇太极望了一眼参汤,皱了皱眉头,“放在一旁吧,吩咐膳房不用再熬煮参汤,用不着这样,不过是小小的风寒,紧张成什么样子,我大大小小数百场战役,若都是这样,如何以身作则?”
  额登见大汗固执,心里唉声叹气,大汗这个执拗的脾气啊,不肯看御医,不肯喝补汤,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大汗还真要硬抗过去?
  “大汗。”
  殿外一个清脆娇柔的声音响起,皇太极眼中一亮,是小玉儿,果然见到一个娇小的身影冲了进来,绯红色的旗装,海棠花般的小脸,大大的杏眸带着焦急,不是他的小姑娘又是谁?
  皇太极皱着眉头起身,走到叶晚晚身边,拉住她的手走到炭炉边,“这么冷的天,不在暖房里好好待着,跑来作甚?”
  温暖的双手为她焐着手,她的小手冰冷,玉般的小脸带着寒气,让他的眉头再也舒展不开。
  拿起椅子上的披风将叶晚晚裹在披风里,又塞了一个暖炉给她,不悦地道,“身体还没好,就出来吹冷风,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
  叶晚晚反握住他的手,用暖炉一起暖着两个人的手,皇太极的手骨节分明,掌心带着薄茧,一看就是马上冲锋陷阵拿惯弓箭的人惯有,而她的手白白嫩恩,小巧玲珑,与他的手交握一起,却神奇般的十分相配。
  嘟了嘟嘴,大大的杏眸含着生气,“大汗,你还说我,那你呢,你在校场阅兵都受了风寒,为何不好好养病,还从行宫到贝勒府,奔波这么远去看我,让风寒加重。”
  皇太极心里突如其来的一阵欢喜,原来她是因为知道自己病了,来宫里看望自己,面上却是不显,平平静静,“哪里有什么风寒,我没什么的,若是这点小病都承受不了,怎么做大汗呢?”
  叶晚晚不乐意了,小嘴扁了扁,“哼,大汗你这是忌讳就医,有风寒就要治啊,大汗怎么了,大汗也是血肉之躯啊,大汗就能只喝喝风吃吃露水就好了吗?大汗也是性情中人啊,大汗既然喜欢小玉儿,就要听小玉儿的话,要喝药要治病,好不好?”
  说完之后恍然大悟一般苦着脸道,“我知道药汁很苦,难道是大汗怕苦吗?小玉儿最怕苦了,可还是每天要喝三碗药汁,苦的我都要哭了。”
  她献宝一样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荷包,“小玉儿带了蜜饯,大汗喝完药,吃一枚蜜饯就不苦了。”
  皇太极几乎要笑出声,这个小玉儿,真是他的掌中明珠,是他最宠最爱最不能失去的明珠。
  伸手接过小荷包,上面绣着精致的芙蓉花,“小玉儿,这是你绣的?”
  叶晚晚笑着点点头,“是啊,是我的汉人嬷嬷教得。”
  这个汉人嬷嬷是个十项全能吧。
  皇太极微微一笑,“说了这么多,口渴吗?”
  很自然伸手端起桌上自己饮茶的茶杯,递给叶晚晚,叶晚晚也不计较,接过来轻啜一口,眨眨眼睛又喝了一口,啧啧称赞道,“呀,好喝,是洞庭碧螺春啊,配上盛京涌泉的水。”
  大汗喝的茶就是好,像她虽然身为十四福晋,能喝上奶茶都不错了,平日里喝茶?也就是想想吧。
  皇太极十分赞许,小玉儿品茶都了解,难道又是汉人嬷嬷所教?
  额登立在一旁,从开始的心中赞同,大汗这般固执,是需要一个人来絮絮叨叨说服他,小玉儿格格简直是口若悬河口齿伶俐,现在已经没眼看,大汗你不是有洁癖啊,不是自己用物不许任何人动吗?原来你的洁癖是区分对待啊?
  他眼睛转到旁边孤零零的汤碗上,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大汗,您的参汤再不喝就要冷了,御医让您要喝完,才能身体痊愈快。”
  皇太极冷冷的瞪了额登一眼,抬眸望向叶晚晚,见她不赞同的眼神,神情如常道,“我这几日可能受了风寒,双肩十分酸痛,参汤先放一放。”
  刷好感度的事情,叶晚晚最积极,忙端起参汤,“原来是这样啊,大汗,不如我来喂你喝。”
  皇太极一脸不赞同,“这可不行。”
  叶晚晚嫣然一笑,“如何不行,门生照顾先生,天经地义啊。”
  皇太极皱了皱眉,勉为其难道,“既然如此,那就罢了。”
  额登忙低头躬身退出去,快要控制不住几乎要掉落出来的眼睛,大汗怎么能这样,早上还挽着两百斤的弓,这会子就双手酸痛,堂堂大汗骗起小姑娘,面不改色心不跳,要脸不,这还是那个杀伐决断冷酷无情的大汗嘛,真是没眼看。
  叶晚晚并未察觉皇太极的心思,端着汤碗,认真的一勺一勺喂着皇太极参汤,偶尔对上他那双乌黑深邃的凤眸,总觉得那里藏着些什么,却也想不到他居然这么狡猾。
  一碗参汤很快就见底了,皇太极虽说觉得意犹未尽,参汤为何不是用缸盛放,面上依旧平静淡漠,“小玉儿,让你费心了。”
  叶晚晚笑着打量着他,见他薄而性感的唇上沾着一滴汤痕,是她刚才喂得时候,瓷勺不小心沾到的,她向来撩的狠,身体自觉性远远大过思想,俯身轻轻吻上那滴汤痕。
  皇太极唇边逸出一抹极清极浅的笑意,“小玉儿,这是做什么?”
  叶晚晚抬起头方才发觉自己又去轻薄皇太极,真是的,她是不是色胆包天,反复在大汗生气发怒的生死边缘横跳。
  忙跳到旁边,急中生智道,“大汗,我这是温故而知新。”
  皇太极强忍住笑意,乌黑的凤眸敛着千般温柔万种深情,声音有些喑哑,似乎在勉强压抑住某种情绪,柔声道,“过来,我来教你。”
  叶晚晚见皇太极眸色幽深,自然知道他动情了,扮了个鬼脸,笑如玫瑰花盛开一般,颜如朝华,“大汗,病了要好好休息,等身体好了,再教我好不好?”
  皇太极见她用自己说过的话来敷衍他,忍俊不禁,“小玉儿可真聪明,都会举一反三了。”
  叶晚晚:“……”
  叶晚晚正想说什么,额登在外面禀道,“大汗,济尔哈朗有要事求见。”
  皇太极不置可否,叶晚晚顽皮一笑,调侃道,“大汗,政事要紧。”
  皇太极静静望着她,不发一语,叶晚晚正要离开,不提防皇太极伸手一抄,她整个人倒在他的怀里,右手勾住她的腰,微凉又略含苦味的薄唇已经覆上她的唇,这一次的吻与上次不同,灼热又霸道,一路攻城掠地。
  叶晚晚毫无招架之力,尤其想到济尔哈朗和额登一墙之隔,身体发软,脸上又红又烫,皇太极却是凤眸微敛,长长的眼睫低垂,神情认真又带着怜惜,见叶晚晚瞪大眼睛,伸手轻轻掩住她的杏眸,吻得愈加从容不迫。
  耳边传来额登重复的通传声,“大汗,济尔哈朗求见。”
  叶晚晚再也受不了,猛然推开皇太极,狠狠瞪了他一眼,捂着脸从旁边的侧门跑走了,身后传来皇太极冷静又带着笑意的声音,“传。”
  济尔哈朗进来后,觉得气氛着实诡异,一向严肃、不苟言笑的大汗,居然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还冲着他笑了笑,“何事禀告?”
  济尔哈朗瞬间激动了,难道大汗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禀告的事情?觉得他有功劳?
  “大汗,莽古济已经承认是她毒杀莽古尔泰,并且签字画押,此外她说诬陷多铎是有人指使,但是她只愿意告诉大汗,求大汗见她一面。”
  皇太极点点头,“好,今晚你秘密带她去你的府上,我去见她,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是。”
  济尔哈朗走后,额登手里拿着一封密函走了进来,“大汗,您命奴才查的事情已经查出来了,小玉儿格格落水果然是侧福晋宫里人所为,是侧福晋的心腹苏茉儿。”
  皇太极冷哼一声,和他料想不错。
  额登又禀告,“原来要挟莽古济的人也是侧福晋所为,她勾结镶白旗的托布贝勒,让苏茉儿通过托布成为刑部的内应,用莽古济的两个女儿要挟她 ,莽古济才一口咬定十五贝勒谋逆。”
  皇太极笑了笑,笑容高深莫测,“你说,为何他们要针对小玉儿,针对多铎呢?”
  额登一愣,“奴才不知。”
  “我猜想,可能大玉儿怀疑小玉儿知道她与多尔衮不清不楚,想杀她灭口,至于多铎,救了小玉儿,又偏向小玉儿,这样的人存在,镶白旗怎么会听她的呢,托布对镶白旗旗主之位一向觊觎,除去多铎,她再给多尔衮吹吹枕边风,托布可不就是唾手而得。”
  额登连声称赞,“大汗真是胸有丘壑,料事如神啊。”
  皇太极勾了勾唇,笑出一抹意味深长,“谋逆一事,谁也不敢参与进来,大玉儿以为此事神不知鬼不觉,谁也发现不了,以我对多铎的讨厌,也会听之任之,可惜她却没想到,小玉儿参与进来,还撬开了莽古济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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