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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佬们的心尖宠[穿书]——绵夏

时间:2020-12-19 10:33:30  作者:绵夏
  周可楠微微一愣:“为什么不去?”
  裴星洲举了举手里的教材:“学习。”
  周可楠:“你去年竞赛就拿了国一,通过自招去一个好学校难度不大,应该不需要这么争分夺秒,难得考完试了,跟着大家一起放松一下?”
  周可楠还想劝,但想起裴星洲今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退出了竞赛班,觉得说下去可能不妥,住了口。
  裴星洲却没有回避,回答说:“通过竞赛走的自招,专业多有限制。”
  周可楠讶然道:“你数学那么好,大学不想读数学吗?听说本科数学系非常方便跨考其他专业的研究生,很多名校的热门专业都对数学系的学生有偏爱。”
  裴星洲笑了笑:“有更多的选择权不是更好吗?”
  “裴神不愧是裴神。”周可楠感叹,低头看了眼花名册,有些为难。班里会有一些琐碎的事情需要完成,比如参加某某活动,提交某某观后感,七班一直采用按照名单顺序轮流的方法,这次刚好轮到裴星洲,“你很久没有参加班里的活动了,这次轰趴的采购刚好轮到你……”
  裴星洲:“好,没问题。”
  周可楠抱歉道:“耽误你时间了。”
  裴星洲:“这是我分内的义务。”
  于是放学后,商厦负一层的底下超市里,沈荔和傅嘉延正推着购物车给八班采购,裴星洲提着购物篮,就这样迎面碰上了。
  裴星洲视线掠过二人,淡笑道:“你们也在这儿?”
  沈荔看见裴星洲手里拿的清单,挑了挑眉:“你们班也去轰趴?”
  “嗯,他们去,我就不去了。”裴星洲温和道,“你应该……”
  “算了。”裴星洲说到一半,终止了心中所想的话题,他眯着眸看了眼傅嘉延,然后对沈荔说,“介意帮我一个忙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格子衫儿宝贝的手榴弹,可樂的营养液~
  以前的感谢名单不小心替换掉了,完结章的时候会重新集体感谢,爱你们,鞠躬~!
 
 
第五十三章 ...
  傅嘉延单方面对裴星洲抱有敌意, 先一步问:“什么忙?”
  裴星洲瞥他一眼,提醒道:“我在问沈荔,没问你。”
  沈荔想起那天, 裴星洲帮她搬了宿舍,因为不想亏欠人情,就答应日后有什么忙需要帮,可以来找她。但可能是她这段时间忙于竞赛的缘故, 裴星洲没有过多地打扰,保持着不亲不疏的联络, 节假日例行送上祝福,算是嘉年里一个关系比较好的朋友了。
  沈荔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行。”
  见裴星洲勾起唇角, 眼角弯出好看的弧线,一副撩人小姑娘的模样,傅嘉延脸彻底黑了:“你要带她去哪儿?”
  裴星洲淡笑道:“不去哪儿,我回去微信和她说。”
  沈荔安抚性地拉了下傅嘉延的袖子, 示意他不要多想,随后和裴星洲道:“我差点儿以为是现在要帮的忙,原来可以在微信上说, 但我和傅嘉延准备买的东西比较多,不知道几点才能回去,你的事情很着急吗?”
  裴星洲说:“不着急。”
  沈荔点点头:“那好, 我看到就会回复你的, 你有什么要说的说清楚就好了。”
  和裴星洲道别后, 傅嘉延问:“你什么时候加了他微信?”
  “开学的时候。”沈荔坦诚地答,轻笑起来,“你应该不会有意见吧。我列表里躺着的人可多了, 裴星洲是年级里的大神,交流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你说呢?”傅嘉延指尖蹭了下她的鼻尖,“信竞班上高一那个学弟,也是高一年级的大神,是不是也有必要切磋交流一下。”
  “诶?”沈荔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感觉到话题跑偏,把话题拉了回来:“裴星洲这个忙,只要是在能力范围之内的,我一定得帮的。”
  傅嘉延:“为什么?”
  “因为答应好了,他在几个月前帮过我。而你那天……”沈荔揭破事实,“抢了我很多水果。”
  傅嘉延闻言低笑出声:“这么小气,哈密瓜猕猴桃和火龙果,现在给你买行不行?”
  沈荔乐了:“不是,到底是谁小气啊?”
  这点小事都计较,不过,他竟然能把顺序记得这么牢。
  傅嘉延不置可否,不动声色地牵起她的手,霸道有力地握着。女孩子的手有种说不出的柔软细嫩,让他心里有些发痒。
  沈荔猝不及防感受到掌心的温热和相握的力道,心跳无端漏了一拍,轻声道:“我们这样不太好吧?”
  傅嘉延:“校园里不行,校园外……”
  “但这儿是在嘉年附近,你小心被同学发现了,告诉王羡林。”沈荔未雨绸缪,“那你可能会有失去同桌的危险。”
  傅嘉延:“……”无法反驳,这秀恩爱的成本是有点高。
  不过他眯着眸,往周围看了一圈,担心也随之烟消云散了:“还行,没见到几个穿校服的。”
  “……”沈荔也跟着环视,还真一个都没有。嘉年地处城市最繁华的地带,周边商厦云集。校园里就有校超,东南西北门还分布着不少小型生活超市,再加上网购发达的现今,即便是嘉年的校友,线下购物相遇的概率也不是很大。
  碰上裴星洲,是真挺巧的事情。
  傅嘉延说罢,无声攥紧了沈荔的手。如今逛超市的情境,让他心里萌生出一种强烈的,叫做未来感的情绪。
  他的思绪飘得有点儿远,想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后,也能和她像现在一样逛超市,不是为了和同事亲友轰趴采购,而是为了……家庭聚餐。
  ……
  两人拣选了非常长的时间,商厦的地超非常之大,有些商品难找,来来回回绕了几圈,再也没有碰到裴星洲。沈荔觉得他们这么明目张胆地十指相扣,不遇见熟人则正好避去了尴尬,一件可喜的事儿,却听傅嘉延厚颜无耻地说了一句:“遗憾,怎么没再碰上姓裴的?”
  沈荔:“……”
  -
  回学校以后,沈荔查了一下微信,看到裴星洲发的消息,感到轻微讶异。
  她回复道:“裴神的意思是,让我去劝说樊玲取消七班的小测?但我作为八班人,可能没什么插足你们班事情的立场。”
  裴星洲解释:“恰恰因为你是八班人,说的话她才可能听。我们班的人和她说,她只会觉得是青春期叛逆,不复管教,没有用的。”
  沈荔沉默了片刻,想不明白裴星洲为什么会提出这个忙,而且他并不是在帮他自己,因为这种难度的小测对他而言不在话下,像是在帮整个七班。
  虽然她的身份确实比较尴尬,去找樊玲说这件事就尴尬了,但七班人……确实也挺惨的。
  沈荔设身处地地代入了一下,如果哪天王羡林想不开了,在八班也进行这么变态的测验,每天两科,三天一循环,成绩排名还要公示,那么往常自习课用来完成作业的时间,全部会变成对着远在自己水平之上的题目发傻,怀疑智商怀疑空气怀疑人生……恐怕对学习抱有的再大热情也会因此磨没。
  偏偏班主任还不觉得有问题,难度更比一次增大,题量一次比一次更多,乐此不疲,还觉得自己在为学生好,换作她,她也得崩溃。
  七班一直以来都和八班不对付,两班同学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日积月累地对对方班级积累了一些敌意,其中一部分,甚至是出于茶柔和她的缘故。
  然而沈荔并不觉得这是她推却这个忙的理由,她始终认为,在学生阶段,良性竞争才是最能相互促进的。如果因为敌对关系充满恶意地鱼死网破,非常没有意义,多半也是两败俱伤。
  虽然参不透裴星洲的想法,但沈荔答应了下来。
  -
  次日,薛济回办公室拿重要资料的时候,看见樊玲手里收来了厚厚一沓A4的纸,一部分纸张质量不好,背面渗出了密密麻麻的黑色油墨。他觉得这情境有些似曾相识,奇道:“你这收的是什么?”
  樊玲在罚抄界的鼻祖面前,竟然有些无厘头地心虚:“罚抄。”
  薛济愣了一下:“你也开始整罚抄了?”
  樊玲语气有点冲:“什么叫做我‘也’,罚抄不是教学常用手段么?”
  当初她对七班说的是,如果没交,所有试卷一起罚抄。现在大家都交了,她却没想到更好的惩罚方式,最后还是决定罚抄——把参与舞弊的题目,月考做错的题目,连题目带标准答案的全部步骤,多抄几遍,直到烂熟于心为止。
  樊玲承认自己是有点想效仿的意思,薛济罚抄了十几年,效果一直不错,也坐稳了生物一把手的位置。但罚抄并不是薛济发明的,他说这话是想碰瓷?
  薛济脑回路明显和樊玲不太一样,也不小肚鸡肠斤斤计较,压根儿没有她阴谋论想的那么复杂:“你别敏感,我就随口一提,因为看你这量……不太少。”
  樊玲:“……”
  薛济摆手道:“要说起来,我最近取消了罚抄,八班生物均分还是年级第一,甚至和第二名产生了不小的差距。”
  虽然薛济是个严肃的人,提意见也诚恳,但樊玲听这话怎么听不顺耳,拉着脸道:“但你得承认罚抄是有效的,不然你为什么执行那么多年,还因此名声响亮如雷贯耳?至于班里依旧能考好,多半是因为过去的严厉对待打下了基础。”
  薛济:“以前是我没想通,罚抄确实挺折磨学生的,你别忘了我这学期才接手八班,不存在过去。”
  樊玲:“看不出来,你还挺人道主义啊。”
  薛济:“还行,意见是我课代表沈荔提的。”
  樊玲听出薛济语气中的自豪,像是在自豪他选沈荔当生物课代表的眼光:“我知道是她。”
  “但你应该不知道,她这次生物进步很大,考了年级第一。”薛济一本正经地道,“我手把手教出来的。”
  樊玲:“………………”
  -
  薛济刚走不久,沈荔进了办公室,她交完生物课堂作业,往樊玲的工位看了一眼。
  很巧的是,樊玲也在看她,眼神有点儿凶。
  两人视线相触,沈荔唇角一弯,甜甜地打了个招呼:“樊老师好。”
  她嗓音非常柔软,语调像潺潺流水夏日晚风,整个人都是温柔明亮的,带着这个年龄特有的纯净透彻。
  这还是樊玲第一次和沈荔正面接触,往常她来办公室和王羡林说话,她站在第三视角带着有色眼镜看沈荔,会对她的优点进行弱化。
  当沈荔真实地站在她面前,樊玲才知道这个女生为什么会在年级里拥有这么高的知名度,完全有别于过去的黑红——因为太干净也太美好了。
  世界上所有纯净的东西都像一面镜子,会让人从镜子照见自己。樊玲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眼神,有点像童话故事里的恶毒后妈。
  这样的认知让她更为烦躁,沈荔不是她班上的学生,为什么要这么热情地和她打招呼,甚至还在她的办公桌前驻留。
  樊玲正要开口问询,便听见沈荔主动说道:“我想给您提个意见。”
  樊玲脸微微一热,僵硬道:“你给我提意见?你又不是我的学生。”
  沈荔:“但我和您的学生打交道比较多,也和他们是同龄人,比较能理解他们的想法。”
  樊玲:“他们能有什么想法,按照他们的想法,天都要给他们掀下来。”
  班里学生最喜欢做的,无非是合力联手对付她这个班主任,不择手段地逃避学习,有什么可取之处?
  沈荔听出明显的拒绝之意,故意扯动了下嘴角,微微欠身:“打扰您了。”
  眼见沈荔转身就走,马上踏出办公室的门,樊玲心中一动,喊住了她:“等一下。”
  她忽然就想听听:“你想说什么?”
  沈荔顿了一下,说:“您在七班安排的小测,对他们来说强度和难度都有点儿大了,一方面消磨了学习的热情和自信,一方面占用了自习课时间。试卷不会做,作业完不成,无形中助长了班里作弊和抄作业的风气。我觉得,您可以考虑取消小测。”
  樊玲是个性子倔的人,始终认为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若放在平时,有人和她这样说话,她的脾气肯定要上来。但薛济的罚抄方案,就是在沈荔的劝说下取消的,依他之言,似乎取得了不错的成效。
  樊玲正要噼里啪啦地说自己这样做的用意,话到嘴边,终究是克制住了——通过实践证明,徒说用意意义不大,因为实际效果和她的用意南辕北辙,这一切或许并不仅是茶柔带头舞弊的缘故。
  樊玲没有急于反驳,皱着眉听沈荔继续说下去。
  沈荔通过裴星洲收集了一些七班人的意见,把打好的腹稿给樊玲陈述完全,再次鞠了一躬,离开办公室。
  刚出门就听见有人在喊她名字,沈荔转过身,看见了小姨江瑟——也就是茶柔的母亲,江琴的亲妹妹。
  江瑟因为茶柔的事情被召来学校,刚和樊玲谈完话,把茶柔喊出教室对她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这会儿茶柔重新进教室了,江瑟也准备离开嘉年,但意外碰到了沈荔。
  “荔荔!”江瑟惊喜地扶住沈荔的肩膀,又拍了拍她的背,“早听你妈妈说你变了,就算看了照片也没想到变化这么大,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江瑟下楼回了趟车,取出大大小小的礼品盒,递给沈荔:“这些是给你的,辛苦你们家对我们家的照应,也辛苦你在嘉年照顾小柔。刚刚去八班没找到人,想着下次再给你,没想到最后一分钟在走廊上碰见了,这可能就是缘分!”
  长辈的目光炽热真诚,充满期盼,让沈荔有点不好意思。不是她不情愿照顾茶柔在先,而是茶柔从一开始就没准备和她好好相处,她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让她忍,还不如……算了,沈荔放弃给自己找借口了,她私心里就是不想照顾茶柔,茶柔也不需要她照顾。如果强行圣母,谁也说不好最后会不会上演农夫与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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