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求话,跟儿媳一样的态度。
人人在这一场的立储中,只要是利益相关的。
自然各有看法。
倒是安郡王府。
安郡王、安郡王妃今日也是出席了。
他们是给太子、太子妃行礼的对象。哪怕是兄弟、妯娌,可上下尊卑有别了。
储君,那也是君。
皇家的兄弟,在尊卑面前,也要懂了自己的身份与地位的差距。
夫妻二人一起,静静的相拥。
明明宫中的晚宴,一派的喧嚣与繁华。可回了王府后,安郡王司马礼更觉得心中一片宁静。似乎这儿,有他的妻,有他的儿子,这才是真正的港湾,能让灵魂也是歇息的安宁。
“……”
安郡王司马礼没多话。
武秀秀自然更不会多话。
夫妻相拥,似乎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许久后。
外面的仆人问了话。
时辰不早了。
陪嫁的嬷嬷只是提点了一二。想问了屋中的主子们,可要吹灭了烛火,以便让主子们歇息。
武秀秀回了话,道:“嬷嬷,你安排人守夜即可。一切我与王爷自有分寸。”
武嬷嬷听了话,应了诺。
武秀秀的目光,又是回望了夫君。
二人相视一眼,颇有默默的颔首。
夜落了幕。
又是安睡之时。
次日。
坤宁宫。
昨个晚,皇帝歇在了坤宁宫。
玉荣醒来时,瞧着皇帝还在睡。她想了想,也闭上了眼睛,那是思考片刻后,再度睁开了。
玉荣醒来,一翻的穿衣与梳洗。
等玉荣梳妆妥当时。皇帝从榻上起身。
“圣上醒了。可是我吵醒了您。”玉荣问了一话。
“到了时辰,自然醒来。”正统帝笑着回了话。
这时候,自然有宫人侍候。
玉荣不多话。
帝后二人各有默契,皆是收拾妥当后,便是一起用了小膳。
今日是初一。
会有大朝会。
这一日的大朝会上。
那是加了太子的位置。一切颇有些不同了。
玉荣都是瞧得出来。
等着大朝会结束后。
又是小朝会上。正统帝拿了一些奏章上的事情,还是准备让太子加一加担子,正式的料理一些政务。
对此,皇帝发了话,玉荣不多嘴的。
她一直以来的脚步,就是跟紧了皇帝的行事。
司马首辅瞧着皇帝的态度,还是附合了一回。
总之,这一位首辅的点头翁,那是当一个十足。
首辅没意见,李次辅这一位拿在太子当了外孙女婿的,那自然更是诚意满满的,还是加塞了人手,给太子做了陪衬。
正统帝的目光,在辅臣们的身上瞧了一回。
那等认真的态度,皇帝的分寸拿捏的与往常不一样。人人心中有一把秤,这皇帝态度如何,可以琢磨出来的。
可皇帝最后,还是同意了李次辅的提议。
那加塞的人,也是点了名,归了太子指挥。
小朝会结束后。
太子得了新的差事。就是要忙碌了去巡视了各州的盐业。
不管是盐场,还是盐栈,太子要亲自去巡视,然后,拿了一个指导性的方案出来。是好?还是坏?
有不足的,总要拿了证据来。
这事情办的,让盐道衙门的侍郎周渭,还是额头见了汗。这一位皇帝的心腹都怀疑是不是皇帝哪儿不满意他办事了?
若不然让太子来挑刺儿?
周渭是皇帝的心腹。
盐道衙门是皇帝让办起来的。当然,皇后在里面插手很深的。为这?
前慕容首辅怎么栽了进去?
周渭还是心中有数的。
在周渭看来,就是水深的。
毕竟,围绕了盐道衙门里面的文章,皇后和前慕容国舅斗了好些回。最后的结果,前面有了废太子与满门栽了的慕容国舅。
总归,水深的让周渭这等寒家出身的官员,还是心中惧怕的。
小朝会散了。
玉荣没急着批了奏章。她陪着皇帝一起回了通天阁。
皇帝要修仙。
玉荣陪坐了一会子。瞧着皇帝修什么静禅。
“梓橦今日好雅性。”
午膳时,皇帝胃口不错,用饭用得一个香。
等消食时,与玉荣聊了天。
“嗯,今日瞧着圣上给老三加了担子。这不,我得些轻闲。就想着有其事,儿子服其劳也。”玉荣笑了,她道:“我便能偷得浮生半日闲。”
“你待太子倒是颇有期待。”
正统帝说了话道。
玉荣想了想,笑道:“老三性情敦厚,他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好兄长。想是多得历练,将来也会是一位好储君。他是我的长子,我自然盼着他好,期待他能做出一翻的成绩,也不辜负了咱们这当爹做娘的一颗拳拳爱护之心。”
玉荣真对儿子有期待。
毕竟,儿子是好兄长。那么,待兄弟就不会差了。
“老四那儿不必多想,从古至今没有一个哑疾承接帝位的君王。老五天生爱玩乐的性情,非是国本的继承之人。也罢,如今瞧来老三确实是朕膝下唯一一个适合的继承人了。”正统帝品评了一下他自己的亲生儿子。
然后,他又道:“越是琢磨了,朕就越想着早些加一加老三的担子。他这敦厚的性情多历练了是必需要的。”
“有圣上指的先生,想是会给老三多些人性上的教导。”
玉荣的嘴里,说了那一位皇帝指东宫先生。
“那是一个老狐狸。”
正统帝就给了这么一个答案。
东宫。
太子要巡视各州,这可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而且,皇帝的意思是微服私访。
太子最好看到的,真正的民情。
对于皇帝的要求,太子没觉得为难。
相反的太子觉得挺好的。
可东宫的太子妃知道这事情后,有点儿小吃味了。
太子这一走,那离开的时间可太久。
她当然是舍不得。
奈何韦氏如今的身份是太子妃。
这应该有的气度,还是必需得有的。
“殿下此去为了公务,我与东宫的诸位妹妹皆是盼了殿下马到功成。”
太子妃安排了给太子准备行礼之事。
出行简单吗?
在这一个时代不简单的。
应该备的医药方面的,那常备急需要的,一样都不能少。毕竟,天下间哪有皇家这儿,最是齐全的。
常备的药丸子。
样样不能少。
衣物与随身得带的行囊,哪些不能少了。
总归,也是有数儿的。
太子妃一一安排。
便是太子跟随的近卫们,那需要带的一些东西。太子妃也是要安排下面的备妥当了。
太子出行,很是低调的。
于是,五皇子压根儿不知道他家的三哥离开了京都。
五皇子司马逸是在几天后,才知道了这一个消息。
与此同时的,还有便是宫里宫外的喜讯。
坤宁宫。
玉荣在吩咐了秋兰,那是一一备了要赏下的礼物。
“东宫那边的两位良娣怀了身孕,这是应该赏。按着规距赏了便是。”玉荣吩咐了话,想了想,又道:“秋兰,太子妃那儿,也是贺赏一份。告诉太子妃,这是本宫给她的。”
这里面什么意思?
玉荣相信太子妃懂得。
秋兰应了话。
除了宫里的赏赐。
宫外的两位公主府自然也要赏。和瑞大公主,和靖二公主皆是怀了身孕,这自然又是两桩喜事。
第135章
景仁宫的惠贵妃知道女儿和瑞怀了子嗣。
那自然是非常高兴的。
于是, 惠贵妃来了坤宁宫,跟玉荣求了话。
坤宁宫。
玉荣刚是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她一回来后,这是梳洗一翻。正是松乏一下之时。有宫人来禀了话, 道是惠贵妃求见。
“宣。”简单的一个字, 表明了玉荣的态度。
宫人应了诺。
稍片刻后,惠贵妃进了殿中。
“妾参见皇后娘娘, 娘娘万福金安。”惠贵妃给玉荣行了礼。
“平身。”玉荣摆摆手, 回了一句。惠贵妃谢了话, 然后,方是起身。
“赐坐。”玉荣吩咐了话。
惠贵妃再谢一回, 然后,落了坐。
“妾来是有事想求了皇后娘娘。”惠贵妃落坐后, 便是实话实说, 也没担搁了玉荣的时间。
玉荣一听了惠贵妃直言自己的来意。她便是点头, 笑道:“咱们都是多少年的相处, 彼此什么性情也是了解的。你且说说,若是合适的, 本宫没阻拦了理由。”
若是不合适的?
玉荣的暗喻够明白了, 那就是不必多讲。
“妾刚得了消息,和瑞怀上了子嗣。这事情妾求了多少的日子, 都快是愁了白发。眼下总算是老天爷开眼。”
惠贵妃是真急的。
这会子, 女儿怀上了, 她也是真高兴。
玉荣听了, 却是摇摇头。
她道:“原来和瑞没怀上,那是她与承恩侯府的世子在一起守家孝。这担搁了三年。”玉荣这话实在的。
原来和瑞大公主嫁给武国公府的,那是世孙呢。
现在都是变成了承恩侯府的世子。这辈份升了一辈。
这里面肯定就担搁了。毕竟, 承重孙守孝,也要守了三年的。这三年里,肯定没能与妻子生了子嗣。
“现在怀上了,惠贵妃你且宽心就是。”玉荣这般笑着回了话。
在玉荣瞧来,和瑞大公主二十三岁的年纪,那是正花好月圆,丰华正茂的。这等年纪生了孩子,很正常。
头一胎这般,再生了二胎,也是顺顺利利。这可是生育的最好时节。
那小孩儿生下来肯定健健康康。
“和瑞的年纪大了。妾有些担忧,还望皇后娘娘莫见笑了。”惠贵妃眼中,却是女儿的年纪大了。
嗯,这一个时代就是如此。因为人均寿命三十五岁,这等年纪的情况下。
二十三岁真的不算年轻。
当然,这有前题,所谓是的平均。可不包括了那些大富大贵的人家。那些富裕日子过着的,才可能寿命长久。
真正的小老百姓家中,小儿的夭折还是挺普通的。
再则便是这一个时代里的徭役,兵役等等的,总归,一旦朝廷征了兵役,那肯定又是许多人命去填的。
活在这样的封建时代,那肯定有能耐的人家,都是恨不能多生多养。
至于没能耐的?
只能看天活命。
“妾就是想求了皇后娘娘,妾想出宫一趟,妾亲自去了公主府,去瞧一瞧和瑞。”惠贵妃说明了她的来意。
玉荣听后,挺是惊讶的。毕竟,这个时代的宫妃出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事情能答应吗?
这若是答应了,挺容易坏了规距的。特别是玉荣目前做的事情,已经很多出格的。为了惠贵妃再去挑战一二?
于玉荣而言哪有什么好处?
“此事按说,惠贵妃你乃一片慈母之心,本宫答应了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宫中的规距,有些事情本宫不好弄了先例出来。”玉荣迟疑了一下,方才说道:“罢,罢。本宫与圣上商量商量,圣上那儿若是默许了,本宫自然没二话。”
“惠贵妃,你莫要觉得本宫是故意拦了你。若是和瑞乐于进宫来,本宫想着,也是盼着的。你母女要见面,没人敢阻拦的。就是出宫一事,关乎皇宫的颜面……”玉荣叹息一声,道:“还望惠贵妃你也体谅本宫一二。本宫坐在这中宫的位置,总要顾及了大多数人的想法。”
“……”
惠贵妃听了这话,挺是失望的。
皇后在宫里什么样的人物?在天下间又有什么样的权柄。
这哪是能瞒了人的。
在惠贵妃想来,她求的事情,就是皇后一句话的事情。便是如此呢,皇后还推脱了,要去与皇帝商量?
惠贵妃心中不开心。可面上她不会表现出来的。中宫势大,一家独大。
摆明了未来继承大宝的,一定是皇后的儿子。
在这等情况下,惠贵妃心中一万个不乐意,面上还是挺恭顺的应了话。还是谢了皇后娘娘的思虑周到。
惠贵妃离开了,带着满腹的委屈。
她当然觉得自个儿受了委屈。
玉荣对秋兰说道:“人心啊,最是沟壑难填。”
秋兰听了皇后的话,便是回道:“娘娘说的是,惠贵妃娘娘求情的事儿,有些逾越了。”
“惠贵妃本来就不是老实的人。她若不是时运不济,哪会有现在的安份?真安份的,还要数了刘妃。要瞧瞧刘妃这一位和靖的生母,这才是真懂得安份的。平日里一切低调,万般不招了人眼。”
玉荣把两位公主的生母,那是拉出来溜溜。
这一对比,特别是的明显。
秋兰当然是认同了皇后的话。
不过嘛,玉荣答应了惠贵妃。她真不是什么食言的人。
于是,次日,玉荣去陪皇帝用膳时,把惠贵妃的请求就是讲了讲。
正统帝听后,那是满面的嘲讽。他说道:“当然出宫省亲,景仁宫也是一派的乐意。瞧着倒是一个乐于享受的主儿。”
听着这话。
玉荣总觉得皇帝在说的可能不光指了惠贵妃。
莫名的,玉荣觉得皇帝也挺符合了享乐主义的。
当然,心中这般想,嘴里玉荣肯定不会多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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