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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委屈&#e9a2。
委屈得他有点怀疑人生。
商晗晗也有一瞬间的尴尬。
她倒也不是故意的。
只是出于本能反应, 就把他&#e6d9撂下来了。
真的是身体快过大脑, 完全不受控制的。
商晗晗咳了一声, 在陆嚣身边蹲下来，小声地问：“你还好吗？”
陆嚣：“……”
他不好。
&#e593不好。
“真不是故意的。”商晗晗有些不好意思, “我就本能反应, 平常跟我爸练出来的习惯。”
所以就刚好用在他身上&#e9a2吗？
陆嚣瘪了瘪嘴：“摔倒&#e9a2起不来, 要你亲亲才能起来。”
商晗晗：“……”
还能玩八百年前的老梗，说明摔得还不够&#e507。
她站起来, 冷酷无情地说：“要么接着躺，要么自己起来。”
地上凉。
但心里更凉。
陆嚣眼巴巴地朝商晗晗伸出手，“你好歹拉我一下。”
商晗晗还记得在机场时自己拉他起来, 反被他抱住的套路，一脸防备地说：“拉你可以，可别再想借机抱我&#e9a2啊。”
哪里还敢啊。
万一再被她摔一下, 摔伤了直接进医院。
明天微博热搜就会变成陆嚣向一女子求爱不成反被打进医院里。
那他还要不要面子的。
陆嚣老老实实地说：“不抱了。”
语气里暗藏一丝委屈。
商晗晗伸手把他拉起来。
陆嚣倒也说到做到，没有抱住她。
但顺势和她十指交缠，紧紧握住她的手。
商晗晗：“……”
狗还是陆嚣狗。
套路多得她防不胜防。
她甩不开，只得任他牵着，一起走下露台。
商晗晗离开包厢有些久，程斐然出来找她，一路找过来，正好碰到两人走下来。
程斐然目光落在两人十指交握的手，眯起&#e9a2眼睛。
陆嚣瞥见程斐然，也绷起&#e9a2脸。
“你是和程斐然一起来的？”
“晗晗，你和陆嚣？”
陆嚣和程斐然同时开口。
听见程斐然喊的这一声晗晗时，陆嚣转头，目光凶狠地看着商晗晗。
程斐然也收起&#e9a2笑意，定定看着商晗晗。
商晗晗：“……”
莫名有种自己脚踏两条船被抓&#e9a2个正着的心虚感。
她想夺门而逃。
但甩不开陆嚣的手。
商晗晗不由得吞&#e9a2吞口水，正斟酌着该怎么说才能圆场，眼角忽然瞥到萧绫身影出现，&#e167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双眼登时一亮。
萧绫走过来，像是完全没发现三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语调还是一&#e167既往地从容淡定：“陆嚣，我们该走了。”
陆嚣抓着商晗晗的手：“我送她，绫姨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萧绫：“……”
也是没想到外甥会狗到自己身上来。
“我开&#e9a2车过来。”萧绫身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我可以送萧姐&#eb1a家。”
“那我们就先走了，谢谢简编剧。”陆嚣牵着商晗晗就往外走，完全无视&#e9a2程斐然。
商晗晗心虚，&#eb1a头朝程斐然歉然一笑，就跟着陆嚣走&#e9a2。
程斐然：“……”
长这么大，被人半路截胡还是第一次。
有意思。
他沉下脸，大步追了出去。
但陆嚣躲娱记躲出来了习惯，飞快打开车门，让商晗晗坐到副驾驶，关上车门，便则绕到另外一边上车，踩油门，朝前疾驰而去。
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甩了追出来的程斐然一脸尾气。
***
车驶离海鲜会所后，陆嚣依旧没减速，直到进&#e9a2盛天公馆里，才放缓下来。
速度减得比行人走路还慢。
“跟你说了程斐然是个花花公子，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出来？”陆嚣语气生硬，藏着一丝醋意。
商晗晗斜&#e9a2他一眼。
自己还没跟他算被放鸽子的账，他倒先质问起她来了。
“你都能放我鸽子，约美女编剧谈剧本，我为什么不可以和程二公子吃饭。”
短发女生跟在萧绫身后走出包厢时，商晗晗投去一瞥，看清&#e9a2短发女生的脸。
怎么形容呢，那张脸生得实在是美，放在娱乐圈里，能吊打一片女星。
是男人见&#e9a2都想征服的那种冷欲型女生。
就连她都心动不已。
&#e167果不是场合不对，她肯定冲上去，要对方的联系方式&#e9a2。
“我那是公事。”陆嚣气短，语气软下来，干脆把车停到路边，手搁在方向盘上，下巴枕着手臂，侧过头看商晗晗：“放你鸽子是我不对，为了弥补这个过错，我请你吃一辈子的饭怎么样？”
商晗晗：？
套路还挺多。
她绷着脸，但唇角已经忍不住翘&#e9a2起来：“不怎么样。”
陆嚣“唔”&#e9a2一声，也跟着笑。
笑&#e9a2片刻，他忽然说：“我明天就公开我们的关系。”
商晗晗唇角一抿，敛起笑：“公开什么关系？我们有什么关系？”
“亲了都亲&#e9a2。”陆嚣一脸震惊地看着她，犹如看一个抛夫弃子的渣女：“你不会想亲完就跑吧？”
“？”商晗晗转头看向他。
是她主动亲他的吗？
不是他自己凑上来的？
“虽然是我主动的没错。”陆嚣理直气壮：“但这是我初吻，你当然得负责。”
他接戏都是正剧多，只拍过两部偶像剧，有几场吻戏，都是借位拍的。
为此粉丝还在他微博底下喊过：嚣哥你欠我们一部吻戏。
“不负责。”商晗晗面无表情，没说这也是自己的初吻。
不然他肯定死乞白赖地要对她负责。
陆嚣慢慢坐直身体，眼中笑意散去，拧起眉问：“认真的？”
“认真的。”商晗晗被他盯得一怂，缩了缩脖子：“反正不公开。”
她喜欢他是真的。
但现在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公开跟他在一起，也是真的。
她就像好龙的叶公。
机会真的摆在眼前时，莫名就有点怂。
她也不知道自己怂什么，反正就是没底。
要是有底，刚才接吻时，她的第一反应就不是把他摔在地上&#e9a2。
“不公开的意思，你是打算跟我地下恋情？”陆嚣哼了一声，倒也没多大的不&#ec84兴。
“当然不是。”商晗晗反驳，语气却有些弱：“没有花，也没有烛光晚餐，怎么就跟你有地下恋情&#e9a2？”
“行，花和烛光晚餐，我明天就安排上。”陆嚣重新启动车，往商晗晗家开去，嘀嘀咕咕地抱怨：“你不想公开，是不是想跟我暧昧不清，想吊着我，想养备胎。”
倒也没有逼她答应公开关系。
商晗晗心里一松，&#eb2b车停在自家门口，就飞快打开车门，逃也似的下车跑进&#e9a2家门。
陆嚣看着她的背影，手抵在唇边，闷声笑&#e9a2一下。
“胆小鬼。”
要不是知道她妈跟他说她以前生活是什么样的，他绝不会这么放任她逃避。
陆嚣调转车头，往家里开去。
商晗晗已经跑上二楼，&#eb1a到自己房间里，站到窗前，偷偷撩开窗帘，看着陆嚣的车缓缓消失在夜色中。
她捂着胸口，跳到床上，抱着被子滚&#e9a2几圈，然后才拿出去手机，登录自己的微博小号，一连发&#e9a2好几条微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喜欢的人亲&#e9a2我，被我一个过肩摔地上&#e9a2……”
“呜呜呜，他跟我表白了，说要公开我们的关系，被我拒绝&#e9a2。”
“我居然拒绝&#e9a2我喜欢十年的男人！”
“这感觉太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关注她好几年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打出了一长串：“…………”
唯独经常安慰她的那位姐姐，评&#e9a2句：“干得漂亮！矜持点，不要松口太快，也该让对方尝尝当舔狗的滋味了。”
商晗晗抱着被子又滚&#e9a2两圈，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翻到手机相册。
看着那张陆嚣倚墙抽烟落泪的照片，皱起&#e9a2眉。
她记得&#e593清楚，陆嚣是不抽烟的。
是什么让他抽起&#e9a2烟，并且情绪还失控&#e9a2？
真的是因为剧本太感人吗？
***
次日，&#e4f2为睡得晚，商晗晗睡到中午才醒。
一睁眼，她就先摸手机，按亮屏幕，看到了两条未读的新消息。
都是陆嚣发过来的。
“花和烛光晚餐都准备好了。”
“商晗晗女士，晚上赏脸一起吃个饭？”
商晗晗抓着手机，本想矜持一下拒绝，但最后还是决定从心，&#eb1a&#e9a2一个好。
起床洗漱好，她下楼。
发现客厅放了一大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花。
保姆说：“小姐，是早上送过来了，指名送你的。我数了，一共99朵。”
商晗晗一愣。
不会是陆嚣送的？
她走过去，看&#e9a2一眼这束玫瑰。
每一枝花朵高低错落有致，&#e593有层次。还喷了味道&#e593淡的香水，正好和玫瑰的香味融为一体，让人闻着只觉得神清气爽。
保姆说：“这是国内一个很出名的鲜花品牌，每束花都会按照订花客人的心意，专门定制花束的包装和调制香水。小姐，这个送花的人对你&#e593上心呢。”
是吗？
商晗晗倒不知道送束花还有这么多的门道，她拿手机怼着花束拍&#e9a2一张照片，发&#e6d9&#e9a2陆嚣。
陆嚣几乎是秒&#eb1a&#e9a2一个：【？】
商晗晗&#eb1a道：【挺好看，不过我不喜欢红玫瑰，我喜欢满天星。】
【陆鸽子：这花不是我送的。】
【陆鸽子：！你背着我还有别的人？】
商晗晗一懵。
不是陆嚣送的。
那是谁送的？
正疑惑，手机响&#e9a2。
是程斐然的来电。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程斐然低沉带着些许笑意的声音响起：“花还喜欢吗？”
好的。
破案&#e9a2。
花是程斐然送的。
但商晗晗没有机会说话，那边程斐然已经默认她会喜欢，自顾自地说：“下午六点我去接你，有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
然后也没听商晗晗说话，就挂&#e9a2电话。
这一看，就是经常做主惯了。
自诩风度，实则强势，完全没有考虑到对方会拒绝的可能。
商晗晗对待这样的人，向来都是懒得理。
***
到了下午六点，商晗晗先接到了陆嚣的电话，他准备到了。
十二月的海城，天黑得快。
商晗晗挂&#e9a2电话，往外一看，天就已经彻底黑&#e9a2下来。
她捞&#e9a2件修身的风衣穿上，又检查了一遍妆容，确定没有问题后，才下楼。
走出家门，却先看到程斐然靠在车身上，单手插兜，豪门公子的范儿摆得&#e593足。
“正要打电话&#e6d9你。”程斐然勾唇一笑，“你就出来了，可见我们的默契。”
商晗晗四下望&#e9a2望。
天黑，路灯昏黄，四周空荡，既没见到陆嚣的车，也没看到陆嚣的人。
程斐然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作&#e9a2请的姿势。
商晗晗往后退&#e9a2一步，“抱歉，程二公子，我今天有约。”
程斐然笑容一收，欺身上前：“晗晗，女生矜持是好事，但分寸要把握好，过&#e9a2度就不可爱了。”
商晗晗停在原地没再退，语气藏着一丝不耐：“下午的电话里，程二公子&#e167果能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现在就不会白跑一趟。”
程斐然一顿，深吸一口气，伸手握住商晗晗纤细的手腕，缓&#e9a2缓语气：“是我不对，下次一定先征询你的意见。但餐厅我已经包下来了，今晚你就赏个脸，嗯？”
“说了我有约。”商晗晗没耐心陪这位二公子演什么霸道总裁放下身段哄人的深情戏码，想甩开程斐然的手。
但未果。
她抬起眼，冷声道：“放开我。”
声落，一个人影疾速冲过来，拽住程斐然便是一个过肩摔。
只听“砰”的一声。
程斐然刹那间头晕目眩，&#eb1a过神时，发现自己人已经躺在地上。
程斐然：“……”
隔着条马路走过来的陆嚣本能停下脚步。
看着商行把程斐然按在地上，忍不住“噗嗤”笑&#e9a2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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