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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后我成了宠妃——起跃

时间:2020-12-22 07:18:08  作者:起跃
  秦漓眸子一闪,有些迟疑,“还有吗?”
  周绎答,“有。”
  秦漓突地就不再问了,转过身抱着他道,“绎哥哥,要不咱们就算了,太疼了。”
  小哑巴说,推骨推的地方越多越疼。
  再一想起他曾经在久财崖昏迷的那一个多月,一瞬,秦漓的热情灭了个精光,临时改了主意,“咱不换了。”
  当初她爱上他时,他就是这张脸。
  无论他什么模样,只要她心里知道,她就是她的绎哥哥就行。
  秦漓的主意变得很快,周绎却似是根本没放在心上,“怎么又改主意了?”
  秦漓只紧紧地搂着他,不说话。
  周绎也没再问她,俯身去啄她的唇。
  秦漓躺在他怀里,呼吸越来越乱,整个身子正瘫软在周绎的手上,周绎却又慢慢地松开了她,双腿一跨,坐在了那案前的椅子上。
  秦漓还未恢复过来,衣衫凌乱地立在那,脸上还布着红潮。
  周绎看着她这幅活色生香的模样,喉咙一滚,朝她伸了手,“过来。”
  秦漓一愣,又想到了那日在景安殿的情景。
  他什么都记得。
  那日必定是听到了她哭,也想起了当年的事,才有意无意间,故意让她回忆起了过往。
  秦漓缓缓地走过去,以为他又会像之前那般抱着她,周绎却是将她拉到了跟前,将她困于那椅子和桌案之间,低哑地道,“坐上来。”
  那黑眸里的情意没有半点隐藏。
  秦漓一惊,还未反应过来,身上的襦|裙已经被他推到了腰|际。
  秦漓的脸色瞬间烧成了辣红,“绎哥哥,你......”
  周绎没同她再磨蹭,手掌压着她的后腰,轻轻一按,秦漓一瞬便跌坐在了他腿上,周绎捏着她的下颚,让她的目光对着他的脸,“我推了哪里,你再看看。”
  秦漓感觉出来了身下的异样,绷直了身子,哪里还能再想。
  被灌入的一瞬,姜漓猛地掐住了他肩膀。
  周绎却是不慌不忙地拿着那桌案上的方子,同她议论了起来,“打算怎么给朕推?”
  秦漓脸上潮红,身子不敢动弹。
  “推......”秦漓刚张口,周绎将她的身子往下一按,秦漓一声喘,嘴里的话语含糊不清。
  周绎偏生要去问她,“你说什么。”
  秦漓,“我......”
  周绎又是一个用力,秦漓根本就说不出话来,终是知道他是故意为之,两颊绯红地道,“绎哥哥,你又欺负我......”
  周绎搂着她的腰,没再忍。
  桌案上的方子落了一地,秦漓失了魂。
  光线充足的屋内,一室涟漪,里头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外面伺候的碧素和高沾,赶紧退避。
  两人的衣衫落在地。
  秦漓一身的水珠子,周绎将她瘫软的身子抱回了床榻上,挨着她躺下,胳膊搂着她后,才闭上了眼睛,低哑地同她道,“不痛。”
  “嗯?”秦漓睁眼疑惑地去瞧他。
  周绎便对她扬了扬唇,“推骨,不痛。”
  他能忍。
  久财崖昏迷的那一个多月,不是因为疼,而是心魔。
  他没做好以另外一个人的身份而回去的准备。
  顶替着另一个人而活,用另一张脸,去博取他从未得到过的恩宠,那些他曾渴望的东西,他得到的越多,越是讽刺。
  他并非是无所不能,无坚不摧,曾经也一度陷入深渊,没有勇气去面对。
  直到遇上了她。
  是她用她自己的悲惨,稀释了他的痛苦,每个夜里,她都是笑着钻进他怀里,哭着睡去。
  渐渐地,他习惯了去聆听,听得久了,便忘记了自己经历过了什么,也才知道,这世上艰难之人,何止他一人。
  他熬了过来。
  回头去找她,他想给那个悲惨的姑娘一个圆满的人生,弥补她的遗憾。
  但没料到,他会爱上她。
  具体是何时对她开始有了男女之情,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或许是从她跪在他跟前,说她仰目二皇子开始,又或许更前,是从她豁出去一切说出那句,“我是陛下的女人。”开始。
  再往前,又或许是在久财崖,她钻进他怀里,枕着他胸口的某个瞬间,他已经对那个未曾谋面的姑娘动了心。
  只不过后来才察觉而已。
  他本以为他爱上的是一个普通的姑娘,但她并非普通。
  她是秦家遗孤。
  是曾经那个喜欢黏着他的小姑娘,是他应该明媒正娶进宫的未婚妻。
  八年前,他对小姑娘最多是喜爱。
  爱上她是八年之后。
  若她当真只是普通的姑娘,他就算是顶着周恒的脸,活一辈子,也的确没有关系。
  可她是秦漓。
  她最先见到的便是他原本的模样,最先仰慕的也是他原本的那张脸。
  他便不能再要周恒的容颜。
  周绎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先歇会儿,起来后去同小哑巴说,朕愿意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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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宝们抱歉。今天卡文了,下午二更写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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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秦漓正欲抬头看他, 被周绎一把按住了脑袋,“睡会儿。”
  秦漓便没再动,安安静静地躺在了他怀里。
  彼此相拥入眠。
  周绎从怡安殿出来, 堵在心口的那股郁气, 到了此时,才终于平静了下来。
  **
  怡安殿。
  周绎走后,太上皇躺在那床上一直没合过眼。
  确定了皇上是周绎后, 他心头已经松了大半。
  在去南苑前, 也就只有一事未了。
  太上皇起身唤来了王公公, “王安,再去替我办最后一件事。”
  王公公弓腰道, “太上皇尽管吩咐。”
  太上皇却又良久没开口, 王公公抬起头, 疑惑地望过去,便见太上皇脸色极为痛苦地道, “文王,处理了吧。”
  王公公一惊, “太上皇......”
  太上皇眼里带着湿意, “留不得了。”
  无论是哪点,文王都留不得了。
  朱侯爷同朱鸳私通的那封信,已经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无论真假, 只要有半点可疑,他都得除。
  且他还是朱鸳所出。
  那日文王同他说的那番话, 倒是没有说错, 他这辈子做过的绝事还少吗, 又岂怕再多添一桩。
  就算他不杀他, 周绎和韩家饶过他,他那性子,又岂是个长命之人。
  王公公半晌才道,“是。”
  太上皇说完,又不忍心地道,“让他走的利索些,别要他受苦。”再如何说,那也是他捧在手心,真真切切疼了十几年的儿子,他岂会不心疼。
  王公公心头也不是滋味,只点了点头。
  太上皇又道,“大皇子找到了没?”
  王公公摇头,“已经找到了那宫女的行踪,暂时还未碰上面。”
  太上皇眼睛一闭,“一并处理掉。”
  王公公倒是没再惊讶,知道太上皇这回是狠了心,连文王都逃不过,更别提一个三岁多的孩子。
  大皇子是周恒所生,留下来只会是个祸根。
  太上皇早就想好了。
  就让他动手去除掉吧。
  他这一双手横竖已经沾满了鲜血,无论是为了周绎,还是能为幽朝江山高贵的血统。
  这件事都该由他来做。
  太上皇最后的这一番谋略,倒是像极了当初他替周恒所谋算的那般,想要他坐稳江山,就得先为他除去所有的威胁和后患。
  如今只是反了过来。
  曾经那喜欢的人成了他心头刺。
  而曾经他不管不顾,极力打压之人,如今却成了他无法弥补的遗憾。
  **
  等一切都交代好了,太上皇突地就想出去走走。
  王公公陪着他。
  太上皇坐在撵桥上,将沿途的几个宫殿都看了一遍。
  红墙琉璃瓦,威严依旧。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曾是他机关算尽,费尽心血,夺来的地盘。
  可如今他老了。
  该退了。
  那撵桥围着皇宫,绕了一个大圈,眼瞧着那日头快要落西,王公公提醒了一句,“天色不早了,太上皇身子还未好,吹不得风。”
  这皇宫占了大半个长安城,哪里能一时半会儿,就能瞧完。
  太上皇却没应。
  王公公正欲再开口,却听太上皇道,“去福宁殿看看。”
  王公公愣在了那。
  上回太上皇是什么时候去过福宁殿,王公公已经记不起来了,但能确定太上皇那时还年轻,如此算起来,少说也有十几年了吧。
  如今突然要进去。
  王公公想了想,倒是能理解了。
  身边的人,不断地再生着变数,唯独就只有这福宁殿没变。
  当年太上皇后嫁进宫中,第二年太上皇便登基,之后便许给了她这处福宁殿,一直到现在,太上皇后都没挪过地。
  太上皇倒是还认得这条路。
  福宁殿门前的宫女突地见那甬道里来了一顶撵桥,起初还以为是皇上,细看了几回,却又不像。
  待走的近了,那宫女才确定是太上皇,脸上闪过几丝讶异后,不敢有半分耽搁,忙地进去禀报,“太上皇后,太上皇来了。”
  太上皇后正坐在那看王嬷嬷煮茶。
  听到那宫女的禀报,王嬷嬷也是一惊,抬头便看向了太上皇后。
  太上皇后的神色却极为平静,只有王嬷嬷看出了她眼里的讽刺,“来了就来了,有何大惊小怪。”
  这时候,他不来才奇怪。
  太上皇下了撵桥,王公公搀扶着他进去,福宁殿内的草木摆设,还是二十几年前的模样,但对于太上皇来说,却很陌生。
  他总共进来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得清。
  进去时,太上皇到底是知道辜负了他们母子太多,揣着几分心虚。
  本没脸再来,可临走之前,却又没忍住,还是想进来看一眼。
  本以为太上皇后怎么着也会酸上他几句。
  到了里头,却是瞧见了一张温和的笑脸,“天色都这么晚了,太上皇身子又不好,有什么事唤一声臣妾便是,何必跑一趟。”
  太上皇神色有几分不自在,“刚好顺路,便想进来看看。”
  太上皇后并未在意。
  待两人进屋坐了下来,王公公和王嬷嬷才齐齐退下。
  太上皇的目光在殿内扫了一圈后,便放在了太上皇后的身上。
  见其脸色平静,并无半点哀怨之色,心头突地一涩,那悔意又密密麻麻地窜了上来。
  太上皇后却没看他,将桌上王嬷嬷刚煮好的一盏茶递给了他,“这茶刚煮好,太上皇来的正巧。”
  太上皇接过。
  揭开那茶盏盖儿,抿了一口,又缓缓地放在了木几上,半晌才鼓足勇气,回头看着太上皇后,“这些年你受苦了。”
  太上皇后脸色并无波澜,转身自取了一盏茶,浅尝了一口才道,“苦归苦,好在熬过来了。”
  太上皇见她如此,便知她也没想再瞒着。
  太上皇目光闪了闪,终是道,“多谢你保住了绎儿。”
  太上皇后也没同他兜圈子,“倒不必同我言谢,那是我儿子,我不保他我保谁。”
  太上皇没再说话。
  沉默了一阵。
  太上皇又才道,“我已经同他说好,明日过后,我便去南苑,再也不插手朝堂之事,那些年是我亏欠你们母子两。”
  太上皇转过头看着太上皇后道,“事到如今,我知道无论我再做什么都无事于补,我倒也没奢求你能原谅,只想在走之前,单独来见你一面,虽说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但这声抱歉,是我欠你的。”
  太上皇后低头抿了一口茶,没说话。
  太上皇见她依旧平静。
  也不知为何,心头突地就开始发燥,“当年若不是因为我疑心韩家,我也不会那般待你,如今我才明白过来,我对你有悔......”
  太上皇后这才看着他。
  太上皇被她冰凉的眸子一盯,不但没有住声,反而是豁了出去,“当年朱鸳善用心计,回回都能握住你的把柄,我不得不怀疑你,正因为如此,我才渐渐地对你失望,最初我也不是没想过好好待你......”
  太上皇后心口突地一阵翻涌。
  又强压了下去,打断了他,“当年太上皇既然是怀了目的接近我,这么多年过去了,就不该去后悔自己的决策,如今不是很好吗,太上皇做上了你梦寐以求的皇位,我的儿子也当上了皇上,如论那过程如何,这结果我们总归是满意的。”
  太上皇意外地看着她。
  太上皇后却是将手里的茶盏一放,没打算再同他说下去,“时候不早了,太上皇早些回去歇息,明日生辰,臣妾再过去怡安殿请安。”
  太上皇见她如此,也没再多说。
  他与她那些年的恩怨,岂是一言两语就能化解的。
  太上皇起身,“你也早点歇息。”
  太上皇后点头,“好。”
  待王公公扶着太上皇一离开福宁殿,太上皇后终是没有忍住,那果果脸上的神色厌恶到了极点,“他就是来恶心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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