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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学霸在秦末——漫愈

时间:2020-12-23 09:51:18  作者:漫愈
  周宁对她点了点头, 示意她端过来, 而后对项羽说道:“你先到堂屋里坐下喝碗姜汤, ”又对韩信道:“去换身衣服,然后出来喝汤。”
  韩信应声动作, 而项羽见周宁一如既往的关心韩信,皱眉不忿道:“先生, 你如此才是不值, 此人不知感恩,不讲信义, 根本不配得你关怀照应!”
  韩信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了眼周宁, 抿了抿唇, 却并未为自己辩解,而是垂眸低头。
  周宁闻言,平静的到屋内坐下, 理所当然又极为肯定的说道:“有的人情绪外放,而有的人感情内敛,他并不是不担忧我。”
  “可他今日不仅不去救先生, 反而担心连累了他自己, 远远躲了出去。”项羽皱着眉头指着韩信对周宁说道, 情绪之激动义愤, 神色之痛心疾首,好似在劝沉迷渣男、执迷不悟的失足少女。
  “不然,平日里闭门不出,又无甚好友的他,为何独独今日出门?难不成是替哑妪买菜去了?哼,”项羽冷哼一声,“连寻常百姓都知道今日不同寻常,闭门不出,唯独他倒是难得的起了好兴致。”
  其实,韩信若是在家等着,项羽都不会如此生气,偏偏他出门避开了,这是什么意思呢,若周宁此番无事,那他自然也无事;若是有事,而周宁束手伏诛,那他也无事;最怕的就是周宁不认命,那他就要被牵连了。
  但是周宁,他们都是了解的,虽然平日里无甚欲求、与世无争,但也不是束手就擒、坐以待毙的人物,所以若果真有事,周宁必定会想办法脱身,而无论她最终能否脱身,只要她采取了行动,在家的韩信就会被牵连。
  所以,若韩信在家无所作为,还可以说是韩信久居家中,消息不敏感,也没有想到会出事;可避出去,就说明他分明知道此行危险的。
  周宁只看向韩信问道:“什么时候出门的?”
  韩信答,“听闻老师被召见的时候。”
  “呵!”项羽鄙夷的呵笑了一声,“小人。”
  周宁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道:“时机选得晚了些。”
  两人皆不解的看向她,周宁平淡的说道:“应该在二世停留的时间超过三刻钟时便离去。”
  “哈?”项羽怀疑自己听错了。
  韩信抬头,抿着唇认真的看着周宁,老师是在反讽吗?
  周宁解释道:“你只考虑了我被召见时,若有不妙会采取行动,难道不曾想,若是阖县上下被迁责,我也会有动作吗?”
  所以等她被召见之时才出门避祸,是走晚了。
  所以先生不仅不不生气,还在帮韩信分析逃跑的时机问题?!项羽怒其不争的冲周宁吼道:“先生觉得他如此贪生怕死、忘恩负义的行为是对的?”
  韩信嘴唇微张,也很是诧异,听闻项羽此言,又紧紧的抿起了唇。
  他确实是逃了,也确实是怕死贪生。
  周宁笑道:“易地而处,若我是他,我也会选择避开。”
  项羽的愤怒、韩信的惭愧霎时一滞,双双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其实哪怕被项羽怒骂鄙视,韩信也没有后悔自己出门避祸的行为,只是他和项羽的行为两相对比,使他面对周宁时还是有些惭愧,不想周宁却将此话说得如此坦然大方。
  “先生?”项羽不信。
  周宁笑道:“既然无心先去换衣服,便都先坐下喝姜汤吧。”
  两人在周宁左右两方坐下。
  周宁笑道:“他不是不知感恩之人,而是不做无畏的牺牲。”
  韩信和项羽不同,项羽出身贵族,是长子嫡孙的身份,天生双瞳使他从小被长辈重视、族人敬重,自身又天生神力,从未受挫的他不知道什么叫做隐忍和克制,他满腔热血,一身钢骨,爱很干脆,恨也直接。
  他的自尊骄傲比他的性命还重,所以他宁死不肯过江东,所以死前他言“然今卒困于此,此天之亡我也,非战之罪。”
  不是他用兵打仗有过错,不如谁,而是老天要他失败,要他死亡。你看他到死前,都不认为是他本身的能力问题。
  所以,他对于生命的重视远远不如义气、节气、尊严、抱负,甚至他人对他的评价等等,他甚至鄙视为了性命放弃这些的人。
  用马斯洛的需要层次理论来理解,项羽是直接出生在“尊重需要”这一层次,向着“自我实现需要”最后一层次需求努力的人。
  而韩信,出身贫寒,蹭饭过活,见惯了冷脸白眼,所以他甚至能在面对胯·下之辱时面不改色、考虑后果,而后放下尊严,只为了息事宁人、平安无事的活着。
  他连第一层“生存生活的需求”都是靠着隐忍艰难满足的,所以他最清楚生命的珍贵,他什么都没有,必须先活着,才能争取之后的一切。
  这样的他,虽然年纪比项羽小,但心智要比项羽要成熟得多。
  周宁看向韩信,信任的笑问道:“若是换一种情况,一命换一命,你会去吗?”
  “哼。”项羽不屑的看了韩信一眼。
  韩信看着周宁,抿着唇缓缓的点了点头,“去。”
  周宁笑了笑,韩信的隐忍和理智其实和她很像,但他比她更有人情味,他更念旧情,也更相信人一些。
  所以在楚汉之争的最后关头,刘邦和项羽都派使者拉拢他,他能一举定成败之时,他更倾向对他有知遇之恩的刘邦。那时的他有实力自立为王,而且他的谋士也劝他自立为王,他也并没有生出不臣之心。
  同时他也因为出生在需求的最底层,导致他想要的、贪恋的太多。
  他想要权势,想要封王,也想要报答刘邦的知遇之恩,想要有个好名声,后来这些他也果然短暂的拥有了。
  只是最后他又因为重情和信人,不设防的被萧何骗至长乐宫因恨而死,宗族夷灭。
  所以,他其实是重感情的人,也是死于太信人。
  他和她最大的不同,是他性善重诺,所以他推己及人的也相信了刘邦的“三齐王”“五不死”的承诺。即与天王齐,与地王齐,与君王齐;见天不死,见地不死,见君不死,没有捆他的绳,没有杀他的刀。
  然而他不知道大部分人记仇的时候比记恩清楚得多,尤其那人是帝王,而权势是帝王的逆鳞,触之即死。
  周宁笑着垂眸,其实她也不是人恶论的信徒,她只是认为人心多变,将性命托付于信任,太冒险了。
  所以,同样的情况,她会如何呢。
  她会等,等双方交战,等项羽弄死了刘邦,再以为主报仇的名义讨伐项羽的残兵,如此名声、恩义、权势都有了。
  所以,其实在场的三人,她才是那个真正的薄情人啊。
  “这会都无事了,他自然说好听。”项羽冷笑道。
  周宁将姜汤碗往韩信的方向推了推,她笑道:“我信他。”
  “老师……”韩信喃喃道,既感动,又为自己刚刚的犹豫感到羞愧。
  周宁笑了笑,又转头示意项羽先喝汤,她笑着为韩信解释道:“他没去,是想留待有用之身为我报仇,而不是逞一时意气陪我送命。”
  虽然,她根本不在意她死后之事。
  周宁笑道:“这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选择,也是明智之举。”
  而重要之人生死关头,还能够仔细思考、冷静衡量,除了因为本人的性情和智慧外,也是因为他人的性命还不够自己的重。
  周宁笑了笑,“你们只是因为性格不同,所以选择不同罢了,但是你们的情谊,我都是知晓的,并且也很珍惜。”
  项羽仍旧不忿道:“先生就是把人心想得太善了,你怎么知道他以后会如何!”
  周宁笑道:“可我,也是会如此做的。”
  项羽双目一瞪,理所当然的回道:“先生怎么能一样?”
  韩信抿唇不语,他既赞同项羽所言,也有被人轻视的苦闷。
  周宁笑道:“有什么不一样呢?”
  “先生光风霁月,不……”
  不等项羽说完,周宁笑着打断道:“险些忘了,你今日之举,我还未对你说一声多谢。”
  周宁说得郑重,叫项羽的满腔话卡在了咽喉,他隐约知晓这一声谢,不同于从前他每次送礼后先生的道谢,所以他不自在的侧开头道:“先生客气了。”
  周宁笑道:“既然是客气了,那我就不再特意准备谢礼了。”
  她已尽力劝说,至于项羽以后能不能发现韩信的才能,便看他将她的话听进去多少了。
  虽然,她觉得作用不大,不过总归,她的谢礼已经送了。
 
 
第61章 二更
  “这是什么?”
  喜板着脸顺着自己案几上的提篮看向提篮的主人。
  “一只卤猪蹄。”周宁笑了笑。
  “你这是做什么?”喜板着脸问, “别以为你送老夫东西,老夫就不计较你昨日不仅自己无故旷职,还带着盼一起的事了。”
  周宁笑道:“宁没有这样想, 只是想, ”周宁笑了笑, “以形补形。”
  喜一愣, 还没反应过来,周宁已笑着离去了, 看着周宁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喜顾自怒道:“臭小子,说老夫腿脚不好。”
  怒完, 喜又疑惑的说道:“他怎么知道是老夫?”说完又笑了笑,将提篮收下放到一边, 起身泡了杯茶,语气带着些骄傲的自言自语道:“还真是机敏,果真是没有瞒得过他的事。”
  他并没有图求什么的意思, 只是担心他, 想看他平安而已,所以昨日确定他平安后,他没有现身。
  他今日高兴, 也不是因为周宁送他礼物,而是自己的好意被人知晓、理解、铭记、回报,是件叫人温暖的事。
  【宿主好温油, 好温油吖~】脑海里, 传来系统激动的迷妹叫声。
  【不过宿主怎么知道是喜, 不是韩信呢?】
  周宁一边往县衙后院走, 一边笑道, 【和盼他们一个方向来的,自然是一个地方的人。】
  而且,抛开韩信的性格不提,韩信的体力是不至于跑一段距离就要撑着墙坐下的,所以来人应该很有些年纪了。
  县衙后院,周宁寻到郡守殷通时,他的双膝还捂着毛裘,表情有些痛苦,周宁只作不见,笑着说了昨日黑、高、盼三人旷职之事,只说是自己昨日被吓着了,所以拉着他们陪自己回家。
  这话一听就说托词,不过殷通却点头道:“我知晓了,帮助同僚是应当的,此事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周宁笑了笑,并不意外,只客气的说道:“多谢郡守理解,某便先下去办公了。”
  “嗯,你去吧。”殷通笑着和善的说道。
  偏院里,高用胳膊肘怼了怼黑,“你今日怎么不寻人说热闹?”
  黑没好气的道:“娘的,老子现在想想都后怕呢,哪有心情说笑逗乐,昨天要是一个不好,你、我、周兄弟、盼,哦,还有项兄弟就死了,死了,你知道吗?”
  黑拍了拍胸口,安抚自己,他后怕劲儿还没过,想想就冒冷汗。
  高斜睨他一眼,“你如此有胆气的义举你不说道,那东家长西家短的你倒是说的热闹,出息。”
  黑拍着胸口的动作一顿,“对呀,我好不容、我毫不犹豫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壮举都没人知道呢!”
  高淡淡的说道:“你那个算什么,周法吏救了一县官吏的命也没说什么呢。”
  “那怎么能行?”黑起身,整了整衣襟,义正言辞的说道:“大家都是好兄弟,我可不能看着他们这么没良心,我找他们聊聊去。”
  于是,等周宁从县衙后院出来后,明显察觉到县卒对她不同以往的客气和敬重。
  盼告诉了周宁缘由,又笑道:“大伙说,下值后想请您吃饭喝酒。”
  周宁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不用如此破费,你和黑他们说一声,如果可以,请大家都帮忙留意着咸阳那边的消息就好。”就抓到手里吧。
  盼一下子敛了笑意,凑近周宁,小声问道:“是还有事吗?”
  周宁笑了笑,敛眸回道:“陛下的性子,说不好。”
  盼咽了口口水,深以为然的点头道:“您说得对,您放心,这是大伙的事,大伙都会尽心的。”
  周宁笑了笑,咸阳那边是有事,是会叫他们更庆幸,更后怕,更感激她的事。
  “鸽子最能记得回家的路,再训一训,便用它传信吧。”
  发动了更多的人,扯了更大的关系网,尤其是武吏们原本就要到处跑的,消息比文吏要灵通得多,又有花了两个月训好的飞鸽分路段传书,咸阳的消息他们知晓得更快了。
  原本正常他们需要两三个月才能知晓,就是留心打听着,也需要一个多月才能知道的消息,如今至多半个月便能知晓了。
  但是知晓得太多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
  天气晴朗,草木旺盛的初夏,黑硬生生被新得的消息吓得遍体发寒,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黑的妻子见了,唤道:“你今日不是当值吗,还不快去,当心迟了。”
  黑一脸要哭不哭的表情转头看向妻子,嘴唇嚅动片刻,又把话咽了下去,跟她说,除了吓着她也没有别的用,还是先去寻周兄弟。
  黑把布帛紧紧的攥在手心里,也不答话,奔命一样往县衙跑。
  “真是的,这会知道着急了,刚刚发什么愣。”黑的妻子埋怨了两句,顾自忙去了。
  周宁看了布帛,表情淡淡的将之烧了,再抬眸,便见黑脸色发白,额头上都是冷汗,高也表情沉重,而盼的嘴唇微微颤抖着。
  周宁叹了口气,道:“这才十二个公子,先皇可一共有三十三个子女呢。”
  “不,不是,”黑惊惧道:“还杀?”
  高奇怪道:“怕公子他们有异心,所以杀了公子可以理解,可为什么要杀公主?”
  “这就是个暴君啊!”黑哀嚎一声,“暴君有什么道理可讲,人家就是杀着高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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