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眼里完美的皇家人。”
“根据弘星的理解,三叔决定分开的原因,要么是不够爱,要么是理智大于爱情,爱就那么一点儿……”
狗头军师·弘星好一通呱呱呱,把他三叔说的一愣一愣的。
“弘星是说,三叔其实没有那么需要、或者潜意识里,其实不是很重视灵魂之爱?”
“应该是。皇家子弟的责任浸入骨髓和灵魂,玛法一句‘需要迎娶五大将军’的后人,三叔就没有继续争取。这次也是。”
“那三叔为何伤心?”
“弘星正在吃的糖葫芦,要是被玛法夺走了,弘星也伤心。”
“……三叔的一片真心……就是弘星的‘糖葫芦’?”
“差不多。虽然‘食’排在‘色’的前面更重要一些,但比喻一下,也,可以。”
“!!”
“??”
叔侄两个四目相对,弘星的小眼神满满的真挚的安慰,替失去“糖葫芦”的三叔难过,亲亲三叔结结巴巴的:“三叔对他的感情,很深、很深……比糖葫芦深……”
弘星好暇以整的模样特镇定:“弘星知道。和夫妻一样深。可是三叔,妻也是‘色’啊。”
!!!
“弘星,说得对。”三皇子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都真以为小侄子很懂了,差点就相信了。
“圣人说‘娶妻娶贤’,不是‘色’,明白不?弘星是……将来弘星的福晋的身份……那可不能看脸,真不能看脸,要牢记。将来不管对方是无盐女也罢,弘星都要好好对待。”
“……???”
“咳咳,放心。弘星的玛法一定给弘星选一个,才貌双全、才德兼备、才能出众……的好姑娘。对,要配得上我们弘星才好……”
三皇子此刻无暇顾及自己的伤心了,满脑袋都是对小侄子的担忧,小侄子居然把“食色性也”看作所有的根本,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那?赶紧给纠正了,好开始“少年慕少艾”的美好生活幺,小少年?
弘星安静地听着,跟他在无逸斋挺老师们讲课一样认真,还时不时地,根据小系统给出的解释,提出他不明白的地方,颇有“不俗”之处,引得三皇子更能说个不停……
一直等到,弘星听到侍卫汇报说那两位公子已经来到学院,才“依依不舍”和他三叔分开。
小系统着急:“小主人,小主人,那位闹事的姑娘,涉及到一个小任务。”
弘星出来茶室又回去:“三叔,那位女子,学院不能收吗?”
三皇子随口回答:“不能收。之前山西、科尔沁、苏州……有好几位很有天赋的姑娘,三叔也犹豫过,可到底是没有收进学院。”
弘星小小的惊讶:“很有天赋,为什么不收取?”
亲亲三叔摸摸小侄子脑袋上毛茸茸的小啾啾,颇为惋惜的语气:“收取她们,谁去教导?万一传出来什么风流韵事,那还是学院吗?男子和男子就罢了,那男子和女子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算三叔努力地和那些士大夫博弈一场,等到学院花费精力时间培养出来,她们又要嫁人、又要生孩子……岂不是白费功夫?
况且,即使男子学匠艺科学,光有天赋也是不灵的,几乎是耗尽一生的所有时间在这上面……女子,年轻的姑娘……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她们还是趁着大好年华嫁个好人家吧。”
弘星:“!!!”
弘星喃喃自语:“三叔,之前开办学子学院的时候,弘星就思考这样的问题,天赋是不分男女的,但天赋降临在人的身上,人生活在社会上……”
亲亲三叔一愣,随即哈哈哈大笑:“这句话非常有道理,非常有道理。上次三叔和那位西洋人辩论,也是这个观点,科学和医术/艺术等等等等,都不分国界民族,可是人分啊。”
弘星小眉头微蹙,很是乖巧地答应下来:“三叔放心,弘星再思考思考。”
弘星和他三叔道别,在路上的时候和小系统讨论。
“弘星要想办法,给这些女子实现要求的办法。”
“系统任务奖励很高,但很难很难。目前全大清,有志气为了理想不嫁人的女子,就那么几个。其中有天赋的,有两个,加上这位姑娘,有三个。”
“这句话不对。可以为了理想不要生小娃娃,但,不是必须。如果女子学科学必须放弃生育嫁人,这不好。弘星不答应。”
弘星见到的看到的,打小儿接触到的环境,女子都希望有个孩子的,他六姑姑不要孩子,其中有政治原因生育风险等等考虑——学习科学,不是政治。
可是小系统对此另有看法:“小系统保留观点。一般情况下,一个女子如果陷入‘爱情’,再聪明的脑袋也会变成浆糊。科学机密关系到政治,国家重要科学家都关系政治,无从避免。”
弘星:“‘爱情’分男女吗?对男子也一样。女子陷入爱情如此,男子陷入‘爱情’是不是也这样?汉朝的吕后、大唐的武则天……她们都没有陷入爱情。不能因为不确定的未来否定现在。”
小系统:“……小系统还是保留看法。”
“弘星对‘爱情’也保留看法。弘星认为,那就是一片美丽的糖衣,包裹着荷尔蒙分泌物、金钱权利相貌等等等等‘物质’成分,按称称的。”
小系统:“……根据人类基因检测,小主人的话非常有道理。男子喜欢女子细腰屁股大,其中一个原因是,人们潜意识里有个思维,这样身材的人更健康,更有利于繁衍子嗣,民间话说‘好生养’。”
弘星细细琢磨,重重点头:“有道理。有道理。上次小系统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自然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对于男子和女子,都一样。雄孔雀张开美丽的翅膀,雄青蛙展示‘歌喉’……
雌雀选择树木高大食物充足的雄雀……都是为了更好地繁衍子嗣。当然,人类的行为更为复杂。”
“所以,弘星一直要女子们去思考,去思考,去思考,不要软弱,不要任由任何‘情爱’或者‘物质’操控、麻痹自己的脑袋,要时刻记得,自己是一个人,是社会中的一员,人类中的一员,动物中的一员……”
小系统哈哈哈哈笑:“他们或者她们都会说,小主人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小主人怎么知道他们或者她们不知道其中的本质?
可能他们或者她们就是因为知道了,才欢欢喜喜地穿上那件糖衣,就跟穿上一件美丽的衣服一样……还要研究,怎么穿更好看,更有优势……”
弘星哑口无言:“小系统说的有道理。是弘星的偏见。有人用聪明的脑袋,有人用强壮的身体,有人用家世身份……自然就有人用‘爱情’,回过头,弘星说的也对啊,按称称的,‘爱情’。
重要不重要的,重要到什么程度,具体重要到多少金子银子,因人而异。”
小少年有模有样地感叹:“玛法说,弘星永远也不会明白女子的想法,这句话非常对。”
小系统:“!!!”
弘星和两位公子见面,一起在学院门口的一家茶楼用点心说话儿,说起来闹事的姑娘,两位公子也是有颇多意见。
“这根本不符合常理。女子做匠人,不是不可以。但是女子进学院?学院里都是男子,男子和男子传出去一些风流韵事没事儿,但男子和女子?会彻底败坏学院风气。”
“我也认同。女子进学院,将来还怎么嫁人?于她自己,她的父母家人,都不好。她还有家族的姐姐妹妹的,她们也会受影响。不行不行。”
弘星只笑:“我们说再多,都是我们的看法。唤来那位姑娘问一问她的看法——能坚持一个月不放弃,也是有毅力,值得一问。”
两位公子一愣,随即一起夸弘星大度:“京城的老夫子们都强烈反对,要不是三皇子护着,估计老夫子们早就派出去嬷嬷硬遣走她了。”
“对对对。三皇子最近心情不好,我爹说了,等三皇子心情好了闹够了就好了。也正好趁机决断一番,彻底断了其他姑娘冒头的念想。”
弘星用着玫瑰露,微微一笑。三个人换到一见包厢,那位姑娘听到三位华服公子要见她,不放弃任何表达自己的机会,略整整仪容就跟着店小二进来。
一个十七八岁,肤色略黑,身形消瘦、面容普通中等身高的姑娘,一身暗褐色的粗麻布长裤布鞋……行动利索,眉眼犀利,弘星还注意到她手上的茧子,一看就是习惯做活儿很有主见的姑娘。
姑娘一打眼看到这么一位“闪亮”的小少年,愣了好一会儿才在店小二的提醒下,堪堪回神。
她用学院里教导的礼仪动作标准地蹲身行礼,弘星唤起,定定地看她一眼。
“姑娘请坐。”
“谢小公子。”
“小二哥给上一套碗筷。姑娘先用一些饭菜,随后我们再聊。”
“……感谢小公子。”
那姑娘也没什么羞涩的意思,估计也是真饿了,狼吞虎咽的吃饭特快,好在礼仪很好,动作规范。
两位公子看着她饥饿贫困的模样,又是不赞同,又是不忍心。
弘星自然也知道,一个农家姑娘,灵魂再有来历,一个人在京城里居住一个月,还天天来闹事,衣食住用方面绝对是顾不上的。
三个人默默地用完一顿不算午饭的午饭,弘星的生物钟习惯,要去午休,干脆带着他们三个人在隔壁客栈开几个房间,一起午休。
下午的时候,弘星领着他们,根据两个公子的介绍,逛着学院附近的风景,藏书楼、状元楼……还和一些文人讨论一些当前政治时事。
那位姑娘全程都保持沉默,倒也没见多少拘束,就是跟一个隐形人一样热油眼力劲儿——文人们就是有意见想训斥她不守规矩,面对她的态度,话到嘴边也说不出来。
弘星忍不住又笑。
晚上的时候,弘星按时回来宫里,和他玛法说起来:“弘星要见她,玛法。玛法你也可以听听她的看法。”
亲亲玛法哼一声:“难道有什么来历不成?‘鬼谷子’的亲传弟子下山?”
弘星眉飞色舞:“说不定啊玛法。”
亲亲玛法:“!!!”
天色将黑的时候,小太监引路,带来那位姑娘。
弘星笑眯眯的小样儿,发现她真害怕了,安慰道:“坐下来,别害怕,玛法没有生气,就是问一问你。”
皇上也是态度和蔼的好似邻家老爷爷,可这位姑娘怎么能不害怕?“民女、不怕,不怕。”行礼起身的时候,声音都打颤,头都低到胸口。
皇上亲切地笑:“朕不是老虎,不吃人。莫怕。朕就是问问,为何一定要进学院?你可知道,女子进学院,和男子共处,于礼法不合。朕本也想给女子单独开一个高院,可是女子学生……不好教导。”
“民女、知道。”这位姑娘倒也真的通晓世事,屁股做一个椅子边儿,不说语气里,浑身上下衣服的褶皱都带着真心诚挚的恭敬,“皇上,小殿下,民女有一个故事,讲给皇上和小殿下听。”
皇上看一眼好似“胸有成竹”的乖孙儿,特大度特有耐心的模样:“你说。”
这位姑娘起身,跪在冰冷的地砖上。
小殿下通神,她知道世界上有神灵,她不敢瞒着。
这是一个,长长的,故事。
“皇上,小殿下,佛家说三千世界,谁也不知道。民女信佛,民女相信。某个世界的某个国家,有这样一个女子……”
一个女子,出生在一个农家,打小儿身体好帮助家里做活儿,学习成绩不高不低,有一个弟弟,父母偏爱重男轻女,她都没有怨言甚至觉得理所当然,就是一个非常非常普通的姑娘。
姑娘中专毕业,和很多同乡一起,离开家乡进入大城市的作坊打工,每天勤勤恳恳的,不买衣服不化妆,也不出去玩乐,赚来的银钱,一方面给上学的弟弟花用,一方面孝顺父母。
作坊里男男女女的,关系特别乱,环境也特别差,人都说姑娘这样的老实真少见,其实姑娘的内心非常挣扎。
姑娘学习的时候,老师长辈都说,她太老实了,书本里的故事她都相信,读书读傻了布拉布拉。可是姑娘也不是木头人啊,她也喜欢被男子注意,被人送花请吃饭,穿美美的衣服……
她甚至羡慕那些已婚男女的放肆调笑,人都因为她的“老实”不和她一起玩乐,她太寂寞了。
等到姑娘长大到二十五,成为大姑娘,作坊里的一个保安主动约她,和她要好起来……
压抑二十五的洪水一朝爆发,再也克制不住。
那个国家,女子和男子一样学习,做工,甚至当官,随意出入任何场所,风气比汉唐时期还开放……她也不懂什么小套套的保护自己,面对那个男子,没有一点抵抗力,稀里糊涂地就合住到一起……
她怀孕了,那个保安给了她五千块钱,要她打胎。那个保安是城里人,家里有两套房子,虽然也是中专毕业,虽然一个月工资也只有四千块……但对比她这样的农村人,条件好很多、很多、很多……倍。
他的结婚对象,是美丽多情至少本科毕业的外地城里人,或者同样有房子的本地姑娘,反正不是她,选择和她好,只是因为她“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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