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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惊悚游戏里走后门 [无限]——艳山姜

时间:2020-12-23 09:53:43  作者:艳山姜
  她转头打开了一个游戏舱门。
  一股刺鼻消毒水的气味扑鼻而来,这让她本能地感到眩晕。
  但就在此时,万祺却喊住了她。
  “喂!等等。”她的声音听起来犹犹豫豫。
  拿玫:“干嘛?”
  她转过头来。
  一个柔软的、馨香的身体,紧紧地朝她靠拢过来。
  万祺像个闪电鼬一样,扑进了拿玫的怀里。
  “你……注意安全。”万祺说,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既很傲娇,又有几分隐藏的温柔,“活着回来。”
  拿玫:“?”
  她懂了。
  刚才在对话之间出现的诸多违和感,此时终于得到了答案。
  “你全部想起来了?!”她说。
  万祺点了点头。
  拿玫:“什么时候?”
  万祺:“路显扬醒来的时候。”
  拿玫:“……”
  这听起来很玄学。
  “唔唔唔……”她试着说更多的话,但是却发不出声音。
  消音的禁锢依然束缚着她。
  狗游戏!
  于是最终拿玫只能神神秘秘地回头看路显扬一眼:“这个男人果然不简单!”
  路显扬:“……”一脸懵逼。
  他的大脑一片混沌。
  与万祺不同,突然塞满大脑的陌生记忆和依然未愈合的身体,对他几乎是二次伤害。
  无数个直升机在他的脑中互相冲撞,轰鸣的声音令他几乎无法思考。
  近乎于模糊的视线里,他看到那两个女人都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他的视线被填满了。
  她们用力地握住了他的手。
  纯白的房间里。
  明晃晃的灯光近乎于阳光的直射,让他们的脸上多了几分暖意。
  虚焦的脸。
  紧握的手。
  温暖和冰冷的掌心触碰在一起。
  他们像一个密不可分的三角形。
  穿着白色病服的男人,和两个打扮随意的女人。
  他们的眼神也是如此明亮。
  这是第一次他们如此清楚,自己即将面对着什么。
  却依然一往无前地踏入深渊之中。
  *
  【游戏载入中……】
  【加载成功。】
  拿玫睁开眼睛。
  她看到了四张脸。
  拿玫:“????”
  她还沉浸在那种近乎于悲壮的情绪里。
  正准备和朋友们一起大显身手,干翻这个垃圾游戏!
  万万没有想到。
  面前出现了四张陌生的面孔。
  四张惨白的脸,直勾勾地望着她。
  “你醒了。”
  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但他们的声音也极其不和谐,有人尖利,有人粗哑,简直令人头皮发麻。
  拿玫幽幽地说:“你们让我想起了一个表情包。”
  “什么表情包?”一个人问。
  拿玫:“唐僧师徒四人围成一圈配文,你醒辣:)”
  “……”对方一脸困惑。
  最终他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另外三个人也与他动作一致。
  巨大的遮挡物离开了。
  拿玫终于有机会能够看清四处的情况。
  ——这是一间病房。
  但不同于现实里明亮而干净的医院,这里看起来无比阴森。
  狭窄的房间。
  破旧的、渗水的墙壁。
  硬邦邦的铁板床,随着她身体的移动,而发出了嘎吱嘎吱的、乌鸦叫一般的声音。
  头顶是监狱一般的小小天窗,一点幽光渗透出来,照出那四个人的脸。
  他们穿着宽大的白色病服,手牵着手,坐在地上,恰好围成一个圈。
  这画面看起来也很诡异。
  “快来吧。”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拿玫不由地感受到这背后的讽刺——
  她从一个医院来到了另一个医院,眼前这几个病友显然都不太正常。
  糟糕的是,她的同伴们却都不知所终。
  她转过头。
  床头面对的那面墙上写满了字。
  密密麻麻。
  充满了窒息感。
  但光线太过昏暗。
  她忍不住凑近去看。
  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墙上写满了“死”字。
 
 
第64章 心病(3)
  拿玫默默地看着满墙的“死”字。
  它们看起来年代相差甚远。大小不一, 深浅也不一。有的是用圆珠笔写出来,笔锋还在颤抖;有的却像是被利器刻凿在墙上。
  “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拿玫幽幽地说。
  “少了什么?”背后一个人问。
  拿玫思考了一会儿。
  才终于反应过来。
  ——少了万祺的尖叫。
  少了一个烘托气氛的人……顿时感觉这所谓的恐怖场景,变得更加平淡了。
  拿玫索然无味地想。
  不知道这时候路显扬和万祺在哪里呢?
  他们也在另一座病房里吗?
  还是已经被吓傻了?
  还是……他们根本不在这个游戏里?
  但她对着墙面发呆的样子,似乎让身后的人产生了什么误解。
  那个人继续冷冷地说:“没错, 这是你写的。
  拿玫转过头:“不可能。”
  “为什么?”坐在地上的四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像是四个连体婴儿。
  铁窗上的阴影投射在他们的脸上。
  那是四张惨白的脸, 但每个人看起来都不太一样。
  有人的一只眼睛高高地肿胀起来, 整个眼眶里都爬满红血丝,双眼像两条细细的丝绦虫。
  有人的脸是扭曲的, 五官以奇怪的方式抽搐着。
  还有一个男人的额头异常宽大,如同一个畸变的婴儿。
  四个人都对着拿玫露出了奇怪的、如出一辙的笑容。
  阴影之下, 这笑容像刀锋一样划开了他们的嘴角。
  拿玫:“因为我的字没有这么丑,我好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
  “……”
  四张笑容裂开了。
  他们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地……羞愧。
  其中一个人不情不愿地说:“好吧, 这是上一个人留下的。”
  拿玫:“哦。”
  “你不想问问他去哪里了吗?”对方不怀好意地继续道。
  拿玫:“不想。”
  对话再一次僵住了。
  那人再次翻了个白眼。
  过于突出的眼白, 让这张脸变得更加古怪, 像是强行将两只煮烂了的坏鸡蛋塞进眼眶里。
  坏鸡蛋顺着眼眶又滑进了喉咙里——
  毕竟他想说的话没能说出来, 被拿玫强行塞了进去, 差点一口气哽死。
  他又恨恨地看了拿玫一眼。
  但拿女士对此全然不知。
  她低下头,自顾自地打量起自己。
  她发现她也穿着一件白色的、宽大的病号服。
  后背是空的,仅仅用布带连接在一起, 裸露的皮肤有种凉飕飕的感觉。
  哇哦, 简直有点像病号服play。
  拿玫暗搓搓地想。
  她的手腕上贴着一个黄色的手环,上面还有一串模糊不清的编码。
  她试图用手去将手环的表面擦拭干净,手指碰到的一瞬间,却感到某种轻微的、电流般的针刺。
  “不要碰它。”那个人说, “这是不被允许的。”
  拿玫:“哦。”
  她又幽幽地说:“感觉自己像一头待宰的猪。”
  然而没人接她的话。
  单机游戏就是如此寂寞。拿玫在内心叹息。
  剩下四头被宰的猪对此毫无异议, 并且依然乖巧地在地上坐成一圈。
  他们转头看着她。
  最开始说话的人又开口了。
  “今夜的病房活动是:讲故事。”
  “我们每个人都要讲一个与自己有关的故事。”
  话音落下, 这四个人十分整齐地对拿玫说:“你快来呀。就等你了。”
  他们飞快地分开,圆圈中间出现了一道缝隙。
  恰好足够容纳多一个人坐进去。
  拿玫:“我不来。”
  “为什么?”这些人的脸色瞬间变了。
  狰狞的脸上写满了山雨欲来的阴沉。某种阴沉可怖的东西,要从颤抖的皮肤下呼之欲出。
  拿玫嫌弃地看了他们一眼:“地上太脏了。”
  “……”
  四个人都震惊了。
  他们十分尴尬地坐在原地。
  直到有一个人突然动了。
  他将病号服的一角提了起来,像块抹布一样,突然开始小心翼翼地擦地板。
  白色的病号服立刻变成了深灰色。
  拿玫感到很欣慰:“你们看看,地板果然很脏。”
  另一个人则对此再次翻了个白眼:……我们中间出现了一个叛徒。
  她在床边又磨蹭了一会儿,接着说:“这里好暗,你们不先开个灯么。”
  擦地板的人抬起头,十分困惑地看着她。
  旁边的人说:“灯坏了。”
  拿玫遗憾地摇了摇头:“太伤眼睛了。你们这里一定是眼科吧。”
  “……”
  “我们这里是精神科。”他冷冷地说。
  拿玫:“精神眼科。”
  “……”
  对方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终于他咬牙切齿地说:“开始吧。”
  *
  地板算是白擦了。
  拿玫最终也没有坐到他们身边,她依然快乐地在铁架子床上踢着腿。
  坐在最左边的是个短发的女孩,那个五官畸形的人。
  仔细看来,她的五官其实很清秀。可怕的是,她的嘴始终在不由自主地往外翻,似乎完全无法控制自己舞动的四肢。
  她的手握成了拳头,说话的时候一直在不由自主地翻着白眼。
  随着她的讲述,这张抽搐的嘴不断发出了呼哧呼哧的怪声,和吞咽口水的巨大声响。
  “那是我……呼呼,第一次来这家医院的时候。”
  “那天晚上,护士带我去办住院。我们走进电梯里,正准备上楼,突然之间,一个男人低着头走了进来。没想到护士看到他脸色大变,立刻按了关门键。”
  她一边说话,一边无法自控地抽搐着。
  握成拳头的手不断地朝外扭动,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人类的手臂根本无法弯曲成这种形状。
  “呼呼,我问她,为什么不让那个男人一起坐电梯?”
  “她说,你没看到吗?他的手上有一根红丝带。而在医院的太平间里……每个人,咯咯,手上都会绑一根红丝带。”
  她发出了无法自控的怪笑。
  另一个病人打断了她:“咦,就是你手上的这根吗?”
  那女孩轻轻点头。一边用力翻着白眼,一边又露出一个惨白的笑容。
  她的手还在朝外翻动。
  那只手瘦得只剩皮包骨,像是一根从土里拔/出来的枯枝。
  这只手腕本该和拿玫一样,贴着一只黄色的手环,上面写着一长串模糊不清的编码。
  但她空荡荡的手腕上,却赫然绑着一根红丝带。
  下一个人迫不及待地说:“那么,轮到我了。”
  那只肿起的眼睛眯了起来。凝视着拿玫。
  充满红血丝的、细长的眼睛,闪现着非人的光芒。他像是将一根霓虹灯管硬生生地塞进了自己的眼眶里。
  “我讲的故事也和电梯有关。”
  “那是在我已经住进了这家医院之后。”
  “那天晚上,我要去医生的办公室里复查。”
  “可是恰好电梯故障了,我需要一个人下楼,我觉得好害怕。”
  “于是我就给认识的护士发了短信,拜托她陪我一起下楼。我们一直往下走,走到了医生所在的四楼。但就在正要打开楼梯间的门时,突然我的手机又响了。”
  “我掏出了电话。”
  “是那位护士发给我的短信。她说:我在你的病房门口,你人呢?”
  “啊————!!!!”
  就在此时,他们却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叫声来自刚才讲故事的短发女孩。
  她拼命撕扯着自己手腕上的红丝带,一边撕扯一边大喊道:
  “是她!!是她!!我不要她!!我不要她!!”
  讲故事的男人阴恻恻地一笑:“没错,就是她。”
  那女孩一边哭着一边大喊着,鼻涕、眼泪都飞了出来,脏兮兮地糊满了整张脸。比这更可怕的是,她尖利的指甲,在手腕上撕扯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但很奇怪的是,无论她如何撕扯,红丝带依然牢牢地缠在她的手腕上。
  不……
  仔细看去。
  她在手上划出的并不是血痕,而是新的红丝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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