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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女扮男装都成了白月光——南楼北望

时间:2020-12-25 09:27:03  作者:南楼北望
  张庆倒是第一时间幸灾乐祸:“哈哈,某人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现在打脸了!”
  没等他笑几声,却有人拍响了门:“宋师叔,我们回来了。”
  宋长老皱起的眉头舒缓开,颇有几分亲昵地骂了一句:“是卢时年。这小子,让他当领队,就给我搞迟到!”
  显然,这位卢时年是他亲近的弟子。
  外头的声音又说:“张师弟,麻烦开开门。”
  “来了!”张庆拔腿奔向门口,也很欢喜雀跃,还亲密地埋怨,“卢师兄,这庙门又没锁,你是不是就想差使我?”
  没锁……
  电光火石间,裴沐猛地抬头,急急出手就要去拦张庆。
  她厉声道:“张庆,别开门――!”
  但是,晚了。
  张庆的手搭上空荡荡的门栓,顺利地拉开了门。
  也就在同一时刻,他的头――被整个扯了下来。
  呼――!
  风雪漫天,将新鲜的血腥味吹拂进来。
  无头的尸体倒在地上。
  而一只细长的深绿手爪,正托着张庆的头,缓缓送到了嘴边。
  咔嚓――
  咕嘟。
  一颗满嘴尖牙的人头,咧着笑,咽下了第一口人肉。这颗头下连着蜿蜒的蛇身,两侧生着长而细的手爪。
  它直勾勾地盯着庙内诸人,嘴里还发出清朗的男声:“宋师叔,我们回来了。”
  “卢……”
  宋昱握着剑,颤抖着声音:“卢时年……”
  那颗头,是卢时年的。
 
 
第92章 部分危机(有人度过危机,有人迎来...)
  呼――!
  长着卢时年头的长颈怪物正要往前, 却被道道绵柔剑意拦住。
  一点灼灼白光自剑意中生出,刺向怪物额心。
  叮――!
  剑尖刺在他额心,擦出一点跳动的火花。
  怪物“啊啊”几声, 甩了甩头,安然无恙。
  见状, 姜月章微微蹙眉:“以太微剑刚猛, 竟也不行?”
  “姜月章!”裴沐一边指挥紫微剑, 罗织变幻剑意、将怪物阻挡门外,一边急声道, “用你的八卦古币试试!”
  闻言, 白衣剑修也不多问,大袖一拂、甩出古币;八卦虚影自微而广, 一而万千, 团团叠满庙门。
  一时黑白虚光波动, 与剑意相和,发出清鸣。
  ――啊!啊!
  怪物发出一种类似鸟类鸣叫的尖利之声, 手里抓着的人头却“咕咚”掉在地上。
  它摇摇晃晃, 正要去捡,却见人头“嗤”一下化为一道青烟。
  连带门口倒下的尸体、喷洒的血迹,也一并汽化;与此同时, 后方宋长老身边,出现了一名半跪在地上的少年。
  正是刚才被扯掉了头颅的张庆。
  他正捂着脖子, 面色煞白,神情止不住惊恐;一阵拉风箱似的喘气声,不断从他胸腔里传出。
  “张师弟!”
  严维和钟毓菀齐声叫道。
  宋长老面色难看:“还好有金蝉符!”
  金蝉符是书院秘传的符阵之法, 极其珍贵,可为佩戴之人抵挡一次致命攻击, 所谓“金蝉脱壳”是也。
  这次来昆仑山脉,藏花书院就为所有人炼制了一枚金蝉符。若非此物,张庆必定已经真成了怪物的口中餐。
  不过,金蝉符虽能免去一死,却要用到佩戴者的大量鲜血;抵挡的攻击越重,要用的鲜血越多。张庆此刻俨然就是失血过多的状态,摇摇晃晃、奄奄一息。
  眼看是失去了战斗力,只能被人保护了。
  钟毓菀急急跑过来,关切道:“张师弟,你没事吧?快吃些疗伤丹药。”
  话虽这么说,她却和张庆隔了两步远,丝毫没有搀扶他的意思,更不提贡献出自己的伤药。她手里还紧紧捏着自己的本命法宝,没有放松一点戒备。
  宋长老看了这表面柔柔弱弱的女弟子一眼,暗中摇摇头,一把拉起张庆,粗暴地往他口中塞了几颗丹药。
  “抓紧时间,打坐疗伤。”他面色铁青,目光紧盯门外,“这怪物……是上古凶兽,飞头蛮!”
  “飞头蛮……”
  飞头蛮是古籍中记载的凶兽。在那个世界还被称为“大荒”的年代,各地充满了危险的妖兽、凶兽,不乏食人者。飞头蛮就是其中一种。
  门口的重重八卦虚影忽明忽暗;透过水波样的影子,忽然有一张脸紧紧贴附上来。
  “宋师叔……张师弟……严师兄……钟师妹……”
  属于卢时年的眼睛无神地睁着,盯着庙内众人,口中还不断呼喊:“是我啊,你们不让我回来吗?”
  “好痛啊,被妖怪吃掉好痛啊……”
  “为什么没人来救我,你们都在哪里……”
  “我不探索了,我要离开昆仑山脉……”
  这声音不断传入众人耳中。
  一时寂静。
  钟毓菀颤着声音:“它,它在说什么……那是卢师兄吗?为什么……”
  “那是卢时年死前的想法。”
  裴沐收起紫微剑,走到姜月章身边,握住他的手。他微微一动,她就紧紧一捏,严肃道:“别动,我来为你补充灵力,你别分神。你的古币是先天八卦,与风神庙一致,我们之中,只有你暂时能抵挡片刻。”
  即便是在危急关头,大师兄的模样也十分沉稳。他手掌微凉,平素都显得温度偏低,但在这夜风凄厉、人人心中冰冷的时刻,他的手反而令人感到温暖。
  他反手握住她:“嗯。我袖中还有回灵丹,你自取用。”
  “好。”裴沐也不客气,当即抽出一瓶回灵丹,哗啦啦往嘴里倒了小半瓶,手中又不停歇地将灵力渡给他。
  望着这一幕,严维眉头紧锁。出于某种他自己都说不分明的微妙心思,他走上前去:“一味抵挡,还是一事无成,不如我们合力将怪物击杀。”
  姜月章瞟了他一眼,眼中也像映满风雪:“太微剑尚且不能破开其要害,严师弟若有办法,且自便,不过勿要连累庙中其余人。”
  严维一噎。
  他是金丹后期的顶尖剑修,离元婴只差半步,也算得青年才俊、风云人物。但和新晋元婴的大师兄相比,无论实力还是佩剑,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矮上一头。
  宋昱在后方,执一把精铁扇,护在打坐的张庆面前。他额头布满冷汗,但到底也算元婴修士,还是保持了最基本的判断力。
  “裴道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非常自然地转换了称呼,客气不少,“看你如此镇定,是否已经有了想法和对策?”
  钟毓菀也躲在宋昱后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裴沐。
  “对策没有,想法有一些。”裴沐背对他们,一边思索,一边说,“方才我想漏了一处地方。风神庙匾额上挂着先天八卦图,可为何只有先天八卦?太极两仪,天地清浊,万物阴阳相生,因此有先天八卦,也该有后天八卦才对。”
  “两仪八卦合为一体,区分阴阳爻,恰恰能绘出黑白太极鱼。但风神庙缺了一半。我原本以为,风神庙所在的此地代表先天八卦,昆仑山脉之中必有另一处代表后天八卦……”
  裴沐停顿一下。她在解释的同时,也在整理自己的思绪:“但现在看来,我的猜测并不全对。”
  “不全对?”严维握着清光剑,站在裴沐身侧,为她护法,“裴小沐,难道你是说,后天八卦也在这里?”
  “对。”裴沐微微点头,“风神庙和这里的白天,也就是早上七点到晚上九点,都对应先天八卦之界。而从九点开始的这片黑夜……”
  她盯着外头那边连天风雪:“就是后天八卦之界!”
  “你是说……两处空间在此重叠?”严维反应很快,“可为什么先天八卦有七个时辰,夜间只有五个时辰?”
  “我之前也不明白,但看到这个――”
  裴沐指了指傲因:“这里的阵法,应该是用了‘先天镇后天’的手法。”
  “先天镇后天?”
  “我想起来了……那是将邪物封印在后天浊气中,以先天清气镇压的方法。”
  宋长老声音变得干涩起来,额头汗珠也越渗越多:“先天时限越长,就证明被镇压的邪物越强。”
  严维扭过头,剑刃寒光一闪,映出他眼中凝重:“您是说,门口这飞头蛮很强悍?”
  “恐怕情况更糟一些。”裴沐笑了一下,语气轻松,“如果真是先天镇后天,那么真正的邪物……远远不止这只飞头蛮的程度。”
  不止?
  但这一只飞头蛮,已经是连太微剑都无法杀死的地步。
  上古妖兽,竟然强悍到这个程度?
  裴沐一边为姜月章渡去灵力,一边用目光一寸寸扫过庙中景物。万物相生相克,飞头蛮不能直接进入庙里,而需要诱骗张庆开门,才能攻击,这间风神庙里必定有什么东西可以用。
  神台、供桌、干草……会和消失的神像有关系吗?
  钟毓菀一直看着她,此时却才轻声开口:“裴师兄,你为什么还能这么轻松?你难道有必然脱身的法子?”
  裴沐顾着专心思索对策,随口道:“如果慌慌张张就能活命,我倒是很乐意多给你表演一下惊慌失措。你要是有心情叽叽喳喳,不如也找找有没有用得上的东西。”
  钟毓菀叹了口气:“裴师兄,我知道你怨我说了真话……”
  裴沐回过头,认真地一字一句道:“你再废话一个字,我就把你丢出去。飞头蛮有吃的,还能缓缓进攻的时间。”
  钟毓菀:……
  她举目四望,却见无人为自己说话。最咋咋呼呼的张庆,此时也一声不吭调息,没有帮腔的意思。
  宋长老对她摇摇头,又叹了口气,恳切道:“裴道友,勿怪。现在需要齐心协力,设法脱身才好。”
  宋昱心中还暗骂钟毓菀: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挑拨离间也不分分时候!
  钟毓菀咬住嘴唇,忍住了那份难堪。
  裴沐已经将这个人忘在了脑后。
  她环顾四周,忽然眼前一亮,松开姜月章的手:“你等我一下。”
  她跑到后方,跳上供桌,又跨上没有神像的神台,伸手拉过上面垂落的布条。布条看似破旧,拿在手上却极轻而韧,上面印着黑色图腾,模样状似几枝木条,又被旋转的风包围。
  “风姓图腾……”
  裴沐喃喃一句,又用力扯了一堆相同的布条,从供桌上跳下来,奔回姜月章身边。
  她一把抓起姜月章的左手,再将布条缠上他手里的太微剑剑柄:“大师兄,你再试试出剑!”
  “你确定?”姜月章始终凝神结八卦阵,闻言才一瞥,“我若要出手,便须撤下八卦阵。”
  砰、砰、砰。
  卢时年的头颅不断撞击在八卦虚影上,撞得额头一片紫红的凝血。随着它的撞击,八卦图也在不断摇晃。
  “我不能完全确定……但总要试试破局之法。”
  裴沐又将布条缠在自己的紫薇剑上,再指向门口:“若一击不中,我拦着它,你再起阵就好。”
  “严维,”她又喊道,“你也缠上。”
  严维原本面部绷紧,被她一喊,他的神色就明朗不少,洒脱一笑:“我还当你把我忘了!”
  背后宋长老和钟毓菀见状,也照着做了。张庆无力拿剑,一时有些慌乱,下意识去看他亲近的钟毓菀:“钟师姐……”
  钟毓菀却没有回应他。她正将所有师门给的护具放在身上,如临大敌地抓着自己的武器,身体微微发抖。
  张庆心中一下颇为难受。他十分袒护和怜惜钟师姐,要说一点其他想法没有,是不可能的,只是钟师姐一直被过去伤痕所困,他也不敢提;这一路上,他也总护着她。可刚才他受重伤,钟毓菀连扶他一下都不肯,仿佛生怕他沾了什么邪祟之气。现在她只顾躲在宋长老背后,一身华丽护具,却也没有想到要和他分享一二。
  张庆只能自己安慰自己:钟师姐不擅长战斗,她是医疗人员和探索人员,确实比他这个不起眼的剑修更重要……
  但这时,前面那个讨人厌的裴沐却突然斥道:“你们在磨蹭什么?随便谁,扯点布条扔张庆身上,省得这小子拖后腿!”
  张庆一愣:“你……”
  宋长老截断他的话:“是我疏忽了。”
  从天而降的布条带着陈腐的灰尘,呛得虚弱的张庆咳了几声。他抓下布条,紧紧握在手里,又见钟毓菀侧头,温柔地问:“张师弟,你没事吧?刚才师姐太紧张,本来该想到的。”
  虽然这么问,她却还是和他保持了一定距离。
  张庆忽然觉得很腻味,扭过头,不吭声了。
  他们暗中的微妙变化,裴沐根本没注意。
  她一心望着前方。
  姜月章说:“准备。”
  他一个多余的字也没有,当即撤回八卦古币。虚影闪动,倏然消失。
  那额头带血的飞头蛮一头撞了进来!
  裴沐正要迎击,却见大师兄已经执剑迎上;太微剑意充斥整间风神庙,白日一般耀目又冰冷的剑光,裹着有几分可笑的飘摇破布,直直刺向飞头蛮!
  姜月章居然整个冲了上去!
  “――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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