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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女扮男装都成了白月光——南楼北望

时间:2020-12-25 09:27:03  作者:南楼北望
  “阿沐,”他声音里那丝沙哑变得更加浓郁,“想做吗?”
  裴沐慢慢撑起身,心情复杂地抚摸了一下他的脸,想:做什么做,会把你吓死的。
  “大师兄,对不起。”她小声地说,同时也悄悄做好了暂时撤退的准备,“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千万别气急攻心……呃,我这里有清心静气丹,放在这儿。”
  她小心地找出行囊里的丹药瓶,放在旁边的矮柜上。
  姜月章抱着她不放,有点忍耐地叹了口气:“傻孩子,你要是没准备好,不弄你就是,有什么可道歉的。”
  裴沐深吸一口气。
  “对不起我骗了你这么多年可其实我是女人不是男人更不是美少年也不是美青年――我不是故意欺骗你的感情的,我也才知道你喜欢美少年,对不起!”
  她一口气说完这一长串,趁着大师兄没反应过来,她翻身就跑,目标是裴有鱼的房间――避难所!
  “……裴沐!”
  到底是身经百战的剑修、新晋剑道第一人,他短暂愣神后,即刻厉声一喝,已是伸手来抓她。
  裴沐不愿对他拔剑,反手就是一掌。
  几个呼吸之间,两人已是你来我往数十次。两名剑修,却谁都不出剑;大师兄招招都想将她抓回去,而裴沐一门心思想跑。
  “我真不是故意的。”她有点委屈,又有点心虚,抽空分辩,“我……我刚刚就是一时色迷心窍!而且我一开始就想说,是你非不让!”
  “……回来,不准跑!”
  大师兄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其实他是震惊又情急之下,一时说不出话;在心上人面前,他好似习惯了笨嘴拙舌,千头万绪都只能堆在心头,好不容易蹦出来的话,却一句比一句词不达意。
  “跑什么,我又不对你如何!”他只想赶快把她留下来,看上去却是疾言厉色,“要是真敢跑,就一辈子别回来!”
  裴沐差点一蹦三尺高:“不回就不回,大不了我……我赔你感情损失费!”
  姜月章:……
  两人实力伯仲之间,但裴沐到底心虚气短――她自己归因于自己道德水平高尚,而姜月章咄咄逼人,终于抓住一个破绽,将她一把抓了回来。
  裴沐两只手被他抓着,四下看看无人来助,只能悲悲戚戚地说:“唉,你别生气了,我赔你感情损失费……就是能不能先打个欠条?”
  姜月章额头一阵青筋乱跳,再不复之前柔情缱绻的样子。
  裴沐看他这样,更垂头丧气,心里还有点不是滋味:怎么了,怎么了?亲两下嘛,至于这么生气?虽然她不是他喜欢的男人……可她有脸不是么!
  “看着我。”这一回,他可是真的从牙缝里吐出这句话。
  裴沐装鹌鹑,低头:“我睡着了。”
  “裴……!”他深呼吸一次,竭力让语气柔和些,“阿沐,你抬起头,看着我。你觉得,我是在生你气?”
  哦?
  裴沐精神略振,抬眼看看,尤其仔细看了看他额上青筋。
  她很肯定地点点头,沉痛地说:“何止生气。如果往你身上扔个炮仗,你说不得能把整个飞艇炸了。”
  姜月章:……
  “……听着,我没有生气,我只是,”他笨拙地解释,只知道手里绝不能放开她,“我只是太惊讶了,我……我很高兴。”
  他泄气似地叹了一声,却又微微翘起唇角。他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重复说:“我很高兴。”
  裴沐有点发愣,迟疑问:“你高兴什么?”
  “我不喜欢男人……不,我不喜欢其他任何人。”他苦笑了一声,“我只是喜欢你……阿沐,我只喜欢你。”
  “无论你是什么人,只要你喜欢我,我都很高兴。”
  裴沐嘴唇一动,但他立即懂了,对她点点头:“是,你想得不错,别说你是男是女,就是你是个恶人、骗子、薄情寡义之人……我也还是喜欢你。”
  他语气里带了一丝自嘲,更多却是坦然:“不用怀疑,我比你了解我自己。”
  裴沐才不信。如果她真是什么薄情寡义的骗子,那就不是她了;就是现在的全部特质组合起来,才有了她。
  但她没有争辩。
  她忙着思考另一件事。
  难道……她闹了个笑话?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谨慎地发问:“大师兄,你真不喜欢男人?你一定好好考虑清楚。听说很多人并不清楚自己的真实性向,你……”
  他撩起她的额发,再次亲了一下她的额心,然后是嘴唇。
  他平静地问:“和我这样做,讨不讨厌?”
  裴沐想了一下,摇头。她还很诚实地说:“你亲起来像加了薄荷的软糖。”
  他禁不住露出一点笑:“喜欢吗?”
  她点头后,他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刚才那个温柔得有点心酸的、属于寂静夜色的大师兄又回来了。
  他轻声说:“我也是。那其他的什么东西,算个什么?阿沐,只要你愿意,以后每一天我们都能像这样,一直在一起。”
  有时候他十分嘴拙,但有时候,他似乎又能表达得格外顺畅。
  裴沐有点想笑,因为她突然有点开心。她忍住笑意,装模作样地思考一番,问:“跟你在一起有什么好处?”
  他想了想:“以后都让你赢。”
  “那有什么意思,我讨厌假赛。”
  “那……我的钱都给你。”
  “溺爱会把一个人养废。”裴沐威严地扫了他一眼,“我也能打工赚钱的。”
  被拒绝了,他不太高兴地抿紧嘴唇,才说:“跟我计较这些做什么……好好,那还有一点,让我来照顾你。”
  裴沐保持威严:“好吧,那就从……”
  她想了半天,没想出来现在找个什么事让他做。再看他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她终于忍不住笑了。
  “骗你的。”她主动亲了他一下,“既然在一起了,那我也会照顾你。”
  “……嗯。”
  他耳朵染了一层绯色,突然又变回了那个不知道说什么的寡言之人。可他实在高兴,就反复摸摸她的头发。
  “乱糟糟的,又嫌麻烦不梳头。”他摸了几下,习惯性训她,“过来,我给你理好。”
  “……不还是一副大师兄的了不起样子吗。”裴沐嘀咕,“这算什么在一起?”
  话虽如此,她还是挺高兴有人代劳,赶快在床边坐好,等他来梳头发。
  她发梢卷,容易打结,她自己总不耐烦,恨不得剃个光头戴假发;可他却极有耐心,握着一缕慢慢梳,接着再是下一缕。
  太缓慢了,她都要睡着了。
  夜色仍是安静的,但和刚才的寂静不同:现在的是宁和的安静,如乌云褪去、星空初露;万事万物都披着一层朦胧的光。他们也是。
  等着等着,裴沐的头就一点、一点起来。
  她往后靠,靠在他怀里。
  “困了?”
  “……嗯。”她迷迷糊糊抓住他的手,把梳子抢过来扔开,“睡觉,你跟我一起睡。”
  他像是低笑了一声:“床窄。”
  “拼起来。”她打了个呵欠,“中间的桌子挪开……你是剑修,有点魄力嘛。”
  他如数照办。
  裴沐把自己塞进他怀里,像头偷了蜂蜜就不放的小熊。她困了,但头脑里总有个兴奋点,勒令她不准立即睡过去。
  是什么?她肯定有个什么事忘了。
  “……大师兄,”她有点想起来了,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他拍着她的背,哄孩子一样:“先睡,改日再说。”
  “不。”裴沐坚持,“不知道我就睡不着。”
  “……”
  他抽出手,挡在她眼睛上。当他开口时,原本沉稳清冷的声音像迷失在一场大雾之中,变得漂浮、遥远;像回忆,也像梦境。
  “从你十四岁生日开始,我总想当面送你一次礼物,祝你生辰好。但一次都没成功,因为你一次都没邀请我。”
  他只说了这么几句话。
  裴沐想,原来是一点执念牵挂太久,就放在心上了。
  她得到了满意的回答,立刻沉沉睡去。
  她没听到,他还说了一句话。
  “……我把你放在心上的时间,比那更早。”
  姜月章抬手摁了灯,轻轻将下巴搁在她头顶,自己也合上了眼。
  ……
  黎明到来之际,飞艇上出了一件大事。
  ――藏花书院弟子钟毓菀,半夜被另一艘军用飞艇接走。
  跑了。
 
 
第95章 终结(卷六正文结束...)
  时间回到三个小时前。
  裴沐是被敲门声唤醒的。
  她睡得迷迷糊糊, 已经忘了有姜月章这么个人,醒来乍一感觉到身边有个人体一动,把她吓了一跳, 险些就要一拳揍过去。
  幸好中途又自己想起来,硬生生收了攻势。
  攻势收了, 可手已经挥出去了。
  啪――灯开了。姜月章坐起来, 眯眼看着她, 又看看她停在半空的手,露出一种有点危险的表情。
  “忘了?”他语气微凉, 裹着一点不善, “想赶我?”
  裴沐哧溜坐了起来,立即变拳为掌, 在他胸膛上轻轻一拍, 故作羞涩:“讨厌, 人家就想拍拍你。”
  姜月章:……
  大师兄绷不住脸,抿出一点笑。他的神情无奈软化, 又抬手揉了一下她的头发:“剑意变化多, 变脸也很快……肉麻。”
  裴沐立即收起娇羞表情,严肃说:“那以后不闹你了。”
  大师兄已经站起了身,闻言背影一滞。
  “……倒也不必。”他声音有些含混, “只给我看就好。”
  她忍不住笑出声,也跟着起身。看一眼时间, 凌晨三点半。
  门开了。
  纵然大师兄挡住了门,从传来的气息波动,裴沐也立即认出了来人。
  她笑意一收, 快步上前,硬从姜月章旁边挤了个头出去:“钟毓菀?”
  来人就是钟毓菀。
  她一袭浅鹅黄的居家长裙, 披着一件素色的外套,长发松松扎起、耳畔几缕碎发,煞白的小脸粉黛不施,更显她寡淡的五官愈发没滋没味。
  只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深深望着裴沐。
  “裴师兄,”她说,“我要跟你谈谈。”
  裴沐呵呵一笑:“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说着,她抽出右手、横过姜月章,去拉门把手,想将钟毓菀拒之门外,可钟毓菀往前一扑,差点整个人趴在房门上――
  却又被无形剑气弹出去,一屁股蹲儿坐在了地上。
  她难堪地坐在地上,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裴沐。
  裴沐也瞪圆了眼睛:不是她!
  大师兄?
  她往旁边一瞥,只看见他目不斜视、侧颜清寒挺秀,冷灰色的碎发被睡得毛茸茸的,无辜地衬托在他的脸边。
  她差点没忍住噗嗤一笑。
  裴沐就也不解释,闲闲看着钟毓菀自己爬起来,才说:“好了,这大半夜的,万一被人看见我们拉拉扯扯,影响多不好――莫非你又要告我玷污你?”
  钟毓菀的神情沉了下去。
  她仿佛已经知道,平时攻无不克的楚楚风姿已然失效,现在无论再怎么装,那两个人也不会为她所动。
  她干脆就不装了。
  一旦褪下那层可怜的外壳,她的神色就陡然冷硬下来。清汤寡水的面容不再引人怜爱,反而显出一丝阴沉和刻薄。
  但要裴沐说,反而她这模样更加顺眼。
  钟毓菀压根儿不看大师兄,黑眼睛直直对着裴沐:“我有事要和你说。”
  她的语气都变了,更颐指气使、理所当然。
  裴沐的回答是关门。
  但在门彻底关上之前,钟毓菀说的一句话阻止了她。
  ――“裴师兄,你不想知道你师父怎么死的吗?”
  裴沐的动作猛然停下。
  姜月章的神色也变了。他原本作壁上观,清冷中带点嘲弄,现在却眼神一冷,一边抬手按住裴沐,一边对钟毓菀道:“要说话可以,进来说。”
  他苍白修长的手掌恰恰覆在裴沐的手背上;钟毓菀盯了一眼。
  她眼里有一种带毒的火焰在跳动。
  “我只想跟裴师兄说话。况且,姜月章,不想看见你。”她对大师兄说,同时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喜欢同性的男人?你真让我恶心。”
  哪怕是早半天,这句话都能在姜月章心中劈出惊雷、掀起惊涛骇浪。他将被重重慌乱和绝望的挣扎包裹,却又强迫自己引而不发,只以冰封雪凝般的沉默忍耐一切指责。
  但现在,他给出的全部反应无非就是掀掀眼皮。
  “哦。”他说。
  裴沐咧咧嘴。看钟毓菀一脸不可相信,要不是她刚刚提了师傅的事,她应该能笑出来。
  她想了想,抽手拍拍大师兄,再将他往后轻轻一推,自己走出房间:“行,聊聊。你想去哪儿?出飞艇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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