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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的量词是一只——严午

时间:2020-12-26 09:20:57  作者:严午
  “我这里没有其他食物了。”
  薛谨失笑,翻转过手掌,顺势又把它撸了一遍。
  从脑袋到耳朵,从耳朵到后背,从后背到肚子,从肚子到尾巴。
  比熊:“汪……汪呼呼……”
  这个陌生人撸毛技术太过高超,作为一只早已失去警惕心的宠物狗,它彻底把刚才的恐惧抛在脑后,顺势躺了下来,冲着他再次露出肚皮,还打了个滚。
  “汪汪汪!”
  “你真可爱。”
  薛·看似非常正常其实已经彻底喝醉·毫无底线·畅所欲言·谨:“手感非常好。是我这半年来摸过最柔软的宠物。嗯,太可爱了,来,再让我摸摸你肚子。”
  “汪汪汪!”
  沈凌:“……”
  阿谨说只有安静的乖孩子才能吃热狗,阿谨说只有安静的乖孩子才能吃热狗,不要大叫,不要大叫,不能现在冲上去挠……
  她迈着猫步安静地踱了过去,安静地把那只又蠢又丑一无是处的破白狗撞到一边。
  ——指路符文都在你背上画好了,破狗滚去找你自己的破主人!呸!
  “喵~”
  接着,伟大的祭司也冲拿着热狗的家伙摆摆尾巴,在原地优雅转了一圈,伸脑袋去蹭他的手掌。
  ——没蹭到,手掌的主人迅速收回手。
  “别这样,恶心。”
  他掏出湿纸巾来揩拭自己的手,悠悠看她一眼,又悠悠接上下半句:“这上面都是刚才那条狗的口水,凌凌。不要乱蹭。”
  差点没气到心肌梗塞的沈凌:“……”
  “哦,我说得很清楚,你不会误会。那就保持平常心,凌凌。”
  从刚才起毛就炸向天空的沈凌:“……”
  她好容易瞪着眼睛从这大起大落中缓过来,又看自己的仆人接过了第二只要求繁多,品类豪华的热狗面包。
  “喵喵喵喵喵!”
  我的!给我!就算你给我吃这个也休想在今天把我哄好了!混蛋仆人!快伺候我!
  “什么?”
  在她狂怒、羞愤、急切的扒拉下,仆人反问一句,并且——
  ——热狗面包举到自己嘴边,直接咬了一大口。
  “你要吃这个?”
  他慢条斯理地咀嚼完自己嘴里的食物才开口接上后半句:“为什么我要把我的这份给你吃?我不喂养野猫。”
  沈凌:“……”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起跳,张开爪子,扑到了这个混球的裤管上。
  远远望去,仿佛一只炸开的金色刺猬“嗖嗖嗖”顺着薛谨的裤管向上爬,一边爬,毛毛还一边继续膨胀炸开。
  “喵嗷嗷!嗷嗷嗷!嗷!嗷呜!”
  “哦,你不是野猫。可你也不是我家养的猫。”
  “喵喵喵喵喵!”
  “我妻子?我妻子在家里睡懒觉。”
  “嗷嗷嗷嗷嗷嗷!”
  “你是我妻子?不对,你是我妻子养的猫。”
  薛先生一边往小巷子里走一边吃热狗,执着于攀爬他衣服的沈凌没注意到他们走过的景色正在逐渐荒凉。
  她只看见这只钵钵鸡灵巧地偏偏头,躲开了顺裤而来的金刺猬,继续吃热狗:“你的爪子上没有婚戒,你也拿不出你的结婚证。我怎么相信你是我妻子?凌凌?”
  沈凌眼睁睁地瞪着他把那份热狗面包吃到了一半,又气又急,恨不得直接当街咬死这只反了天的钵钵鸡——番茄酱、洋葱碎和黄芥末酱都多加,热狗肠多划几刀,把切口烤到焦黄卷起——这就是她最喜欢的口味,这就是她的热狗面包——
  “薛!谨!你给我!给我!再不给我!我就哭给你看!我真的哭给你看!”
  ——她直接气得变回人形,上手开锤这人的胳膊:“给我给我给我!给我!”
  而本质上醉得神志不清的家伙再次用怨灵般的身法躲过了她的袭击。
  他手里的热狗面包只剩下三分之一,而他依旧慢悠悠地望着沈凌。
  “哦,所以你现在还是只会大变活人的野猫。”
  视线落到她的手指上:“无名指上没有婚戒。”
  视线落到她的脸上:“看上去还是个未婚的漂亮小姑娘。你凭什么说你是我妻子?”
  沈凌:“……”
  她涨红着脸跺起脚,气急败坏地蹦起来去够他手里的面包:“我就是!我!就!是!我!就!是!”
  “空口无凭。”
  薛先生冲她晃晃热狗面包,又将其举到了更高的地方。
  “抱歉,请出示证明。”
  “什么证明?!什么证明?!证明钵钵鸡去死!给我热狗面包!”
  “你在十秒钟之内主动亲我一口,说最喜欢我。”
  薛先生淡淡地说:“这么做我就承认你是我妻子,而且给你买一箱热狗面包吃。”
  “十、九、八……”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三次元较忙,更新晚了,明天尽量多更点补偿大家~
  (补充:因为卡点所以提前看的孩子们多刷新一次,有补充内容)
 
 
第63章 第六十三只爪爪
  第六十三只爪爪
  这是什么要求?
  跳着脚去够热狗面包的沈凌脚下一歪, 差点没摔了。
  今天格外反常、史无前例惹她生气的混球仆人没有伸手制止,就看着她往前摔。
  ——因为沈凌摔倒的方向正好面朝他的肩膀, 喝醉的混球不觉得主动出手制止妻子摔进自己怀里有任何的好处。
  为什么要制止这种投怀送抱的好事?
  他是这姑娘的丈夫,又不是这小孩的妈。
  于是薛先生继续倒计时,还稍微移了几步,确保沈凌一倒就会直接扑到他身上。
  “七、六、五……”
  沈凌深吸一口气,秉承着作为一只猫科动物优异的平衡能力,高水平地撤出另一只脚,一扭一稳一转迅速制止了自己摔倒的趋势。
  极其漂亮的一个动作, 看在旁人眼里就是她轻飘飘在地上转了一圈。
  混球见状,叹了口气, 遗憾之情就是用厚厚的镜片挡着, 沈凌也听得清清楚楚。
  叹完气, 他又把热狗面包向上举高, 继续道:“三……”
  还打算咬他抓他质问他什么意思的沈凌:“……这不公平!你刚才才数到五!四呢!四呢!”
  会顺着她不时蹦出的跳跃性话题陪她扯东扯西, 还会默默纵容她带过一切涉及感情进展的事情的温柔妈妈,早已被胃痛和酒精击沉。
  如今她面前的这个家伙只是扶扶眼镜:“二……”
  沈凌:“你等等你等等!等等!听我说话!阿谨!你没数四!”
  “……一。”
  十个数数完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
  薛先生撇开她揪住自己衣领的爪子, 停止数数,继续高举着热狗面包,还整理了一下被沈凌扯乱的衣服,让仪表重归整洁得体。
  他用“今天天气真好”的口吻平淡总结:“你没有出示证明, 凌凌,没有证明就不是我的妻子。”
  沈凌:……
  薛谨陈述:“你不知道你口中的结婚证件放在哪里, 你不知道你口中和我这枚同款的婚戒在哪里, 你甚至在逃避夫妻之间最基本的亲密关系。”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又似乎只是看了一下自己的衬衣领子是否端正。
  沈凌揪紧了自己的衣服,她没听到曾经在厨房里听到过的温柔叹息, 也没听到无奈的数落——但这无声的一眼比那些更令她难受。
  这一眼既不包含指责,也不包含失望,更不包含刻意装出来的冷漠或鄙夷。
  只是纯粹消失了一些东西。
  没有默许地让她转移话题,没有主动道歉揭过越矩的行为,连“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随意去玩你想玩的东西”“一直在这里撒娇也没关系”——那些薛谨曾隐隐表达给她的纵容感、宠爱感、安全感都全部消失。
  ——只剩下了空荡荡的残留,与深不见底的、不包含任何情绪的内在——
  即便此时她并没有看见对方这个状态时可怕的笑容,并没有感受到对方这个状态时散发的阴气……沈凌也确确实实发现了一个事实。
  现在的仆人很反常。
  现在的仆人很恐怖。
  他说的这种话,似乎要划清界线的行为……光是听到尾音,就会让她止不住地发抖。
  好害怕。
  他是认真的。
  ……但不行!绝对不行!
  沈凌深吸一口气,抽抽鼻子,用力抬起头。
  ——然后冒出来的那点勇气那点冲动那点奋不顾身,全都被薛谨此时露出的笑吓退了。
  那是什么样的笑呢……嗯,大概就是什么千年老妖魅惑计划败露后打算咬断全皇宫人脖子的笑容。
  用任何“情人滤镜”都遮挡不住阴森感的笑容(。)
  鬼气森森的醉鬼:“呵,看来你也觉得自己需要点惩罚。”
  被吓出口癖的沈凌:“对对对对对对不起!阿谨本喵以后一定会努力做一个好妻子!不要咬本喵!不要吸本喵血!本喵的血不好吃……算了咬本喵也可以但不要吸本喵血!呜呜呜呜本喵不喜欢血本喵一点都不喜欢血来咬本喵不要吸本喵血——”
  但如果如果惩罚真的是吸血,吸过血就能继续当阿谨的妻子那本喵会挺住,一定会挺住,本喵又伟大又帅气——
  鬼气森森的家伙俯身贴近了她。
  沈凌没有逃跑,她拼命把自己钉在原地,并抖着爪子主动拉开了毛衣领给他展示方便吸血的地方——她知道颈动脉在哪里,以前每次在教团抽血时针头都会扎在这里。
  半晌。
  没有针头扎进去,也没有牙齿咬上去。
  “这块只剩三分之一的热狗面包是我的。”
  贴得很近很近的恶灵在她耳边阴冷宣布,“以后你见到的每一块热狗面包也是我的。”
  沈凌:???
  “所以……”她干巴巴地问,“我的惩罚是不能吃热狗面包?”
  “不。”
  醉鬼彬彬有礼道:“你可以用你自己的钱购买热狗面包吃,前提是不能让我看见。如果让我看见我就会抢过来。这是规则。”
  沈凌:???
  她发现自己真的搞不懂仆人罗列的规则。
  ……不过她也从来没搞懂过就是了。
  “那个,阿谨,先不管热狗面包……”
  再次踮起脚,拽住他的衬衫衣角用力下压,使劲凑上去。
  屑魔人轻嗤一声,继续把手里的热狗面包举高:“惩罚规则永远都是那些真正实施过的才能让你尝到苦头,就算你挠花我的脸面包也不可能给——”
  “啾。”
  笨拙的第一口亲在下颌,没有亲准,还稍稍往耳根处滑了一下。
  ……很容易打滑啊,因为又要踮脚又要用力把他往下拉。
  “这个不算啦。”
  伟大帅气而机智的祭司尴尬地说,又使劲踮踮脚。
  “啾。”
  第二口稍微进步了一点点,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它依旧笨拙地从他的嘴角滑到了脸颊。
  “这样可以吗?这样可以算成刚才补上的吗?唔……脚好酸,可恶……”
  沈凌每次从猫类向人形转变后固定穿的都是起初薛谨见到她时的那套衣服,圆领毛衣暂且不提,金灿灿的露趾罗马鞋穿在脚上固然好看,但在如今的季节太过寒冷。
  镜片后低垂的藤紫色眼睛,清晰看见她踮脚时一并用力、泛白、又被秋风吹得微微发红的脚趾头。
  因为是露趾的罗马鞋,所以那些很圆很白看上去很好捏的脚趾就在他的注视下紧张按压着鞋面。
  下方渗出一点点的汗液,这让她的脚即便是站在自己的鞋面上都在反复打滑,所以只能反复缩抓着脚趾。
  上方稍微感到一点点冷意,又莫名地被主人脸颊上传导来的温度变红,被他修剪过的圆圆指甲没有任何油彩的修饰,但天生自带一层糖果般的粉意。
  “啾。”
  这双脚的主人努力到了第三口亲亲,实在站不住了——而且第三次亲亲她再次笨拙地在他脸上滑了一下——
  “三个啦!”
  沈凌恼怒地放开他,“这样可以吗?这样可以吧!虽说我是没有赶在倒计时之前做,但你这么强烈要求的话我以后会努力去研究妻子的——”
  “零点九。”
  “……什么?”
  “刚才你全部滑开了,而且没有附上‘喜欢我’的表白,所以不算。”
  薛先生收起了阴森的笑容,但气场还是阴森而可怕的。
  他不用举高热狗面包的另一只手直接伸出搂住了她的腰,轻轻松松把她单臂抱到了和自己同等的高度,或许还要更高一点——
  “一之后是零点九。”
  沈凌茫然地被举到了亲亲时绝不需要踮脚的位置,也是但凡低头亲亲就绝不止亲在脸颊的位置,“倒计时还没有结束。零点八,零点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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