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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子,等妈妈捧你!——曲小蛐

时间:2020-12-27 09:42:15  作者:曲小蛐
  “没关系,你可以碰。”
  “…哎?”
  顾念怔忪回头,有点不确定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像她听到后的感觉那样……
  “你不是我的朋友么,”骆修淡淡撩起眼,褐色的眸子在光下润着温和无害的笑,“既然是朋友,那不需要允许,你可以随便碰。”
  “……”
  顾念懵了好一会儿。
  因为是朋友,所以可以随便碰他?好像哪里怪怪的,又好像没什么不对。
  等等。
  宝贝鹅子这是、亲口承认她是他的朋友了?
  反应过来,顾念的脸兴奋得迅速红了起来:“对,骆修先生和我当然是朋友了!”
  一万个小人儿在顾念心里欢呼雀跃——
  朋友都做到了!
  做妈妈还远吗!
  两人并肩走向庙门。
  小姑娘的背影欢快,走着走着就想跳起来似的,几乎走几步就要停下来等等身后的人,拉平进度。
  骆修跟在她身旁,背着光的眸子藏在碎发下的阴翳里,看不清情绪。
  女孩欢快的声音绕在他身边。
  “骆修先生,所以你和你的朋友们相处的时候就没有洁癖的问题了,是不是?”
  “嗯。”
  “那就太好了!”
  “好什么。”
  “因为我总担心你和家人朋友在一起也会犯洁癖、嫌弃他们,或者从来不靠近,这样时间久了会没朋友的。那你总是一个人,不就太孤单了?”
  “…嗯。我不嫌弃他们。”
  如果这话能传到乔西和安亦两人的耳朵里,那大概率只会换回来两声冷笑——
  不嫌弃?
  不嫌弃个鬼。
  ·
  临近傍晚。
  顾念带骆修一起去体验了镇里傍山的缆车项目。
  他们坐的是最后一趟,六人座的缆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顾念和骆修一人一排,相对而坐。
  脚下是故意做成半透明的效果,借着晚霞余晖,能看到翠绿的丛林在他们脚下一点点拔远。
  顾念靠在椅子里,晃了晃脚尖,然后她抬头看向身旁的玻璃外。
  晚霞的余晖从天尽头铺洒过来,给天边的残云描上火红的金边。缆车车厢慢慢升起他们的视野,那些云也好像一点点烧过来,璀璨绚烂。
  “好美啊。”
  顾念眼睛不眨地看着天际,眸子里熠熠地亮。
  骆修闻声回眸,他目光在顾念脸上停留,然后顿住。
  几秒后,望着女孩微红的眼圈,骆修僵了下:“你怎么了?”
  “…啊?”顾念回头。
  不是错觉。
  骆修望着女孩眼底微微闪烁的泪花,皱眉,不确定地问:“你是因为景色,所以……?”
  他示意了下眼睛。
  顾念终于从情绪里抽离,她破涕为笑:“啊,对不起,是不是显得很神经病。”
  骆修心里稍松。
  理智和思考能力回归后,一两秒他就得出结论:“你应该是属于,高敏感人群?”
  顾念意外抬眸:“骆修先生也对这个有了解吗?”
  “嗯,在人群里占20%左右的比例,感知神经区域比较发达,对外界的触发条件,无论良性还是恶性,都比普通人敏感得多,所以非常轻易就会被外部环境触动,也更容易共情。”
  骆修说完,稍微停顿了下:“很适合你的职业。”
  顾念莞尔:“骆修先生这么了解,难道你也是?”
  “我不是。只是了解过。”
  骆修隐下心声。
  事实上,如果一定要给他做性格界定,那他大概属于和高敏感人群极端相反的类型——
  淡漠,无欲,缺乏同理心,更几乎没有主动自发的共情能力。
  伪装共情,这个他更擅长。
  顾念没察觉,她歪过头笑了起来:“那真的很好。虽然可能有助于演员的演技提升,但我一点都不希望骆修先生同样是高敏感人群。”
  “为什么。”
  “因为在这个圈里的话,面对同样的舆论压力和责难,高敏感人群一定是最容易达到承受极限、然后崩溃的那种类型。”
  不知道想到什么,女孩面上的笑淡了淡,像水染上画布,洗去一层浮色。
  但她很快就抖擞地转回来,眼睛晶亮地望着骆修:“所以我希望骆修先生永远、永远都不需要承受那样的事情,希望我可以把你保护得很好,不让你受一点伤害。”
  “……”
  缆车将行至山巅。
  顾念连忙抱起双手,阖上眼:“听说到山顶的时候许下一个愿望,那就一定会实现,不过每个人一生只有一次机会哦——就快到了,骆修先生也快快准备!”
  “好。”
  骆修应了,却没有动也没有闭眼。
  他只是靠在夕阳的余晖里,不眨眼地、紧紧地望着女孩的身影。
  她阖着眼,在笑。
  好像想到什么很快乐很美好的愿望。
  骆修问:“你要许什么。”
  顾念紧紧握着手,虔诚得不肯睁眼:“我要许愿,骆修先生一生幸福美满。”
  骆修叹气:“不是每人只有一次机会?”
  “嗯,镇里人是那样说的。”
  “那怎么不留给自己?”
  “因为,”女孩抱着手阖着眼,轻笑起来,“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幸福,而且希望你比任何人都幸福。”
  “……”
  凡事所出,必有其因。
  骆修知道。
  就像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是抱着某种目的接近他的。那时他觉得无聊,所以进了她的局,想看一层层剥掉壳子以后,藏在核里的那个目的是什么。
  但现在,他不想知道了。
  不管有多少人同样被这花丛吸引、不管有没有人先他一步、被毒刺刺穿手掌倒在花丛下。
  现在他只想要这丛花,成为他的。
  他一个人的。
  ……
  山顶已至。
  咔哒一声,缆车车厢短暂地停住。
  顾念还紧紧握着手,非常虔诚还有点紧张地开始许愿。
  安静几秒后,她阖着眼笑起来:“我许完了!骆修先生你呢?”
  “我的愿望么。”
  骆修望着阖着眼一无所知的女孩,褐色眸子里一点一点刻下她的身影,最后烙成最深的那抹。
  他一眼不眨地望着她。
  “……找到了。”
  
  
 
 
第27章 
  缆车将两人送回山腰的起点。
  从那个玻璃罩似的缆车车厢里出来时, 棚外的天空已经擦黑。缆车的工作人员好心提醒:“下山的小路两旁都有路灯,不过你们还是小心些。”
  “好的,谢谢。”
  顾念和工作人员告别, 走回骆修身边, 她仰起脸笑:“还剩最后一个生日惊喜了, 骆修先生。”
  骆修顺着她问:“是什么?”
  顾念眨了眨眼:“既然是惊喜, 那当然不能现在就告诉你——走吧,我现在带你去看。”
  “好。”
  从缆车区出来,他们走上工作人员说的那条下山的小路。路铺得很平整,填了水泥, 坡度也缓, 两边还有单层很矮的石阶。
  路灯是复古风格的造型, 形状上有点像从前的煤油灯,颜色也是柔和微醺的黄,衬在这样的夜晚里格外有情调。
  唯独……
  顾念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下。
  她千算万算, 唯独把夜里的山区会有多冷这一点给忘记了。明明白天还是进了空调房就会像去了天堂一样的暑夏, 但一到晚上,就仿佛是城市里的深秋,或者初冬。
  风一吹过去,往骨子里渗的冷。
  顾念想起什么,立刻回头。
  她冻感冒了没事, 骆修可不行。今天是他生日不说,明天下午剧组还有他的拍摄呢,带病上阵可就太惨了。
  好在她记得骆修出来的时候穿了件蓝色的休闲西装外套,应该还能挡些寒风……
  顾念刚转回去一半,正见着一道影子贴靠到眼前。她心里一惊,本能往后一退, 却忘了这里还是下坡的山路。
  虽然坡度缓,但也架不住预计之外的踩空,顾念重心失衡向后——
  在惊惶冒出来前,她后腰一紧,跟着被那股力道往前一拉。
  “砰。”
  撞得鼻尖都酸的闷响后,顾念的身影止住。
  路灯下,两条影子紧紧地贴在一起。
  “没事吗?”
  “……”
  顾念撞得七荤八素的意识里,捕捉到一道来自头顶的声音,“没事,我,谢谢……”
  她揉着撞得发酸的鼻尖抬头,对上一双深褐色的眼眸。
  顾念舌尖打了结。
  这也太太太……太近了!
  路灯在旁投下清影。
  骆修正弯着身低下头,细碎的黑发遮在他冷白的眼角处,不知道是路灯的光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在他细长的眼角留下淡淡的红痕。
  近距离看那人鼻线更出众得过分,薄薄的唇瓣微微张着,透出一点殷红的色泽。
  就着他的垂首,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到极近,近到顾念刚刚抬头,都觉得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擦过她的额角。
  顾念屏住呼吸,僵硬地挪下目光,落到那条紧紧环在她腰后的手臂上——托它的福,两人现在几乎是贴靠在一起的姿势。
  顾念一时想挣扎,又怕惊了骆修。
  她只得僵着身影轻声:“骆修先生,你——”
  “抱歉。”那人低声应下,他瞳孔里有些虚,像是在捕捉她的身影,“刚刚在缆车里摘了眼镜,现在看不太清……你还好吗,是不是吓到你了?”
  顾念陡然回神。
  对哦。
  从第一回在717近距离接触她就发现了,宝贝鹅子好像是那种摘了眼镜就人畜不分的重度近视。
  那次被卓亦萱碰掉眼镜,他就一直乖乖站在墙边上,掉在地上的眼镜还是她给他找回来的。
  换句话说,这种近距离的僵硬和尴尬应该只有她一个人感受得到,导致这个场面的宝贝鹅子什么都看不清,完全是为了保护她嘛。
  顾念长松了口气,笑:“我没关系的,谢谢。”
  骆修垂下手,退开半步:“我刚刚是不是太失礼了?”
  “怎么会?”顾念连忙摆手,绝不给宝贝鹅子自责的机会,“是骆修先生你救了我啊,要不是你上来拉住我,那我说不定都要从这里滚下去了。”
  顾念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漫长又曲折的山路让她心里一抖,原本只是为了减轻骆修负罪感的语气顿时真诚了无数倍——
  她回过头,半是玩笑道:“你现在是我救命恩人了。”
  骆修从裤袋里摸出折叠眼镜盒,取了眼镜戴上,然后他歉意地垂了眼:“但你好像是被我吓到才往后退的。”
  “?”顾念反应过来,“啊,刚刚的影子是你?”
  “嗯。”
  顾念笑了:“没事,是我自己太胆小了,不过骆修先生刚刚是?”
  骆修垂眸抬手,示意了下臂弯间挂着的休闲外套。
  “夜里风凉,我只是想给你披一下外套,没想到会吓到你。”
  他说话时垂着眼,睫毛在清挺出众的鼻梁旁投下淡淡的阴翳,神色里好像藏着点自责的低落。
  顾念眼泪都差点下来了。
  呜呜呜宝贝鹅子也太乖太听话太叫人心疼了吧?
  顾念差点没忍住母爱冲上去抱一抱摸摸头。所幸,最后关头她还是靠残存的理智忍住了。
  顾念上前:“我没关系,你快把外套穿回去。明天你还有拍摄呢,万一着凉影响了拍摄,导演该责怪你了。”
  “在你眼里,我好像一直弱不禁风?”
  “啊?没有,只是……”
  “那就把它穿上。”
  “可我穿了,你怎么办?”
  “你不穿我也不会穿的。”骆修低声,似笑非笑,“女士冷得发抖,男士却只在旁边看着——这样下山,我会被所有路过的人瞧不起的。”
  顾念认真想了想。
  有道理哦。
  “那好吧,谢谢……”
  ‘你’字没来得及出口,带着某种骆修身上特有的木质清香,那件蓝色外套在她身后甩开,然后罩了上来。
  “伸手。”
  隔着极近的距离,空气被压成薄薄的一片,然后被胸膛里的声音轻轻震荡,入耳时磁性低沉。
  顾念呆住,视线也僵在原本的水平位置。白色的衬衫在路灯下透出半透明的质感,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起伏在她的眼前。
  她脑袋好像被什么搅成一团浆糊似的,混沌里第一个冒出来的清晰想法却是:她好像在什么地方听人说过,白衬衫一定要有漂亮的胸肌撑起来才好看,果然是这样。
  第二个想法说,宝贝鹅子好像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清瘦,而更接近于女孩子们最喜欢的那种穿衣显瘦、脱衣……
  停!
  在想法到达危险的悬崖边缘前,顾念及时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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