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痛意是那样明显,温悠悠嘴唇动了动,总算没再忍心再重复一遍。
“但你就是负心汉,你喜欢别人还娶我。”
温悠悠低垂着头,本来不想哭的,可越想心里就越委屈,那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她嘴巴扁了扁,泪水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滚落。
“我没有喜欢别人,唯一动心过的人只有你。”林雎手忙脚乱地帮她擦泪。
他现在满心后悔,刚才就不该逗她,老老实实地打开抽屉给她看就是了。
“那这个抽屉怎么回事儿?”温悠悠指着那个上了锁的抽屉,一脸“你这个可恶的负心汉居然还敢骗我”的表情。
林雎把钥匙交给她,“自己打开看。”
温悠悠把钥匙插进锁孔,开锁之前,还回头又看了林雎一眼。
林雎目光坦然,毫无逃避之意。
“算了,这是你的秘密,我不想知道。”
温悠悠一想到这里面可能是他跟另外一个女人的秘密,她就没有勇气面对了。
“必须看。”
林雎叹了口气,握住她正准备离开的手,手腕一转,把抽屉上的锁给打开了。
要是不让她亲眼看到里面的东西,以后她怕是会在心里一直惦记着。
“打开看看。”
“这可是你让我看的。”温悠悠气鼓鼓地说完,一下子拉开了抽屉。
里面放着的东西很多,但都是她熟悉的。
用竹叶编成的小玩意儿,一方针脚乱糟糟的丑帕子,一对护膝,一个软垫
这些不都是她曾经送给他的东西吗?
怪不得没见过他用软垫和护膝呢,她还以为林雎不喜欢自己做的东西。
没想到,这些东西都被好好地锁在了抽屉里。
“这些,不都是我送你的。”温悠悠看着那些东西,惊讶地说道。
“不是你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要?”林雎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
温悠悠看向他。
“除你之外,我从未跟任何女子有过接触。”林雎头一次袒露自己的心声。
他天生有疾,少有人愿意主动接近他。
再加上他生性喜静,也几乎不与人主动交流。
这么多年,温悠悠是除了父亲大哥还有安志以外,唯一一个闯入他生命的人,还是以这么热烈而大胆的方式。
看到她的第一眼,他的心就没守住。
“那要是你跟别的女人接触了呢,会喜欢她们吗?”温悠悠知道这个问题很幼稚,可她还是想问。
“不会,我见再多的人都不会,只喜欢你。”林雎跟她额头对着额头,随后他下颌微抬,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这么一个若即若离的亲吻,却让温悠悠面颊瞬间红透,胸腔里像是有一头小鹿在胡乱冲撞,比那种密不透风的吻更让她心动。
“好吧,那我勉强原谅你了。”温悠悠总算是愿意乖乖靠在他胸口了。
闹了半天,原来她在吃她自己的醋。
太尴尬了。
“还没完呢。”林雎的声线沉了几分。
温悠悠莫名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不悦的味道。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眨眨眼睛问道:“怎么了?”
“你刚才说你喜欢过姜权。”林雎直视她剔透的眸子,面上平静,实则一颗心控制不住地悬了起来,放在她身后的手也握紧成拳。
温悠悠面上一囧,“我骗你的。”
“真的?”林雎连忙追问。
如果悠悠真的喜欢过别人,他知道自己没立场生她的气,谁让自己认识她晚了一步呢。
顶多就是晚上多欺负欺负她,疏解一下心中的烦闷。
可若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就是自己,这无疑会让他更加开心。
“我,我小时候确实对姜世子很有好感,”刚说完,温悠悠就察觉到林雎的表情又阴沉了不少,“但那是小时候,才七八岁的样子吧。”
那么小的时候,还不懂情爱呢,只是对朋友的好感。
尽管如此,可某人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醋意和占有欲。
林雎收紧了抱着她的手臂,“为什么?”
“因为他偷偷给我糖吃,那时候我牙疼,我爹娘和大哥都不让我吃糖。”温悠悠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杏眸水汪汪的。
见到她这么可爱的样子,林雎没忍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又亲了亲她的鼻尖和嘴唇。
原来可爱的姑娘,小时候也很可爱。
“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温悠悠圈住林雎的脖子,把小脑袋埋在他颈间,“不喜欢了,姜世子现在胖乎乎的,没你好看。”
“那他要是也很好看呢,你会喜欢吗?”林雎不放心地问道。
“不会啦,我只喜欢你。而且他不可能比你好看,在我眼里,你天下第一好看。”
温悠悠连着说了这么多好话,让林雎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甜。
他又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唇瓣。
真甜,怪不得说出的话也这么甜。
两个人默默抱了一会儿,温悠悠觉得不舒服,就在他身上爬来爬去,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她正好看到抽屉下面还有一样东西,便好奇地伸手去取。
是几本小册子,以前她从家里带过来,被林雎没收的。
原来被他藏在这里了。
“好啊,你是不是自己偷看了?”温悠悠叉着腰,眼波流转,娇嗔道。
“没有。”林雎哭笑不得。
他把这东西锁在抽屉里以后,就给忘了,从没看过。
“让我看看。”温悠悠坐在他身上,趴在桌上认真地看了起来。
林雎从后面抱着她,把下巴搁在她肩上,正好也能看到上面的内容。
于是温悠悠坐着坐着,就感觉自己的“凳子”开始硌人了。
“相公,你抱我太紧了。”
“紧一点不好吗?”
“可我快喘不过气了。”
温悠悠可怜兮兮地说完,发觉环着她的手臂放松了不少。
她继续看小册子。
看到后面,里面的东西越来越让她觉得新奇。
“我们要在家里做一个秋千吗?”
“好。”林雎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这个我们晚上试试吗?”
温悠悠指向其中一张图画,红着脸问道。
她以前从没想过,用方框居然也可以。
林雎凑过去看了眼,眸光微暗,喉结滑动,哑声道:“好。”
晚上用完晚膳,两人分别去沐浴漱洗,还不约而同地用杨柳枝漱了好几遍口。
沐浴完,温悠悠回屋,坐在床边一边擦拭头发,一边等着林雎回来。
第107章 治好
按照方神医开的方子泡了一段时间, 林雎明显感觉自己的腿开始有知觉了。
有一次悠悠坐在他身上, 他居然能隐约感觉到她的温软。
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
所以那天的林雎格外疯狂,把温悠悠折腾得不轻。
林雎没告诉温悠悠这件事,想等腿彻底好了以后,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不过最近这几天, 温悠悠一直愁眉紧锁的。
因为她的癸水没有按时来, 都已经推迟好几天了。
她怀疑, 自己是不是有喜了?
正准备告诉林雎,温悠悠又犹豫了,怕万一不是, 只是癸水推迟了而已。
那样他会失望吧。
她心里很乱,又欣喜又担忧。
这天一起用膳的时候,温悠悠看着满桌子喜欢的菜, 却没什么食欲。
“怎么了?不合胃口?”林雎见她几乎没动筷子,担忧地问道。
温悠悠摇摇头,“我不太饿。”
“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不想吃。”
林雎放下筷子, 推着轮椅走到她身边, 揉了揉她的头发,“要不要叫大夫?”
“不用!”温悠悠连忙说道。
说完, 她才发现自己的反应似乎有点过激了,怎么看怎么可疑。
“我不想看大夫。”
林雎捉住她的小手,黑眸定定地看着她,“跟我说实话。”
温悠悠红了脸, 扭扭捏捏不肯说。
林雎没催她,很有耐心地等着。
“我,我怀疑我有喜了。”温悠悠咬着下唇,面颊发烫,忐忑又期待地看着他。
林雎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他第一时间根本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有喜”是什么意思。
过了会儿才回过神,胸腔里涌上一阵狂喜。
“真的?”林雎眼眸亮起,惊喜地说道,握着她的手都在轻颤。
“我不确定,只是怀疑。”温悠悠怕自己猜错了让他失望,斟酌着开口。
“那我让安志去叫大夫过来看看。”
林雎说着就要出门,却被温悠悠拉住了胳膊。
“哎,别啊,我还没做好准备呢。”
温悠悠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希望能有个跟林雎的孩子,另一方面,她又觉得他们才刚成亲,这个孩子来得太早了,她还没做好要孩子的准备呢。
“不让大夫看看,我不放心。”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要先看看大夫才行。
“再等几天吧,让我缓缓。”温悠悠觉得,自己需要几天的时间,来消化一下这件事情。
免得到时候知道这个消息太兴奋,或是太失望。
对上她含着忐忑的水眸,林雎最后还是没忍心拒绝。
他叹了口气,低声道:“好,那就过两天再看大夫,不过你得好好吃饭。”
只要这几天注意着点,他时刻护着她,应当不会有事的。
“嗯,我这就吃。”温悠悠这会儿有了吃饭的动力,就算没什么食欲,还是乖乖把饭吃了。
到了下午,她准备帮林雎浸泡腿脚。
这次林雎说什么都不让她来了。
“为什么?”温悠悠委屈巴巴。
林雎一手放在她后脑勺托着,亲了下她的额头,温柔道:“你怀着身子,哪能让你伺候我,让安志来,乖。”
“好吧,我去叫他。”
温悠悠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她现在不太适合长时间弯腰。
于是她出门,叫安志过来帮林雎浸泡腿脚,她自己则是在旁边看着,当监工。
晚上睡觉前,温悠悠窝在林雎胸前,轻轻亲他的唇角。
林雎被她撩得动情,难耐地沿着她的额头,眼角,鼻尖轻轻触碰,最后不停在她唇上流连。
他正准备翻身压上去,温悠悠的手却抵在了他胸前。
“不行。”温悠悠细声细气地说道。
林雎眼神渐渐恢复清明,想起了白天说的事情。
最后,他在温悠悠唇上啃了一番,才喘着气松开她。
“睡觉。”
这是他们成亲后,难得好好睡觉的夜晚。
温悠悠睡得香甜,林雎却被心里的火弄得睡不着。
第二天晚上,温悠悠还想去亲林雎,却被他偏头躲开了。
温悠悠眼眸中噙着水雾,不解地看向他。
林雎把她揽入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解释道:“我受不了。”
他怕自己一时忍不住。
“那好吧。”
趁着林雎放松警惕,温悠悠忽然扑到他身上,亲了他好几下。
看到林雎眼尾泛红,她又故意躲开,不让他碰。
谁让他之前那么坏,一直不放过她,所以她最近要报复回去才行。
“听话。”林雎嗓音低哑,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不让她再作乱。
连着好几天,温悠悠都在故意撩拨他。
林雎也看出来了,偏偏却拿她没办法。
分床睡,他又舍不得。
最后实在忍不下去,林雎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在她耳边恶狠狠地说道:“明天就去看大夫。”
他必须得知道,温悠悠到底有没有怀孕。
如果有,他只能暂时跟她分床睡了。
如果没有
第二天一大早,温悠悠苦着小脸告诉林雎:“不用看大夫了,我癸水来了。”
所以闹了半天,只是癸水推迟了而已,根本没怀上身孕。
林雎深幽的目光看过来,莫名让温悠悠身子颤了颤。
想到自己前两天故意勾他,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就再等几天。”林雎平静地说道。
可他越平静,温悠悠心里就越慌乱,巴不得自己的癸水多来几日,晚点再走。
要是早知道会是这样,她肯定不会有恃无恐,故意去撩拨他。
“相公,我知道错了。”温悠悠赖在他怀里,软声软语地撒娇。
“哼,晚了。”林雎扣着她的腰肢,狠狠地亲了一通。
直到温悠悠快要喘不上气来,他才舍得松开她。
林雎看向温悠悠的目光,就跟饿狼看着猎物的眼神差不多。
这次都是她自找的,林雎不可能会放过她。
温悠悠仿佛已经预料到,等癸水走了以后,迎接她的将会是什么。
后来事实证明,她的预感都是对的。
癸水走后那几天,温悠悠几乎是在床上度过的。
她再也不敢故意勾他了。
*
最近半月,林雎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腿脚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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