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小神兽白泽,小神兽夭折率高,她也不例外在幼崽时期死了。
小白泽天生通晓万物,死后成为许秧苗的小神兽幼崽穿来就知道这是一本书,也知道书中这些人的结局。
书中郑小瑳被列车员送回了老家,李小草找到了自己爸爸,李爸爸很爱李小草。杨大虎爸爸并不想认他,还想制造意外弄死他。
原主的爸爸许程仁是书中男主,和班花阳语儿是一对,两人大学相识相爱,最后一起出国,出国十年后两夫妻又一起回来国内创业。
许程仁,许秧苗心中默念着这个词。妈妈一直爱着爸爸,可是两人却没有在一起,虽然书中说这是这个时代造成的悲剧,可是她不服,她得替可怜的妈妈找回爸爸,她不想让爸爸娶阳语儿。
第3章
玄城师范大学,
“许程仁,”阳语儿抱着书本穿着漂亮的粉红裙子从台上走了下来,就像真正的公主一般,“交给你一个任务。”
“哟,该不会是又让我默读课文吧?”许程仁很头疼,“我求求你了姑奶奶,我还得组织系里的知识竞赛,没时间,啊”
“切~”阳语儿傲娇道,“说起背课文,瞧你害怕得那样。放心吧,这次是一项简单的任务,我爸妈让你这周周末去我家吃饭,去不去?”
许程仁大张着嘴不可置信,心里总觉得和阳语儿的关系又进了一步。
“去!怎么不去?死了残了也去。”许程仁做敬礼状,逗得心上人哈哈大笑。
历史系77一班男生寝室,许程仁一把推开寝室大门。
“同志们,”许程仁显摆自己脚下那双双新鞋,“怎么样?哥们儿就说说这鞋够不够隆重?”
“不错,不错。”
众人想去摸那皮鞋,许程仁拉着床边的栏杆一把跳到了上铺。
“我现在宣布一个重要的消息!”许程仁双手做暂停状,“我,许程仁,明天周六要去阳家做客。”
场面一时之间很安静,室友们都在想是哪个阳家?
“阳家?阳语儿!”一个室友猛拍大腿,“班长这是丑女婿见老丈人?”
“滚滚滚,班长实乃历史系第一大帅哥,是咱们系的骄傲,”司马振杰觉得有趣,“班长平常吃饭都舍不得吃上一顿肉,今天买这双鞋可是下了血本啊。”
“还是司马大哥有眼光,我这鞋,喜喜牌的。”许程仁坐在上铺给兄弟们看,“你就说这材质,这颜色,啧啧。”
“啧个屁啊啧,弟兄们,抢了!”司马振杰吼道,“革命尚未成功,抢了今天晚上炖皮鞋吃。”
“抢了!”
众人闹哄哄地去抢皮鞋,早已经忘了要批判班长唱堕落灰暗的歌曲一事。
另一边,
“新屠站快到了,下车的做好准备啊。”售票员在乱哄哄的车上大声喊着。
“到了到了。”李小草激动地叫醒其他三个站着都能昏昏欲睡的小伙伴。
杨大虎搓搓鼻子牵紧手中的绳子,怕小伙伴们走散。一下车,四个孩子拼命地往外挤,生怕被留在汽车里。
“挤个屁!”
“有病啊,这么乱窜干什么?”
“真是的,哪里来的没教养的孩子。”
“乡下来的吧,看那破鞋子。”
……
挤下车的四个孩子被骂懵了,不安地互相看看对方。
待汽车关上门离开,杨大虎追着上去吐了两下口水:“呸呸呸!”
“走,咱们去烟厂。”杨大虎红着眼眶带着三小孩去找厂子。
“爷爷,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李…李什么来着?”杨大虎记不起来名字。
“李仁强!是我爸。”李小草钻到杨大虎前面去,小眼睛冒着光和那门卫爷爷说着话。
“你爸?怎么来这找爸来了?”
玄城的烟厂很大,厂子里还为员工配有食堂、家属楼和学校。厂子里员工的孩子都在这厂里生活,大家都是互相认识的,可门卫从没见过这些穿着破烂的孩子,更不认识什么李仁强。
在大爷的一再否认下,几个孩子只好蹲在一旁商量对策。
许秧苗知道李小草爸爸不在这里,但是她不能说,这事说出来她不知道怎么向小伙伴解释,反正书中说过李小草找爸爸挺顺利的。
李小草垂头丧气地不发一言,他爸三年前通过病退结束了下乡的生活。回城之前,他爸和他妈离了婚。
本来李小草和妈妈外公外婆也过得挺好的,可是妈妈去年出意外死了。妈妈死了后,外公外婆经常在家里骂李仁强这个杀千刀的,李小草一边恨爸爸一边又想爸爸。
“那里有很多小朋友玩儿。”许秧苗指着厂里面玩耍的孩子,她不懂那些玩具是什么,她只在乡下玩过泥巴和玻璃球。
“你想和他们玩儿?”杨大虎批评许秧苗,“咱们是来找爸爸的,不是来玩的。”
“我们可以进去问。”郑小瑳突然开口。
“进去?”杨大虎一拍脑袋,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四孩子趁着大爷下班关门的时机,偷偷地溜进了厂里的家属楼。
——
周六,紧张得不行的许程仁带着一本诗集上了阳家的门。
“叔叔阿姨好,”许程仁将诗集送了上去,“阳语儿说叔叔喜欢郭小川的诗,我就手抄了一本。”
“哦?”翻了一下的阳叔叔大感意外,这小伙子挺有心的。都说字如其人,阳叔叔看了看这狂放不羁的字体,心中大约对这小子的性格有了数。
“听说你下乡过?”阳叔叔趁势问道。
“下乡待了两年,四年多以前通过招工回来了,恢复高考后我辞了工作专心备考。当然了,我脑子笨,分数不高。不像语儿,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进了学校。”
阳语儿听到这里开心又自豪地朝爸爸使了个眼色。
阳叔叔没搭理她,而是紧逼不舍地问道:“所以你在乡下待了两年有没有谈过对象?”
许程仁笑容一下凝固在了脸上,随即在阳语儿怀疑的目光中摇了摇头:“叔叔说笑了,乡下那么忙,哪来的时间谈对象。”
闻言,阳语儿揪起的一颗心放下了。
“所以,在乡下一直都是单身?”老阳再次确认道。
许程仁犹豫了几秒,他当知青时有过一个喜欢的姑娘,可这么多年过去了……
“一直都是单身。”许程仁对着阳语儿笑了笑,让她放心。
下乡的那段时间很美好,知青里面有他的好友,乡下本地人里面也有玩得好的同龄人,大家一起干活挣工分一起下塘挖淤泥。
最让许程仁记忆深刻的是公社里那个可爱的许梨花。
许梨花在外人面前活泼可爱还有些蛮横,却是在许程仁面前喜欢装温柔贤良。
他喜欢过那个姑娘,可是随着招工返城后,随着时间流逝,再深的感情也一步步淡了。
“想什么呢?去吃饭。”阳语儿在家里毫不避讳地挽起对象的胳膊。
第4章
“爸,你怎么这样啊,人家第一次上门,你就问东问西的。”送走许程仁后,阳语儿不满道。
“我在帮你把关,”阳爸爸对许程仁是满意的,“你那个表哥下乡几年就在那边结婚有了孩子,结果有机会回城了,飞快的离婚跑了回来,爹爹是怕许程仁也是这种不负责任的。”
“我说老阳,你把关就把关,又说起我侄子干嘛?”阳妈妈不满意了,“规定不能带妻子孩子回城,我那侄子可不是只能离婚回来了?要不然你让他一辈子在那山沟沟里活着?我说你心怎么就这么狠呢。”
两夫妻就这么吵了起来,阳语儿无奈地捂住耳朵,表哥怎样她管不着,反正许程仁不是这样的人。
回到学校的许程仁在图书馆旁边的小道上走啊走,在苦恼着什么。
“看来老丈人没给咱班长好脸色,哈哈哈。”几个室友突然从背后拍了他一把。
“没有的事。”许程仁有些烦。
“奇迹啊,咱们向来潇洒的班长也会有难为情的时候?”司马振杰毒舌道。
许程仁一把把司马同学拉了过去:“问你一件事,你可别说出去。”
“咱们兄弟还有什么说不得的,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把守秘密。”
“是这样的,我呢,”许程仁叹气,“我下乡时有过一对象。”
“什么!”司马振杰大叫,引得其他几个室友更好奇了。
许程仁拉着人走远了些:“你说我应不应该把这事告诉语儿?”
“你结过婚?”
“没有,”许程仁坚定地摇摇头,“当时下乡生活苦,我和她也就是互相有好感而已。”
“那你现在还喜欢她?”
许程仁犹豫了一秒,随即坚决地摇头:“我现在喜欢的是语儿。再说了,这么些年过去了,她应该结婚生子了。”
“既然这样就没必要和阳语儿说,”司马振杰拍拍他肩,“班长你可别犯糊涂,女同学嘛,你说多了她就要多想,万一她误会你还喜欢着乡下那个丫头,岂不是徒增误会?”
“也有道理。”许程仁点点头。
————
“主任,出事了,”烟厂里一个工人跑到了主任家,“我刚打开仓库大门,发现一群孩子从里面冲了出来,也不知道偷咱们的烟了没。”
主任的一双孩子对看一眼,有些心虚。
“人呢?”主任问道。
“现在被工人们抓住围着呢。”
昨天厂区里来了四个穿着破烂的弟弟妹妹,一开始厂区里的孩子们很抵触他们,因为大人们说过,外面进厂区的都是坏人。
可是后来他们说是来找爸爸妈妈的,这群厂区里的孩子们就决定帮他们找。后来天黑了,主任的这两孩子偷偷拿了仓库的钥匙让许秧苗杨大虎他们睡在那里。
本来今天早上就要去仓库把人放出来,无奈这两孩子周六上午上了半天课,刚才中午放学回家准备去开仓库,没想到许秧苗他们却被仓库叔叔给抓住了。
两孩子偷偷跟着爸爸过去,却见杨大虎抓着一个工人骂。
“你偷我钱!”杨大虎从小在庄稼地里长大,亲妈再嫁后,他又被后爹折磨,两岁多就开始帮家里干活,三岁就开始下地插秧。如今虽然才6岁多,力气却是有几分的。
“主任,我冤枉啊,我把他们带到这里看住,谁知道这孩子突然就冲上来说我偷他钱。”一个工人着急得不行,他就不是那样的人。
“钱呢,钱呢!”杨大虎犟得不行,在两个工人怀里扭打起来。他身上有十块八角钱,来到玄城后搭车用了4角,还有十块四角钱却不见了。
“叫公安了没?”看看这四个陌生的孩子,主任觉得事情有些不好解决。
“叫了,待会儿让公安审审,这几个孩子说不定从乡下偷跑出来的,是黑户,得好好查查。”另一个打电话给公安的工人开口道。
本来还在骂工人偷他钱的杨大虎一下就愣了,反应过来后开始跪地磕头:“叔叔婶婶们,别叫公安,我们错了,现在就走。”
他怕公安来了把他们给送回老家去。
“秧苗小瑳小草,跪下给叔叔婶婶们磕头。”杨大虎一边哭着一边跪着绕了一圈给周围的工人们磕头,磕得额头红肿一片。
其他三个小萝卜头呆呆的也不懂为什么,反正大虎哥这么一说,他们就照做。
“叔叔我们错了,别叫公安。”许秧苗大眼睛里都是泪花儿。
“我们错了,别叫公安。”李小草一边跪一边嚎啕大哭。
看着四个小孩子这么卑微地跪着磕着,场面很是震撼,周围围了一圈的工人们都懵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 joy 灌溉的5瓶营养液,感谢
第5章
“别磕了。”主任和大片工人回过神来,纷纷去拉住那些孩子。
“你们去清点一下,看看仓库里货物有没有少,没有少就放他们走。”主任吩咐道。
待仓库里盘点一遍没少东西,许秧苗这几个孩子就被放出烟厂了。
一直在抽抽噎噎哭泣的李小草用臭了的破衣服擦着鼻涕:“没钱了怎么找爸爸。”
杨大虎垂着头坐在地上,大牛哥离开公社的时候让他管钱,可是他没看管好。
其他三个小萝卜头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玩儿,在等大虎哥做下一个指令。
许秧苗略微有些心虚,书中也没提过大虎哥的钱被偷,是不是说明因为她穿来了,这钱才弄丢的呢?
“班车。”躺在地上用路人扔的垃圾糖纸玩儿的郑小瑳突然开口道。
“郑小瑳,没钱了,不能坐班车。”杨大虎有些生气。
郑小瑳指着来来往往的班车思考道:“他们偷咱们钱。”
“对啊!”杨大虎猛地一跺脚。他们公社去县城的那辆班车就经常有偷东西的,怎么现在来到大城市反而忘了呢。
“哎。”四个孩子扑在地上打滚,没钱了,肚子好饿。
“爸爸,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李仁强的叔叔啊?”烟厂主任两孩子在家里突然问道。
“李仁强?”主任一琢磨,怎么觉得这个名字这么耳熟呢。
“许秧苗。”
“杨大虎。”
……
烟厂一群孩子突然跑了出来,就在烟厂对面的一家包子铺看见了对着包子铺流口水的四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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