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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女配被剧透了——诸恶莫作

时间:2021-01-08 10:48:02  作者:诸恶莫作
  不知是不是刚才在梦中太过惊恐,手攥的太紧。
  容汐一叹,许是这几日筹备上巳宴,太过劳累了吧。
  她下了床,端起茶盏连饮几口,又走到供桌前,点了一支香。
  虽说是供桌,但桌上却没有供奉任何神佛,除了摆着一个香炉,其他什么都没有。
  容汐对着那支幽香拜了拜,心里总算踏实了些。
  这桌上,供的其实是父母灵位。
  只是宫中不许私祭,她也只能寥寥摆一个香炉,点一支幽香,以籍哀思。
  容汐生于一边陲小镇,父亲是将军府的幕僚。虽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但也算得上言情书网。
  儿时的记忆是幸福安宁的,父母慈爱,自小教她读书写字,琴棋书画。又有一可爱幼弟,成日里喜欢跟在她后头调皮捣蛋。
  可惜生活在乱世,安宁的日子注定难以长久。
  自前朝覆灭后,华夏大陆陷入藩镇割据、地方政权林立的局面,容汐生活的南温国,虽是江南地区势力最大的政权,却也难免战火之殃。
  容汐十岁时,南温与邻国开战,父亲随将军奔赴沙场,也最终身殒于沙场。父亲离世后,母亲便带着她和幼弟,往京城温陵逃难。一路艰险困苦,等到了温陵,也只剩容汐一人了。
  没了家人,容汐在陌生的京城无依无靠,只得在大户人家为奴为婢,讨一口饭吃。
  两年后,战事结束,朝廷于民间采选宫人,容汐被采,进了宫,从最下等的宫婢做起。
  想来距父母离世,也有十年了。独活于人世这十年,个中艰辛,唯有自己才知。
  每每夜深,思念更甚。
  想到亲人,容汐心绪波澜,左右此刻也睡不着了,便推门而出,想透透气。
  看月色,约莫子时已过。
  人兽皆已入眠,此时毓秀馆的小院里,静得连落花的声音都能听见。
  容汐绕过朱木回廊,寻着月色最美的位置,在廊檐下坐下。
  明月年年相似,人却早已离分。
  酸涩涌上心头,容汐抚上胸口,从衣襟里摸出一块玉佩。
  这玉佩是父母留给她唯一的物事。
  月色下,勾玉形的玉佩,泛着幽秘的光泽,是块上好的血玉。透白的玉质中漾着缕缕红霭,迎着光亮看去,许是视觉上的错差,其中红霭仿佛在缓慢流动飘散,倒像是清池之中,群群红鲤悠游,十分神妙。
  容汐将玉佩握在手里片晌,却不知为何,总觉手心有些发疼,她低头看去,却被眼前景象惊住。
  她手心里的伤口,原本已经不出血了,此时却又有丝丝血色渗出,且不知为何,仿佛全渗进了那血玉里头。
  紧接着,血玉似有灵性般,里头红霭开始产生诡谲变化,缠绕流动,云雾震荡,转瞬又万般归静,伤口不再出血,只是玉,也不是以前的模样了。
  玉中原本的血色,此时全部汇于一处,似成一尾红鲤,静止于勾玉的首部。
  这匪夷所思的一幕让容汐愣在当场,不知该做何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夜风拂过,一身落英。
  容汐稍稍回神,她闭了闭眼,复又睁开,手中的玉还是那模样。
  不是幻觉。
  她又伸出手指轻轻摸了摸玉佩,一碰到那尾红鲤,里头的鲤鱼仿佛活了一般,瞬间游动了一下。
  容汐僵住,眨了眨眼,又碰了一下。
  这次看得真切,那红鲤——真的会动。
  人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有种一探究竟的欲望或冲动。
  容汐盯着那红鲤半晌,终也没忍住人性的冲动,又戳着那红鲤,试探了一番。红鲤在她的拨弄下,竟然一点点游动起来,慢慢从勾玉的头部,游到了尾部。
  容汐盯着它,眸中流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从未听闻有玉石会变样、还会动的,这玉,莫不是什么世间难得的宝物?
  容汐依稀记得这块玉佩,是她儿时一位云游四方的道长赠予父母的,说这玉可驱邪避灾。
  容汐原本对鬼神怪力并不尽信,但见了今日情景,这玉当真有什么驱邪避灾的功用也说不定。
  容汐弯了弯唇,无论这玉是不是宝物,只要是父母留给她的东西,就是最最珍贵的宝物。
  许是冷风吹久了,身上发凉,容汐将玉佩收回衣襟,准备回屋里再好好研究它。可一起身,却见周身雾茫茫一片,明明不过几步之远的屋舍,竟隐在雾中,看不真切了。
  容汐一愣,不知何时下了这么大的雾。
  廊檐下的灯笼萤着红光,沿着朱木回廊排列蜿蜒,在雾中如一串光点,指引着归路。
  容汐只得循着这迷蒙光点,摸索着前行。
  红色灯笼在朱檐下微摇,将白雾中的一切都照得似真似幻,明明回屋就只有几步路,容汐却觉得在这烛火迷阵中走了好久也走不到头。
  终于,光亮在前方消失了,容汐加快脚步奔过去,脚下一踏,明明该是石板地,却不知为何踩在了柔软的草地上。
  一瞬间白雾消散,眼前哪还有宫阙楼宇,只有一片树林深深。
  容汐一怔,急忙回头,朱廊和灯笼也都不见,环顾四周,只有陌生的树影。
  这是哪儿?
  明明是在宫中回廊,又为何会走到树林里?是出了宫城吗?可皇宫城门早已下钥,又怎么会莫名其妙走到宫外去?
  今夜怪事太多,容汐有些混乱,理不出头绪。她呆立在这儿半天,除了夜风呼啸而过外什么都没发生。
  总不能坐以待毙,容汐思量着,索性就往前走走,找一找有没有回去的路。
  摸索着走了一阵子,不远处终于出现光亮,隐约还夹杂着说话声传来。
  “喂,老婆,我在回城高速遇上个不长眼的,被追尾了,要晚点到家……”
  “是你他妈先急刹车!”
  “行了行了,别吵了!酒精探测仪都先给我测一下!”
  容汐皱眉,有些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有人声总是好的,她精神一振,加快脚步朝着光亮跑去,马上就可以走出树林了!
  可等真到了树林外,容汐再一次被眼前的景象搞懵了。
  不知是何材质的黑色路面,规律地画着些断续的白线,路边一排拔地而起、像柱子一样的灯,将黑色的路面照得大亮,容汐从没见过如此明亮的烛火。
  路边不远处,停着三辆……有轮子的怪东西,是车舆吗?但是又没有牛马拉车。
  容汐没见过这样的车舆,只是听到人声好像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她没敢靠近,只是躲在树后偷望,那里几人似乎是说完了话,分别上了车舆,不过眨眼功夫,便在路的尽头消失的无影无踪,那速度,比马车要快上许多。
  容汐再一次惊愣。
  这里……究竟是何处???
  为何尽是些古怪物事???
  车舆驶去,落叶归尘。
  路上又安静了下来,只有那参天烛火无声俯看着大地。
  见没了人,容汐慢慢从树影中走了出来,小心翼翼地跨过栏杆,轻轻踩在从没见过的黑色路面上。
  容汐四处张望了一下,这条路很长很长,一眼望不到头,也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
  站在路中央,夜风挟携着未知与陌生从四面八方袭来,容汐又感到了混乱和茫然。
  凌晨的回城高速空荡荡的,朱宇开了半天,也没遇上几辆车。
  听着后座也没动静,想来任南逸已经睡着,朱宇打了个哈欠,有些困倦地揉了揉眼睛。
  突然,眼前模模糊糊地闪过一个白飘飘的身影,朱宇吓了一跳,脚下急忙一个刹车踩穿。
  任南逸正闭着眼迷糊,被这个急刹车一冲,头撞上前座,一下子清醒了。
  他呲牙揉着脑门,没好气道,“你干嘛?”
  朱宇的视线僵在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直发抖。
  “哥……好、好像撞到人了……”
 
 
第4章 负责
  揉脑门的手一顿,任南逸猛地坐直了身,“什么人?”
  “不、不知道,好像是个女的,她、她现在趴在地上……”
  “那赶紧下去看看啊!”说着,任南逸急忙开门就要下去。
  “哥!哥!”朱宇叫住任南逸,紧张道,“还是我下去吧,你别下去了,万一她她她认出你……”
  毕竟是艺人,要是传出什么负面新闻就不好了……
  任南逸甩给他一个白眼,径自下了车。
  空旷的柏油公路上,一个女孩正跌坐在他的车前,那女孩穿着白色衣裙,乌黑的长发落了一身。
  此时,她正用胳膊挡着脸,或者说,是挡着眼睛。
  任南逸微微蹙眉,拍拍主驾驶的车窗,指了指刺眼的大车灯。
  朱宇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
  容汐跌坐的地上,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一场变故中缓过来,只是听到车舆上好像有人走下来,但眼前的灯光实在太亮,晃得她睁不开眼,没办法看清来人。
  突然,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刺目的灯光弱了下去。
  容汐眯了眯眼,缓缓放下胳膊,入目先是一双长腿,再抬眼,面前站着一高挑的青年男子。
  “姑娘,你没事吧?大半夜的,跑高速公路上干嘛?”
  那男子似是在对她说话,容汐谨慎地打量了几眼,男子长得倒是清俊秀逸,只是微微上翘的眉眼,似天生透着三分桀傲不羁,将玉面秀气冲散,如未经雕琢而棱角锋利的黑曜石,光芒闪耀,却又让人感觉到攻击性。
  而他的装束……
  男子上身穿了件形制奇怪的黑色单衣,袖子只有不到一半长,肌肉匀称的手臂暴露于外,下身的裤子,膝盖还破了洞,随意至极。
  这模样实在是……放浪形骸,不成体统,不像好人。
  紧接着他身后又下来一个男人,生得粗犷彪悍,更是骇人。
  这月黑风高夜,此地又不知是温陵城中何处,容汐看着面前两个大男人,警惕地往后退了退,“你们是何人?城中已宵禁,你二人为何还在此地喧哗?”
  听了这话,任南逸一愣,这女人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
  身边的朱宇则好像松了口气,“哥,她不认识你,还好还好。”
  任南逸没搭理朱宇,又向容汐走近了几步想扶她起来。
  容汐却立刻又退后了几步。
  任南逸一顿,寻思着她或许是害怕,便不再靠近,他蹲下了身去,让她不必再仰视着他。
  任南逸平时性子直,脾气暴,向来不是什么说话温声细语的人。此时,他只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些,“我们不是坏人,你好像受伤了,要不我们先送你去医院吧。”
  听他一说,容汐才试着疼,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膝盖和手掌擦破了皮。
  刚才那车舆没真的撞上她,容汐动动身子,没大碍,应就只是擦破点皮罢了。
  他说的医院又是什么地方?医馆吗?
  如此听来,这男子倒也不像是暴虐之徒。
  容汐略略消了些警惕,向他摇了摇头道,“不必去医馆,我要回宫。公子可知此地何处,回宫该如何走?”
  “回宫?回什么宫?”任南逸一头雾水。
  “皇宫。”
  “皇宫???什么皇宫???”
  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容汐皱眉,强调道,“皇宫就是皇宫,皇帝住的地方。”
  任南逸眨了眨眼,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哦,哥。”朱宇倒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凑到任南逸耳边小声道,“她说的是不是老城区的南温皇宫遗址?”
  现代化大都市温陵,在千年前,是南温古国的首都,南温皇宫遗址一直是温陵市一大热门旅游景点。
  任南逸琢磨着,这姑娘是来旅游的?
  他看向容汐不解问,“姑娘你大晚上跑皇宫去干嘛?”哪有半夜跑去旅游的?
  “我是内廷女官,自然是要回宫的。”
  容汐淡定地说完,抬眼却见两个男人不淡定了。
  两个男人一脸呆相,面面相觑,憋着笑,齐刷刷地用看怪物一样的目光看着她,仿佛她说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
  容汐微微蹙眉,两个奇怪的男人。
  朱宇又凑到任南逸的耳边说悄悄话,“哥,这女的是不是脑子不大好使?还是……”他有点紧张,“咱们把她撞傻了!?”
  任南逸扶额,这女人说话的脑回路确实清奇,他理解不了。
  不过想了想……算了,他也不尝试理解了。
  不管她是真傻还是撞傻了,都还是要先去医院检查才是正理。
  “姑娘,景区晚上关门,你也进不去,咱们还是先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吧,你如果真想去皇宫,等明天白天,我再送你去行不?”
  想到是自己把她撞傻的可能性,任南逸又非常诚恳地补了一句,“你放心,今晚这事如果是我的责任,我会对你负责的。”
  见与这奇怪男人说不清楚,驴唇不对马嘴的,容汐便也放弃与他继续掰扯。
  她思量着,去医馆也不是不可以,温陵城内的医馆,她大致都认识地方,若是到了医馆,找到回宫的路也就不是难事了。
  这么想着,容汐便点了头。
  见她点头了,任南逸也松了口气,赶紧将她扶起来,生怕她反悔似的。
  上了车,任南逸和容汐坐在后座,车子一路朝着市立医院奔驰而去。
  灯影斑驳,夜色从脸侧飞驰而过,容汐僵着身子坐在车里,别扭又拘束。
  她从未乘过这样的车舆,跑得飞快,却平稳非常,车内空间还十分宽敞,竟比得上一间厢房。
  这厢房里头,处处都是新奇,太新奇了。
  容汐眼睛偷偷乱瞟着,手上也想摸摸碰碰,但出于礼节,她又不能如此,只得拘束着,一时都不知手该往哪里放。
  任南逸斜倚在车窗边,心不在焉地托着腮,状似在看窗外风景,实则视线悄无声息地来来回回,十之八.九都飘向了容汐。
  这个女人,当真古怪,仿佛人生头一次坐汽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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