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是脑子有病吧?这些试管跟烧杯之类的东西一眼就能看到底,有必要这么都给摔到地上吗?
再看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纸张和被剪的七零八落的植物盆栽,想想楼底下那几个人之前带下去的笔记本电脑,郑队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人蠢真是没救了!他们家襄襄的业余爱好是调制香水啊亲!动这些东西之前都不会动动脑子的吗?就算是明襄手上真的有她父母留下的研究成果也不会在家里面这么明目张胆的搞出来啊,身为一个医生,还是在公安局工作的警务人员,她有这么蠢吗?
再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郑队长真的是心疼死他家女朋友了。前几天才听说她最近有在调制一款香水,就等着化学反应完成,结果可倒好,她前脚在局里面奋斗,后脚就被人端了老窝。看看那一地的碎片.....咦咦咦咦咦,好像没有水渍?
第81章
他好像记得之前这三个人里面有一个是带着一个箱子下楼的?
郑西宁觉得自己好像是get到了什么东西, 他们该不会以为那些试管里面的液体是明襄提炼出来的毒品吧?再联想起来之前这几个人的咒骂跟满地的纸张文件,郑队长看了看脚底下几个被绑成粽子的人,感觉莫名, 他该说这群家伙蠢还是蠢呢?
而这个时候在公安局里面的明襄则是在被手机上面的消息吵醒之后扭曲了一下自己漂亮的脸蛋儿, 直到感觉自己冷静了下来之后才面无表情的去值班室拎出了林明森跟其他几个值班的警察,直奔自家的公寓。
真是万万没想到,鎏金都铺货到滨城了,这群家伙居然还是不死心,他们到底是哪来的信心她手上肯定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啊?明襄捂着脑袋感觉一阵阵头疼。
简直阴魂不散!明襄的手指不断的屈伸着,恶向胆边生。
她想起来了在非洲的那段日子,有时候虽然很辛苦,但也有时候很痛快啊!比如说给那些部落里面的强女干犯做阉割手术的时候.....再比如说对着那些该死的军阀们刑讯逼供的时候,简直是不要太爽!
她现在都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要对那几个入侵她家的渣滓干点儿什么不人道的事情了, 可惜,最终理智说服了她。这里不是乱的没人管的非洲,她自己又处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 实在是没有条件来让那几个人生不如死一下。
抑郁!
这种抑郁的感觉一直持续到了她跟林明森坐上电梯来到自己家里为止。
“哟,亲爱的, 你家现在这么不安全, 要不要考虑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包吃包睡包保安哦~”坐在明襄家客厅的郑队长一脸正经的对自家的女朋友说。
似乎他真的只是单纯的提个建议而已。
“噗嗤——”憋了一肚子气的明襄忍不住笑了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 这家伙居然还不死心?
旁边的林明森则是一脸的目瞪口呆。不是, 队长你这真的不是趁人之危吗?人家妹纸现在家里面被翻的乱七八糟呢,你不去安慰一下居然还想着趁机登堂入室?顺便的震惊了一下,原来这两个居然还没住到一起去?队长这手脚也太慢了啊!
“好啊。”这次明襄倒是没拒绝, 一口答应了下来。
家都成这样了还怎么住?虽然是趁着她不在家的时候潜进来的,但是这种情况依然让她感觉十分不美妙。再说了,跟郑队长住在一起也不错了,至少她不用打扫卫生了。明襄乐观的想。
“那不如我们现场采集完证据就搬家?”大概是没想到明襄这次居然同意了,郑西宁愣了一下,随即提出了建议。
“我没意见啊。”被男朋友的行为驱散了心里面的阴云的明医生瞬间换上了一张笑眯眯的脸。
事情都已经成了这样了,她再生气闹心也不能把这些人怎么样,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找个靠谱的律师让这些人在监狱里面多待一段时间,顺便的考虑一下怎么加强自己的人身安全防护。
不过考虑到这帮人已经无视她公职人员的身份这么肆无忌惮了,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方式,似乎也只有见招拆招了。
“那行,那谁,赶紧的,给现场取证。还有这几个,我身上就带了一副手铐,不够用,你们把这两个人给铐起来.......”郑队长似乎是进入了一个亢奋的状态,整个人都在发光,在黑暗的夜晚当中闪闪发亮。
呃,也可能是进门的时候明襄气的要命,顺手把所有的灯都给打开了晃的。总而言之,林明森乍眼看去,队长整个人都精神的不行,一点儿也不像是大半夜被人折腾的睡不着觉的样子,倒更像是精神抖擞正准备去酒吧嗨上一晚上。
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精神抖擞准备去酒吧嗨一晚上是什么状态,谁还没点儿个人生活啊?虽然人家林明森在相亲的妹纸面前表现的很木讷,但是在陌生人面前还是很放得开的。更何况林警官身材高大,长相虽然没有郑队长那么帅的突破天际,但也是帅哥一枚,在夜店这种地方还是很受欢迎的。如此一来,大家各取所需,很轻松愉快的了。
很快的,被网线困成了麻花的三个‘入室盗窃’的人士就被带上了警车回到了警局。本以为能够暂时休息一下的刑侦科警员们又忙碌了起来。
“不是,襄襄,你有没有考虑一下去庙里面拜拜?你这个情况不太好啊,貌似有点儿水逆?”都不用看,李默就知道说这话的人肯定是杨倩妮。
因为在警局里面,能够这么光明正大的劝人去庙里面求神拜佛的也就这么一位了。
“要拜也是拜三清道尊,我家里面不信佛,信道。”明襄捧着一杯豆腐脑兹拉兹拉的喝着,一脸严肃的否决了杨小倩同学的意见。
虽然家里面曾经出了她爷爷这个无产阶级的革命战士,但是总体上来讲,明家一家还是属于封建迷信那一挂的。
因为明老太爷当初本来就是一个小道士,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才被家里面的人送到道观里面。甚至严格一点儿的说,明老太爷在身份上面始终还是一个道士,因为这位老先生并没有还俗,他当年出家的那个道观到现在还有他的名字在上面呢!
只不过因为不是全真是正一,明老太爷是结了婚的。再加上战争结束之后国内又出了一些事情,所以这位老先生才没有待在道观里面。但是在家里面这位老先生还是以一个道士的行为准则来要求自己的。
在这么一个家庭里面出生长大,除非是叛逆的不行,否则的话信佛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那你会画符吗?”杨倩妮听了明襄的话之后忍不住好奇的问。
又来了,这神奇的脑洞,为什么总是跳跃的让人如此猝不及防?她们身后的李默人如其名,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感觉自己果然跟这家伙有代沟。
“我不会,这个是我二堂哥的专长。”明襄摇摇头,表示术业有专精。
她对当道士没爱,当然也不会去研究什么符咒之类的。虽然她平时也很喜欢封建迷信,但也没人规定喜欢求神拜佛的人就一定要会画符念经啊!
有事的时候去找二哥画一张符不就行了?
“你们是不是太偏题了?”听了半天的李默终于没忍住开口。
他们明明是在讨论那几个闯入了明襄家里面的盗窃人士,为什么话题会转到画符这个奇怪的方向?
“并没有,我们只是在考虑一种可能而已。”明襄依然是一脸严肃的咬着吸管。
她当然不会说她趁着把几个盗窃人士带回警察局的机会拔了对方好几根头发,又在吴明达在系统中调取这几个人身份的时候记住了对方的生日,顺便还趁着大家都忙的时候在网上订了几个巫毒娃娃。
虽然不能真的对这几个人做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但是没人规定她不能暗地里面诅咒这几个家伙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下,这种行为只不过是一种心理安慰而已,明襄暗搓搓的想着。打算等那些娃娃到了之后就在他们的不可描述的地方扎上针,万一呢?想到她那几盆耗费了极大的心血才培育成功的被剪得七零八落只剩下秃枝,还有被粗暴的拔.出来塞进箱子里面,眼看着不能活了的珍惜植物;特地费工夫定制、现在已经成为了渣渣的设备,还有被搞得一团乱的家她就有一种想要砍人的冲动。
你偷东西就偷东西,干嘛还要破坏别人的实验室?想要搬植物你倒是整盆的搬啊,搞成这样难道不怕拿回去这些植物就死了?还有家里面的那些书籍,眼睛是瞎掉了吗?明知道跟他们要找的东西无关还去破坏,这手是有多贱?
气得快要吐血的明医生甚至都在考虑要不要在确定了这几个人将会前往的监狱之后花钱收买几个犯人了,只在心理上面胜利一下实在是不能平息她心中的怒火。
李默:“......”
算了,他不想说话了。看着明襄眼里面那都快要溢出来的火苗,他觉得还是给人留点儿希望比较好。因为那几个入室盗窃的家伙已经被查出来了身份背景,都是一些小混混,以他们的经济条件,明襄想要对方赔偿自己的损失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真要是能够拿出那么多钱来也就不至于跑到明襄家里面来死命的折腾了。
“我听大家说了你家的事情,你还好吗?”问话的是刚走进来的阮庆飞。
现在已经到了上班的时间,几位专家也陆陆续续的来到了公安局里面,当然也听说了局里面的法医家昨天晚上惨遭入侵的事情。
“我好的能够掀翻一头牛,所以我们赶紧工作吧!”放下了已经喝空的豆腐脑,明襄一脸认真的说。
第82章
何以解忧?唯有工作啊!
明医生心中泪流满面,真是恨不得现在依然在乱的随时能够死人的非洲。国内这个地方, 因为要做个奉公守法的好市民, 导致了她现在对那几个把她家给搞得一团乱的家伙打又不能打, 杀又不能杀的, 简直郁闷死个人!
这种情况下她还能怎么办?只能把所有的郁闷发泄到工作当中了, 所以一群的法医跟专家们就见到了一个兜里面揣着蔬菜汁保温杯的妹纸在法医室里面奋斗,那小脸严肃的,简直都能上某人的遗体告别仪式了!
“真是奇怪, 这些缺少骨头的地方的伤痕都十分平整光滑,看起来就好像是经过了水平极为高超的外科手术一样,凶手难道是一个有着医学背景的人?”庾曾琪捏着一根大腿骨喃喃自语。
他面前的这具尸体,缺少的是两段小腿骨。而在小腿骨跟大腿骨相连的地方并没有粗暴的破坏痕迹, 比如说明显的刀痕、锯痕或者是斧子使用过的痕迹, 反倒是非常的干净整齐, 就好像是经过了一场精密的外科手术, 将这一部分完美的从身体上面摘除了一样。这这种情况如果是普通人来看感觉或许不深, 因为他们看不出来这其中的区别, 但是从一个专业的医学人员的从业角度来说就比较毛骨悚然了。
因为这或许不是因为凶手对于受害者的恨意导致的犯罪冲动,而是一种更为深切的想法, 凶手很可能杀死受害人就是为了从对方的身体上取走这两截骨头。
明襄愣了一下,转过身体, 拿起了庾曾琪面前的另外一根大腿骨仔细观察了起来。
大腿骨跟小腿骨之间的软骨已经完全消失不见,能够观察到的只有那光秃秃的圆滑的骨头,跟庾曾琪说的一模一样。
“我想我们这次没准儿真的碰到了一个思想完全放飞的连环杀手了。”明襄放下了手里面的大腿骨, 感觉浑身有些无力。
情况真的向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了。
“?”庾曾琪向明襄展现了一张问号脸。
“我手中的这具尸体也是这样,手指被完美的切除了。”明襄苦笑。
真要是论尸体的检查的话,他们其实是从今天才开始的。之前大家都在忙着分拣辨别尸体骨头的归属,毕竟这堆骨头有的时间实在是太久远,再加上在山里面被动物啃咬跟拖曳,都已经四散了,想要拼成一个完整的人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另外就是那对双胞胎的尸体,因为是唯二的两具近期死亡的尸体,所以大家的精力都放在这两个人身上了。
“可是奇怪的是,景成跟景功的尸体却是完整的,这又跟其他的情况对不上了。”庾曾琪皱着眉头说。
他是法医,专精的也是法医学,在刑侦发光面的水平并不高。但是即使如此他也能判断出这对兄弟应该是那个不知名的凶手给杀死的,而不是之前的器官贩卖集团做的案。
原因无他,6·13碎尸案是发生在六月份,但是这两具尸体的死亡时间却是在九月份,根本就对不上,更不用说器官犯罪集团那跟这个凶手迥异的杀人方式在在显示了双方的不同。
这么一来,事情就很奇怪了。没理由同一个凶手犯下的案子中这对兄弟的待遇跟其他人不一样啊。
“我们之前有分析过凶手取走受害人骨头的心理因素,或许是一种留存纪念品的心态。按照这个想法来推断的话,景成跟景功身上也应该缺少一些骨头,可是他们现在却是完整的,这跟凶手向来的习惯不符合啊。”郎哲摸着下巴嘀咕。
他是北区的局长请来的专家之一,滨城第一医院的骨科主任。这位头发斑驳的先生对着眼前的情况也是一脸疑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被他们疏漏了。
“确实不符合。按照常理来推测的话,这个凶手喜欢收集人身体中的骨头,景成跟景功没道理在被杀之后保持身体的完整。除非是另外一种可能,凶手不是一个人,可是这又跟现在的情况对不上。”宁曼芙也皱起了眉头。
她现在的身份是滨城公安大学的讲师,但是之前却是帝都的一名法医。对于眼前的这种情况也是感到非常疑惑。
“是对不上,凶手明显喜欢受害人的勒断颈骨这种杀人方式,景成跟景功是这种死法,我们暂时整理出来的几具尸体也是这种死法,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这种明显的差异性。”阮庆飞赞同道。
最初的时候他们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些受害者不仅仅是一个凶手给杀死的,或许会出现协同犯案也说不定。但是尸体的情况很快就让他们摒弃掉了这个怀疑,因为大家找到的颈部骨头都是受损的,而且伤势情况相似程度很高,如果是协同犯案的话不可能出现这么统一的情况。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凶手确实是只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非常有力量的人,很大的可能性是男性。
“凶手喜欢的杀人方式是用手将受害者的脖子扭断,从伤口的位置跟范围我们可以判断出来凶手的手掌的大概大小,这个长度,凶手有非常大的几率是一位男性。”归纳尸体的时候,胖子法医,郝文赋说。
为什么大家都判断凶手应该只有一个人?当然是因为凶手的杀人方式太有特点,几个死者的致命伤口处的距离也近乎完全相同。这明显是一个有着严重的强迫症的凶手,他对于自己手下的受害者的死亡方式有着极为严格的规定,以至于现在他们可以从这些人的身体上面推断出来这种情况,也是区分这个凶手跟器官贩卖组织的最大凭证。
49/63 首页 上一页 47 48 49 50 51 5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