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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收视女王——甄栗子

时间:2021-01-15 10:03:18  作者:甄栗子
  小艾贝缺失基础教育,无法理解眼前的画面所代表的含义,只是本能地不喜欢,因此和以往每一次一样,准备无视走过。
  但她身边的小伙伴没有跟上她的脚步。
  小费曼从她的大口袋里捡出了一条旧长的毯子,沉默地盖在那个女人身上。
  天气转冷,御寒物品也是他们一直在搜寻的,扔到垃圾星的物品以科技报废品和污染物居多,这样的毯子他们找了许多天,花了大力气从机器碾卷进去的齿轮间将它拽出来。
  因此小艾贝无法理解。
  她还有些生气,准备上前将毯子拿回来,但走到一半就被小费曼拦住了。
  阻拦只有一刹。
  他在看见她纯粹简单的眼神时就退让了。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将那些事情教给她,规则、道德、秩序……垃圾星没有秩序,没有道德,没有规则,让一个学会了这些的人在这里生活,无疑是自寻死路。
  于是他放了手。
  但小艾贝也停下了脚步,她忽然拉着他藏了起来。
  半空中是从报废品里暴露出的硅条,多样的彩色延展开来,像交错的神经网络笼罩在他们头顶,打下一片浓重交错的阴影。
  毛毯赤裸裸地盖在死去的女人身上,就像被扔在街头的喷香的肉骨头,立刻吸引到了瘦骨嶙峋的、嘴角流着涎液的狼狗。他们以惊人的速度抢走了它。
  有人还对尸体产生了恶念,只是在看见那撕毁的半张脸之后,打消了念头。
  小艾贝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用最简单的钓鱼用的碳素线杀死了他们。速度成了他们的催命符,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有一道红色的血线。
  她重新将毛毯捡了回来,拍拍上面的灰,然后递给了小伙伴。
  小费曼接住毛毯,猛地抓紧了,他压抑地喘不上来气,短暂性地失去了语言能力。
  她依然不习惯对话,所以用了她自己的方法,向他展示这片罪恶土地的秩序。
  但他看到了更多,他陡然间明白,她,就是这种秩序下的产物。
  他突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难过,汹涌的情绪淹没了他,这感受比他发现自己被绑架到这陌生肮脏的世界时更强烈,比直面死亡的那一刻更残酷。
  他在替她难过。
  而她不懂。
  天气转冷,他借用了其他机器的零件,将一个半坏的供暖机修好了。他将能源板安装好,打开开关。供暖机是太阳状的球形,开启后就浮到了空中,照射出温暖的光。
  小艾贝的眼睛都亮了,朝“小太阳”举着双手,让指尖汲取它的温暖,仰起的脸上也是一层暖融融的浅光。
  大约是以前那些冬季的回忆都不太好,她第一次表现出明显的开心。
  她还将小费曼拉到了自己身边,示意他也来感受一下这份温度,要和他一起分享快乐。
  虽然这本就是他的实验成果。
  但他看见她的笑容时就不自觉地翘起了唇角,大度地原谅了她。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工作时蹭了一鼻子的灰。他一向注意外貌形象,只在这次修理供暖机的过程中格外专注。
  小艾贝看见了这抹灰,这在“小太阳”下格外显眼,她笑得更灿烂了。
  他抛下了小少爷的矜持做派,也跟着不知情地笑起来。
  这台供暖机的范围很小,再加上机器的能源不足,他们站立时还能从头顶感受到明显的暖意,躺下后的温度就低了许多。两人不知不觉中挨靠在一起睡得酣甜,像两只寒夜中互相取暖的小兽。
  他们相处得越来越融洽,做事也日渐默契。
  这天,他们外出觅食归来,小艾贝率先察觉到了不对。
  住处的环境有所变动,她仔细去嗅,还发现了一股陌生的气息。这里曾有人接近。但他们仔细检查却没有任何缺失,她疑惑地清点所有物,无法理解这一状况的发生。
  有外人来,怎么会不拿走任何东西呢?
  就连食物也没有动过。
  “新的课程来了。”
  “嗯?”小艾贝转头。
  小费曼的神情仿佛回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冰冷,稚嫩的声音洞悉道:“我们被人盯上了。”
 
 
第131章 “决赛”(四)
  一呼一吸, 慢而轻缓的呼吸声在耳中无限放大,清晰可闻。
  小艾贝的眼睫颤动,在与沉甸甸的肢体做斗争的过程中醒来, 入目的场景陌生,海藻一般浓绿色的水拼命向前,挤压着她身前的玻璃。
  她被关进了玻璃之中,准确地说, 是一个玻璃瓶。   密闭的空间, 盖子封住了头顶的敞口,她就像是要被做成标本的蝴蝶, 在实验器皿中迎来死亡。
  这个玻璃瓶的空间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恰好只够放下她一个人,连转头都不那么容易。但她灰蓝色的眼睛仍将四周的情景纳入眼底, 像钻出洞穴的小兽, 一点点地探索着这个从未见过的世界。
  水里还漂浮着其他的“试验品”,大大小小的玻璃瓶在这片水域挨挨挤挤, 每个玻璃瓶里都放了一个人,只有她已经苏醒。其他人都还闭着眼随水底流波沉浮着,有男人也有女人。
  他们本就不健康的脸色在海藻绿的衬托下,愈发显得病白,扭曲地投射在玻璃上, 像泡了水浮肿的尸体。
  水往一个方向流动着,他们又漂浮了一段时间, 好像从一个区域流转到了另一个区域, 水色渐渐被乌黑侵染,从墨绿变成了黑绿,而后连那一点绿意也消失殆尽, 变得深沉而浓重。
  小艾贝的皮肤逐渐出现了刺痛感,她茫然地眨了下眼睛,忽然视线里撞入了一座水下大厦。
  这是真正的大厦。
  不是用垃圾堆砌出的受人嘲讽的“大厦”,而是真正的摩天大厦,它整洁干净,高耸入云,一个个房间像四四方方的小格子,秩序俨然。
  她只在费曼为她找到的图片解码器里看到过2D照片。
  稍微有些不同的是,2D照片上的高楼都反射着冰冷的光,将所有视线阻隔在外。而出现在小艾贝眼前的,却是一幢透明的玻璃大厦。
  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大厦的每个楼层,每个隔间都有人的影子,有的独自一人俯视他们,也有的三两人一起交谈,指着她们栖身的器皿谈论着什么。
  玻璃大厦里有光,给浓重的污水播撒下一片可视的区域。
  而这些人于强烈光线的照射下拖出长长的影子,投射在玻璃大厦上,言谈举止都被放大了幅度,群魔乱舞一般晃动。
  末梢神经的疼痛刺激了小艾贝,猛然将她从专注的观察中扯回。
  她低头,发现身上好似多了一层浮灰,皮肤呈现淡灰色,像涂了一层灰漆,连筋脉纹路都黯淡了。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有些茫然地揉了揉皮肤,但没能揉下什么来,就好像那灰色是她与生俱来的。
  大厦里的人渐渐减少了交谈,每个格子间蓦然都亮起了红色的数字,范围从1-50个数字,但不是每一个数字都有人选择。
  艾贝的视线放低,看到自己膝盖的位置,标了一个从外侧看是13的数字。那是贴在玻璃瓶上的编号。
  大厦里就有人选了这个数字。
  在大厦里的人作出选择后,器皿中的人们终于渐渐苏醒。
  这个时候,小艾贝想起了费曼。
  费曼曾经猜测,他们所看到的这个星球的现状,只是冰山露出的一角。
  “这颗星球,看上去每天都在死人,好像这些人在保证生存的情况下都已经精疲力竭,但实际上,这些死去的庞大的基层人数透露出了一个信息——在死人和垃圾堆成的底部往上,架着一座天梯,有人早就攀爬到了顶端,欣赏着截然不同的风景。”
  见她听得懵懂,他便借用了自己所在的星球背景,和那劣质的图片解码器一起,一点一点为她构建社会的概念。
  他也讲述了星际门阀间的权力斗争,其中就有一项“赌博游戏”。
  星阀世家之间就流行一种赌博游戏,从下层人士中选择和培育自己的机甲战士,待时机成熟后将他们放到战场上,较量他们的战绩。赢家收获约定好的赌注,赌注包括社会各层面的资源。
  简单的游戏背后都有着复杂的意义。
  在这个与之不完全相同的场景下,小艾贝被触发了记忆。对应的编号、被选中的试验品、皮肤上奇怪的变化……
  她是赌博中的被选择者吗?   从那天发现有人入侵时,他们就做好了准备,迎接这些已经攀爬到顶峰的人的俯视,还有随之而来的恶意。只是他们所能做到的最完善的准备,在这些人眼里也许漏洞百出。
  小艾贝迷迷糊糊地想着。没等她想清楚,就被旁边的低吼声打断了。
  其他大多数器皿中的人都在暴动,他们从痛觉中苏醒,高辐射的污水促使他们生理发生病变,有承受能力差的人疯狂撕扯着自己的皮肤,想将感觉到痛楚的地方撕破。
  可这并没有什么作用,只能看到这些玻璃瓶在水中无力地打着转,如同他们的命运。
  小艾贝这时才察觉到自己身体也再一次发生了变化,身上不时顶出小鼓包,如皮肤下养了数万只吞噬血肉的小虫子,正蠢蠢欲动地想要钻出来。
  她皱起鼻子,试图抵御这突如其来的痒痛感。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有人嘶吼。
  “是废水。”一个相对镇定的男人回答道。他的鼻梁上架了眼镜,镜架扭曲了弧度,就和他痛苦的表情一致,“离7号垃圾回收点最近的水域,看水质就知道了,这里是高辐射区。”
  玻璃瓶中传出的声音发闷,却意外能让所有人都听见。
  眼镜男人在底部找到了传声设备,但这种东西对他们的处境没有任何帮助。
  一个脸上有伤疤的女人喃喃:“原来传言都是真的……”
  “什么传言?”
  女人沉默。
  其他人催促她快说。
  女人声音嘶哑地笑了,“你们见过那些异种吗?”
  提起“异种”,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
  “异种”就是形态变异的生命体,具有强大的攻击能力,有的甚至会吞食人类,但同时,它们也会说人类的语言,因此被称为“异种”。而眼下女人的表情,却让众人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难道……
  “异种,就是普通人类被抓到高辐射区变异而成的。就像现在的我们。”
  即使垃圾星的辐射污染已经非常严重,但大多情况下是使人器脏受损,而不会导致人类变异。这片水域除了辐射,大约还有特殊的物质诱导变异。
  就像在回应女人的话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疼痛感到了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器皿“砰”地爆炸,涨破了皮爆开的碎肉和玻璃片流出,人体内的鲜红血液流入污水之中,迅速失去了痕迹。
  这是一个强壮的男人,他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了异变的辐射压力,崩溃了。
  其他人看见这一幕,顿时发了疯地拍打器皿!
  就连那看似认命的脸上带着伤疤的女人,都忍不住将指甲紧紧嵌入手心里。
  玻璃大厦中的人却对他们的崩溃无动于衷,甚至有的人露出诡异而兴奋的神情,他们嘲笑选错号码的人,又激动地等待着他们自己选中的试验品,见证他们获取成功的瞬间。
  ——在高辐射中变异并活下来,就是成功。   伤疤女人所说的变异,从人体爆炸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人们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信息,就已经看见了自己身上的“变异”过程。
  一名女性的身体血肉突然溶解一般流下来,她恐惧地看着自己的毛发脱落,脂肪融化,变成了深褐色的液体堆积在器皿之中。
  而她还活着。
  凄厉的尖叫仍然充斥着在她周围,没有声带,不知道她是如何发声的,但其他人仍能听见她撞击瓶子的钝响,一下又一下。
  小艾贝没有听过“异种”这个词,直到眼前的人出现了变化。
  她想起自己曾经遇到过的“焦土”,在“焦土”之前,她还遇到过能力强大的似人非人的异形,这在小艾贝的记忆里,就和普通孩子记忆中的“怪兽”是相似的。她总是可以找到办法打倒他们。
  原来这些异形是从这里来的,她好像懂得了什么,又没有完全明白。
  她只知道,她不想变成这样。
  瓶口中的空气越来越少,她的身体变化也愈发清晰,皮肤变成了深灰色,她看不见的眼睛也和皮肤一样发生了改变。体内的小虫已经变成了咆哮的野兽,狰狞地想要冲破她这具稚弱的身体所带来的禁锢。
  小艾贝脸上第一次出现痛苦的神情。
  她身上有费曼未做完的工具没被人搜走。这些赌博的人从来不是谨慎小心之辈,他们狂妄地蔑视着他们这些蝼蚁,自然也不认为他们能凭这些小道具改变命运。
  那是一个切割用的工具,长成一把小刀的形状,费曼准备交给艾贝防身,只是他们尚未找到适合它安装的能源。
  单凭小刀的锋刃,无法对玻璃瓶造成伤害。
  于是她拆卸下了玻璃瓶里的传声装置,取走了它的能源板。
  那些惊恐的、尖叫的、崩溃的杂音在刹那间消失于耳边。她将能源板装进了切割工具里。她见过费曼组装修理产品的过程,很快就学会了。
  激光切割工具被启动,蓝光在尖利的锋刃渡上一层温柔的光。
  但她在玻璃瓶上划出一刀之后,便有水液从外界渗透进来。
  那液体黏在皮肤上,皮肤腐蚀性地从灰变成了黑色,小艾贝痛地咬住了腮肉,但她没有尖叫,更没有停下来,只是专注地切割着瓶子。
  玻璃大厦上的数字从有人死亡开始就不断变化着,失败的人退场,格间迅速被新的人占据。
  可他们脸上的神情如出一辙,狂热、激动、诡异交织在一起,异常可怕。
  越来越多的试验品发生异变,有的毛发疯长,被头发淹没了口鼻,有的从腹部长出虫类才有的触角,更多的是随着爆炸消失在这片水域。
  大多数异变都失败了,有人活生生被异变后的自己吓死,而那个将投赌注放在他身上的人愤怒地举拳砸向大厦玻璃,张口闭口间像是在说:“没用的胆小鬼!”
  其他玻璃瓶里的人发现了她的动静。
  “那个小女孩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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