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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活腻了——蔺巫林

时间:2021-01-19 10:03:24  作者:蔺巫林
  怎样都不自然。
  倪鸢提议:“松爷爷,要不拍你弹手风琴的样子?你弹琴就好了,不用管镜头。”
  谌松松了口气,让他弹琴他就不怵了。
  他弹了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周麟让趁机抓拍了许多张不同角度的,拍完了,谌松还在弹。等他弹完了,要看相机上的照片。
  他皱着眉点评自己。
  “够帅了。”周麟让说。
  谌松抿出一点笑意。
  周麟让看倪鸢,“我给你和外公一起拍一张?”
  倪鸢低头瞅瞅自己身上的衣服,拒绝了。
  周麟让点了点相机,“像都录了,还在乎多拍两张照片?”
  他不提还好,一提,倪鸢就心肌梗塞。
  “你都要上电视了,还怕人拍?”
  倪鸢苦着脸,“这不一样,地方台根本没多少收视率,也就爷爷奶奶们看一看,上电视没什么。”
  她试图抢相机,周麟让身高占绝对优势,手一扬,让她扑了个空。
  一低,一高,一放,一收,搁这儿逗猫似的。
  倪鸢抢累了,放弃了。
  “算了,你开心就好。”
  谌松被老伙计叫去喝酒了,让俩小孩不要跟谌年打小报告。
  “小酌怡情。”谌松再三强调,“小 * 酌,小酌。”
  乐团的大多数人都走了,倪鸢想赶紧摆脱掉身上的演出服,赶着回去换衣服。
  她不等还在收拾三脚架的周麟让,径自走了。
  走了几步,却又突然退回来,一脸慌张。
  周麟让收好东西,问:“怎么了?”
  “外边有熟人。”
  “这儿不到处都是你熟人吗?”
  “不是!是同学!”
  周麟让出去看了看,外面猴樟树下有三个身影在游荡,两男一女。其中有个男生长得又高又壮,像座小山。
  周麟让好像见过,又没有太多印象。
  “他叫熊吉元,另外两个是宗廷和礼虞,我们班的。”倪鸢说。
  宗廷和熊吉元是春夏镇上的,但家离这里还有段距离,隔得远,倪鸢没想到会遇到他们。
  而礼虞大概是趁假期过来玩的。
  倪鸢躲在屋里,不想出去。
  “等他们走了我再走。”
  她不想穿成这样被他们看见,会被笑话,感觉在扮小丑。
  周麟让没说话,也没有先走的意思,在一旁摆弄相机。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倪鸢让周麟让出去看看人走了没有。
  “啧”,周麟让嫌她麻烦,起身出门。
  回来告诉倪鸢:“三人在那儿玩起来了,有说有笑在聊天,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外面的大坪里有些户外的运动健身器材,跷跷板,三人引体,腰背按摩器,还有乒乓球桌和篮球架。
  倪鸢耷拉着脑袋,“麟麟,我不想穿这身衣服出去。”
  “那你想怎样?”
  “我不知道。”
  总不能一直等下去。
  周麟让坐在窗边放杂物的木桌上,跳下来,撩起长袖外面的T恤,一把脱下,扔倪鸢怀里。
  他今天穿了两件,长袖外面套T恤。
  ——粉T。
  他本来打算将这件生日礼物留着吃灰,但在家里,谌松数次看着他欲言又止,今早终于憋不住了问怎么没试试新衣服合不合身。
  周麟让只好将T恤套上了。
  藕粉色,带灰调,其实并不张扬。周麟让以前没穿过这个色儿,自己看不习惯罢了。
  “我觉得好看,很衬你,穿上了人模狗样儿的。”倪鸢说。
  周麟让眼睛一挑,瞪她:“再BB衣服还我。”
  倪鸢抱紧了粉T恤。
  周麟让关好房间的前后门,拉上窗帘,背 * 过身站着,“换吧。”
  “我说好了你再转过来。”
  “嗯。”
  周麟让的视线凝滞在窗帘上,看一只蛾子扑棱着轻薄的翅膀。
  室内突然变得很静,身后女孩脱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清晰可闻。
  倪鸢换下演出服,把周麟让的T恤穿上。
  尺码太大,她穿着像裙子,下摆盖过一半大腿。
  原本演出服的下半身就是裙子,她今天特地在里面穿了安全裤,还是可外穿的款。
  现下正好,T恤配短裤。
  除了比较凉快,倒也没什么奇怪。
  “我可以了。”倪鸢说。
  周麟让转过身,目光不动声色从她身上扫过,又收回,“现在能回去了?”
  倪鸢点头。
  打开门,他们俩前后脚走了出去。
  宗廷他们果然还在。
  礼虞穿着超短裙,坐在跷跷板上,面朝这边,率先注意到周麟让和倪鸢。
  “好巧呀。”随着礼虞出声,宗廷和熊吉元侧眼看过来。
  倪鸢避不开,淡声跟宗廷打了声招呼。
  “倪鸢,这是你的朋友吗?”熊吉元第一次见周麟让,觉得眼生。
  倪鸢点头。
  “我认识你,”礼虞看着周麟让说,她的眼睛生得娇俏,目光像西斜的余晖一样灼热地洒落在人身上,“你上次踩到了我的裙子。”
  “在体育课上。”她补充说。
  周麟让似乎没有印象,并不搭腔。他脖子上挂着相机,一手提三脚架,一手拎着倪鸢的二胡盒子。
  “走了。”他懒得听人寒暄,用眼神示意倪鸢跟上来。
  宗廷抓紧时间问倪鸢最后一句:“今天下午回学校吗?要不要一起走?”
  假期告罄,明天就要上课了。
  “不用了。”倪鸢边说边追上周麟让。
  礼虞盯着倪鸢和周麟让走远的背影。
  女生心思细腻敏感,礼虞第一眼就觉察觉到了倪鸢的不同。她身上的衣服明显不合身,不像她自己的。
  而且,她还化了妆。
  礼虞想偏了,对宗廷说:“他们好像在约会。”
  “是吗?”宗廷若有所思。
  ---
  起初谌年打算吃了晚饭回伏安,但想到路上铁定堵车,又犹豫了,询问两个小孩的意 * 见。
  倪鸢想要明早走,她可以起早床。
  周麟让抵触起早床,但看着谌松的眼神,也同意了。
  能多住一晚上,就多住一晚上。
  晚上倪鸢独自在家收拾行李。秦惠心赶着去参加好友父亲的葬礼,下午就走了,让她搭谌年的顺风车回。
  衣服摊了满床,倪鸢一件件整理。
  她把周麟让的粉色T恤洗完直接烘干,拿去还给他。
  “今晚早点睡,不然明天你起不来又要发脾气。”倪鸢语重心长地对周麟让说。
  第二天凌晨五点,谌年把周麟让叫起来的时候,大少爷几乎快要怀疑人生。
  闭眼将床头的T恤套上,穿裤子,趿拉着拖鞋下楼。
  出门,上车,往后座上一倒,继续睡。
  半梦半醒中,感觉衣服格外勒。
  天灰蒙蒙没有亮,谌松帮着谌年把行李搬上车,最后也只说了句“慢点儿开”。
  “知道了。”谌年说。
  倪鸢坐在副驾驶座上,放下车窗,跟谌松挥手说再见。
  马路两旁,路灯一盏一盏亮着,淡黄光晕洒在地上。
  不远处的群山在昏昧的晨光中若隐若现,像潜伏的巨兽。
  车里车外都安静无比。
  “鸢儿,你把座椅往下调,再睡会儿。”谌年说。
  倪鸢阖着眼休息,但又没有真的睡着。
  不知走了多久,天渐渐亮起,车子在加油站停下。
  谌年给车加满油,顺带去上厕所。
  倪鸢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脖子,探头往后瞅了瞅周麟让。
  目光突然呆滞。
  周麟让靠着抱枕,迷迷糊糊转醒,见她一双眼瞪得像铜铃,不耐烦地开口:“看什么看?”
  声音有些低哑。
  “麟麟,”倪鸢仍望着他,目光复杂地感慨,“你好骚啊。”
  周麟让:“???”
  倪鸢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手机对准他,咔咔咔拍照。
  周麟让忽然意识到什么,低头看自己身上穿着的——紧、身、衣。
  紧身的粉色T恤。
  款式还是那个款式,颜色还是那个颜色。
  但衣服却好像不是原来的那件衣服了。
  小了好几个码。
  周麟让不知道,他的生日礼物,倪鸢也有一件一模一样的。
  两人的尺码不同而已。
  倪鸢昨晚,还错了衣服。
 
 
第20章 返校   “是认识,但不怎么 * 熟。”……
  粉色T恤本身没有问题, 但是又短又紧的粉色T恤就很有问题。
  周麟让暴躁地扯起衣服下摆,一秒也不能等,直接脱下。
  谌年拎着两袋热牛奶和吐司回来, 拉开车门, 震惊地看到了这一幕——
  倪鸢犯了错般缩在座椅上,周麟让脸上乌云密布, 在脱衣服。
  “儿子你干什么!”谌年声音不觉放大了。
  周麟让无语地看了她一眼, 下车到后备箱提出行李袋, 翻出件干净的黑色T恤穿上。 ㈨⑽光整理
  车内气氛诡异。
  “你们俩到底怎么了?”出门时黑灯瞎火的,谌年也没留意周麟让的穿着。
  “老师,”倪鸢说, “刚才麟麟穿了品如的衣服。”
  周麟让瞌睡全无,“你是品如吗?”
  那件分明是她的衣服。
  “不管怎么样, 儿子, 你不能当着女孩子的面直接脱衣服,”谌年说,“有耍流氓的嫌疑。”
  倪鸢使劲点头。
  周麟让俯身前倾, 作势接过谌年递来的牛奶,另一只手却隐秘地搭在倪鸢的肩膀上。
  温热的指腹刮到她的后颈, 重重点了一下。
  些微痒的触感,让倪鸢头皮瞬间麻了。
  她什么也不敢再说,认真吃早餐。
  “吐司要吗?”谌年问周麟让。
  太早了, 周麟让没胃口,叼着袋牛奶摇了摇头。他盯着前面那颗毛绒绒的脑袋看了会儿,转头望向车窗外。
  晨雾散开,太阳即将冒头,山峰顶镀了层金色的丝线。
  走了两小时不到, 七点之前,车子驶进了六中校园。
  倪鸢给秦惠心发微信报平安,说已经回学校了。
  “你们赶紧把东西放了,去教室上早读课。”谌年说。
  “好。”倪鸢收起手机。
  到了学校,她才有种假期真的结束了的恍惚感。
  周麟让将倪鸢的行李箱一并提上楼。
  倪鸢翻出钥匙,打开302的门,周麟让一脚抵在门上,跟着她进来了。
  “你手机拿来。”周麟让说。
  “干嘛?”倪鸢警惕。
  “把刚拍的照片删了。”
  倪鸢在车上,拍了他穿紧身粉色T恤的照片。
  “那你把相机里我穿演出服的视频删了。”倪鸢提要求。
  “成交。”周麟让说。
  两人交换了手机和相机,把自己想销毁的东西都销毁。
  至此,这一回合彻底宣告结束,算是扯平了。
  “干嘛呢你俩?赶紧回教室啊!”谌年又催促了一声。
  “马上!”倪鸢把相机还给周麟让,回房间换上校服,匆匆忙忙往高二(3)班的教室跑去。
  到了教室门口,倪鸢脚步一滞,突然记起点什么。
  相机里的视频虽然删了,可周麟让手机里还有他和她的杀马特合照啊。
  “鸢儿?”丛嘉拽着书包从走廊那头冲过来,被背后搂住发呆的倪鸢,“想什么呢?”
  “嘉嘉,是我输了。”
  “???”
  铃声响,不少人生死时速冲刺,踩着点进教室。
  班主任胡成夹着书来了 * ,“同学们早上好,国庆假过完了,该收心了,班长把迟到的同学名字统计好交给我……”
  底下怨声载道。
  教鞭在黑板上敲了两下,那些声音又消散了。
  小长假返校后的第一天,上课注定要倒一大片,哈欠声此起彼伏。
  打哈欠易传染,最后讲台上的老师也未能幸免,把重点讲完,书本一合,“行了,自习吧。”
  倪鸢偏头,旁边丛嘉的上下眼皮已经快要黏住了。
  再一看,胡成正在窗外虎视眈眈。
  “丛嘉,丛嘉……”倪鸢低头,用胳膊推了推她,小声道,“老班在外面。”
  丛嘉反应快,如同条件反射般一手撑头托住脸颊,随便翻了翻书页,佯装在学习。
  没等多久,她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镯子,亮晶晶的,上面镶嵌的碎钻闪着细碎的光。“国庆新买的,好看吗?”
  倪鸢点头,但没分辨出和她的上一个手镯有哪里不同。
  丛嘉暗戳戳玩起了首饰,将镯子取下,又戴上,反反复复。
  似乎与学习无关的一切,都很好玩。
  “老班还没走,你悠着点儿。”倪鸢说。
  这节课上,胡成又逮到了一批人。
  倪鸢今天起得太早,多少也有点撑不住。看到课表上,下一节是谌年的历史课,她是无论如何也要认真听的。
  她找出课桌抽屉里的风油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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