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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与权臣——石阿措

时间:2021-01-23 10:05:02  作者:石阿措
  在白玉的错愕下,他倾身上前,附耳低语:“我如果说寂寞,今夜你会陪我么?”手温柔抚摩着她的手,他眸光沉沉似这撩人夜色。
  这女人有攀高之心,他不是不知晓,本待不回应她的期待,却莫名地很想看看,她接下来又要如何勾引他。
  或许他今夜是有些无聊了。
  白玉心头的怨气顷刻间烟消云散,面颊晕红,羞答答的缩回了手,绞着绣帕儿,吴侬软语:“那大人现在是准备回府?还是打算随处逛逛?”默认了他的请求。
  “前方有座燕子楼,视野广阔,可以将京都夜景尽收眼底,又甚是清静,白玉可愿陪我同去?”沈墨伸手做出邀请。
  白玉将柔荑搭在他温润的手掌中,嫣然一笑,樱唇微绽:“好。”
 
 
第7章 夜黑风高。
  月色如银,洒下清辉,温风似酒,迎面吹来,令人感觉微微的醺意。
  白玉与沈墨远离了热闹的人群,走了一条僻静昏暗的小路。
  白玉越走越贴近沈墨,最后半个身子都几乎地偎进了他怀中,“大人,奴家走得有些累了,前面有块太湖石,不如我们去休息一下吧?”白玉纤指往前方一点,声音软媚道。
  沈墨指尖微滞,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顺势搂住她的细腰,只是轻轻地碰着,却不会让人感觉唐突。
  沈墨视线顺着她的方向看去。
  她指的那个地方十分隐秘幽暗,就算两人在此做些什么,也不会被人发现。沈墨唇角微扬,似乎带着些许兴味,“好,白玉纤纤弱质,是我未考虑周全,让你走了如此长的路。”
  两人来到太湖石旁,沈墨轻轻扶着她坐下,白玉美眸中闪过一抹狡黠,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沈墨顺着势,俯身而上,将人压在了那平坦光滑的太湖石上。
  薄纱下起伏的酥‘胸充满着致命的诱惑,只是入了沈墨的眼中,却如同美丽的娇花,只可供人欣赏,不可亵玩。
  白玉娇声轻唤,“大人……”
  “嗯?”沈墨扬眉回应,他的呼吸平稳,并不曾紊乱,染着笑意的眼眸,如春水般柔和。
  白玉心怀不甘,自己都如此引诱他,他竟然还是如此从容自若,不为所动。
  太湖石畔长着几棵桃花,春风起,桃花纷纷飘落,瞬间撒了两人一身,彼时月光满地,两人仿若身处一片香雪海,令人心驰神荡。一根细枝似不堪那一簇簇桃花的压迫,折下了腰。
  白玉伸手柔荑折下它,于胸前把玩,染着艳红蔻丹的纤指拈着桃花,却故意滑过他紧致结实的胸膛,眼波斜溜,微笑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奴家觉得这句诗是十分有道理的。”
  娇滴滴的声音在他耳边厮磨,心口仿佛被羽毛抚过,微微的痒。
  沈墨眸色一沉,修长的手试探着抚向她的纤细楚腰,尽管隔着薄纱,也能感受到那令人血脉偾张的滑软肌肤。
  沈墨面带微笑,意有所指:“只怕折坏了这花,如何是好?”
  白玉唇微弯,凑近他耳边,细语呢喃道:“这花自然禁不住粗鲁之辈。但是,大人如此温柔,若是由大人来折,自是折坏不了。”
  沈墨之前结交的女子虽为风月场中女子,却大多知书达礼,有些许清高之气,未有如白玉这般妩媚放浪,敢如此大胆勾引他的。他不是于女色上放纵的人,虽将那些歌舞场中的女子视为红颜知己,却从不涉及情-欲。
  她是第一个他尝试着邀请共度良宵的人,但结果是,兴致不大。
  女人与男人做那种事真的会得到快乐么?
  沈墨其实也很想体会一番,沈墨目光沉沉地凝望着她,“白玉,你是个很有意思的女人。”
  白玉没大理解他这句话,只是他的眼神让她心口有些发热,再也顾不得细细揣摩其中的意味,沈墨视线转移到她的唇上,温热的指腹在上面轻轻摩挲。
  她唇若樱桃,红艳欲滴,令人不由想咬上一口,看是不是香甜的口感。
  白玉察觉他有亲吻她的意向,闭眼轻启檀口,沈墨止了笑意,眸光一沉,正欲亲吻她,身后忽响起细碎的脚步声。
  两人神色一变,沈墨首先回过神来,神色似暗藏着一丝遗憾,他扶起白玉,温柔体贴地为她理了理微乱的薄衫,修长而美的手指划过她的肌肤时,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留恋。然而,他俊美异常的脸却是一派的从容淡定。
  白玉眸中飘过一丝幽怨,她倒要看看,是哪个挨千刀的短命鬼坏了她的好事。
  “沈兄,没想到能在这遇见你。”柳文乍看清前方人的面容,心中不由有些激动,而心中那抹淡淡愁绪,不知为何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只沉浸在与他重逢的喜悦中。
  “是柳弟啊。”沈墨语气自然且亲切。
  柳文笑着正要迎上前,却在看到他身旁娇媚的女子时,笑容滞住,顿住了脚步。
  白玉看了眼来人,又看了眼沈墨。
  沈墨微笑凝视着柳文,像是挺高兴见到他一般,
  白玉心里不大痛快,她打量了眼前这斯文秀丽的柳公子,忽然眯了眯美眸,又把他从头至尾打量了一遍,心中危机感毕现。
  “这位公子很是文质彬彬啊,一看便知是与沈郎一路的。”白玉说着刻意挨近沈墨身旁,捏了捏他的袍袖,撒娇似的,腻声道:“既是沈郎的朋友,不知沈郎可否为奴家介绍下?下次相见也好彼此寒暄问候。”
  沈郎?这女人称呼换得倒是快,沈墨没有选择拂她的面子,而是用仅情人间才有的举动,亲昵地搂着她的腰身,迎合着她,“白玉,这是我前天刚认识的朋友,柳文。”目光又转向柳文,微笑道:“柳弟,这是白玉。”
  柳文微微点头,算作回应。白玉那妩媚轻浮的姿态让她心中有些鄙夷,这女子一看表是以色事人的那类人。
  “没打扰到沈兄的雅兴吧?”柳文问道,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
  白玉眸闪过一抹思考,她怎么觉得他这话里的语气就那么的不对味呢。
  “怎会,我和白玉正打算前往燕子楼玩赏夜景,若是不介意,柳弟可以一同前往。”沈墨微笑着提出了邀请。
  “是啊,柳公子与我们一同去吧。”白玉也笑着劝道。
  “也好。”柳文回答道。
  白玉笑容一顿,暗忖这姓柳的怎么连人家说的客套话都不懂,也没有一点眼力价。夜黑风高,孤男寡女共处一处还能做些什么?他非来做这第三者,搅浑别人的好事!
 
 
第8章 沈郎,不如休去。
  两人行变成三人行。看着前面聊得热络的两人,白玉觉得自己反倒成为了多余的人。
  “柳弟年纪轻轻便有子建之才,实在难得。”
  沈墨脸上始终挂着清润柔和的微笑,举止温雅。
  柳文不禁微微一红,支吾道:“沈……沈兄过奖了,弟其实赋性愚笨。”
  白玉听着面前的两人你一言我一句,论古谈今,吟诗咏月,心里有些着急,偏偏白玉胸中无墨,一句话也插不进去,最后反被两人遗忘到了后方。
  “柳弟所作之诗,风流雅致,出尘脱俗,不过却颇有几分闺阁口气,不似男子所做。”沈墨语气揶揄。
  “沈兄说笑,弟明明是男子……”柳文满脸通红。
  “柳弟别介怀,我不过是说说罢了,柳弟若是女子,真不知要羞煞多少文人墨客了。”沈墨微微一笑道。
  “沈兄真是谬赞了,弟哪有那么好?”柳文低下头来,神色难掩欢喜。
  白玉胸口简直快气炸了,同时又感到些许疑惑,这沈墨没看出这柳文乃女流之辈?
  还是他对这姓柳的感兴趣,只是故作不知,与她调笑?想到有这个可能,白玉醋意飞涨,银牙紧咬,头顶差点没冒烟儿。
  这柳文真是太可恨了,不就是腹中有些许墨水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沈墨是她的囊中之物,她倒要看看谁有本事抢走!
  白玉深吸一口气,掠掠云鬓,挺起傲人胸脯,快步上前,娇滴滴一唤:“沈郎,奴家……”话未说完,“啊呀!”脚下不知被什么绊到,直往前踉跄几步。
  身后的娇呼声引得前方两人同时回首。
  此刻的白玉已经扑身路旁的柳树下,在两人微愕的视线中,她一改狼狈状,妩媚风骚的斜倚在树干上,抬眸便是一颠倒众生的媚笑:“沈郎,柳公子,奴家身子有些乏惫了,恐无法再陪同二位,为了不扫你们的兴致,不如二位去燕子楼,奴家自行回去,可好?”
  又崴脚了……白玉额角冒着细汗,她努力维持着媚人的笑容,这次她不想再在沈墨面前出丑。
  沈墨察觉她神色有异,想到自己方才一心与柳文讨论诗文,竟忘了她的存在,内心不免有些抱歉,笑容在唇间微微绽放,他柔声道:“我送你回去,夜深了,你一人我不放心。”语毕,人来到白玉身边。
  莹莹月光映射下,他玉冠华服,长身玉立,一双风流蕴藉的眸望得白玉心头一热,令她忽然改变了主意,决定向他示弱,她羞涩地凑近他,小声柔怯道:“沈郎,其实奴家脚又崴了,好痛。可是人家不想在别人面前丢面。”白玉眸中水雾氤氲,姿态我见犹怜。
  沈墨微愕,随即轻叹一声,伸手搂住她的腰身,随后向走过来的柳文道:“柳弟,十分抱歉,今夜就先散了吧,白玉身体不适,我送她回红袖坊。”
  “没关心,沈兄先送白玉姑娘回去吧。”柳文淡淡道。
  白玉看向柳文,微微一笑,笑中略含几分挑衅:“柳公子真是抱歉了,害柳公子今夜未能尽兴,下次奴家一定请客赔罪,柳公子家住何处?奴家好让丫鬟送上拜贴。”
  柳文冷眼旁观白玉得意的样子,忍着心中的不畅,说道:“小事而已,不用挂怀。”
  白玉看着她那张秀脸露出吃瘪的神色,心中大快。
  “柳弟,改日我们再约。”沈墨主动发起邀约。
  柳文顿时心生欢喜,道:“好。”
  两人要私下约?白玉忽然觉得自己高兴得太早,美眸忍不住又停在柳文身上,看柳文这容貌气质,又善诗文,家世定然不差。这般看来,她与沈墨两人不仅容貌相配,志趣相投,又门当户对。
  两人怎么看都相配啊,白玉心中危机感直线上升。
  **
  自打沈墨离去后,白玉整个身子就镶嵌在了妆台前。她的眉眼间阴云密布,仿佛酝酿着一场狂风骤雨。
  烟儿扒在门后,偷偷查看情况,却不敢贸然上前,免殃及她这条无辜小池鱼。
  她方才扒门缝上,都听见看见了。
  红烛摇曳,映着美人粉面娇羞,眸中春意潋敛,她家姑娘悄声挽留:沈郎,不如休去。
  烟儿想,自己若是男人,看到她家姑娘那番娇羞情态,骨头早就都酥了,只盼把温香软玉抱满怀,可这沈大人真是个柳下惠下世,面对如此一多娇多媚的美人,竟然不为所动,还以她脚伤为借口,婉拒了她的留宿。
  别说她家姑娘气了,烟儿都觉得气人。
  镜中人儿妩媚妖娆,纤指轻蘸了胭脂往唇上一点,镜中那张脸便愈发的妖冶艳丽,宛若天生尤物。她黛眉凝寒,眸中夹杂不解之色,唇微一动,道:“烟儿,进来。”
  烟儿差点炸跳起,稳稳精神,她小心翼翼地上前,陪着笑脸:“姑娘呀,有什么吩咐?”
  “烟儿,你觉得我不够美么?”
  她神色虽幽怨,语气却很平和,显然是不打算朝她发泄的,烟儿松了口气,胆儿也肥了几分,“姑娘,你很美。”
  “那沈墨怎么就看不上?”白玉知道她听见了方才两人的对话,心中虽难为情,却禁不住烦闷与疑惑,迫切地想找个人给自己分析分析,而烟儿是最懂她的。
  烟儿愣了一下,暗想:姑娘你可真俗。
  便做出一副成熟的样子,走到她身边,手抚向她的香肩,苦口婆心道:“姑娘,以色事人,情终归短暂。志趣相投,方得长长久久。”
  其实烟儿很想提醒她,她和那沈墨也许并不是一路的人。她真不明白,她家姑娘怎么突然就对那沈大人执着上了呢?
  作为旁观者,烟儿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细细一想,他十八岁就中了状元,入了翰林院短短六年便做了掌院学士兼任吏部侍郎,算来他也不过二十四岁,这样的人究竟多勤奋努力才有如此的才情,城府该有多深,心计有多深沉,才能年纪轻轻就混上那般高位。
  烟儿的一番话恰似一根针似的,戳痛了白玉的心窝,白玉眸往她身上一嗔,烟儿心肝一颤,忙缩回了手。
  白玉又怎会不知道,沈墨才华盖世,而她胸中无墨,自难与他唱随和合的,否则今夜他也不会和柳文谈得那般欢畅,而冷落了她,也许正因为思想无法契合,他对她才总是若即若离。
  她永远不可能成为他的红颜知己。不过,她的目地也不是成为他的红颜知己。
  两日后。
  清晨,天蒙蒙亮。
  烟儿穿着睡衣,趿拉着鞋,一边揉揉惺忪睡眼,连连打着哈欠,准备去唤她家姑娘起床。
  进到卧室,发现被窝已无人,用手摸摸被褥已无温度,平日她家姑娘这点还在赖床呢,怎么今日这般勤快?
  烟儿寻了一圈,最终在后楼找到了她家姑娘,看到面前那一幕,烟儿险些惊掉下巴壳,伸手使劲儿一拧自己的脸颊,感到肉疼,才确定自己并没有在做梦。
  栏杆旁摆着桌案,放着花笺数张,白玉砚上盛着磨好的墨,正等着佳人挥笔成词。
  而白玉着一袭绯红窄袖紧身衫裙,长发高高束起,插了只碧玉簪,脸上未擦水粉,整个人无了往日的慵懒柔媚,生出一股英姿飒爽的韵味来。
  她一手轻握成拳抵于唇间,一手握着紫管彩毫细笔,望着远处的风景,作沉吟之状。
  倒有那么几分诗人的模样呢。烟儿撇了撇嘴,想着还是不要打扰她家姑娘了,以免惊跑她的灵感,于是烟儿心情很愉悦的回房梳洗,然后下楼觅食去了,待回到后楼时,已是一炷香后。
  烟儿拿着给白玉的早餐,神清气爽道:“姑娘,您还没吃早膳吧?我给你拿来了。”要是她家姑娘天天这么勤快就好了。
  白玉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只是激动兴奋的地看着烟儿:“烟儿,你过来看看,看我作的这句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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