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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上位记——屋里的星星

时间:2021-01-27 09:05:04  作者:屋里的星星
  她先前听说这消息时,就唾骂过裴时,连府中的问题都尚未解决好,就去招惹顾姐姐,不是白闹笑话吗?
  结果,如今倒好,本就摇摇欲坠的感情,还要雪上加霜。
  周韫的话落下后,屋中寂静良久,顾妍才抬起头来,甚至有些平静温和地看向周韫:“侧妃说了这么多,又想要我如何做呢?”
  周韫倏地哑声。
  如何做?
  明知顾姐姐心悦裴时,却一而再地劝她放弃?
  可若二人在一起,有裴老夫人在,顾姐姐怎会不受委屈?
  周韫哑声,可顾妍却抿唇笑了笑,她柔和地敛着眸,说话时依旧温柔似水:“我知晓,在如今世人眼中,我配不上他。”
  她叹了口气,似在说周韫的杞人忧天:
  “自裴府上门退亲后,我就再没有妄想过,侧妃听得这话,如今可放心了?”
  顾妍自幼生得一副美人模样,她温柔娴雅,规矩礼仪皆佳,自幼就是长安城中人人称赞的名门贵女,身为定国公府唯一的子嗣,她甚至过得比一国公主都要矜贵。
  众人皆捧着她,提亲的人几欲要将定国公府的门槛踏破。
  可一朝变故,她处境一落千丈。
  往日所有她未见过的世俗炎凉,皆数朝她席卷而来,她没哭没闹,平静地接受了一切。
  顾妍不知她还要如何做?
  裴府上门退亲,她没作纠缠,她和裴时拉开距离,保全定国公府的名声。
  所有人都和她说,不该和裴时走得近,为她好的话,又何尝不是在提醒她:——她如今已配不上他。
  顾妍抬眸,静静地看着周韫,眸子弯着合适温和的笑,眉梢却一闪而过的悲凉,她说:“侧妃,我有自知之明。”
  她只是恰好欢喜裴时罢了,她已经努力敛尽心思,为何非要逼她一退再退?
  周韫被她这番话刺得心疼,眸子倏地睁大,不慎碰到手边的杯盏,破碎声响起时,打破平静。
  周韫慌乱地起身,在视线落在顾妍身上时,倏地一顿,堪堪涩声地说:“我、我不知道……”
  她没想过,她每提一次“裴时”,对顾妍来说,都是煎熬。
  “我从未这般想过你。”
  她从未有一刻看轻过顾妍。
  顾妍只是柔柔地抬头,失笑摇头:“我知晓。”
  她打断了周韫的话,没再提起裴时,重新开口时,已经转了话题,她弯眸笑着:“原在郭城时,我一直听着长安的消息,总担忧着侧妃,今日一见,才终于放下心来。”
  敢这般对府中主母,足可见周韫在府中的倚仗和底气。
  她若无其事地说起旁话,仿若方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周韫咬唇觑着她,糯糯地配合她说起旁事。
  半晌之后,顾妍扑哧一声笑出声,点着周韫额头:“方才在正院的气势呢?作甚这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周韫幽怨地嗔瞪了她一眼。
  还不是怕她再说那些自轻的话,每说一句,都是在刺她的心。
  直到傍晚时分,顾妍才告辞出府,周韫一路送她到院门口,被顾妍婉拒不许再送。
  盯着顾妍的背影,周韫恍惚之间又回到去年这个时间,那时也是如此,她站在院中,看着顾妍步步离去。
  只不过,不同的是如今顾妍身后跟着个知婳罢了。
  她站立在院前许久,时秋担忧地上前:
  “主子,顾小姐走远了。”
  周韫堪堪回神,低落地应了声,时春见不得她这般,当下安抚:“主子,顾小姐没有责备您的意思。”
  “本妃知道。”周韫拧眉打断了她的话。
  顿了顿,周韫才咬唇,低低地说:
  “是本妃失了分寸。”
  即使她担忧顾姐姐会受委屈,可插手顾姐姐的私事,本就过分。
  顾姐姐说得没错。
  她关心则乱,忘记了,这般在顾姐姐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裴时,不过是在顾姐姐的伤疤上撒盐罢了。
  不过……
  周韫眸子泛着些许冷凉:
  “查查那个随裴时回长安城的女子。”
  她不信裴时对顾姐姐的心意,那女子会察觉不出来,既察觉出来,还跟着来了长安城,打的什么主意,不言而喻。
  周韫冷“呵”一声,遂又想起顾妍方才的一段话,她顿了顿,终究是怕好心办坏事,又添了句:“只查探即可,莫做旁事。”
  时春和时秋对视一眼,有些想笑,却又不敢。
  想来,如今除了夫人,也只有顾小姐可治得住自家主子了。
  另一边,顾妍刚走出贤王府,她回头,看了眼贤王府的牌匾,稍顿,才收回视线。
  知媜无措地跟在她身后,寻着机会说了句:
  “小姐,奴婢错了。”
  顾妍只回头看了她一眼,甚至没和她说话。
  有些警告的话说一次就够了。
  知媜脸色刹那间煞白。
  小姐自来温柔,才叫她胆子大了起来,在锦和苑时,竟敢不顾小姐命令擅作主张。
  却忘了,做奴才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听话。
  顾妍乘上回府的马车,倚靠着车壁,她不着痕迹地敛下眸子。
  原以为这次回来后,周韫即使不撮合她和裴时,也不会阻止。
  毕竟周韫如今身份不同,朝中情势也不容乐观,虽她身份大不如前,可她和周韫是自幼的感情。
  再加上,周韫明明知晓裴时对她的心意,一旦她和裴时……裴时的态度未必没有动摇。
  可周韫竟对拉拢禁军统领这件事不起一丝心思。
  顾妍无奈地摇了摇头,有时,她都不知是她心思太深了些,还是周韫心思太浅了些。
  这般想着,她眉眼却不自觉浮过一抹温柔笑意。
  傅昀一回府,就得知了正院中发生的事,他一阵头疼,想了半晌,还是没像往日那般径直去锦和苑,而是先回了前院。
  张崇没办好差事,跟在他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锦和苑,周韫早就派人守在门口,一听说傅昀去了前院,她心中顿时生了冷笑。
  果然,爷早料到了顾姐姐会去正院请安,答应她的事,不过表面敷衍罢了。
  她原还只是猜测,傅昀如今心虚地不敢来锦和苑,反倒验证了她的猜想。
  周韫愤恨地扯了扯手帕,咬声说:
  “看你能躲到何时!”
  她如今有孕快至七月,腹部早已隆起,偏生她很瘦,她若不刻意扶着腰肢,旁人从身后去瞧她,完全看不出她是有身孕的模样。
  她如今刚用过膳,在院子中散步消食。
  这还是邱太医和她说,有孕时莫要久躺着,常活动些,待生产时才会多些力气。
  听到婢女来报,孟良娣求见时,周韫才愣了下,她停下步子,似没听清般,又问了遍:“你方才说,谁求见?”
  婢女低服着身子:“是孟良娣。”
  周韫紧拧起眉,颇有些好笑:
  “她不在院子中好好养身子,作甚来我这锦和苑?”
  话虽这般说,但她还是让孟安攸进来了,她倒想看看,孟安攸在打什么主意?
  孟安攸许是小产受了打击,如今脸色还未养过来,一见她这模样,周韫就抚了抚小腹,她回了房,如今坐在黄梨木椅上,身后垫了个软枕,甚位舒适。
  孟安攸进来后,就服身行礼,遂后,失神地盯着她的小腹,一直地看。
  周韫稍蹙细眉,对她直白的视线有些不满。
  她稍稍伸手挡住了小腹,才抬眸纳闷地说:
  “你不在院子中好好养身子,寻本妃作甚?”
  熹微的日光绕梁,两人四目相视,周韫倏然看清了孟安攸眸底的神色。
  一抹恨意,不深不浅,却实实在在刻在孟安攸眸底。
  周韫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眸子,她冷了脸,却不想,孟安攸忽地说了句:“凝景苑没有云织锦缎。”
  无厘头的一句话,却倏然让周韫锁起眉头:
  “你什么意思?”
  孟安攸抬起头,直直地看向周韫,她又重复了一遍:“凝景苑没有云织锦缎。”
  锦和苑寂静了片刻。
  周韫才斜眸看向她,不紧不慢地问:
  “你在怀疑什么?”
  她似嘲弄,反问一句:“云织锦缎,虽是宫中物,可若想得到,也并不算难,不是吗?”
  顿了半晌,孟安攸才移开视线,她似冷静下来,垂下头回了一句:“侧妃说的是。”
  周韫却在这时,冷声问她:
  “这消息是谁告诉你的?”
  那日事罢,她根本没去在意凝景苑有没有云织锦缎,毕竟她觉得那不过是洛秋时诬陷她的一个手段罢了。
  如今这事重提,倒叫周韫起了分好奇。
  不过,她更好奇的是孟安攸的态度。
  旁人告诉她凝景苑没有云织锦缎,目的不过是祸水东引,想叫孟安攸仇视针对她罢了。
  而如今,孟安攸却直白地过来问她,是蠢笨不堪,还是另有打算?
  孟安攸没叫她久等,低垂着头,直接说:
  “方才王妃请妾身去了一趟。”
  她的确不聪明,可也不是傻子,王妃的目的太明显,不过想叫她和周韫斗起来罢了。
  虽说她宠爱地位皆不如周韫,可别忘了,她身后还有孟昭仪的支持。
  即使爷和孟昭仪关系恶劣,可一个孝字压在头上,爷也不能对孟昭仪过于不敬。
  周韫勾着唇角,笑了:“那你为何要和本妃说?”
  孟安攸抬起头,她没对上周韫的视线,只盯着周韫的小腹,说了一句话:“侧妃如今也有孕,恐是最能理解妾身的人,妾身只想知道,害了妾身的人,可真是洛秋时?”
  周韫脸上的笑尽数消散。
  是不是洛秋时?她原先是确定的。
  如今倒有些不确定了。
  她只敛眸,轻抚着小腹,许久,才说了一句:
  “据本妃知晓的,是。”
  孟安攸得了答案,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再做纠缠,直接起身告退。
  她离开后,时秋拧眉不解上前:“主子,这孟良娣是何意思?”
  说甚孟良娣过来只为了问一个答案这般简单,谁都不会相信。
  周韫也不信,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轻讽:
  “不过试探罢了。”
  先抛出一句“凝景苑没有云织锦缎”,不过是试探她的反应罢了。
  不知孟安攸究竟从她这儿得了什么答案?
  但想必,不仅是她,恐怕连告诉孟安攸这消息的庄宜穗,也都在孟安攸的怀疑名单中。
  许久,她低声嘀咕一声:“倒是聪明了。”
 
 
第88章 烦躁
  对于贤王府来说,六月中有个特殊的日子。
  六月二十八,是宫中孟昭仪的寿辰。
  虽说孟昭仪不得宠,但她膝下尚有长成的子嗣,皇后总要给她在宫中摆上两桌,热闹热闹。
  周韫初入府不到一年,还是刘良娣来陪她说话时,提起来,她才知晓的消息。
  按规矩,那日周韫也该给孟昭仪献礼的。
  周韫思忖半晌,也没想好给孟昭仪送些什么,最终选了个挑不出错的,抄写佛经。
  锦和苑中,内室一侧的书房中,水墨屏风隔着案桌,上面铺垫着白纸笔墨。
  周韫捧着脸,坐在楹窗旁,手指勾着花蕊,百无聊赖,一旁的时秋抬起手臂,觑了她一眼,笑道:“主子,可让些,挡着奴婢的光了。”
  她手中持着笔,一笔一划地摘抄佛经,她写得一手娟秀的字迹,周韫惫懒,对孟昭仪也没什么孝心,这抄写佛经的活计自然就落在了时秋身上。
  周韫听言,稍侧了半边身子,日光绕梁,须臾,她似有些犯困,撇了撇嘴,说:“你且仔细着眼睛,总归还有些时日,不着急。”
  她说得不紧不慢,心中也的确不急。
  时秋口中应着,却在想赶紧将这事完成,省得之后出了什么岔子。
  只在视线掠过楹窗,看见院子门口走动的人时,不禁埋头偷笑了声,周韫眯着眸子去觑她,时秋忙敛了笑,问:“主子,您还生王爷的气呢?”
  周韫瞥见她眼中的笑意,稍顿,轻哼了声,甚话都没说,转身出了书房。
  时春落后一步,笑着推了下时秋:“就你话多,连主子都调侃。”
  不待时秋还口,她忙忙追上主子,往日都是她守着院子,时秋跟在主子身边,如今时秋身上落了差事,就得她日日跟着主子了。
  周韫径直朝院子门口走。
  小德子在那苦着脸地来回走动,听见动静,一抬头,看见侧妃主子亲自走出来,他忙忙躬身迎过去:“哎呦喂,侧妃娘娘,您怎得亲自出来了?”
  周韫停了下来,她斜了眼小德子,轻哼:
  “本妃再不出来,这锦和苑前恐怕都要被踩出坑来了。”
  小德子讪讪地笑,心中泛着苦。
  若非侧妃娘娘一直不待见他,他哪会停在这里?
  周韫扶着腰肢,轻轻走着,来回打量他,见他两手空空,不禁轻挑眉梢,说:“你家主子爷这次没叫你送东西过来?”
  小德子越发弯了弯好,捧着讨笑。
  前些日子,送来的物件,全被侧妃娘娘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还连带着几句狠话,这还怎么送?
  “侧妃娘娘,主子爷让奴才来说一声,今晚在锦和苑用膳。”
  话罢,周韫倏地扯了抹假笑:
  “怎么?我们王爷今日是得空了,肯亲自过来了?”
  小德子挠着头,可不敢接这话。
  周韫见他这怂样,轻哼一声,没再刁难他,摆摆手,让他回了去。
  小德子忙松了口气,连连弯腰服身,从长廊回了前院。
  不远处的后花园,有人将这副情景看在眼底,不禁说:“还是侧妃娘娘得宠,连前院的人在锦和苑前都毕恭毕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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