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侧妃上位记——屋里的星星

时间:2021-01-27 09:05:04  作者:屋里的星星
  可这府中女子做戏皆是一等一的好手,叫他自愧弗如。
  傅昀厌恶地看向庄宜穗。
  事到如今,锦和苑大乱,庄宜穗竟还能装出一副世事不知的模样。
  傅昀握紧手心,不与她废话,直接道:
  “解药!”
  庄宜穗刚被喂了药,心神剧痛,意识渐渐迷糊,可她就算再蠢,从傅昀这番举动也猜得到,他来这一趟,可不是什么为了送她一程。
  她倒在床上,拧起眉,一头雾水,她牵起嘴角,似嘲似讽:“怎么?一杯毒酒不够,那贱人还要给我安什么罪名!”
  下一刻,她被迫仰起脖颈,疼得眉心皆蹙在一起。
  傅昀掐着她的脖颈,眼中戾色骇人:
  “你别逼我!”
  庄宜穗颓废地张了张嘴,却无力挣扎,她泪珠子拼命地往下掉。
  她逼他?
  走到今日这一步,他们之间,究竟是谁在逼着谁?
  如今她将死,他说要给她体面,却又不分青红皂白地带人闯进来,叫她的狼狈被旁人一览无余。
  他多么狠心!
  不知详情,可她也知晓,能让傅昀如此失态,不过锦和苑那贱人出了事罢了。
  解药?
  她咬牙,挣了挣傅昀的大掌,没有挣脱,她挤出声,磕磕绊绊:“咳咳、咳……老天有眼,活该她陪着、我一起死……”
  庄宜穗恨恨地看向傅昀,殷红血迹从她嘴角留下,她意识迷糊,却依旧一字一句朝外挤:“我、可没有……解药……”
  若周韫当真中了毒,别说她没有所谓的解药,就是有,她又怎会拿出来?
  “呵、哈哈……真好……真、好……”
  她笑得疯狂,磕磕绊绊,血迹和泪珠混合滴落在傅昀手背上。
  傅昀嫌恶地松开手,看着庄宜穗疯狂的模样,一字一句薄凉斥道:“毒妇!”
  庄宜穗瘫在床榻上,笑声戛然而止,她瞪大了眸子,死死盯着傅昀。
  毒妇……
  但凡和周韫作对的人,皆被他送了一句“毒妇”。
  如她,如洛秋时。
  可这府中真正的毒妇,他真的知道是谁吗?
  庄宜穗死不瞑目,可她嘴角却诡异地勾起。
  她临死前,最后一个的念头不过是——他心瞎眼瞎!还想要这后院安宁?
  做梦!
  张崇这时才跟着进来,倏地对上庄宜穗死不瞑目的双眼,突兀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他磕绊地说:“王爷,这……”
  张崇觑了眼庄宜穗,有些不敢和那双眼睛对视。
  傅昀却满眼厌恶,他见过的死人多了去,世间临死却不能阖眼的人岂是庄宜穗一人?
  他擦了擦手指,扔了帕子,冰冷地说:
  “王妃欲害皇嗣,心思歹毒,事迹暴露,羞愧自残而亡!”
  张崇骇得垂下头。
  王爷这一句话,明显是连王妃死后的尊容都不想给了。
  一句心思歹毒,纵使王妃身死,也要背在身上。
  若日后王爷得大位,史书记载元后,也不过一句歹毒二字罢了。
  说罢,傅昀闭了闭眼睛,心中那抹怒意才稍稍平息,他冷眸看向张崇:“解药呢?”
  张崇忙捧着一玉瓶呈上:“在内室的柜子中找到的。”
  听言,傅昀眸中的厌恶越深一层,他拿过药瓶,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张崇稍顿,回头看了眼王妃的尸体,最终还是蹲下来,替她阖上了双目。
  这人死啊,就得闭眼。
  不管生前多少遗憾事,这一死,皆一了百了。
  傅昀拿着解药,回到了锦和苑,递给邱太医,邱太医忙点头:“正是此药!”
  傅昀顿时松了口气,拧眉:
  “既如此,还不给侧妃服下?”
  时秋不敢耽搁分毫,忙兑了热水,将药给周韫服下。
  吃了药,可周韫依然毫无动静。
  傅昀沉眉:“侧妃怎么还没有醒?”
  邱太医拱手:
  “中毒非同小可,侧妃耗了精力,需得好生休息,之后再喝药调理方可痊愈。”
  傅昀点了点头,遂后冷眼扫向屋中的婢女:
  “护主不力,自行下去领罚!”
  众人身子一抖,却又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主子爷暴怒,这种情况下,能留条小命,已是死里逃生了。
  夜深人静,月色奄奄一息地挂在树梢。
  锦和苑中,一日经多事,傅昀将公务挪到锦和苑,亲自守在周韫身边。
  他将手中的折子合上,稍抬手捏了捏眉心,似有疲倦一闪而过。
  须臾,傅昀站起身,越过屏风,走近周韫,见她脸色红润不少,心中松了口气,抬手替她掖了掖锦被。
  周韫似轻蹙了下眉心。
  傅昀动作一顿,他稍垂头,看向女子腰间的香囊,他方才似碰到了什么物件。
  傅昀轻轻捏了捏那香囊。
  一块硬板板的东西放在其中。
  他无声摇了摇头,连昏睡,都要将香囊带在身上,就这般紧张?
  房中似寂静了会儿。
  傅昀坐在床榻旁,迟疑半晌,终是松开了那香囊。
  所谓安虎令,可号令安虎军。
  他是否想要?
  答案不言而喻。
  可白日里,他和她说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才叫她对他稍稍放下戒心。
  再向她讨要,少不得要被她按一个道貌岸然的名声了。
  就在傅昀沉思的时候,他没看见,躺在榻上的周韫不着痕迹地松开了紧蹙的眉梢。
  一有意识,就察觉到腰际的香囊被人握在手中。
  她险些就要坐起身,指着傅昀的鼻子痛骂他一顿。
  说甚安虎令并不重要,还不是背地里暗暗觊觎?
  直到傅昀松了手,她紧绷的后背才放松了些。
  也幸亏傅昀此时心中装着事,不然她这些小动作,恐早就被发现了。
  周韫仿若刚清醒一般,若无其事地嘤咛了一声,似是迷迷糊糊地睁开眸子。
  她半撑着身子,听见动静,傅昀回神看过去,一见她这般,就拧起眉,扶住她:“可还有哪里不适?”
  周韫蹙眉,抚了抚额,不解地看向傅昀:
  “爷?我这是怎么了?”
  傅昀沉眸,将她昏迷后的事情说了一遍,周韫顿时恨得咬牙:“叫她死得便宜了!”
  傅昀眸中闪过一丝暗色,遂后,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之前庄宜穗死也不承认下了毒,他心中尚存疑惑,如今见了周韫下意识的反应,那分狐疑倒是消了去。
  回过神,周韫又抓紧傅昀的手,紧张不安地问:
  “瑾儿呢?瑾儿可有事?”
  傅昀摇了摇头,周韫才松了口气。
  见她这模样,傅昀冷哼一声,他觑着一旁被摆放在案桌上的甘怜花,冷声问她:“日后可还贪图这些好颜色了?”
  周韫委屈地瘪嘴:“又赖不得我!”
  傅昀见她不知悔改,气得拧眉:“你!”
  周韫仰头和他对视,眸若含星,理直气壮道:
  “世人皆贪好颜色,爷若不贪,这府中哪来那么多女子,又、又怎会总赖我院中。”
  后半句,周韫稍低了低声,不自然地拢了拢青丝。
  傅昀被这一句话堵住,这没脸没皮的,什么话皆好意思说。
  不待他说话,周韫就哼了声:
  “再说了,我贪的不过是花,爷贪的都是人,花可没有害人心!”
  “说到底,我会中毒,皆赖王爷!”
  傅昀额角一阵抽抽地疼,偏生又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憋半晌,说了句:“强词夺理,我不与你争辩!”
  周韫觑了他一眼。
  什么不与她争,不过是心虚罢了。
  她在锦被中的手握紧了香囊,稍垂敛的眸眼中闪过一抹暗色。
  安虎军二十余年不现世,傅昀如今也不过及冠,他也没亲眼见过安虎军。
  傅昀的那番话,她信,却也只信一半。
  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她回头看向傅昀:“爷,太子这次未能得手,定还有下次,爷打算如何办?”
  只听周韫咬唇,低低轻轻地说:“爷,瑾儿尚小,我害怕。”
  傅昀抬手搭在她肩上,也知晓这个道理,他眸色暗沉下来。
  这世间一劳永逸的办法,只有一个。
 
 
第112章 圣上病重
  王妃身死,对贤王府的人来说,是一件大事。
  即使是戴罪之身,府中也几日不见欢笑。
  锦和苑近日想来请安的人越来越多,多到周韫都心生了不耐烦。
  无人时,周韫对时秋,呸道:
  “瞧瞧这后院的人,比本妃这院中伺候的人都多。”
  她是傅昀及冠后,第二次选秀时进的王府。
  像刘氏和徐氏等人,皆是第一次选秀时就进了王府。
  待日后这般选秀再多几次,所谓的三千佳丽恐怕是不在话下了。
  时秋讪讪笑了下,这种绯议主子的话,娘娘说说就罢了,她可不敢接话。
  这些事,虽说令人厌烦,但周韫吩咐下去不许旁人再来,倒底是清净不少。
  倒是傅昀,近日忙碌了起来,常不见身影。
  周韫知晓他近日正查着傅巯藏身之处,也没有拿府中那些事情打扰他。
  倒颇为善解人意。
  就在周韫担忧傅巯会再生乱时,宫中忽然传出一道消息,让周韫错愕不堪。
  ——圣上重病,卧床不起。
  时秋将消息传进来时,刘氏正在锦和苑中,和周韫说着话。
  两人皆露出惊愕的神情。
  周韫情不自禁地站起来,紧紧盯着时秋:“你说什么?”
  时秋擦了擦额头的汗:
  “今日早朝罢休,圣上卧病在床的消息,已经传遍了长安城。”
  周韫倏地掐紧手心,眸中神色晦涩变化不停。
  这般巧?
  世人皆知太子身故,即使傅巯还活着,可没有圣上亲口承认,如今的几位皇子绝不可能认可他就是被葬入皇陵的太子。
  而这时,圣上病重,即使傅巯有心回朝,庄王和王爷又怎会答应?
  思绪纷扰间,周韫注意到时秋给她使了个眼色,周韫顿时回神,朝刘氏看去:“你先回去吧。”
  一则消息也叫刘氏乱了心神,当下点头,心事重重地退了出去。
  刘氏走后,周韫才拧眉看向时秋。
  “怎么回事?”
  时秋走近她,左右打量一眼,压低声,瑟瑟地说:“茯苓姑姑传来消息,让娘娘不管用甚法子,势必不可让太子回宫!”
  周韫脑海顿时一阵嗡嗡地响。
  这时茯苓姑姑传来消息,即使没说什么,只道了傅巯一件事。
  可她不得不多想。
  圣上病重一事,和姑姑有几分相关?
  周韫嘴唇哆嗦了一下,她逃避似的,有些不敢去想这个问题。
  房中寂静了许久,周韫才努力稳住心神。
  她有些苦恼地抚了抚额,她何尝想叫傅巯回宫,可谁也不知傅巯如今身在何处。
  周韫抿紧唇,许久,她低声吩咐时秋:
  “待晚些时候,你传信回府……”
  不管圣上病重是否和姑姑有关,茯苓姑姑说的对,如今当下之急是,不能让傅巯回宫!
  与此同时的宫中。
  雎椒殿,茯苓将一盒粉末尽数倒入火盆中,眼睁睁地看着那粉末被焚烧殆尽。
  小宫女敲响了门栏,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姑姑,殿下进了乾坤宫。”
  茯苓稍点头,没有什么意外。
  圣上重病,必需要有人监国。
  傅巯即使逃脱一死,可如今他不在宫中,庄王和安王又无法和殿下相比。
  除了殿下,如今的皇上别无选择。
  隔了好半晌,茯苓回头,朝乾坤宫的方向看去,她怔怔垂眸,轻声呢喃:“娘娘,您放心,您交代的事,奴婢尽数完成了。”
  “待此间事了,奴婢就去守着您……”
  圣上病重,早朝不得不罢免。
  这日,沈青秋从大理寺回府,途经贤王府时,竹铯给他递了杯茶水,不得不感叹:“这贤王,就好像老天爷都在帮他一样。”
  谁能想到,圣上就这般恰好地病了,生生叫贤王占了监国的便宜。
  沈青秋平静地收回视线:
  “这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地好运和凑巧。”
  不过皆是精心算计罢了。
  竹铯没敢去想大人话中的深意。
  一杯热茶待快凉时,终于到了沈府,沈青秋被竹铯扶着下了马车:“大人,您且慢些。”
  沈青秋稍颔首,他这些日子一直在想,若他是傅巯,他会藏在何处?
  贤王府如今守卫森严,傅巯刚从贤王府出,绝不会还藏在贤王府。
  他跟在傅巯身边多年,傅巯在长安城中所有的暗点,他都知晓,也皆数查过,却都不见傅巯踪影。
  沈青秋抬手捏了捏眉心。
  竹铯看见:“大人又头疼了?”
  他抿紧唇,自太子倒台,大人疲于大理寺事务,时常会觉得头疼。
  有时竹铯都会在想,若在以往,恐是太子殿下早就来看望过大人,令他不许忙累了。
  可如今,没人再会和大人说这句话了。
  沈青秋摆了摆手,压着咳嗽声,他说:“……无事。”
  他这条命本来就是捡来的,如今不过苟延残喘罢了。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