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幸好连谣已经从之前的感情里脱离出来了,否则她也不会选择向他求助。
谢司烨就算是帝国的继承者,又能怎么样呢?在感情上,他永远是一个失败者。
他明明和另一个女子已经有了婚约,却还要去伤害连谣的心。然后又用这种手段逼连谣放弃他,转而和另一个女人结婚。
连谣会放弃他也是理所应当的。
而既然连谣如今选择了他,他一定会好好的对待连谣,不会让连谣在受到一点的伤害,他和谢司烨这种人可不一样,谢司烨这般寡情。
他虽然对那些人也没什么感情,但只要是关于连摇的是他便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保护连谣,让连谣不再受到任何人的伤害,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能伤害连谣。
谢司烨叶听到严枭的话之后,他狠狠地愣了一下,但是他动了动嘴唇,却终究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因为他知道严枭说的确实是对的,他已经没有资格在置喙什么了,更没有资格管连谣的事情,连谣就算今日和其他男人结婚,他恐怕连收到一张请帖的资格都没有,那他还有什么立场说这些话呢?
谢司烨眼中不着痕迹的划过了一抹落寞。但是这磨落寞,他没有让任何人看到。
就这样吧,他和连谣已经到此为止了,就算日后他解决了魏兰的事情,恐怕连谣也不会选择再回到他身边,毕竟连谣现在已经有了一个看上去还算不错的归宿,而且之前他那班伤害连谣,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和连谣在一起了。
谢司烨最终没有在说什么,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严枭一眼,而后转过身,朝魏兰的方向走了过去。
“殿下……”魏兰看到朝她走来的谢司烨很是有些激动,几乎快要热泪盈眶了,她期待这一天,已经期待了很久了,哪怕这一天已经来临。她就快要成为谢司烨的新娘了,她还是觉得像是做梦一样。
谢司烨朝她走来的每一步,都让他恍若身在梦中。
她真的和谢司烨结婚了,往后谢司烨就是她的男人,她一个人的丈夫。
就算谢司烨心中有着其他女人又怎么样呢?他身边的位置永远都只可能是她的。
而那个连谣永远都不可能争得过她的,连邀不过是谢司烨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罢了。
她甚至没有本事留住谢司烨,而她却有这个本事留住谢司烨,谢司烨永远是她的男人。
之前他被严枭那班虐待的时候,想着的便是今日,也只有这一天能让她撑过那些虐待和侮辱。如今看来,那一切都已经值得了。
然而谢司烨听到她出声,喊他的名字,却一点波澜也没有,他只淡淡地撇了他一眼。然后和她并肩走向了君王坐的位置。
而魏昌看到魏兰的出现,也很是有些激动。今日竟然真的给那么殿下说准了。
魏兰果然在婚礼当天出现了,可是他始终想不通,他们殿下是怎么猜准这件事的呢?
难道是从他之前所说的,搜集到的那些证据吗?否则殿下怎么能预测到这件事呢?魏昌心中很是有些疑惑。
但是这个场合显然不是问这些事的时候,竟然魏兰已经出现了,那么就代表着这个婚事不用取消了,婚礼可以正常的进行。
等他今日这场婚礼过后,那么他们魏家就彻底成了真真正正的皇亲国戚。而他的女儿也会成为帝国的妃子从此以后,他们父女的身份便会比以往高上许多个等级。甚至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魏昌这般想着,神色也隐隐激动起来,如果不是碍于这样的长面,他恐怕早就已经失态了。但今时不同往日,魏昌只能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激动。若是他做了什么太过于出丑的事,丢的可是皇家的颜面。
“父王。”谢司烨朝着魏兰朝君王那边走去,他们二人向着君王行了个礼。
“父王,在婚礼开始之前,我有话要说。”谢司烨忽然出声说道。
“哦?”君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知道他这个儿子要给他整哪一出。但他竟然都已经说这样话说出口了,那他只能顺着他的话头问说:“要说什么话?不能等婚礼结束再说吗?眼下还是婚礼最为重要。”
“父王,儿臣认为这是可能比这场婚礼更为重要,甚至倘若儿臣说出了这事,这场婚礼,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父王不如听一听。”谢司烨如是说道。
魏兰似乎听出了谢司烨话里的意思。他说等他说出了他口中的那件事,那么这场婚礼便不必要存在了?
但是谢司烨想说什么呢?她明明这般期待的婚礼,难道要因为他要说的事给毁了吗?
“殿下……”魏兰的语气中有劝阻之意,如果他说了那件事,这场婚礼就不能再举行了的话,那她是一定不想让谢司烨将那件事说出口的,虽然她并不知道谢司烨要说的是究竟是什么。
在场的人听到谢司烨说的话,也是一头的雾水,殿下不像是拎不清的那种人,在这般重要的场合,殿下究竟想要说什么呢?
他们纷纷有些好奇起来。
然而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那么几个人是心知肚明的,其中就包括着魏昌和严枭。
严枭听到谢司烨说的话之后,他勾了勾唇,似乎已经明白谢司烨想要做什么了,不过他倒是没有料到,谢司烨竟然要挑这种场合,将那件事说出来,这道叫他有些意外。
第260章 (4)名单
但是这样也好,这件事让越多的人知道,那么那件事的主谋便会摔得越惨。这也是严枭乐于见得的长命。
而魏昌听了谢司烨的话,之后心中不免慌乱起来。他隐隐有预感谢司烨要说的事恐怕和魏家有关。
“殿下!”这种预感让他太过于害怕,以至于出声遏止了谢司烨将要说出口的话。
“殿下,今日是你和小女的大婚。可不要因为旁的事儿耽误了,如今吉时都快要到了。如果再耽误下去,恐怕就要误了吉时了,还请殿下以大局为重。赶快与小女举行婚礼吧!”
谢司烨听言转过身来,别有深意地看着魏昌,他似笑非笑的说道,“为大人为何如此慌乱?难道会大人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和魏大人有关吗?”
魏昌胡子抖了抖,他出声说道,“臣如何知道殿下要说的是什么事?更不知道殿下要说的是不是和臣有关,臣只知道如今吉时已到,小女既然要在今日托付给殿下,还请殿下对小女珍重一些才是。这般将小女晾在一旁,这又是什么礼数?!”
“是吗?可我倒是要问问为大人,篡改先帝的遗诏又该是什么礼数?!”谢司烨冷笑一声,拔高声量说道。
众人听言皆哗然。
“什么意思?篡改先帝的遗诏?先帝的遗诏是被人篡改过的吗?按照殿下的意思,是被魏大人篡改的吗?”
“不会吧?为大人竟然篡改了先帝的遗诏为大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可是殿下都这么说了,这事应该不是假的吧?毕竟殿下也不会。这般无根无据的污蔑魏大人。”
“殿下究竟是什么意思呀?还请殿下说清楚!”
“是啊殿下,关于篡改先帝遗诏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殿下说清楚吧!”
…………
而坐在上手的君王,脸色已经阴沉下来。
篡改先帝遗照,可是大罪,他这个儿子从来不做无根无据的推测,就如同今天他断定魏兰会出现在今日的婚礼上一样,一切都如同他预言的那般。
所以他方才说,魏昌篡改了先帝遗诏,恐怕也是空穴来风。
“司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跟朕说清楚。”君王怒声问说。
“父王应该知道魏大人在侍奉您之前,侍奉的便是先帝,而且魏大人又写得一手好书法,精通于模仿各种人的笔迹,这些人中便有着先帝。”谢司烨条理清晰的缓缓说到他声量不大不小,却足以让殿中的所有人都听得到。
“之前先帝颁布遗诏之时,曾经过过魏昌的手。魏昌便一时生了歹念,将其中一些条例篡改,包括他把魏兰许配给儿臣这一条也是他亲手所篡改的。”
君王听言以后还没有什么表示,底下的宾客却都已经议论纷纷,如同沸腾的热锅一般。
今日原本是谢司烨和魏兰的婚礼,所以来往的宾客都是有头有脸的。不是有权,就是有势,或者是权势都有。
谢司烨选择在今日这种场合公布,也就是为了直接将魏昌置于死地,永远都翻不了身。
篡改先帝遗照,这样的重罪传出去,恐怕为家世世代代都抬不起头了。
“魏昌竟然会模仿先帝的笔记,那么就篡改遗照也是,听着也不那么匪夷所思了。没想到……我之前还以为魏昌是一位难得的忠臣。却怀着这样歹毒的心思。”
“是啊,很难不怀疑这个魏昌之前都还做过其他一些什么事。”
“而且他竟然都已经可以拿的到先帝遗诏了,也就意味着他不可能只做篡改这么一条依照的事,恐怕这其中还有许多条例都是被魏昌一人所改的吧?没想到,原本以为是先帝留下的遗诏却被这个小人几经篡改。”
“太可怕了,我们如今的朝廷中竟然藏着这般心思歹毒的小人。一定要重罚这个魏昌!”
“幸好今日殿下将这件事提出来了,不然如果真的让殿下娶了这个奸佞小人的女儿的话,殿下的后半辈子课,不就是要遭殃了吗?面对这么一群小人,我光是想一想就要操心了,更别说是殿下本人了。”
“…………”
然而比起那些乱成一团的人,首座上的君王就显得要镇定很多。
但即使如此,他也愤怒的握起了拳。神色并不好看,阴沉沉的如同抹了炭灰的锅底一般。
“司烨,当年先帝发布一照,是要通过重重手续的,如果仅凭魏昌一人,恐怕做不到这件事。这其中还有谁参与了?你今日既然敢提出来,恐怕应该也知道幕后的人究竟都有谁把?”君王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问说。
谢司烨望着君王淡淡的点头说道,“儿臣确实已经把握了一些证据,足以证明当初篡改先帝遗诏的人都有谁,儿臣已经列出了一份名单,名单就在儿臣这里。”
君王听言,因有些激动起来,“那还不快将那份名单交给朕?”
篡改先帝遗照可不是什么小事,严重者可要诛九族的。
而且他一想到他身边竟然窝藏着这么多别有用心的人,说不定他如今身边的亲信便有之曾参与篡改之事的奸臣,所以他自然想要知道当年的事究竟都有谁参与了。
他也好及早的查出这件事完完本本的真相,然后将先帝真正的遗诏再次公布于众。
谢司烨听言从他的袖中拿出了那份名单,而后将名单呈递给了君王。
“当年参与篡改遗照的人的名单,就在这上面。”谢司烨对君王说道。
君王看到那份薄薄的名单,隐隐有些手抖,而后,他神色郑重的打开了那份名单。
他仔细看完上头的名单之后,神色震怒。
果然如他所猜想的那般,上头果然有他熟知的人,甚至他现在还在重用的人。
没想到,他竟然让这些人在他身边蛰伏了这么久。他们这些人连篡改先帝遗诏的事情都敢做,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呢?谁知道他们背地里都做了什么勾当!
简直该死!
第261章 (4)招供
君王越想心中便越升起一股气脑,这些人太过该死了!
如果不是谢司烨查出了这些人参与过先帝遗诏篡改之事,他恐怕这辈子都没办法知道他身边到底有什么别有用心之人。
“来人将这份名单的这些人都给朕抓起来,然后押进牢狱中严格审问!”君王一气之下,命令手下人说道。
魏兰在一旁怔怔的听着这些事,她只觉得闹钟一片空白。好像有什么正在向她沉沉的压下来,她觉得她的世界正在崩塌了一样。
事情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呢?明明她撑过今日之后便能成为谢司烨的妻子,让谢司烨永远永远的只属于她一个人,但是为什么这件事突然就变了?
她的父亲突然成了篡改先帝遗诏的小人,她成了小人的女儿。
这般大的事,恐怕让她这辈子都无法再翻身了。她会被这些人驱逐出不更严重,可能是永远都无法再回到帝国。
但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如果君王一怒之下将他们诛了九族的话,她根本连活下去的资格都没有。
“父亲!这怎么可能?你告诉他们这不是真的,你没有篡改过先帝的遗诏,你没有做过那些事,父亲,你为什么不说话呀?你说话呀。”
魏兰红着眼睛不住的质问者魏昌,希望魏昌能还她一个清白,还他们魏家一个清白。
如果魏昌真的做了这种事的话,那他们会加就完蛋了,甚至这个魏家都会沾上脏污。
他们忠君之义一向是出名,他们只效忠自己的君王,效忠君王是他们至高无上的荣耀
而她的父亲却做出了截然相反的事情,这是他们所有人所不齿的。
但是面对魏兰的质问,魏昌却一个字都没说。
他面色如土,神色隐隐有些崩溃,他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谢司烨究竟是怎么知道那些事的?他怎么可能查到那天的事情呢,他明明已经将所有痕迹都消除掉了,没有人会知道那日的事情,除非这些人中有人出卖了他。
但是出卖他的人又会是谁呢?
魏昌一时之间竟没有任何的头绪,这名单上的人其实不在少数,他怎么可能知道究竟是谁出卖了他。
但是他不甘心,明明马上先帝的遗照就要变成事实,他的女儿马上就会成为王妃,而如今他们却却那是就要变成帝国的阶下囚,成为他们最不齿的那一类人。
一下子从天堂到地狱,可能形容的便是现在魏昌吧。
“滚!”魏昌一把将魏兰给推开,魏兰狠狠地摔到地上,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她的父亲一向很疼爱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但是魏昌现在很明显已经有了发疯的迹象,他神志有些不清醒了,他癫狂的跑到君王的面前,跪着爬到君王面前说道:“王上!这真的不是我做的,这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当年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配合了这些人,篡改了先帝的遗诏罢了,还请君王饶过我这一次吧,看在我为帝国效忠了这么多年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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