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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太子爷的宠妻日常——北海而就

时间:2022-01-03 17:21:45  作者:北海而就
  大约是太累了,落昭阳睡得酣然,口水塔塔流到他的胸膛上。
  清婉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低声道:“姑娘....”
  落昭阳在睡梦中抖了一个激灵,立刻弹起身来,她一边擦着口水,轻道:“怎么样。”
  清婉提着帕子擦了擦脑门冷汗,“姑娘放心...我出去买药时明说了,姑娘出门扭脚了,这几日都在屋里不出门,也不让别人来打扰。”
  落昭阳松了一气,“东西拿过来。”
  清婉摸不着头脑,还是把药递了过去。
  “姑娘,这些东西你会用吗?”自家姑娘金尊玉贵的,虽说从小也没少贪玩弄出一身的伤,可到底有多少跟在后面,哪里需要自己动手。
  落昭阳手上一顿,含糊不清道:“没吃过猪肉...但我见过猪跑不成吗?”
  昨夜丁茂简单包扎了下,一夜过去,纱布早就染血晕染开来了。
  她挽起衣袖,清婉不由道:“姑娘,不然我来吧。”
  落昭阳摆手,“你去把药煎了,再煮点稀米粥来,记得小心些,别叫人发现了。”
  清婉应声退出去,把门牢闭上。
  落昭阳扯来纱布摆弄了好一会才动手,她微躬着身,替他包扎着伤口。
  他黑睫细长,鼻梁英挺,落昭阳不由感叹了一声,“人是挺俊的,就是不够聪明。”
  幕泽玺闭目装睡,不时半睁着眼眸偷看她,忽地生出了戏弄她的心思。
  喉间“嘶”了一声发出,落昭阳身子抖了抖,忙道:“你....你没事,是被我弄疼了吗?”
  幕泽玺面上故作痛苦狰狞,咬字道:“我是被你活活疼醒的。”
  落昭阳拍了拍自己脑袋,实在不好意思道:“那真对不住,我不该逞能的,我这就去叫清婉,让她来。”
  话一出,她起身正欲出去。
  倏忽,她手腕被牢牢抓紧,落昭阳转头,正瞧见幕泽玺眼眸微亮着,闪着点点碎光,“你都把脚崴了,再出去岂不是让别人知道你骗人了。”
  落昭阳撑大明眸,吼道:“好啊!你装睡!”
  “我方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她小脸微一泛红,幸好自己没做出什么不妥的行为。
  幕泽玺笑着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你这般大声,这是想让大家都知道你闺房里藏了个男人?”
  落昭阳一听,忙用手掌捂住自己的嘴巴,小声道:“既然你没事了,就快走吧。”
  幕泽玺挑眉,一手指了指自己的手臂,“怎么说,我也是为了救你,现在我这样了,落姑娘...就打算不负责了?”
  落昭阳别了他一眼,还是坐到他榻前,重新拿起纱布替他包着,“这落家也没什么仇敌,谁知道你在系统里有没有惹事,那些个人是不是冲你来的。”
  幕泽玺眉峰一动,别说这还真有可能,毕竟东宫之位不是这么好坐的,若他自己一直平顺下去,那才叫不对劲。
  落昭阳收了手,见幕泽玺一脸沉色,“好了...你发什么呆呢?”
  幕泽玺垂眸看了一眼伤口,这不是第一次她给自己包扎伤口了。
  他笑道:“手艺挺好。”
  落昭阳起身去给他倒了一杯茶,一脸神气道:“那是。”
  “既然你伤成这样,那个什么东宫里暗卫的差事也别忙活了,在我这休息着,把伤养好再走吧。”
  幕泽玺接过,轻滑过喉间,涩意立刻消失,他凝神一思,今日可是启王一案开审的日子。
  门忽然被推开,清婉跨过门槛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姑娘,不好了,夫人正往姑娘院子这处来。”
  落昭阳面色大变,“这这这....”
  眼眸落在一旁的屏风上,她忙道:“快把床后侧屏风移过来。”
  她将屏风掩住床榻,垂眸看着幕泽玺,“你一会千万别出声啊!”
  下一秒,屋外已经传来陈夫人的脚步声。
  她拢了拢衣襟,上前开门。
  陈夫人见她面色苍白,“怎么下床了,不是说脚崴了吗?”
  落昭阳忙扶着墙沿,后知后觉道:“总是呆在床上,闷得很,就下来呼吸....呼吸空气。”
  陈夫人挪步进屋坐下,清婉也扶着落昭阳坐在一旁。
  陈夫人皱眉,瞥了清婉一眼,“都是怎么伺候的,成天跟在姑娘身后,也能让姑娘摔着了。”
  清婉低头,颤声道:“是奴婢的错,没有看紧姑娘。”
  落昭阳见状,忙道:“是我自个不小心摔了,怪不得别人。”
  陈夫人见她额角冒着汗,提着帕子的手微抬高,最终顿在半空中收回,她叹气道:“我一说起你丫头的不是,你就同我着急,左右你是不喜我,罢了,我还要去参加伯爵府的喜酒,你最近就老实呆在屋里,别到处惹事。”
  话止,她起身往外走,里屋忽然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陈夫人耳朵一动,视线往里屋看去,“那是什么声音。”
  落昭阳眼眸一敛,“没...没有声音,母亲定是听错了。”
  陈夫人快步朝里屋而去,手触及屏风正欲揭开。
  落昭阳急得几个疾步越上挡在她前面,慌张道:“母亲不是还要出门吗?晚些误了时辰可不好。”
  陈夫人垂眸看了她的腿,眉间一挑,“你不是伤了脚吗?”
  落昭阳心里呜呼一声,一时着急上头,竟把这事给忘了。
  陈夫人板着脸,提声道:“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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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怀疑
  “母亲....”落昭阳怯生生道。
  陈夫人怒声道:“还不把姑娘拉开...”
  清婉扯了扯落昭阳的衣袖,小声道:“姑娘...”
  落昭阳咬唇退了一步,陈夫人推开屏风,眼眸撑大。
  一只玄猫正躺在被褥中,举着爪子,“喵”了一声,从床榻上跳下来。
  陈夫人吓了得后退了一步,捧着帕子的手微抖,“哪里来的野猫,来人....快抓起来。”
  落昭阳捂着胸口,轻轻长吁了一气,“母亲,这是我养的猫。”
  陈夫人揉着太阳穴,“胡闹,像什么话,让人送走。”
  落昭阳弯腰抱起黑团子,“不成...这是我的猫。”
  陈夫人恼怒,拂袖而去。
  一人一猫趴在窗台上,落昭双手托腮,低道:“还受着伤,你说他跑哪去了。”
  轩华殿外,几位大臣走出殿内私下议论着,“这衡王殿下办事周到,早早就搜集了好证据,承州一向荒芜,陛下竟然舍得...看来启王这回,是再无翻身之日了。”
  一大臣抚须道:“这案原是太子手里的,我以为太子近来长进了不少,没想到还是这般不知轻重,倒是让衡王占了风头。”
  另一大臣摆手,“我瞧着衡王就不错,背后又有长公主的势,再合适不过。”
  贺承启跪地叩首,抓着太后的裙摆,“皇祖母,您救救孙儿,孙儿不想去承州....”
  太后默然摇头,半晌才道:“你...你让我说什么才好,你做都是些什么事。”
  她闭了闭眸,淡淡道:“我可保不了你,承州地处偏僻,宜修身养性,你去那儿好好的思过,哀家和陛下才能放心。”
  贺承启面上一变,凄然一笑,“皇祖母,你好狠的心。”
  太后侧眸看了贺帝一眼,“哀家累了,先回宁和殿了,皇帝看着办吧。”
  贺帝点头,郝嬷嬷扶着太后起回宫。
  郝嬷嬷轻道:“太后莫要太难过,注意身子。”
  她提起帕子抹了抹泪,“你瞧瞧...又开始...当年也是这般腥风血雨。”
  她顿了顿,续道:“派人去东宫里打听着,太子虽然木讷蠢笨,可此事他已拿捏住所有的证据,又怎么会突然不出现,到底是哀家孙子,哀家不想他们走皇帝当年的路。”
  贺承衡出了皇宫,思绪百转千回。
  手底下的人匆匆赶来,“殿下...昨夜落姑娘在南阁楼赴约时遇袭。”
  “什么!”他眼眸一紧。
  下属缓道:“您命奴才守在附近,奴才见到有一位男子先入了南阁楼,落昭阳随后而去,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便发出了打斗的声音,奴才瞧见落姑娘的护卫背着一位男子回了落府,那男子似伤在了臂膀处。”
  他下颌紧绷,“你可看清那男子的脸了。”
  下属面露为难之色,“奴才并没看清楚相貌,不过....那男子的身形像极了太子。”
  贺承衡双拳紧握,“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胆敢骗我。”
  下属“扑通”一声跪地,“奴才不敢,确实是奴才亲眼所见。”
  他抿唇,“随我去东宫。”
  东宫内,皇后高坐殿上,底下乌泱泱跪了一大群人。
  皇后拍案而起,“还找不到太子,不保的就是你们的小命。”
  “母后....”幕泽玺入了殿,拱手道。
  他恭敬道:“母后,今日怎么有空来我的东宫。”
  皇后见他一脸风轻云淡,一股气涌了上来,“你今早上哪去了?”
  幕泽玺低道:“昨夜出宫,回来时宫门已闭,便宿在了宫外,一时睡过了头。”
  她敛了敛神,挥袖示意底下的人退下去。
  皇后怫然道:“睡过了!你可知今日开审户部一事。”
  幕泽玺跪下,“儿臣知错。”
  皇后垂目叹息,“我知道你一向做不来那些事,可你至少该有个太子的样,今日你父皇本来是想借这机会让你在朝臣面前添个好名,你瞧你做的叫什么事。”
  幕泽玺低道:“儿臣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她抬手捏了捏额头,“你身边的丁勇、丁茂呢。”
  他低头,“儿臣有事吩咐他们去做了。”
  话落,福喜急急进殿,一挥拂尘,“太子殿下,衡王在外求见。”
  幕泽玺眼眸一动,皇后沉默半晌,“去吧,晚些时候,自己亲自向你父皇请罪。”
  幕泽玺拱手起身,朝外而去。
  贺承衡正端坐在一侧,唇上轻抿。
  幕泽玺轻道:“五弟有事?”
  贺承衡挑眉说道:“今日开审太子未出席,我还以为太子是出了什么事。”
  幕泽玺笑了笑,“五弟忧心了,不过是有些事情抽不开,听说五弟代为主持得很好,不少朝臣都称赞。”
  贺承衡道:“五弟不敢。”
  他端起茶盏踱步至他面前,缓道:“抢了太子的差事,是五弟的不对,这盏茶就当五弟给太子赔罪了。”
  幕泽玺面上不解,抬头正想接过。
  贺承衡嘴角一勾,猝然手一滑,茶盏倾斜下来,滚烫的茶水全泼到他臂膀上。
  他眉间一拧,贺承衡忙道:“五弟实在太不当心了,”
  他伸手去扯幕泽玺的衣襟,幕泽玺一把牵制住他的手,眼眸冷冽道:“五弟,你这是做什么。”
  贺承衡半眯起眼,面上一片狐疑,“太子臂膀上湿透了。”
  幕泽玺甩开他的手,慢条斯理道:“五弟慢走....不送。”
  贺承衡走出东宫,神色凝重,太子隐藏得很好,可方才他还是看见了,他衣裳的一角沾了血迹。
  丁茂一路进了东宫,神色担忧逮见一个宫娥问道:“太子殿下呢?”
  宫娥端着一盆血水,指了指寝室。
  他唇上发白,面色寡道:“你怎么回来了。”
  丁茂拍了拍脑袋,“小主子担心得不行,这一日都没有好好用饭,这不遣我来找殿下。”
  他一听,想起她那双透亮水润的双眸,面上带笑,“她到底是担心了。”
  太医正在为他上药,摇头道:“殿下原本中的一剑就深,这会又淋了热茶,太子还是保重些,只怕夜里会发烧。”
  他颔首点头,“多谢太医,我受伤一事,还要太医保密,对外只说我是偶染风寒。”
  太医颔首,“这是自然。”
  丁茂一片忧色,“若是小主子看见了一定会心疼的。”
  这几日,落昭阳紧蹙的眉头都没松过,清婉问道:“姑娘若真担心幕护卫的身子,不如明日随着夫人进宫,指不定能遇上。”
  落昭阳正捏着竹圈,对着嬷嬷布置的针绣唉声叹气,“进宫?”
  “姑娘忘了,上元节过后皇后娘娘照例是会请女眷入宫,赏些东西。”
  落昭阳眸光一亮,进宫开开眼界,总是比呆在这国公府里做女红来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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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露馅
  落昭阳晃荡在红墙白瓦下,举目望去,她已经是第三次走到这里了。
  她引手狠狠抽了抽自己的额头,方才寻借口从席上退下来,怎的忘了先把路径弄明白了,这东宫到底是在哪个方向。
  她小脸扭作一团正苦恼着,一位公公捧着圆盘从这边而来,“这位姑娘可是迷了路。”
  落昭阳忙道:“正是...我正寻东宫的方向,可以劳烦公公带路吗?”
  一开口,又她深感不对,她一个进宫入宴的姑娘想去东宫,别人难免要起疑。
  那公公眯起眼,竟二话不说领着她就去了。
  金雕玉砌宫宇下,公公带着她绕到了后门处,“姑娘从这处便能进去,往偏侧的院子去,就到了。”
  落昭阳道了谢,径直入了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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