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蜜开了一天的荒,累的手疼、腿疼、腰疼、背疼,脖子也因为总是低着头累的疼,感觉浑身就没有哪里不疼的,按道理来说,她那么累了,应该倒在床上就睡。
可是唐蜜躺在床上直打滚,翻来覆去的怎么的都睡不着。
一天两顿稀粥,里面还有野菜,喝不下,也喝不饱,减肥餐真是太棒了,她现在瘦成了一道闪电!
吃的方面都还好,反正前世也好,今生也罢,白幼美总是受欢迎的。
唐蜜躺在床上难受,是因为她想找张寒景谈一谈,结果昨晚看不见人,今天白天连个人影都没了,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她等了他一天从早到晚,等的她都没脾气了。
她想找她闺蜜聊聊,她婆婆不给她去。
张晓晓病了,早上的时候还好,还能起来喝粥,还能跟着一起下地,甚至看起来都挺正常,就是时常跟唐蜜说的话,唐蜜听不懂。
正午的时候,张晓晓脸色就不好了,唐蜜婆婆瞧着不对,让晓晓回去别干活了。
张晓晓回了婆娘,唐蜜娘看见儿媳脸色很差,就体恤儿媳妇让儿媳在屋里睡一会,这一睡就出事了,等下下午夕食她娘去喊她儿媳时,发现儿媳躺在床上说胡话了。
夜晚的月光不行,夜晚的风一阵一阵的吹,吹的窗户直响,唐蜜一个人躺在屋里举目无亲,唯一的一个闺蜜此时还在发热,更可怕的是山上没药,只能任由她自己去熬,生死由命。
唐蜜难受的想哭,她想晓晓,想去看她,想陪着她,不就是死嘛,她不怕的,反正她命也不长,不到一年的寿命她怕什么怕!
她怕张晓晓出事啊,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张晓晓总是看着她捉急。
她现在的心态就是着急的要命,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张晓晓病死,她做不到啊。
人在极度安静的地方,又没有人的空荡荡的屋子呆的久了,就会产生恐惧和害怕,唐蜜劳累又疲惫歪了歪脑袋迷糊了过去。
唐蜜念叨着她的闺蜜,她婆婆不也给她去。
“老三家的,不是婆婆不想让你回娘家,要不是上次官兵进山,三日回门你早该回去了,但是,小小她病了,你身子骨又弱,万一过去传了病气怎么办?”
唐蜜呢喃着张寒景,“张,寒,景……”
“张,寒,景,你在……哪里,”
“你妹……,你妹,要死了,你快回来啊。”
“你妹,要死了,你给我滚回来!”
刚到了家,推门而入的张寒景,看着躺着说胡话的唐蜜皱了皱眉,幸好他没在外面多呆,不然这丫头还不生病烧死了。
张寒景丢下东西走了过去,手背放在唐蜜的额头上,神色凝滞了滞。
温度正常,没感觉到发热?
张寒景从小体质较好没生病发过烧,他不记得受惊发烧是高烧,还是低烧,低头用自己的额头对着唐蜜的额头碰到一起感觉唐蜜的温度。
“张寒景,你妹,要死了,……张寒景要死了!你在干嘛呢!”
感觉到好像有人的唐蜜睁开了眼,看见鼻尖对着她鼻尖,眼睛对着她眼睛的一张俊俏的脸,吓得猛的一推张寒景的胸口,又羞又急,“张寒景你死哪去了!”
第8章 “一会就不冷了。”……
张寒景捏了捏眉心,“你没发烧,怎么说胡话?”
“你才发烧说胡话呢!”唐蜜摇了摇头,“张晓晓发烧了,烧到说胡话很危险的地步。”
“怎么办?”唐蜜急的头越发的痛了,“你娘不给我去看她,把我看的好紧,我想出门都出不去,山里又没有药,只能让她硬抗着,她这样烧下去脑子会烧坏掉的。”
“你带我去吧,不去看一眼我不放心。”唐蜜说话越来越没精神了。
雪白的小脸没精打采,乌黑的长发也软软的垂下和主人一样没神采,嘴唇颜色很淡,像是没有颜色,即使如此唐蜜依然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从清纯美丽的初恋少女变成了楚楚动人的娇弱。
才几天,少女比张寒景第一次见到瘦了不少,身子骨都轻了很多,唐蜜这样张寒景怎么能不担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把她抱起放到床上,“是我弄错了吵醒你了,闭上眼睛再睡一会。”
“我想去看晓晓。”唐蜜眼睛都睁不动了还很坚持。
“晓晓没事,她一个能打5个,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吓病了,她的病不是被吓的,而是心病。”
“我不怕被传病气,活一年和活几天没差别!”
“死了正好!回到现代吃香的喝辣的!”
“张寒景你知不知道,这个朝代的背景是仿照秦末汉初。”
“先秦只有“羹”,做法就是炖和煮,贵族吃肉羹,百姓吃菜羹,做法粗糙,毫无调料!”
“汉朝的食物较为丰富些,吃饭都是先上一桌咸菜!”
“到了唐朝大米才广泛种植,实现吃米自由,普通家庭才差不多吃到面条,馒头,烧饼等面食,口感都比较粗糙,味道也可想而知。”
“到了宋朝才出现铁锅!”
唐蜜之前被张寒景气,注意力都在生张寒景的气上,一直都没事,今天张寒景找不到了,张晓晓又病了,唐蜜不由得担心张晓晓,又累又焦急又无可奈何,又念起张寒景。
张寒景回来,唐蜜脑子一蒙迷糊了。
说起胡话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大约是说到吃香的喝辣的一下子悲愤了起来,给张寒景科普起吃来了。
要不是没凳子,唐蜜都能踩上凳子,对着张寒景说,“张寒景,你说我在这个古代要活多少岁,才能在吃香的喝辣的……”
张寒景慢悠悠的掏出馒头,“唐朝才能吃上的馒头想吃吗?”
唐蜜:“…… ”
张寒景不紧不慢:“大约馒头是不想吃的,毕竟口感都比较粗糙,味道也可想而知。”
唐蜜:“…… ”
张寒景:“吃香的喝辣的,暂时还不行,吃肉包子还是可以的,蜜蜜吃吧。”
唐蜜迷糊起来像一只软萌的兔子支楞着,歪了歪脑袋看了看人,双手接过捧在手心里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一天两顿的野菜粥喝的她脸都绿了,突然间吃上细面大肉包顿时一股幸福涌上心口。
面如到嘴里,味蕾最先反应过来不停的分泌口水,香喷喷的肉味闻在鼻子里就香,吃到嘴里更是让人感动的想哭,太好吃了。
唐蜜没想到自己还有一天因为吃一个肉包子感动到哭。
漂亮的女孩做什么都好看,唐蜜披散着长发,包子一样的小脸鼓着腮帮子一小口一小口啃食的模样特别的可爱,看着特别的解压。
张寒景就这么看着她,吃一小口,笑一下,漂亮的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眼,乖巧的让人忍不住想摸她的脑袋。
一个包子才啃完,唐蜜眯了眯眼睛脑袋一点一点。
张寒景把唐蜜放到床上,再去用手摸她的额头,热度比之前高了几个度,瞬间就像火烧滚烫了起来。
给唐蜜盖上被子,张寒景去门口搬了一大一小二个炉子,之前他就打算好好的养唐蜜,夜晚摸着石头就混着黄泥做了几个炉子,有大有小看起来还行。
一个大些的炉子用晒干的草引火烧起来,上面放上洗干净的装上热水的大瓦罐。
一个小些的炉子也用火点燃,上面放着洗干净的小瓦罐,里面放入一副受惊退热药。
唐蜜已经烧的神智不清了。
又或者说她太难受了,小脸滚烫的喊热,把肩膀的衣服都拉开了,被子也踹了,哼哼唧唧的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好几次差点滚下床。
张寒景把炉子的火控制好,再过去给唐蜜盖上被子捂一捂。
闭着眼睛的少女又突然抖了起来,嘴里软软的喊道,“冷,冷,好冷啊……”
两个小手搂上了张寒景在他身上寻求温暖,男人身上的火力很大,张寒景又忙着一直没停过,身上的热力很足,唐蜜不停的在他身上寻找最暖和的地方,甚至把手摸进了张寒景的衣服里面触摸到他带着体温的皮肤。
张寒景“嘶”的倒吸一口气,脸色都变了。
炉子做工很粗糙熬药需要人看火,张寒景的小炉子靠在床头边上不容易碰倒,但是他需要时不时的放些烧火用的碎竹屑,从身上撕又撕不下唐蜜,干脆用被子裹紧坐到床头边,一边压制着少女乱动的身体,一边看着火慢慢添柴。
唐蜜终于把张寒景胸口的衣裳都解开,露出胸口的全部,脸贴了上去,手搂了上去,紧紧的抱着温暖的大火炉,然后就安静了。
一会儿又感觉到热,热的就撕开自己的衣服,推开热源张寒景;一会儿又感觉到冷,冷就又往张寒景身上靠,张寒景给她搞的没脾气了。
他还要看火俩个炉子,没功夫搭理她。
唐蜜觉得自己掉入了冰窟窿冻的人说话都很困难,她感觉自己不行了,努力的想睁眼,想把她之前找张寒景的事情跟张寒景说。
“张寒景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张寒景你会养蚯蚓吗?我不会养,但是我知道怎么养,我告诉你,算是报答之前你对我的照顾。”
“张寒景我快要不行了,我再告诉你一个如何勾搭部落里人的方法。”
“张寒景你让村里人别再那么奢侈的拿干草烧火了,把村子的草都收集起来,然后找人卖给西域的部落里的人,他们养的牛羊马都能吃,草,对于你们来说只能用来烧,对于他们而言,可以养活他们的牛羊是生存的根本。”
“还有张寒景,地里的野草也不全是野草,有许多野草,人能吃,动物也能吃,你们辛辛苦苦的在山上种地,不如种草来得容易,草的生长期很短,很容易就长了出来,而且是喂牲口的,不需要什么口感,新鲜程度。”
“新鲜的草牛羊能吃,还能卖;晒干的草不但可以储存,牛羊也能吃,还能卖,你让村里的人用青草,干草,去找部落里人换牛羊。”
张寒景拍拍少女的头,“还真是烧的不清。”幸好他早点回来了。
张寒景要想杀人,就得知道他有没有机会杀,能不能寻到机会杀,如果寻不到机会,就要用另一种让他占了大便宜的方法促使他尽快离开。
出门之后,家里有了人让他放不下心,干脆杀人的事放一放。
大炉子烧火快,但瓦罐也大,水也装的多,等水开了,舀出一些水放着凉着,张寒景想装一些水口渴的时候喝,发现没有杯子。
张寒景将取来准备盛放药汁的空碗先装一些水凉着。
唐蜜哼哼唧唧:“张寒景我好热。”
张寒景像是莫的感情的回答,“一会就不热了。”
小炉子的药烧滚了,好像还要再熬一会出出汁,张寒景减缓放入小炉子的木材和竹屑。
唐蜜又靠了过来,脸贴他胸口,“张寒景我好冷,好冷啊。”
张寒景一手烧火,一手镇压,摁着她不给她乱动,莫得感情的答道,“一会就不冷了。”
晚上爬山消耗体力,现在还要伺候一个难缠的家伙,张寒景拿出一个馒头靠近火烤了烤,就着碗里水啃馒头。
人在发烧的时候不光是怕冷、怕热,还有身上会很酸很疼浑身都不舒服,唐蜜努力的想睡,可她总是睡不沉,因为身边有人,那人还哄着她,有人哄的小孩就喜欢闹情绪。
唐蜜的声音带着一些干哑,语调都撒娇了起来,软的、柔的都能让人寒毛竖起。
带着呢喃的呓语:“张寒景我难受。”
张寒景眉头跳跳:“难受忍着。”
他看个火容易吗?这个发烧的小妖精真难缠。
等药汁熬好了,张寒景才知道唐蜜之前的难缠算什么,哭泣着闭着眼睛不愿意喝药那才叫难缠呢。
他辛辛苦苦熬了那么久的药不想喝?
张寒景一声狞笑把放温的药汁摁头给唐蜜喂下去,唐蜜被灌了一口药汁,顿时被药汁那各种树根草叶等等各种怪味给差点弄吐了,用脚拼命的蹬张寒景,扭着脑袋就是不喝。
药汁在碗里,被张寒景一手端着,唐蜜挣扎剧烈就能打翻药碗,张寒景干脆豁出去了,一口药汁倒入自己嘴里,他就不信了,这药他喂不进去。
唐蜜被这一口药汁灌入的时候,脸色都变了,拼命的要吐,没喝过中药的人不知道中药有多难喝,你想象一下你抓把草放在嘴里再啃口树皮,呕……要吐了。
张寒景用舌头抵着唐蜜的舌头,愣是把药逼着她吞咽下去,不论唐蜜怎么挣扎都是一口一口的将药汁喝了下去,这种味蕾上翻天生不如死的感觉,还真不如她自己捏着鼻子灌进去呢。
等到药喝完了,张寒景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他依然压着唐蜜的后颈,含着唐蜜的红唇激烈的吻她。
本就撕开的领口因为挣扎过度散开了,让人视觉强烈冲击,乌发雪肤,纯美至极,小妖精祸水。
第9章 “我想到了一个计划!”……
第二日清晨,唐蜜渐渐的睁开眼,然后,猛的眼睛睁大。
她整个人都呆滞了。
张寒景还睡在她身边,俊俏的脸庞,乌黑的长发和她的长发纠缠在一起散落在床上。
身上倒是盖着被子,被子下面……什么都没穿。
或者说这个古代太操蛋了,除了肚兜没有内衣,想到肚兜唐蜜僵硬着脖子跟个生锈的机器一样咔咔咔的往下看,肩膀轻轻动了动,眼角从肩膀的被子缝隙里看到了肚兜绳子的颜色,猛的松了一口气。
她脖颈上的肚兜绳子还在,也就是说她还穿着一件遮挡的衣服。
她现在的姿势有些豪迈,腿是搭在人家的身上,俩个手臂是紧紧的搂着人家的脖子,脸埋在人家的胸口,所以唐蜜的脚趾头的都蜷缩了起来,羞的。
她这么豪放她怎么不知道啊!
女子的衣裳脱落在床边上,男子的外裳也脱落在床边上,看起来有一种暧昧的感觉。
唐蜜只穿了一个肚兜,张寒景只穿了一条裤子,除此以外她们两人抱的紧紧的,张寒景的手放在唐蜜光洁的背上,另一个手放在她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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