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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叶家根基深厚，就算以后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他帮忙。
叶谣敛着眸，慢慢打下一行字——不用了，我就是喜欢你，就是图你这个人。
发出去半分钟，飞机起飞，叶谣没办法看见回复。
她捂住跳得比平时快的心脏，又不是真喜欢，别紧张别紧张！
第41章 . 玩笑 彼时，卫攸正跟卫家人准备吃……
彼时， 卫攸正跟卫家人准备吃晚饭。他点开信息，边看，边不自觉扬起嘴角。
对面姑姑暼到他的表情， 便打趣：“阿攸，什么事这么开心？”
“没什么。”卫攸闻言眼也未抬，漫不经意道，旋即点开回复框。
——终于肯承认了？
——明天十二点见面。
等一会儿毫无动静， 他放下手机。这时， 堂姐想起一些流言， 八卦道：“前段时间听说， 你和叶瑶在谈恋爱？”
佣人摆好饭菜。
卫攸拿起筷子， 夹了块红烧肉， 随后， 懒懒地反问：“哦？我为什么不知道？”
“可那时候大家都有讨论……”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 脑子呢？”
话音刚落下， 卫爷爷开口：“阿攸。”语气带着些许无奈。
卫攸勾了一下唇，眼神却淡漠，“有空叫你孙女多读书。”
由于常年居住国外， 加上自身性格，他与卫家人的感情并不深，甚至可以称作生疏。
晚餐结束， 卫攸留下一句“先走了”，就起身离开。
“阿攸好过分！”堂姐大声抱怨。
半晌， 卫爷爷叹口气：“以后少管他的事。”
*
下飞机后，叶谣忍住不看手机。
而在回公寓的路上，她接到司简电话。互相问候了会儿，对方陡然说：“瑶瑶， 最近你是不是碰到什么棘手的问题？”
“嗯？”
“啧，和卫攸有关？”
叶谣差点惊呼出声，用力抿抿唇，“不是，闷了去走走而已。”
“ok，别和他有瓜葛了。”
听到这句话，叶谣想起自己给卫攸发的信息，心虚得没办法应答。
“对了，明天我们三个聚一下呗？”
“没问题。”
挂断电话，叶谣回复某人一个“不”。
那边几乎秒回。
——叶大小姐也会害羞吗？
——害羞？
到达目的地，叶谣拉着行李箱进电梯。出来后，收到卫攸的信息。
——你今天向我表白。
“表白”两个字让叶谣的心脏猛烈跳动，她靠着沙发。大概三分钟过去，才渐渐平复。
——卫少爷觉得我会因为一句玩笑，害羞得不敢见你？
同时，酒吧角落处。
昏暗灯光下，少年眼里的揶揄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拿起一瓶白兰地，慢慢倒进杯子。
——玩笑？
——对，就当我从来没说过！
——不想多一条后路了？
对此，叶谣撇撇嘴，就知道威胁人。
——嗯，反正当时你只是说看心情。
——那之前也告诉过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这是你主动承诺，和后来我要求的不一样。
——叶小姐算得真清楚。
虽然旅途快乐，但身体难免觉得疲惫。洗完澡，叶谣没精力再干什么，直接躺床睡觉。
另一边。
卫攸刚喝了口酒，一个年轻的男服务员急匆匆过来，“攸哥，包厢有人想见你。”
“谁？”
“……陆家那位大小姐。”
二楼距离楼梯最近的包厢。原本里面吵吵嚷嚷，却在大门打开那一刻，倏地变得安静。
陆以熙正抓着酒瓶趴在桌子上。良久，察觉气氛不对，她抬起头，视线接触到门口的人，“卫攸哥哥！”
平常亮如星光的眸子，如今蒙上了一层雾，似乎有些可怜。
后者倚着门框，神情辨不清喜怒，“找我什么事？”
“想，想你了。”
“我叫陆洲过来。”
“不要，”陆以熙摇头，随后踉踉跄跄地朝卫攸走近，“你，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嗯。”
“为什么不喜欢我，还有，为什么要接触叶瑶？”
第42章 . 质问 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十点……
一觉醒来， 已经是早上十点。叶谣扎好头发，洗漱干净，便进厨房做早餐。
刚好， 手机响了。她边打开冰箱，边接起电话。
“瑶瑶，你回宁城啦？”听筒里，蒋映的声音， 似乎藏着一丝激动。
“昨晚回来的。”
“哦， 我跟你说， 昨晚陆以熙喝醉， 同卫攸在酒吧……”
闻言， 叶谣心里莫名一紧， 她将从冰箱拿出的瘦肉跟小葱放在桌子上， 旋即态度尽量表现得无所谓。
“怎么？”
时间回到昨晚。
听完她的问题， 卫攸表情毫无变化， 淡淡回复：“没感觉。”话落，陆以熙的眼眶瞬间泛红，“所以就对叶瑶有感觉？”
“和她什么关系？”
“接触叶瑶不就是因为喜欢？”
“我打电话让陆洲送你回去。”卫攸懒得再跟她纠缠， 转过身，抬脚离开包厢。
这时，陆以熙攥紧拳头， 歇斯底里地喊：“卫攸哥哥，你敢承认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管好自己。”
……
“卫攸会不会真喜欢你？”蒋映这句话拉回叶谣的思绪。她打开水龙头， 慢慢洗着小葱，摇头，“不会。”
大概只是想知道一些什么，或者让自己屈服。
“也对， ”蒋映开始猜测，“他应该钟情那种比较纯粹的女生，也不能说纯粹，就是……”
叶谣挑挑眉，打断道：“我不纯粹？”
“感觉你们的性格不太合适。”
“嗯，没事挂了。”
蒋映这才想起重点，连忙大声说：“有有有，我今天得复习，不能去聚餐，等放假了再一块吃饭！”
“OK。”
早餐煮的是瘦肉粥，需要一定时间。
叶谣来到客房，翻看前几天在内蒙古拍的照片——有风景，有行人，也有她自己。
准确来说，是她，也不是她。
旅游时，叶谣偶尔会想起书外的世界，也不知道以后还回不回得去……
手机进来一条信息。
——出来，我在公寓楼下。
陆以熙。
从在Y大听课的那天算起，她已经半个多月没出现。叶谣喝了口茉莉花茶，随后靠着沙发打字。
——什么事？
——快点，否则直接去拜访你爸妈。
字里行间都充斥着胁迫。
——随便。
不到两分钟，陆以熙缓和语气。
——叶瑶，我想正式和你谈谈。
看到这条信息，叶谣终于控制不住，嗤笑一声，紧接着毫不留情拒绝。
——你想跟我谈，我就必须答应？
对面没有了动静。
叶谣撇撇嘴，起身去厨房。就在她咽下第一口瘦肉粥后，外面响起拍门声。
没多久，传来陆以熙的声音。
“快开门，叶瑶！”
“……”
放下勺子，叶谣打开了门，眼神冰凉至极，“陆以熙，你不觉得自己很烦？”后者忍住脾气，扬起一抹笑，“我们坐下聊聊，好吗？”
“什么事直接说。”
“……连门都不给进？”
“有问题？”叶谣双手环胸，轻描淡写地反问。
僵持一会儿，最后，陆以熙只能选择妥协。然而她准备讲正事时，就被抢先了。
“卫攸对你没感觉，不代表他喜欢我。”
“你凭什么这么说！”
“行，”叶谣轻抬下巴，凝视着面前疲惫苍白的女生，语气略傲然，“就算真的喜欢，那你能怎么办？”
第43章 . 你还是图我 陆以熙抿紧唇，而后命……
陆以熙抿紧唇， 而后命令似开口：“你和他断绝来往。”
听到她这句话，叶谣勾起嘴角，漂亮艳丽的脸上， 布满了嘲讽与轻蔑。
“有什么资格这么要求？”
“少说废话，叶瑶你不能跟我抢！”
“卫攸并不是你的。”叶谣冷冷反驳。
“他就是我的，”陆以熙上前一步，语气平静又狠绝， “我们认识那么多年， 你觉得自己算什么？”
“真以为卫攸会在乎？”
“无论怎么样， 他都是我的！”
叶谣凑近她的耳朵， 压低声音提醒：“去和卫攸说， 不要在我这里发疯， 否则……”
“就别怪叶家了。”
陆以熙走后， 叶谣给陆洲发信息。
——看好你妹妹。
……
由于蒋映要复习， 原本定好的三人聚餐推到下次。
叶谣窝在椅子上， 点进卫攸的聊天界面，决定弥补一下——那天她说话太过强硬。
——今晚见一面？
对方久久没动静。
就在叶谣按下拨打键的前一秒，有信息进来。
——怎么？
——上次的事， 我们还可以再商量。
——之前你拒绝得很爽快。
——现在想清楚了。
对面的卫攸看着这几个字，挑挑眉，而后将手机放置一边， 继续闭眼睡觉。
——不说其他的，就当朋友见面。
近来气温回升， 晚上八点，叶谣穿着针织衫搭牛仔裤就出门。
见面地址在火锅店，从公寓开车，仅需二十分钟。
叶谣到的时候， 卫攸已经坐着看菜单了。点好火锅底料跟食材，他们去调蘸酱，回来便进入主题。
“为什么改变主意？”
“多一条后路比什么都重要。”
闻言，卫攸垂眸笑了笑，拿起杯子，慢悠悠地喝水。
“归根到底，你还是图我。”
“……”叶谣深呼吸口气，随即承认道，“没错，但这个“图”和你想的不同。”
“哦？哪里不同？”
“我不是喜欢你，而是看中你的潜质。”
……未来成为反派的潜质。
半晌，卫攸敲敲桌子，得出一个结论，“所以你才会救我？”
这是事实，叶谣没有否认。
“嗯，什么潜质？”
不等叶谣组织好语言，服务员端着食材过来。
她提起筷子把各类肉食丢进烧开的锅里。很快，肉香伴着香辣味传入鼻子。
“感觉你以后会非常厉害。”
卫攸若有所思。
俩人位置在窗边，扭头便可以看到外面的璀璨灯光。叶谣打开相机，拍了两张宁城夜景。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
突然响起的话，让叶谣下意识愣住。之后，她吃掉碗里的生菜，努嘴，“不清楚。”
好像从未喜欢过谁。
卫攸夹一块酥肉，顺口问：“上次那个呢？”
“……阳溪？不喜欢，就见过两次。”
自此，卫攸不再说什么。倒是叶谣有些郁闷，“啧”了声，“问这个干嘛？”
“随便了解一下。 ”
“我们现在算朋友吧？”
“算。”卫攸扬起唇，只要你不找别人。
明明他的笑浅淡而好看，叶谣却莫名觉得危险。
第44章 . 单纯看不上 “那就好，对了，你现……
“那就好， 对了，你现在住哪？”
卫攸直直望着叶谣，随即， 开口调侃：“这是担心我？”
突然，叶谣感觉气氛有点尴尬，伸手拿起盘子，倒了五六只基围虾进去。
之后， 她漫不经意地回：“没， 也是随口问问。”
“哦？”
“再放一些玉米跟莲藕， 我先去洗手间。”
从洗手间回来， 手机响了声。叶谣打开一看， 是夏桑的信息。
——你在宁城吗？
——嗯。
夏桑又回复。
——上次那个学妹……真的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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