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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欧凝点头，指尖死死掐着手掌。
……
包厢里，服务员正在上餐。西式甜品和中式糕点都有，很快就摆了满满一桌。
叶谣坐下来，肩膀稍微靠着椅背，扬眉问：“你吃得完吗？”
“不是还有叶小姐。”卫攸在打字，听到她的话，抬眸扫了眼桌上，继而漫不经心地说。
“没胃口。”
“那你要看着我吃？”
“……”
见她不吭声，卫攸轻叩桌面，转移了话题：“刚才怎么那么迟才回来？”
叶谣玩着手指，不耐道：“卫少爷管得挺宽。”
“毕竟我们住在一起。”
明明就是你耍赖不肯走！叶谣撇唇，旋即夹起蛋挞，重重咬了口，“不吃我吃了。”
“想不想知道是谁指使的？”这时，卫攸附身凑近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些许诱哄。
耳朵仿佛被烫了一下，叶谣差点跳起来，忍住推开对方的欲望，“靠这么近干嘛？”
等等，他什么意思？
“你……”
将女生的反应收入眼底，卫攸微勾嘴角，之后，他吐出三个字：“陆以熙。”
“是谁找人打的？”
一问完，叶谣就愣住了，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切，我根本没兴趣知道。”
“真的？”
“少废话，快吃东西！”
“看来你已经有答案了。”卫攸直起身，喝了口豆浆，慢悠悠地说。
叶谣咀嚼着海棠酥，没理他。
接下来，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而叶谣心里的忐忑，也在享受美食中，渐渐消失。
“去卫生间的时候，我碰到了陆洲。”离开包厢前，叶谣权衡片刻，最终决定坦白。
“正常。”
以前他们几个经常会来这里吃饭。
“你不怕？”他的语气太过于平静，叶谣忍不住问。
卫攸拨弄了一下头发，满不在乎：“为什么要怕？”
“就……算了，没什么。”
“放心，有你在旁边，他不会对我怎么样。”
“……”逗傻子呢？
走到大堂之际，许是心理作用，叶谣总觉得有人盯着他们。直至上了车，后背才舒服一些。
“我睡会儿。”卫攸双手放在后脑勺上，懒懒地示意道。
“随便。”
前半段路程还算顺利，到了后面，有辆蓝色的车紧追不舍。
叶谣边盯着镜子，边不断唤道：“卫攸，卫攸……”
“嗯？”
“你的仇家找上门了！”
闻言，卫攸睁开眼睛，扭头朝后面望去。距离不远，能大概看清对方的长相。
他挑挑眉，无所谓道：“不用管。”
“如果出事……”
“我们一起死。”
“做梦！”叶谣嗤了一句，随即，咬着牙加快速度。
周围景物不断后退，半小时过去，那辆车消失无影。见状，叶谣大大松了口气，剧烈的心跳也逐渐恢复平静。
“这么怕？”带着调侃的声音响起。
她翻白眼，“不想跟你一起死。”
卫攸并不介意，舔.舔唇，“说不定对方的目标是叶小姐呢？”
“什么意思？”
“你理解的意思。”
“……”
气氛沉默下来。
半晌后，叶谣想到一个可能，不会是陆以熙要报复她吧？
*
过了几天，气温骤然下降，伴随着绵密的雨。整个城市布满萧瑟。
吃过早餐，叶谣躺回床上，闭眼听音乐。
手机突然响了。
——瑶瑶！
——我刚才在食堂，发现一个特别好看的男孩子！
紧接着，那边发来照片。
叶谣打着哈欠点开，个子很高，五官立体帅气……是书里从来没出现过的人物。
——嗯，可以。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对象。
——对了，陆以熙她昨晚出院了。
陆以熙？叶谣拧起眉，脑海里浮现前几天的事情。
——你要小心。
——笑话，本小姐会怕？
话是这么说，其实叶谣也没底。而在她发呆时，房间门被人推开，穿着宽大T恤的男生走了进来。
“现在有没有空？”
“不会先敲门？”叶谣猛地哆嗦了一下，旋即睨着他，讽刺道。
“我们都这么熟了。”
“不熟……啧，到底什么事？”
后者扬起下巴，指了指胳膊，意思不言而喻。顿时，叶谣产生了把他扔出去的冲动！
当然只能想想。
客厅。
卫攸的伤口已经恢复了些，不像之前那样狰狞可怕。
先是用棉签帮他清理干净，叶谣轻轻地将药敷上去，最后拿起绷带，一圈一圈包扎。
“麻烦叶小姐了。”
由于垂着脖子，卫攸说话的气息难免会喷洒在她头顶。手上力度不自觉加重。
“嘶～”
“……叫你注意点，活该！”
走回房间，叶谣摸了摸手臂——她刚才竟然离反派那么近！
下午三点，雨完全停了，外面天空干净湛蓝。通过缀着水珠的窗户观看，意境十足。
叶谣拿起单反，拍下来，然后传到手机里，发了第一条朋友圈。
——雨后。
五分钟，点赞超过两位数。评论也不少。
其中最显眼的是：还有心情拍照啊，我听别人说，陆以熙正准备去找你麻烦！
是原主的一个普通朋友。
“……”
很快，蒋映打电话过来，“你现在在家吗？”
“怎么？”
“待会有人按门铃，你千万不要开门。”
叶谣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抿一口，而后坐在椅子上，平静地说：“陆以熙？”
“对，她还带了几个朋友。”
结束电话，卫攸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陆以熙来了。”
第16章 . 真相 对此，叶谣丝毫不意外，问出……
对此，叶谣丝毫不意外，问出关键点：“你给她开门了？”
“没有。”
“想不到卫少爷会‘六亲不认’啊。”
卫攸懒懒倚着墙，扬唇笑了。那笑容散漫又夺目，却无半分感情。
走到客厅，门铃还在响。叶谣恍若未闻，打开电视机，选了个喜欢的节目，认真看着。
“砰砰砰！”没多久，巨大的拍门声传来。
“真不打算出面解决？”卫攸翘起二郎腿，伸手摘了颗葡萄放进嘴里，一副看戏的模样。
“……”叶谣提醒，“你也可以去。”
“她要找的人不是我。”
“啧，万一就是呢。”
叶谣侧头瞥他，轻飘飘回了句。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喂？”
“叶瑶，马上给我开门！”一接通，那头就气急败坏地命令。
“开门？”叶谣垂下眸，重复她的话，而后抬手慢慢绕着发尾，轻启红唇，“凭什么。”
“你找人打我！快点！”
“证据呢？”
蒋映尖声喊道：“别装了，不是你是谁！”
明白多说没用，叶谣直接挂断电话。
紧接着，她向卫攸要了号码，给陆洲发信息：如果陆以熙再闹下去，就别怪我不客气。
过了十分钟，外面的动静彻底消停。
卫攸抬高下巴，满脸得意，“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
“嗯，突然想喝奶茶。”
“自己买。”叶谣白他一眼，毫不留情地说。而后者挑挑眉，“叶小姐忘性好大，这才帮……”
“等着，我去做！”
上周六，叶谣去超市买菜，顺带挑了一些奶茶材料。她绑起头发，洗干净手，便开始做烤奶。
卫攸走进来，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随后，他似真似假地夸奖道：“厉害。”
“嗯。”听到这句话，叶谣头也不抬，继续搅拌果糖。
“跟大家口中的不一样。”
“……”
叶谣手里的动作停了停，压下内心慌乱，“然后？”
“就是有点惊讶。”
“你可以走了。”
“用不用帮忙？”卫攸无视她的话，附身靠过去。精致的脸上不掺杂其他，只剩跃跃欲试。
哪敢叫你，叶谣直接拒绝：“不需要。”
“确定？”
“我记得，卫少爷的伤，好像没完全恢复？”
半小时后，烤奶出炉。叶谣拿出饼干和薯片，将它们一起端到客厅。
俩人坐在沙发上喝下午茶。
叶谣抿了口烤奶，食指点点杯子，状似无意地问：“前几天，那个人到底是找谁的？”
“你认为？”卫攸咬着饼干，漫不经心道。
“反正不是我。”
“答对了。”
“……”
半晌，卫攸忽然想起什么，“你早就认识我了吧？叶谣闻言，眼皮猛烈跳动，“只是以前听说过。”
“哦？”
叶谣掀唇，嗤了一声：“不信？”
“没，”卫攸眸子微眯，盯着她，“但那句‘可惜’什么意思？”
居然被听到了？叶谣怔住，随即调节好心态，努努嘴：“可惜那么好的蛋糕。”
“原来不是说我？”
“做人别太自恋。”
*
与此同时，远处典雅的别墅里，一男一女僵持着。
正是陆洲和陆以熙。
“为什么喊我回来？”陆以熙瞪着自家哥哥，不满道。
茶已经泡好，香味四处飘散，一点一点钻入鼻腔。
陆洲倒了一杯，慢慢啜着，没回答。
“哥！”
“你真的确定是她？”
一听，陆以熙眼里闪过心虚。她双手不自觉地交握，继而大声说：“没错，就是叶瑶那个女人！”
陆洲抬头，向来温和的表情，此刻有些严厉。“以熙，不要撒谎。”
“……应该不是她。”
“嗯。”
“哥，你知道谁干的？”
“调查中，”陆洲轻轻敛眸，遮掉里面的情绪，“对了，明天你回学校，别再惹事。”
陆以熙撅嘴抗议：“可我刚从医院回来。”
“那就在家学。”
“好吧，要是结果出来了，记得告诉我。”
*
傍晚，房间里灯光微弱。
床上面容艳丽的女孩子，双眸紧闭，嘴巴无意识呢喃着：“不要，不要……”
“叮铃铃！”一旁的闹钟响了。
女孩子，也就是叶谣，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是做梦后，松了口气。但恐惧感仍然存在。
这么一来，她也没心思做饭了。
正准备去跟卫攸说吃外卖，门口响起敲门声。
“进来。”由于刚睡醒，嗓子沙哑不已。
卫攸推开门，语气透出愉悦，“今晚我请客。”
“为什么？”
“高兴。”
他又要干嘛？叶谣边猜想，边勉为其难地同意。
地点在一家料理餐厅。
风格温馨，整体是杏红色，使人十分放松。
随着服务员进入包厢，叶谣打起精神，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然而一切正常。
“先上个厕所。”
说完，卫攸转身离开。
叶谣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认真地翻看菜单，待服务员也走了，立刻站起来。
出了包厢，她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到达拐角处之际——
“卫攸，今天我要替以熙报仇！”
“你一个人？”
“绰绰有余！”
“那行啊。”对方轻笑一声，极其慵懒淡定。
打斗的动静很快传入耳里。叶谣呆了几秒，随后，连忙原路返回。
……是他！
这么想着，叶谣的后背泛起一层冷汗，居然下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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