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清脆的一声打断了白张氏的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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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那他才真不是人
宁馨儿死死地瞪着在看到她后满脸愕然的白张氏,想到她刚才的那些污秽言语,更是气的浑身颤抖!
昨晚她爹让她堤防被人算计,劝她自重时,她还不以为意,觉得爱情无价。
可谁知,她的一厢付出,在别人的眼里不过是廉价的倒贴!
“你在胡说什么!白殊衍与我清清白白,我们之间何时有肌肤之亲!你这婆子信口雌黄,肆意诋毁我清白,你当真不怕我报官惩处你么!”
“是啊,”银柳儿再添一把柴:“你满嘴喷粪,胡乱掰扯,知道你品性的,知道你是想攀龙附凤,攀上人家宁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想害死你儿和宁馨儿呢!
毕竟,这时候你儿与宁馨儿要是有了关系,那就是奸夫淫fu,届时一个被砍头一个被沉塘,你说你不是害人是什么?”
明知银柳儿此话别有用心,但是宁馨儿闻言,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她早该想到会有这个结果的!
正因如此,她当下更是执意道:“张艳,你污蔑我名誉,我定要报官严查此事,还我清白,还我宁家清白!”
见她转身要离开,白张氏慌乱之中一把扯住了她:“宁馨儿,你原本就爱慕我儿,你现在装什么装……”
事已至此,宁馨儿似已经看清她的真实面目,当下狠狠推开了她,随后不顾跌在地上的她,只是看向白殊衍。
“如果我是你,我会主动和这种娘断绝母子关系,以免此生都被其所连累。”
白殊衍不知是否听到,他只是看向银君珠的方向,好似眼里除了她之外,再容不下其它。
心底瞬间空落的同时,宁馨儿看着将她拦住,满面怒意地看着她的村民,她想,一直以来她心底的这份见不得光的感情,终究是要有个表态了。
略一凝神,她已然开口,声音清晰。
“白殊衍是正人君子,我和他之前清清白白,以前没有关系,以后,自然也不会有。”
这话像是一道释放令,随着她的靠近,村民们也自觉让开了一条路。
宁馨儿离开后,白张氏的仰仗瞬间崩塌,她挣扎着起身,挪到了白殊衍的面前,还在逼迫道:“你去让他们不要报官,他们要是报官,那就是在逼我死!那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说着,她就要往墙上撞去!
不等白殊衍下意识的伸手去拉,银柳儿已经高声道:“大家都看看啊,作恶者要畏罪自杀啦!”
“……”白张氏脚下一个踉跄,直接趴到了地上,摔了个狗啃泥,最后的绝招都没用了,她顿时捶胸顿地,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连儿子都不管我的死活……”
“你也知道你作孽!”村民直接打断了她的嚎叫:“他是你儿子的前提是,他是个人,你都这么作恶多端,害他媳妇了,他要是还包庇你,那他才真不是人!”
“就是,见过恶毒婆婆,却没见过这么丧天良的,这种人就该报官抓她,她跪下磕头都不好使!”
眼见着自己被所有人讨伐,白张氏急火攻心,眼珠子一番,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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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瓮中捉的又并非你这一只鳖
有人怕她装蒜,还上前踢了她几脚:“这是真吓晕了?活该!”
银柳儿看着白殊衍面上的于心不忍,看向众人道:“今日请大家伙给我二女婿做个见证,白张氏是咎由自取,她若再出言说殊衍不孝,那绝对是污蔑!”
众人纷纷附和:“这必须的,张艳谎话连篇,她现在说太阳是黑的,都没人会信她的!”
白殊衍闻言,感激地看着她。
感激有多盛,愧疚就有多深。
“谢谢娘。”
一旁,祝颂纬看着送众人出门的银柳儿。
虽然她还是她,但是她又真的不再是之前的她了。
以前的她说是老鼠过街都不为过了,可是现在,众人对她只有各种劝慰。
她的手段,更是令人折服。
短短几天的时间,就能永绝白张氏和宁馨儿这两个后患。
刚才她那话,更是断绝了白张氏醒来后以不孝之名把白殊衍逼回家的后路,还能让白殊衍因感激而对她死心塌地,此举不可谓不高明!
只是,他还有一事不明。
待众人散去之后,祝颂纬私下问银柳儿:“娘,如果刚才殊衍不承认那糖膏里有黄酒,你怎么办?”
此话并非挑拨离间,纯属好奇。
银柳儿只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更是坦然道:“娘留有后手,是处世之道,而娘先选择相信他,则是人之常情。”
祝颂纬瞳孔微缩,继而颔首道:“我知道了,娘,儿受教了。”
银柳儿便不再言语。
她不是不愿告诉别人,她与高郎中的关系,不愿告诉别人,她的后手就是高郎中,只是……
时候未到。
白殊衍先把昏迷的白张氏送回家了,她要是真死在了银家门口,银柳儿还嫌晦气呢!
只是,银君珠的状态很不好,知道自己被害后,连报复的心思都没有了。
银柳儿知道,这其实就是哀莫大于心死。
目送她木偶般地回了房,蓦地,银柳儿的眼前多了一团暗影。
抬头,在看到是宁馨儿后,银柳儿挑眉:“你还没走?”
“是你让你小女儿去找了潘媒婆,让她去找的我吧?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能说动让潘媒婆帮你?”
潘媒婆是见钱眼开,却更是有些悍气在身上的。
但是回想刚才,潘媒婆在提到银柳儿时,眸底竟是露出深深的敬畏之色,甚至还对她说,能别招惹银柳儿,就别招惹。
有些问题问不出答案,她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对上她的不解,银柳儿只淡道:“好奇心害死猫听过没?”
“……”宁馨儿又问:“那你怎知,我今日就一定会如你愿前来?我要是不来,你这出戏不是白唱了?”
昨晚她爹告诉她,正是银柳儿去找了他,他才会折回药铺。
再根据今日的事,自是不难猜出,这一切,她银柳儿就未必完全被动!
“我瓮中捉的又并非你这一只鳖,再者,你也不会不来。因为……”银柳儿拖长了尾音:“你好奇心重啊!更何况还是你关心的,和白家有关的事情。”
“……”即便再好的修养,宁馨儿此时面上也是青红一片,几乎是咬牙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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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你觉得他会不会记恨你
“我不相信今天发生的事情你没你的手笔,届时白殊衍要是反应了过来,人家母子毕竟血浓于水,你觉得他不会记恨你?”
银柳儿闻言,却是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她。
“恶狗上门,关门打狗,并痛打落水狗!都这么清楚的真相了,你觉得殊衍还看不出?他是情商低,可不是没智商!”
所以,想因此威胁她银柳儿?
快回去洗洗睡吧!
宁馨儿:“……!!!”
她差点也和方才的白张氏一样,气急攻心!
不过,却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妇人,的确不容小觑!
深吸一口气,她直言道:“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相较于张艳那种恶毒心肠的,希望你能好好待你女婿,不要再让他伤心为难。”
银柳儿颔首:“我也是。”
“什么?”
“我说,我也不喜欢你,”银柳儿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因为我发现你不仅八卦,你还多管闲事。我银家的人,需要你操心?”
宁馨儿:“……”
重重的一跺脚,她恼羞成怒的转身跑远了。
她的身后,银柳儿笑意开怀。
白殊衍把白张氏送回家后,没多久,他就回来了。
搬家似的,手上还拎着大包小包,简直就是想在这定居下来了。
“娘,”白殊衍走到银柳儿面前,表情略小心翼翼:“我以后可以住在这里吗?以后每个月的月钱我都会给你的。若是小舅子日后成亲没住处的话,我会给他攒钱安置房子的。”
提到小儿子银封瑾,银柳儿心内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那小子如何了,更不知,他是否还愿意回这个家。
罢了,过段时间了去看看他吧。
当下,她只淡笑道:“都是一家人,这么见外做什么。就是吧……”
她对着银君珠房门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他得先去哄哄银君珠啊!
没想到,白殊衍进门是进门了,然而,没过多久后,他就出来了。
“娘,”白殊衍的嗓子有些沙哑,看向银柳儿道:“君珠是说了不再怪我,但是我看的出来,她心结未解。”
此时,银柳儿正在用剪刀剪猪毛,闻言,突然用剪刀刺向了他!
看着白殊衍震惊的目光,银柳儿只是淡淡收回了捏住了尖端的剪刀,淡道:“被身边人捅刀子的感觉怎么样?要是你,你能释怀吗?”
白殊衍眸光微颤,继而满眼愧色。
银柳儿见状,继续道:“虽然君珠和你娘平时有些不和,但是你也看出了,她打心底还是相信你娘的,你娘给她的偏方,她甘之如饴,但是她的赤忱换到的又是什么呢?
你可能认为,你娘只是用糖膏害她不能怀有身孕,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君珠从此以后还敢不敢相信别人?这件事情,会成为她一生的阴影,至死不休。
她又何尝不想释怀,何尝不想放过自己?但是她不敢,这次深刻的教训,让她不敢……”
“娘……”
不知何时出现在后面的银君珠,突然奔到银柳儿的怀中,痛哭出声。
银柳儿拍着她的后背:“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一旁,白殊衍见状,表情若有所悟。
他想,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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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他来了
翌日,银柳儿起床时,白殊衍已经不在家了。
想必是去药铺了。
但见银君珠情绪不佳,似还未恢复,即便她说了要去出摊,还是被银柳儿制止了。
“清漓、君珠、羽霜,今日你们都不做事了,娘带你们去血拼!”
镇上最繁华的街道。
银柳儿给了她们每人一两银子:“你们今日的任务,就是买买买!”
力所能及之内的富养,必不可少。
她则去了四海茶楼,寻了个安静角落坐着,看着自家女婿在台上声情并茂,一副指点江山的豪情!
店小二认出了她,很热情地给她上了一壶茶,外加一碟菊花酥。
但她只喝了一口……
品不出是什么茶,像是菊花茶,茶却清香不足,甜涩有余。
菊花酥亦是如此,似在遮掩什么味道般,甜到齁!
看得出来,店里很想留住客户,不仅服务周到,还会额外赠送茶点。
只是吧,这力气好像使错了方向啊!
“术业有专攻,良记的点心还不错,大妹子可以尝尝。”
忽然,桌子上多了几包点心的同时,一个男人也坐到了她的对面去。
银柳儿看着突然出现的宁宗义,又扫了眼点心,疑道:“宁掌柜,有事?”
宁宗义开门见山。
“是这样,今早殊衍去药铺时,和我说要辞工不做了,我思来想去,要是受小女影响的话,我代小女向你们赔个不是。
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小女绝对不会做出伤风败俗,有损他们感情之事!”
辞工?
银柳儿挑眉。
倒是没想到,为了让银君珠放心,他竟然会做出这事。
略一沉思,她只道:“他们小夫妻的事,还是得他们自己做主不是。”
宁宗义似还欲说什么,隔壁桌骤然传来一声惊呼!
“孙胖子,你没事吧?快醒醒!”
是有人突然晕倒了。
作为大夫的宁宗义立刻起身上前,散开了众人。
一番检查施针后,孙胖子幽幽转醒,宁宗义这才将他扶了起来。
“你是不是经常会胸闷、气短、心慌、甚至头晕目眩?这是胸痹之病,这是因你身体偏胖导致,你晚点时候去我那里,我给你抓几副药。”
“所以我平时就劝你不要吃过于油腻的,要多来我这里喝茶的么!”
茶楼掌柜的钱同拨开众人挤了过来,手中还端着一杯茶,递给了孙胖子。
“来,多喝些茶,能够去油消脂。”
一旁的祝颂纬见状,手指微动,似要制止。
但见孙胖子已经直接接过,一仰而尽,他又默默收回了手。
银柳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似突然想到某事,眸中闪过一抹幽长。
恰在此时,君珠她们也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了。
宁宗义把自己的意思又对银君珠说了遍,后者只表示,会和白殊衍商量一下。
正好也到中午了,银柳儿拒绝了宁宗义的相邀请恰饭,只看向祝颂纬道:“东西有些多,你帮着送回家吧,顺便回家吃个午饭。”
路上。
三姐妹走在前面言笑晏晏。
银柳儿则故意放慢了脚步,看向身侧的祝颂纬,似随口道:“你们茶楼里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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