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还是害怕,李太白将她抱得更紧了。
“大白,你弄疼我了,还有我身上都是面粉,你赶紧放开我。”
“弄疼你了?”李太白松开了她,见她脸上都沾了面粉,忍不住笑出了声“真像个小花猫”说着还伸手将粘在她脸上的面粉化成了猫咪的胡须。
黎初晨则冲着他傻笑“好啦,好啦,你快回去睡觉吧,明天不是还要上班?”
“那你呢?”
“我可能刚回来,还不适应,就边做做蛋糕边倒时差,反正之后暂时都没有工作,不像你明天还得一大早起来上班,加上又有新案子了一定有的忙了,赶紧听话回去乖乖睡觉。”
“那好,那你也不要弄太晚”
黎初晨点了点头。
见李太白听话的回了房后,黎初晨这才转身重新回到厨房,边看视频边学着做,突然的主卧房门又开了,李太白抱着枕头和被子径直向着沙发而去。
黎初晨忍俊不禁道“大白,你这是干嘛呢?”
李太白183的个子蜷缩在沙发里,闭眼卖萌道“我有听你话乖乖睡觉呢。”
“可是我是让你回屋睡觉。”
“但我觉得沙发比床更舒服”
“我弄东西,会很吵的”
“没关系,就当催眠曲了”
黎初晨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随后尽量放轻动作,让声响小一点。
李太白再次醒来的时候,黎初晨半坐在地垫上,靠着沙发正睡的香,他小心翼翼起身,然后将她打横抱去卧室。
黎初晨半梦半醒中交代道“桌上袋子里有小蛋糕,你上班的时候带过去,不过不要说是我做的,因为我怕他们会不好意思拒绝。因为...可能会很难吃”
小傻瓜,他们拒绝才好呢,那样就都是他的了。
李太白低头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辛苦了,谢谢!”
陈辰和包文兴值了一夜的班,照理天一亮可以回家休息,怎奈李太白来得比他们醒得还要早。
李太白爱记仇,这不包文兴刚一睁眼,还没开口和他打一声招呼,就吃了个鳖。
“包子一会儿去洗把脸,早餐吃了以后,今天继续好好干。”
包文兴一脸委屈“老大,可我...”
李太白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年轻人体力好,你放心今晚的夜班还是你。”
包文兴一脸愁苦,哭喊着求饶“老大,你饶了我吧,求你了,昨晚是我的错”包文兴配合着轻打了两下脸,以示诚意“我是小白脸,我是小白脸,行了吗,老大?”
“哎~非常好,这个我喜欢,继续打。哦,对了,要不后天也排你吧?”
“老大~”包文兴的哀吼声响天彻地。
陈辰用资料敲打了一下他的后背“该啊你”。
包文兴委屈地撅了噘嘴,已经够委屈了,可不能再委屈了肚子,边假意抽泣着边打开李太白带来的所谓“早餐袋”,看见各式各样的蛋糕,眼睛立马亮了,什么愁苦委屈通通抛之脑后,包文兴拿了一个递给陈辰“来一个?”
“你先吃着,我去跟老大汇报。”
“那好吧,我就不客气了。”
“说得好像你有客气过?”
包文兴笑着用胳膊撞了撞陈辰“干嘛呀,听过那句话没'看破不说破'?”
陈辰白了他一眼,拿了鉴定资料去找李太白,进去前轻敲了两下他办公室的门。
“进来。”
“老大,法医的鉴定报告已经出来了。”
“怎么还没回去?”
“不累,再说昨晚后来没什么事,休息够了。”
“包子能有你一半就好了。”
陈辰低头笑而不语。
李太白翻看了一下鉴定报告,然后倒扣在桌上问陈辰“你怎么看?”
“除了高处坠落摔伤外,没有外伤,也检测不出有使用过药物的迹象,依理初步判断为意外死亡,但...不排除有他杀的可能,死者可能是被人从高处推下的,然后将尸体转移埋到发现地。”
“但也有很大的可能是死者自己失足意外摔落而死不是吗?”
“我和包子在发现地附近看了看,那虽是个山坡但并不高,即使从最高处不慎滚落下来也并不太可能会直接致死。”
“那你有没有想过,若死者当时摔成重伤,自身动弹不得,又呼救无用呢?”
“我也问过负责那片区域的同事,十几年前,那里并未被废弃,山脚下住了穆家村人,这个山坡上有各种野生菌菇,村民每天都会上来采摘,所以呼救无用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加上尸体被发现时埋得很深,所以死者死后被转移埋到那的可能性更大。”
“所以,你认为不是意外而是蓄意?”
“我...认为是这样的。”
“死者的身份确认了吗?”
“没,时间有点久远,有难度。”
“嗯,去查一下,事发当年所有失踪人口的报案记录。”
“是,老大,我这就去查。”
“等等~”
“怎么了,老大?”
“工作永远做不完的,老马来了,你和他交接一下,然后回去休息。”
“老大,我...”
李太白一脸严肃,不容拒绝厉声道“这是命令。”
“是,老大”
第4章 死于话多
马冬象征性地敲了两下李太白办公室的门,然后直接推门而入,李太白抬头见是他,见怪不怪“找我有事?”
马冬一屁股坐在李太白对面的椅子上,旋转了一圈“我说你这区别对待做的太明显了吧?”
“有话直说”。
“同样是年轻人,同样值了一夜班,你让人橙子回去,把人包子扣在这继续给你当驴马,有点过分了吧?虽然咱们是要怜香惜玉,可你自己也说了,干我们这行的,没有男女之分。”
“包子让你来当说客的?”
马冬拍了一下桌子,一手指指着他“我说你这人太不识趣了,有些话心知肚明何必说出来?”
“这次他又是拿了什么收买了你?”
“你...你...你这人真是太不识趣了。”马冬突然脸色一变,身子倾向他笑着说道“不过两块小蛋糕,不过胜在味道真的好。”
李太白冷哼了一声“那他告诉你没,那蛋糕是我一早带过来的?”
马冬又拍了一下桌子,起身双手插腰“嘿~这小子,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说完转身往外走,挥了挥手“就当我没来过啊!”
马冬一脚刚跨出门,贼兮兮笑着又倒退了回来“不对,不对,哪里有不对,让我好好想想”,马冬一手仍旧插腰,一手握拳轻敲额头,猛地一下停了下来“知道了,蛋糕是初晨做的是不是?”
李太白低头浅笑了一下“不错啊,这都被你猜到了。”
马冬贼笑道“你我还不了解嘛,一个从来不吃甜食的人,会想着一大早买蛋糕,这么说,昨晚你俩...”
马冬望着他挑眉贼笑着将两只手的食指碰了碰“也不对啊,那怎么可能一大早还能爬起来做蛋糕?哦,我又知道了,太白啊,你不行啊,男人怎么可以不行呢?”
李太白看着马东厉色道“冬哥,敬你年龄最大,平时其他事都可以忍你,但...”男人怎么能被说不行?
“我知道,你的死穴嘛,不能叫你太白,不过你不希望人家叫你太白,你都成年了有空去改个名字不行吗?还有,长得比人姑娘家的还白,又不是你的错。”
李太白随手拿了一支笔扔向他“你还说。”
马冬躲闪了一下“不说了,出去工作了。”
“一会儿,你和我去一趟诚丰孤儿院”
“知道了,在外等你”马冬转身开门出去。
包文兴见他出来,立马殷切地上前,又是给他按肩又是捶背的“怎么样,冬哥?”
马冬望着包文兴哀叹了一声,摇了摇头“你呀,迟早有一天会和我一样。”
“一样什么?”
“死于话多”
包文兴立马双手抱头“啊~我还这么年轻,我可不想死啊,冬哥,你得救我。”
马冬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醒醒吧”,突又拍他肩膀的那只手打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包文兴猝不及防,一脸懵地看着他“冬哥,你这是干嘛?”
马冬指着桌上的蛋糕“之前,是谁骗我说蛋糕是他一早出去买了孝敬我的?”
包文兴立马双手合十,赔笑求饶“冬...冬哥,不,师...师父,错,我错了,下不为例,再也不敢了,我发誓...那是不可能的...”说完,赶紧拔腿就逃。
马东看着包文兴的背影笑着说道“你小子,真不知道该说你傻还是单纯,早晚得把自己作死。”
“那还不是因为他有个好师父,所谓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李太白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马冬身后,害得他本能吓了一跳,立马拍着小心脏安抚自己“你这人走路怎么没声?”
李天白白了他一眼“是你该去采耳了。”
“我穷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哪像你,富二代。不过你请我,我立马就去,微信还是支付宝啊?”
“少喝几瓶酒,钱就有了。”
“我人生就这一大爱好,你还剥削我?再说了,你又不是我老婆,你管得着我嘛”马冬贼贼一笑,撞了他一下“不过,我不介意你给我当老婆,毕竟你长得那么好看,还...那么有钱,怎么样,考虑一下,我这人没有性别歧视的,将就着还是可以过日子的。”
马冬特意向着李太白挑了挑眉,惹得某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好在早饭没吃,否则不堪设想。
李太白望着马冬冷哼了一声“有句话,你确实没说错,迟早有一天你会死于话多。”
“人终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咱不怕,关键是要活在当下,活得潇洒且自由随心,今朝有酒今朝醉。”
李太白望着无药可救的他摇了摇头,随即将车钥匙扔给他,自顾着往前走,马冬则大摇大摆跟在他后面,高扬着头吹着口哨一手甩着车钥匙,一点都没有刑警的模样,倒像个地痞流氓,可偏偏局里几个负责清扫的阿姨都特别喜欢他,见他一人太可怜了,不时的忙着张罗操心他的终生大事。
马冬取了车,朝着李太白的方向大喊了一声“小白白,该上车了。”
李太白不知道和清洁阿姨刘妈妈在热络的闲谈什么,根本没理他。
马冬不耐烦地猛按了几声喇叭,李太白这才抬头看过来“不出任务,瞎聊什么呢?”
李太白笑了笑,随即走过来开了车门坐在副驾驶上。
“和那刘妈妈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
李太白侧头看了看他“聊你啊,聊你昨晚又放人鸽子了。”
“哎呀,我的这个刘妈妈,拿这事和你瞎掰扯个啥玩意,和你有关系吗?我看她就是闲得。”马冬只觉得脑瓜疼。
“刘妈说我是你的领导,不能光解决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对底下的光棍不闻不问,让我除了关心案子外,多关心关心你这根老油条。不过你好歹去见见人啊,毕竟是刘妈的一片好意,万一看对眼了呢?”
马冬伸出一手拒绝“可拉倒吧,我就是个瞎子,和谁能看对眼去?这辈子就这样了,无牵无挂,一人多逍遥自在,何苦再去惹一身骚?”
李太白收回视线看向窗外,一手在嘴边摩擦犹豫了几下,还是开口了“你那不是瞎,你那是根本就还没放下过去,没放下秋子姐。都六年,也该放下了。”
马冬苦笑了一下,眼中泪光闪烁“我啊,以前听过一句话,说这人啊,一生如果能坚持一直做一件事,那可就是个相当了不起的人了。
后来我抽空想了想,这从小到大,算得上坚持的事只有两,一呢,是我从小就想当警察,后来终于美梦成真,可你也知道的,我当了三年的卧底缉毒警,结果是成功捣毁了一个贩毒窝,可却把全家和未婚妻都赔进去了,美梦变成了噩梦,若不是你,我不会还干这行的,也许现在开了个酒吧当个小老板也不一定。即使我现在还干这行,可...放弃过的便再也算不上坚持,我现在顶多算是混日子,有命挨到退休那算是运气好。”
马冬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另一件就是从十六岁那年,第一次看见林秋子起,到现在我整整爱了她二十年了,二十年啊,人一生能有多少个二十年,人一生又能坚持多少个二十年?
如果每个人这辈子都要坚持做一件事的话,那我的就是爱她,爱她林秋子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这个期限的终止就是我寿终正寝的那天。
这一辈子我只要坚持干这一件事,我冬爷就了不起了。”
马冬伸手擦了擦眼泪,然后摇下一半车窗,让风吹干眼,让泪再也没有机会溜出“所以说,如果我连这件事都做不到,我马冬这辈子可得有多失败啊?”
李太白深呼吸了一下,调整心态望着马冬道“那你有没有想过,秋子姐更希望你是怎样渡过余生的呢?每天看着你一个人回那么冷冰冰的一个家,没人可以说话,生病了身边也没个人照顾,说句不好听的,再过几年,你不小心摔了一跤,死在家里估计都没人知道。你觉得,她会希望你这样吗?”
马冬踩了急刹车,看着李太白说道“她希望如何,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你是我,会和我一样的选择。我也说句不好听的,如果黎初晨有了个什么意外,你会再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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