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巍峨大山般的兽将特组基地压得粉碎。
但这些蝼蚁似的家伙居然还没死!
饕餮意识到是【林晚】在作怪后,还想攻击她,只可惜它被警探拖住,完全没碰到。
【林晚】甚至在它受伤的时候,发挥大夫的作用,给它补了一口血。
“不保持全盛的姿态可不行。”
饕餮的耳朵立刻像警觉害怕的猫一样变成了飞机耳。
它从这个人类身上感受到跟那个姓秦的一样的恐怖的威胁感。
它呜呜地想跑。
但特组那些警探才不会如它的愿。
饕餮的心情大起大落,最后还是被迫一直打到最后的张文林。
张文林那几乎是只攻不守的剑给它造成了不少麻烦。它一口浊气喷出,污染半片天,蕴藏了千年的浊是最可怕的毒,但却被剑旋起的暴风雪冻结、打碎,浇了它满头。然后一柄剑倒映在它眼里,如同两颗寒星,迅速汇聚,猛地刺破防御。
“嗷——”
饕餮的血跟人的血一样,也是红色的。
张文林恹恹地站着。
尽管林晚的能力很强,但死地绝生的感觉并不好受。
毕竟生和死是截然不同的两面。
但饕餮更不好受!
它被比它弱很多的人类伤到了!
简直丢凶兽的脸!
饕餮怒火中烧地露出獠牙,想嚼碎这个处于恢复期的剑修,但旁边的【林晚】一个眼神扫了过来。
饕餮猛地一抖。
它下意识地缩着飞机耳,然后焦躁地看了一圈,最后选择一步步朝着牢房的位置后退。
硬生生把自己塞了进去。
然后又慢慢地伸爪,用尖爪小心翼翼地拎起比它小的门,轻轻关好。
像塞满箱子的猫。
就是显得格外委委屈屈。
苏梓:【……】
果然还是不对劲。
造其余三只凶兽时,得注意。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5章 春节+一个族群的出动 ·
春节本就是大日子。
尤其今年寒衣节时先祖还显了灵。
虽然人们嘴上说“骗人”“假的”, 但实际上心里不免嘀咕。毕竟有不少人都说梦到了喊冷的祖先。
况且今年也确实发生了不少解释不清的怪事。
所以今年的春节热闹得格外早。
沈岚漱深有所感。
以前她家小年扫尘都是形式,甚至她都不知道,便悄无声息地去了。
但今年, 天刚蒙蒙亮,她便被薅起来了。
“今天可是大晴天, 老天爷都在帮忙, 你还睡觉!快起来!”
“……”
‘您昨天还抱怨天天是晴天,怎么今天就变成是老天爷帮忙了?!’
当然,这话她也就是心里想想。
沈岚漱还想赖会床,但她妈釜底抽薪, 直接拽走了她的床上四件套, 只留下满床“返璞归真”的棉絮。
“快点下来帮忙。”
沈岚漱对着自己的床无能狂怒, 最后悻悻应道:“……来了!”
下楼后, 她才发现客厅空空荡荡,而院子里则摆满了东西:桌子、花瓶、壁画……沈岚漱怀疑她妈把挂钟都泡在水里刷洗了, 因为那指针上挂着晶莹细碎的水珠。这些洗得干干净净的东西沐浴在晨光里,像镶了暖色的碎钻似的。
啥都没有的客厅非常空旷, 沈岚漱光站着便有种“她很多余”的错觉。
“干站着干嘛, 扫地啊!”
“噢, ”沈岚漱急忙应声,然后转了一圈没找到, “妈, 吸尘器呢?”
她妈没说话, 而是往她手里塞了把扫把。
沈岚漱:“……”该不会把吸尘器也洗了吧?!
她不敢啰嗦, 捏着扫把勤勤恳恳地开始扫。
虽然她家很干净, 但真的很大。从楼上到楼下,就算她只是随便挥舞几下, 也要费不少力气,而且她妈还放下手里的活,虎视眈眈地盯着她扫。
以至于等她扫完后愣是出了一身的汗。
她妈却非常满意,嘴里念叨着:“扫尘布新,把这些‘晦气’统统扫出门。老天保佑,辟邪除灾。”
说到“晦气”“邪”“灾”时,她妈便忍不住瞪着悄悄黏着她的那些鬼。
沈岚漱觉得,她妈根本不是想让她扫地,而是想让她把水鬼它们扫地出门。
难怪它们今天这么安分,就连最喜欢乱蹿的人头蛮都蹲在角落,混在盆栽里,假装自己也是盆真正的花,安静且美丽。
不她妈借春节撵鬼的打算注定会落空。
沈岚漱能清晰地感知到这些鬼并没有因为春节将近而虚弱,它们的力量依然在缓缓上升——这段时间她还会梦到它们去的事,仿佛隔着朦胧水雾,看不清,却又能感受到死亡气息的沉重与寒凉——这说明她和鬼怪的关系更加深切了。
而且,在这些梦里,她影影绰绰地看到了神话时代的碎片。
是水鬼的记忆。
那是一个波澜壮阔的奇异时代。
但沈岚漱却觉得毛骨悚然。
不管是那从高空坠下、滚落无数炽热火球的太阳,还是那山一般巍峨凶戾的野兽,或是那澎湃掀起的水啸……明明只有片刻剪影,却让她惶惶不可终日。这样的环境,这些怪奇的生物,他们这些弱小的人类又该如何生存呢。
沈岚漱无比清醒地意识到“灵气复苏”对他们这些普通人而言是怎样的末日。
所以她怎么可能撵走水鬼它们。
她巴不得它们能更强,不说强得像空了前辈的“爱宠”,起码能带着她一家人逃命!
……
不这些事她并没有告诉爸妈。
所以他们还很执着地想要带她回归普通的日常。
“扫尘”也只是她妈众多尝试中的一种。
可惜除了把沈岚漱累个半死外,没有半点效果。
———————————
小年后,便是春节。
杜涧晚上被烟花爆竹的声音吵得根本睡不着,翻来覆去大半宿,最后还是爬了起来。
客厅里的灯得亮一夜。
所以他一开门,便是满眼的亮堂堂。冰箱里塞满了饺子和各种菜。
他给自己煮了一碗,然后一边吃饺子,一边看外面泛着光的天。蒙蒙亮的微光里,爆竹爆开一簇簇的火红,有身影在到处乱蹦,还发出呼呼的喘气声。
杜涧立刻挺直脊背。
他轻轻地放下筷子和碗,然后攀上窗户,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前方跳动的黑影。
等烟花一亮,那道形状奇怪的黑影便显露出模样来。
杜涧看见了一只奇形怪状的野兽:它像一只猫,但体型很大,毛绒绒的尾巴里藏着黑红的倒刺,与脑袋上的尖角颜色一样。它的耳朵随着炮声的强弱而机灵地抖动,三只眼睛透着灵动。
这显然是“异常”。
但杜涧愣了半晌,还是没动。
哪怕他只要跳下去,便能出其不意攻击它,他也没动。
因为这只“异常”的身上花纹繁复交错,勾勒出复杂的字——“年”。
‘传说中的年兽?’
杜涧紧紧地盯着它。
这只疑似年兽的“异常”与传说里的完全不同:它怕人,听到人声便灵巧地藏进阴影里,等到无人才出来撒欢;它不怕烟花爆竹,反而很喜欢这些又亮又闪的东西,蹦跳着追逐火光。
它跳动时,也会发出砰砰的响声。
像行走的小炸炮。
完美地融进这片爆竹声中。
杜涧盯了它一会,还没想好该怎么做,就听到身后传来开门的响动。
他隐隐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但看着年兽,脑子里有根弦就是搭不上。
直到他爸蹑手蹑脚地靠近,然后一把抱住他,使劲把他往后拖,嘴里还惊慌地喊着“快下来快下来你想干嘛”,杜涧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忽略了啥。
他忘了他自己正挂着窗框上,一副要跳下去的模样!
“爸,爸!”杜涧的腰被勒得咯吱响。他艰难地说道,“爸,咱们家才二楼,下边还是菜地……”
他爸的动作终于停住了。
他终于意识到,从他家二楼的高度跳下去,除了会摔满嘴泥外,估计腿都摔不折。
“那你刚才在干嘛?!”
“……”
啊这。
……
杜涧好不容易安抚他爸并久违地获得了一顿“爱的抚摸”后,疲倦地坐在沙发上。
沈岚漱给他打来了电话。
“看热搜了没?”
“没呢,怎么了?”
“年兽。”
杜涧一个激灵。
他赶紧点开热搜,果然看到了“年兽”的热搜。摇晃的画面并不亮,但能看清那只蹦哒的年兽。它身上沾着爆竹碎屑,抖动时,落下的却是如碎金般的细末,这些细末迅速融进土里,似乎会酝酿出新一年的丰收。
这并不是杜涧看到的那一只。
而且杜涧也看到了其他视频里的年兽。
它们并非同一只。
杜涧嘟囔道:“原来年兽是个族群。”
要是苏梓听到了,她肯定会摇头。
因为她最开始想造的并不是一群年兽,奈何灵力加太多,导致年兽的实力甚至高于了蜃。
这当然不合理。
所以她只好把大年兽拆成了十几只小年兽,然后将这些小兽像下饺子一样抛了出去。
于是才有热搜上的几个视频。
不春节嘛,数量多才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6章 虫洞1+思考是胜利的前提 ·
A国往年都会限制烟花爆竹的燃放量。
但今年不仅没限制, 各市政府还都在年三十晚上点燃了烟花。一簇簇的火红摇曳升空,然后在半空中嘭地炸出层叠的耀眼花朵,在城市的窗户上倒映出无数的火树银花。
A国到处都是暖热。
热搜也被不同烟花视频占据。
而最出圈的是跨年时卫星拍摄的视频。短短几十秒, 蔚蓝的水球上亮起无数光斑,这些斑斓的光迅速汇集, 像星海倾倒, 填充A国的领域,在幽邃的宇宙中,灼灼闪耀,像地球上蓦然盛开的嫣然招展的繁花——满溢的美丽和震撼。
几乎惊艳了所有人。
“几乎”的意思是, 总有人不高兴。
譬如B国政府。
他们义正辞严, 指出A国这种行为严重破坏了地球生态环境, 威胁了其他国家的生存空间。
而A国外交部也不含糊, 既放出了B国之前实验武器时炸山、烧林的视频,也公布了年初一时各市的空气质量检测的权威报告。
不仅B国悻悻闭嘴, 就连A国人自己都觉得震惊。
“这空气质量真是好得出奇!”
“从没见过所有城市一溜的优。“
“看清楚,这是国际检测报告, 作不了假!”
“真肯定是真的。众所周知, 在F市吸一口气50%是沙子, 35%是微颗粒,剩下的才是正儿八经的空气。按理讲, 年三十放完炮, 初一必是雾霾。但那天F市压根没有霾, 天还特清特蓝, 树也是绿油油的, 像水洗过似的,绝了![图片]”
“我这边也是, 空气比放烟花前还要清新。”
“难道年兽还自带清洁功能?!”
“思路突然被打开!”
“啥?年兽?!”
“为楼上指路[链接]。”
“官方肯定有数。”
“那肯定啊,不然今年的烟花能放成这样!”
“总不能是官方拿着吸尘器吸的吧?”
……
系统哈哈地笑起来:【吸尘器……宿主你看,这条评论好搞笑哦!】
苏梓正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睡觉。听到系统喊,她才慢吞吞地睁开一条眼缝,露出微微泛红的眼珠,敷衍道:【嗯,好好笑,哈哈。】
她浑身上下都弥漫着困意,像太阳晒蜷的花一样,说话都蔫蔫的。
毕竟她可是加了十几天的班。
不对。年三十到今天总共七天,每个马甲都没歇。这么算起来,不止是十几天,应该是几十天!
——不仅仅是因为烟花爆竹。春节涉及到千家万户,沉寂了一年的老乡村都会在这热闹中重现辉煌灯火,照亮山和月。处处人声鼎沸,喧嚷着一年的思念。所以安全绝不能出现问题,尤其是那些被浓郁人气引诱而蠢蠢欲动的“异常”。不管是特组,还是特报局,这个新年都二十四小时待命。传送阵的亮光此起彼伏。
苏梓这么一算,倦意和困意更加汹涌袭来。她把系统和沙发枕一起抱在怀里,然后将脸埋进这片绒软里,瞬间沉沉睡去。阳光在她周身描绘出暖融的金边,系统的那圈莹蓝,笼着她的手,衬得她的手格外白皙纤长。
系统其实也困。
但它更想上网,就像没有自控力的孩子。
但苏梓这么一抱,让它动不了、说不了,没过几分钟,便就睡得沉沉的了。
一人一统睡得昏天黑地,直到系统突然炸毛,俩个才清醒过来。
【怎么了?】
苏梓迷茫地看向怀里刺挠的球。
她怀里本来蓝汪汪的球突然像没了信号似的变成了黑色,绒毛纷纷竖起来,变成了坚硬的刺。连原本可爱无害的豆豆眼都因翻滚着不详的血红而变得悚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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