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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长歌当哭——妖曦瑾

时间:2022-01-06 11:47:00  作者:妖曦瑾
温卿九站起身拱手道:“王妃是怀孕了,并不是吃坏了东西。”
严佑云怔在原地。
若宁送温卿九出门回来后,严佑云仍保持站在原地。
若宁抿嘴笑着:“夫人不叫叫王爷?”
确定了不是害病,宽心了许多的苏娴笑道:“让王爷站一会,也不妨事。”
“这才几个月啊,怎么又怀了。”回过神来的严佑云围着苏娴急的团团转,好似苏娴一人便能怀上了一样。
苏娴抿嘴笑了:“前后都一年了,怀上又有什么惊吓的。”
“康儿才满周岁,你这……我这……”严佑云摊手的长吁短叹,最后换来了一声懊恼。
“谁家妇人不怀孕,没事的。”
“谁家妇人都怀孕,有几个像你吐得这么厉害的。”正说着话,苏娴忽而脸色又变了,严佑云拍着她的背,埋怨着:“这孩子在你肚子里就不乖,也不省心,将来必定也不是个好的,不要了不要了。”
“你当是二两猪肉啊,说不要就不要了?”苏娴气笑了,推他一下。
严佑云嘟嚷着:“怎么姝子和康儿的时候,不见你这样,他们都是省心的,这个必定是个祸害。”
“兴许是承了王爷的脾气呢。”
严佑云瞬间蔫吧了,嘴里咕咕哝哝着,再也说不出来了。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孩子也不是个省心的,将来的几个月的日子,是难过了。”想到局势,抚摸着肚子的苏娴陷入担忧,心内剩余叹息。
想安慰苏娴一二的严佑云,嘴巴张张合合,到底也不知说什么。
云王府有喜的消息传进宫后,陛下的精神明显振奋了许多,皇后恨得迫不及待磨刀霍霍,想要即刻斩杀的心情,是再也压抑不住了。
“明日是皇后千秋,你跟着女眷,进宫去请安了,是怎么也逃不掉了。”平躺在床上的严佑云忧心忡忡道:“要不然报你病恙,不进宫算了。”
苏娴拍了拍严佑云的肩膀,示意他挪些地方出来。
严佑云识趣,侧过身子,等苏娴躺下,顺势怀中。
“你且安心,如今我是孕妇,若是皇后太过苛责便是她的不对了。况且还能躲多久,之前一直在躲着,以后是躲不了了。”
严佑云叹道:“是我年少无知,连累了你。”
“想许多做什么,”苏娴捏了捏严佑云的脸颊,道:“早点歇息,明日要早起穿命服呢。”
刚到门口,苏娴看到了司徒佑纹的车架,忙寻了过去,打声招呼。
“云王妃,你这肚子……”司徒佑纹惊叹着:“怎么好似一夜之间吹起来似的了。”
“如今才三个多月,显怀的很,倒像是五个多月了。”苏娴笑道。
司徒佑纹忧心道:“太医来看过了吗。”
“来看过了,说好好的养着,没说别的了。”
“佑云这个混小子,”司徒佑纹恨恨骂道:“你刚生育未足一年,居然又怀了,他这个祸害。”
“怀孕是两人事,怨不得王爷一人。”
司徒佑纹望向苏娴,想说的话又咽回去了,斟酌道:“妇人怀胎本就是大事,生产更是在鬼门关门里门外来回的走,一不小心一脚迈进去命就没了,你时刻要小心啊。若是少了什么只管和我说,若是对你有益,上天入地必定寻到。”
苏娴笑着应了下来。
行到皇后宫内,苏娴拖着笨拙的身子跟着命妇们一起拜贺,以为撑着散着去吃宴席能得以喘息,没想到被单独叫了出来,皇后要训话。
苏娴认命的跟上了沈幼思的步伐,还要陪笑着:“辛苦姑娘了。”
 
第52章
 
暮色蔼蔼,并无星辰。
最近有些忙,他已经连轴转了数日,今日午后刚得半日清闲,本已打算睡了,被一纸诏令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他并不敢有怨言,但着实舍不得软玉温香的夫人和被窝里的温暖。
偏生夫人许久未见他,好似不想他一般,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目送他进宫。
唉。没良心。
迈进殿内前,苏祁收敛好了神情,殿内也不止有陛下。
“今夜朕召你们前来,是有大事相托付。”陛下止不住的咳着,强撑着说话罢了。
陛下说的郑重,詹多拓忙一正神思,拱手道:“谨遵陛下教诲。”
“朕沉屙多日,想来时日无多,朕……”
苏祁红了眼眶:“陛下福泽绵延,必定万寿无疆。”
陛下怔住了片刻,勉强笑了:“苏祁,人都会死的,何必说这些话来哄朕开心了。”
“陛下……”司徒文伸手示意苏祁,即便不甘心也只能闭嘴。
“朕的身体,自己是清楚的,能活到什么时日也是清楚的。眼前的时间对于朕来说,都是偷来的,只为了能为儿女……咳咳咳……”
“陛下苦心,臣等惶恐。”詹多拓声音低沉许多,道:“未能替陛下分忧,臣罪过。”
“多拓见外了。”司徒文努力平复了,道:“朕的家事就是天下事,但家事不能叫你们处理。”
“朕有一些话,着实想要说一说,但并不知与谁说起。”
“陛下请讲。”
“江山社稷,功过千秋,太子逝后,”司徒文欲言又止,幽幽叹道:“这是朕的心头之痛了。”
“臣斗胆,陛下可曾考虑过十一王爷?”苏祁壮着胆子问道。
司徒文轻叹:“于祖宗于社稷于子民,他都不合适。”
苏祁不敢再说了,拱手而立,脊背发凉。
是他揣度错了。陛下叫他来,叫詹大人来,竟不叫立云王爷为储,背后深意,苏祁不敢再多揣度了。
“是朕宠坏了他。”司徒文叹道:“他的性子阴沉,为人处世又是任性,总是率性而为,不能为朝臣所喜,更是不能自如的掌控朝臣。倒不如不叫他只身犯险,坏了祖宗的江山基业。”
“父母爱子女,则为之谋之深远。”詹多拓嗟叹着。
“你们两个,一个是统领侍卫,一个是朕的肱骨亲眷,都是朕最信赖的人。”司徒文叹道:“日后新帝登基,还望你们多多扶持,为他分忧。”
“臣等必定鞠躬尽瘁,万死不辞。”苏祁和詹多拓连忙跪了下去。
司徒文嗯了一声,视线又回到了面前的名字上,目光游走,唯恐疏忽。
“朕倒是觉得缙裕的孩子是好的,到底年纪轻,又怕压不住自家祖母,”司徒文轻叹着,宛若自言自语:“万千黎民,朕实在不敢。”
无人敢应声。
陛下的殚心竭虑,无非为了江山基业,儿孙绵延。
苏祁有心想要奉承几句,也不敢说话了,心有戚戚,何等的苦心。
殿内陷入了沉默许久,苏祁站的浑身都痛,偷偷抬眸看向詹大人,依然挺拔的站在原地,连荒也未曾晃过。
苏祁心内暗中叫苦,只有站的更规矩,不敢有丝毫越举之举。
司徒文的手指在几个儿子的名字上反复划着,心内不断斟酌着,江山社稷,万千子民,若是他有时间,还能培育一个帝王,该有多好。
想起太医院的再三叮嘱,如今不过是拿药吊着他的性命,随时可能吊不住了。
若是不留下只语片言,江山动荡是多大的过错,
如若还能多活几年……
沉吟了许久后,司徒文文于下定了决心,在一个名字上用手指重重的戳了几下。
“他的性子虽然不如缙裕,到底胜在了仁厚宽泽,若朕死后,定不会为难其他兄弟,”司徒文伸手示意詹多拓上前来,拍着詹多拓的手背,嘱咐道:“朕即刻写下诏书,交付与你,你护好了这封旨意,等着朕死后,朝臣聚齐,进行宣告。”
司徒文眸光坚定的回头看了苏祁,苏祁内心一紧。
“小苏大人,也会帮我一起护好旨意吧。”詹多拓轻声问道。
面对司徒文殷切的目光,苏祁心内不忍,哽咽着点头应声。
目送着苏祁和詹多拓出了殿门,悬着许久的心勉强安稳了些许,司徒文强撑着身子去了一趟皇后的宫内,一路上都是止不住的咳着。
即便陛下晏驾,皇后也未出门迎接,司徒文不气不恼迈进屋门后,宫女们唯恐他生气,齐刷刷跪了一地。
唯有皇后不为所动。
皇后瘫坐在床上,哭的泪眼婆娑,数日不见竟瘦到近乎脱相,见到司徒文进来,皇后淡定自若,仍是拿着帕子擦拭着眼泪。
“已经一年有余陛下不曾迈进我的宫门了,而今陛下来,是有什么事吗。”皇后的声音冷冽,情绪中藏着许多埋怨,但又并未隐藏。
司徒文想了想,在皇后床边坐下,挥手意识仆役们出去,看着仆役们鱼贯而出,稳了稳声音,方道:“缙裕已过世半年有余了,你也保重身体,切勿忧思过度,坏了根源。”
“陛下说的容易,那是我的孩子啊,我怎么能不心疼?”皇后冷笑着。
“缙麒也是你的孩子,佑云璟也是你的孩子,满宫内的孩子们都要尊称你一声母后。”
“陛下到底想说什么。”皇后不耐烦了。
司徒文端坐着,看着悲痛欲绝的皇后,想要劝的话在嘴边说不出来,司徒文斟酌了许久,道:“我给岑虞的孙子指婚给了佑云的长女。”
皇后犹如怔住了,若无其事的停住了擦拭眼泪的动作,眼色越发凌厉了。
“陛下你……”
“岑虞是同意的。”
斩钉截铁的话让皇后眼中的光瞬间熄灭了,整个人委顿的再无精神。
“旨意已经下了许久了,而今是想来与你说一声。”
皇后恨得咬牙切齿,合着所有人都知道了,她是最后知道的?
“你,你好好休息吧。”
“臣妾恭送陛下。”
皇后扶着床站起身,看着司徒文脚步极快的消失在了乾清宫内,心内恍惚的想着,乾清宫内他是多一刻都不愿意呆的吗。
夫妻这么久,她自认对他没有恩义,他对自己也没有恩义吗。
目送着司徒文的背影终于远走了,皇后终于可以不再控制着心头的情绪,宛若许多只蚂蚁啃噬着心头,坐立不宁。
入宫侍疾的沈幼思忙扶住了,关切问道:“皇后娘娘……”
皇后的身子越来的沉重,几乎要跌在地上,沈幼思忙过来扶住了,却是扶不住,身旁的宫女们见状忙一拥而上,想挽住皇后体面。
“他为何……”皇后凄凉的大笑着:“他倒是为何!!”
她也不知道为何哭,但是想哭。
一群人围着她闹哄哄的,似乎在说什么,似乎在劝什么,似乎在恼什么。
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第53章
 
“听说今日皇后叫你过去立规矩了?”严佑云凑近苏娴,捏着她的肩膀,嘘寒问暖着。
“时间倒也不长,长姐过去寻我,很快就出来了。”苏娴笑着推了严佑云一把:“忙你的去。”
严佑云笑着抓起一把瓜子,边看苏娴卸妆边说话:“姐姐说,没想到她已经是当祖母的人了,在婆家没有受到婆婆的训斥,居然回家要受皇后的训。”
“宫里的母妃们都不喜张扬,”苏娴放下了手中的钗环,斟酌了词汇,方道:“皇后娘娘的确是……”
“我早说过了的。”严佑云爽朗笑道:“她才不顾着什么身份体面呢。”
“委屈了长姐,当了祖母还要受这份委屈。”想着司徒佑纹因为自己受了牵连,心底难免过意不去,苏娴忽而笑了:“你说咱两是不是有点太不合时宜了,看着别人家,十四五六就成亲了,刚过了而立之年,都能当祖父母了,再看看咱们,眼见着我是没几年就到了人老珠黄的时候,却刚成亲。”
“难不成谁敢说什么?”严佑云冷笑的捻着蜡心道。
“皇后说了,叫我快点开枝散叶。”
严佑云惊诧的看着苏娴,笑道:“难不成,你觉得为夫的速度慢?三年抱两慢?为夫顾忌着你的身体,也不敢太放肆。要不然……”
“怎么没个样子。”苏娴红着脸啐道。
严佑云斟酌了片刻,向屋内侍候的丫鬟们使了个手势,示意她们出去。
若辰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带着丫鬟们出去了。
屋内没人了,严佑云方才低声道:“父皇给姝子指婚了,指给了与大哥同在边塞的岑虞老将军嫡长子的二子。”
“是不是有点早,如今年纪还小呢。”苏娴忧心道。
“你当有几个是你成亲的年纪?先定下再说。”严佑云言笑晏晏:“岑家我是知道的,门风严谨,子弟清俊,过几日岑府应会带着子孙女眷过府一叙,到时你也能见到了。”
“我见到有什么用,”苏娴面容皆是忧愁:“往后在岑家过日子的是姝子,又不是我,姝子喜欢才重要。”
“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严佑云走到苏娴身边坐下,将她揽入怀中道:“相看不相厌就好了,往后他们的日子长,两个人也都是好脾气好出身好教养,品貌端正体态康健,慢慢的品着出好了,日子也就和和美美了。”
苏娴怔怔的出了会神后,垂下头摆弄着手指慢慢道:“总归是觉得对不起姝子。”
“岑家门第也好,怎么也不能算是对不起姝子了。”严佑云宽慰道:“也算是有出息的,嫡孙已入朝了,嫡次孙今年十岁,长了姝子四岁。父皇说,年纪长些,才能多担待些。不会亏待了姝子的。”
“觉得姝子不能选个自己喜欢的,只恐遗憾。”苏娴叹道。
严佑云伸手接过苏娴的手指,摆弄的有趣,道:“她是皇家贵女,现在出去见人都要有着顾忌,何况以后呢。即便是喜欢了,若不是长久的相处,又怎么会发现有无矛盾呢。”
苏娴越发的沉默了,心内五绪翻涌难以平息。
“不要想那么多,如若姝子不喜欢,便是吵便是闹,哪怕是成亲之后,我也去为她和离,这辈子一定要她开心快活的舒坦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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