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点想你。”裘慕筠低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段正忠面无表情地转身回了屋里。
“你怎么这样,我过来睡你不高兴吗?”裘慕筠不悦道。
段正忠回头嘌了她一眼,说道:“既然过来了,那快点脱衣服上床。”
“你……”裘幕筠小声嘀咕道:“真是急。”说着,慢慢退去了衣服。
段正忠到桌边喝过一口水,朝床边走去。
脱了衣服的裘慕筠一下子从背后抱住了他。”相公,我想要个女儿。”
段正忠一震,回过头,看着只着亵衣亵裤的裘慕筠,盯着她的身体看了许久。
裘慕筠把头埋得低低的,脸都红了。
段正忠伸出手,摘下了她的亵衣,雪白挺立的双峰一下子跳了出来,在他眼前晃动着。
他伸手,盖上那柔软的雪Ru,慢慢收紧,然后一下子扯了下来。
“柳问白,你无聊么?”段正忠冷着脸,将手上的一只女人胸乳模样的东西砸向面前露出半边平胸的人。”
“好家伙,难怪没马上扑上未,原来是我露馅了。”柳问白一边摘着身上所有假的东西,一边说道。
段正忠白他一眼,看他那胸前一半男一半女的样子又好笑又气愤。
白天他都在认真观察慕筠吗?怎么扮得这么像,连……他刚刚握过去,连大小都一样,混蛋!居然还抱他,恶心死了!要不是猜到他会未,说不定就被他骗到了。
柳问白一边卸着”妆”,一边说道:“你怎么发现的?我觉得我真的很像了啊。”
“你要再敢观察她再敢扮她,我就把你送去妓院当妓女。”段正忠盯着他说道。
虽然段正忠语气不太狠,可还是让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柳问白笑道:“好了好了,以后我找别人扮去就是了。喂,拿件衣服我。”
段正忠打开衣柜,扔了件衣服给他。
柳问白套好衣服,说道:“要不,咱们去院里喝两杯?虽然没啥旧好叙,可我真的要无聊死了。”
段正忠二话不说,走出了房门。
两人在院中的葡萄架下坐下,丫环端未酒,放在了两人面前。
段正忠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
柳问白直勾勾地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
段正忠瞪他道:“你要死么?”
“哈哈!”柳问白笑着说道:“我是看你,魅力依1日啊。你说,你这没到小老头就做上了少阳的首富,肯定被不少姑娘惦记,说,有没有……咳……尝尝鲜啊?”
段正忠沉默不语,手上多了根银光闪闪的东西。
柳问白忙说道:“这都多少年了,还玩这个呢!”
段正忠却还摆弄着手上的银针,将杯中的酒慢慢送入口中。
“好了,嗯哼--”柳问白故作正经道:“其实我是要说,来少阳前我和微微又见了笙容公主一面,她说,现有想想以前真傻,居然没把你弄到手上,让你给跑了。要不是她也有了身孕,也得跟我们一起来了。”
提起五年前的人和事,段正忠沉默了一下,说道:“她也嫁人了?”
“那当然了,皇帝的妹妹能愁嫁么?不过,这回不是新科状元了,而是一个小副将,那时候还闹得轰轰烈烈呢,因为皇上不同意。”
段正忠微微笑道:“也不是知道是长大了,还是仍然没改任性的脾气。”
”长大了,我觉得是长大了。”柳问白说道。
“准备在少阳待多久?”段正忠问道。
柳问白笑了笑,说道:“看微微,她要是喜欢少阳,我就陪她一辈子待在这里。她要是想到别处去,我也带她去。爹又云游去了,还说要出家,他对红尘没什么眷恋,我也就放他去了。所以到现在,我只剩下她和孩子了。”
“那老了呢?还到处跑吗?”
“老了就好好待着呗,不怕骨头跑散架啊。对了,我把我的积蓄都交给你,你给我拿去开酒楼客栈妓院赌场都行,到时候赚钱了等我老了回来用,给我女儿办嫁妆。”柳问白认真道。
段正忠9 + 外传结局
段正忠又白他一眼,说道:“好逸恶劳。”
“哪有,我是劳的同时也逸了。”柳问白不服道。
段正忠不觉轻轻笑了笑。
五年了,他还是没变。
十五岁的时候,一夕之间,他什么都没有了。
十多年的时间,他有了最爱的妻子、孩子、岳母,还有了这唯一的真正的朋友。
这个夜里,妻子在和姐妹窃窃私语,儿子早己在床上做起了美梦,生平最珍视的朋也坐在自己对面不正经的调笑。抬头看看夜空,发现,今晚的月亮很美。
“今晚我真的有点想喝酒了。”段正忠低下头,说道。
早晨起来,丫环告诉她,老爷和柳先生喝了一夜的酒,五更时分才被扶着躺下。
裘慕筠忙走进房,果然看见段正忠沉沉地睡着,连她进去都没醒来。这几年他不如以前那么易惊醒了,可若是平常这样的动静,他还是能醒的。
轻轻坐在床边,看着他的脸,眼里慢慢湿润起来。
他从来没告诉她,戚玉霖死了,从来没告诉她,戚玉霖为了救他而死了,为了他们的幸福而死了。他们两人欠下了债,他却要自己一人来背负。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讨厌,觉得他自己有多本事,有多厉害,在前面承受着一切,让她在后面乐得像个傻子。
难怪他要在儿子的名字上加一个霖字,他,应该是这一生都放不下戚玉霖的死了。放不下就放不下,从此.就让她陪着他放不下。裘慕筠弯下腰,抱着他躺在了他胸口上,将泪水掉在了他身上。
下午,表幕筠带戚微去外面看看,顺便也扶着裘夫人出了段府。
走到河堤旁,却意外地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少阳的人和事她差不多都熟识了,怕是出了什么事,便走了过去。
只见少阳的好些人都在这里,有普通老百姓,有富家商人,也有老秀才。看见她,都转过身来,客气地叫了声段夫人。
裘幕筠走进一看,只见他们围着的中间,有两个工匠,正在地上划着,牵着线。
“这是做什么呢?”裘慕筠奇怪地问道。
“段夫人,是这样的,今年大河发水,好多地方都被淹了,就少阳没事,这已是少阳第二次幸免于难了,原因就是这河堤啊。前几年,新皇登基,不是颁布了个什么令么?为‘少阳之乱’平反的,那里面有个顾大人,那顾大人啊,与别的官都不同,爱民如子,在少阳时做了不少好事。这河堤就是顾大人十多前年前亲自督促修建的,到现在还这么结实。今年这河堤又救了咱们少阳百姓一次,所以咱们几个一合计,想在河堤旁修个‘顾公亭’,来纪念顾大人。”一旁,去过家中几次的张老板说道。
“顾绍章,顾大人……”裘慕筠喃喃道。
“段夫人真厉害,连顾大人都认识。”一个农夫模样的人说道。
这时,张老板又说道:“段夫人,这次乡名凑资建亭的事,本是打算让段老爷未主持的,可大家想了想,段老爷近几年才来少阳,根本{殳见过顾大人,也许不会有什么兴趣,也就没有急着去告诉他。”
点点头,裘慕筠说道:“原来是这样,这位顾大人,若是泉下有知,应该会很高兴。”
离开河堤,没再多转,几人就回到了段府。
一进门,下人便将一封信交到了她手中。
段正忠这一觉睡了很久,直到天黑才醒来。
裘慕筠将饭菜端到房中,说道:“快吃,都饿了一天了。”
“也不是很饿。”段正忠说着,坐到了桌边。
到他放碗时,裘慕筠说道:“小蕾来信了,说过两个月会和她相公回来看看。还有城里的百姓……”
看着他拿着衣服,裘慕筠问道:“还去沐浴的吗?这么晚了。”
“不嫌我脏么?两天没洗了。”段正忠说完,问道:“城里的百姓怎么了?”
“等你回来再说。”
“嗯。”段正忠走到门口,站住,回过了头。
裘慕筠低头一笑,走上前,拿过他手上的衣服,另一只手放入他手上,由他牵着向浴池走去。
蹲在池边,拿着帕子,一下一下轻轻给他洗着。
看着他的颈,他的背,裘慕筠一下子想入非非了起来。脸上偷偷地泛起了一抹红,为了打断思绪,她找话说道:“以后再不许这样了,喝那么多酒,多伤身啊。”
“嗯。”段正忠答应道。
“还有,微微有身孕了,你知道吗?”
“嗯。”
“月儿真好看,长大了指不定迷死多少人呢!”裘幕筠又说道。
“嗯。”
“你能别一直‘嗯’吗?”裘幕筠不悦道。
段正忠按住她擦着他胸口的手,抬起头,一只手压下她的头,吻了上去。
裘慕筠推开他,将手上的帕子扔给他,站起身说道:“洗好了就自己穿衣服上来。”
上次就是这样,把她拉进浴池,在水里……折腾了她半夜,累得丢了半条命不说,还让府里人都知道他们在浴池待了半夜!想故技重施,她才不着他的道。
段正忠沉默地自己洗好,穿上衣服,和她一起回了房。
“下午,我看见城里的百姓在河堤旁修亭子,说是要纪念以前这里的顾大人。”裘慕筠说道。
段正忠脱衣服的手停了停,沉默了好久,然后“嗯”了一声。
“你……不要一起参加么?”裘慕筠问道。
段正忠一副淡然的语气:“关我什么事。”
裘慕筠低下头,鼻子一酸。
她知道,对于顾家,他不会说什么,这一辈子也不会再说什么,就像他不告诉她戚玉霖的事一样。
可她也知道,他将父亲放在心里,就像她也把她的公公放在心里一样。
既然他想让她什么都不想,什么愁苦都不知道,傻傻地快乐着,傻傻地幸福着,那她就继续她无忧无虑的快乐幸福。
慢慢走上前,从背后抱住了刚脱下上衣的他。
段正忠握住她的手,拉开,转过身,看着她。
她抬起头,贴上他的唇,轻轻添舐着。
他张开嘴,捉住她的小舌,顺便再将自己的舌送入她嘴中。
一只手早己伸入她衣服的最里面,捏着那温软的雪白。
“嗯……”她的身子又有些站不住了。
托着她纤腰的手慢慢下滑,隔着衣裙揉着她的臀。
她怕自己站不住,慌忙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稍稍推开她,低下头,含住她胸前的红樱桃。
她攀着他,感觉身体在一点一点瘫软,气息不受控制的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他的手从胸口一路往下,抚过小腹,探入她亵裤内。
“啊一”条件反射地一颤,并拢了双腿。
段正忠站起身,再次贴住她的唇,说道:“张开。”
她僵了一下,慢慢放松,将腿张开了些距离。
只是一点点的缝隙,他便钻了进去,揉弄起她。触着那滑腻的湿意,微微一笑,大肆刺激起了她身下。
“相公,别……”她娇呼道。
他置若罔闻,动作更加快了起来。
“不……不要……”
她觉得自己勾着他的双臂都要没力气了,马上便要瘫到在地。
他却突然停了下来,慢慢将手撤了出来。
“那我们去要别的。”他在她耳畔说道。
裘慕筠飞红了脸,然后便被他抱到了床上。
轻车熟路地解下她的衣服,抬起一条玉腿便在她的惊呼声中进入了她。
澎湃激情之后,她在痉挛中感觉到他撤出自己体内,睁开眼,正好的朦胧的视线中看见他将炽热的白液喷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我要孩子……”她无力地说道。
段正忠放下她的腿,拿过一副手帕擦着她小腹上的液体,低头说道:“要那么多孩子做什么?”
“我要女儿……”
“有什么好要的。”
她咬了咬唇,想起戚微家那漂亮的月儿,不依道:“再来一次,你不许出来。”
他看着她,突然将她搂紧,说道:“你这话很勾人,可只是想利用我。”
“你就给我嘛,相公……”
“给你什么?”他再次吻住她。
“女儿……”
“不许回答女儿。”
“那是什么?啊一”
……
叽叽喳喳的乌叫声传来,段正忠在晨曦中睁开了眼。
天竟已经大亮了。
这些年,他越来越贪睡,越来越贪图安逸了。
微微侧头,触着的,是裘慕筠的发丝一-她抱着他的胳膊,将脸贴着他的胳膊还睡得正沉。
妻……
他的妻……那个十三岁,不怎么起眼的小女孩,那个让他一揭盖头,吓得一颤,自身难保还老爱多管闲事和他叫板,以为他是个太监却还愿意和他终身厮守的女人。
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便是在晨曦中睁开眼,身旁睡着她。
十三年前的春天,十五岁的顾逸楼刚刚亲点了未来的妻子,随父亲进入那个裘叔叔家的客房。
“楼儿,你真的很喜欢那个大小姐吗?刚才你可是惹你裘姨生气了。”顾绍章看着儿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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