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想到这,靳澄终于明白心里那股冥冥不安是什么了,她的心瞬间沉重起来,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
难道,一定是这样,只有这样,这一切才能讲通。
难怪他抓到她后,并不急于见她,也不立即吸收她的灵力,她一直以为是因为他们的准备工作还没做好,还在庆幸,还想拖延时间,好让元溯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来救她。
原来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而他的目的从来都不只是她一个人,他对靳家有如此强烈的恨,恨到想要毁灭靳家才肯罢休。
“涂尧,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想你这么做,她也不会开心的,我知道你恨靳家,心里有怨气,我想你现在肯定想变强,那么你把我的灵力吸了吧,但是请放过夏家其他人好吗。”靳澄做着最后的挣扎,如果能用她的灵力,换取家人的安全,她愿意让他吸尽灵力。
“我说过你很聪明,看来你已经知道我的打算了,不过已经晚了。”涂尧放肆大笑出声。
果然,立即就有人来报告,说靳家的人已经攻过来了。
涂尧道,既然他们已经来了,就请他们进来吧。
接着就看见元溯,靳爷爷,靳大伯,靳二伯,还有靳澄的几个堂哥以及靳家的一些部下都来了。
看见他们走进来,靳澄完全高兴不起来,相反,心都凉了半截。
“爷爷,你们快走,这是他的阴谋,他想把我们一网打尽。”靳澄出声叫道,全然不顾紧贴在她颈间的刀子。
作法堂的门已经被关上,云家的人和靳爷爷各站在一边,严阵以待。
“云鹤,你要怎么样才会放了我孙女。”靳爷爷严肃问道,声音中气十足,全然不像快八十的人。
“你的老友云鹤应该早就见阎王去了,现在在他身体里的可是我。”涂尧嘲讽道。
“是你,涂尧,竟然是你,你竟还有脸来找我们。”靳爷爷变得有些激动。
“我这一千年里,每天都在想,我要怎么出来,哪知,阴差阳错,竟被你们的孙女给放出来了,你说这是不是天意,连上天也觉得我该报仇了?”涂尧肆意笑道。
“报仇,我们靳家遵从姑祖的遗命不伤害你,你还反倒找我们报仇,你利用姑祖,最后还害死了姑祖,竟然还妄谈报仇。”靳爷爷越来越激动。
“没有,我没有利用他,不,不,我是爱她的,是你们害死了她。”涂尧像是被说中了短处,有些语无伦次了。
怎么回事,靳澄有些迷了,怎么爷爷说的和他刚才给她讲的似乎不太一样。
“如果不是你伤她太重,她怎么会生无可恋,罢了,都是千年前的事了,只要你放了靳澄,我们也就不追究了,不然我们就来个鱼死网破。”靳爷爷强硬的说道。
“哈哈哈,鱼死网破,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跟我来个鱼死网破。”涂尧笑得肆意,笑得邪气。“一,二,三,倒。”
他话一落音,靳澄便瘫软在地,浑身无力,动弹不得,靳爷爷他们也是如此,只有元溯幸免于难。
“你做了什么?”靳澄撕声问道。
“没做什么,只是在空气中放了点我新研制的妖毒而已。”涂尧笑道。
接着,涂尧命人把靳爷爷一行捆了起来,靳澄也被一个人钳制住。
之后他便和元溯交起手来,或许是因为他被囚禁太久,而又失去半颗内丹,几十个回合下去,涂尧被元溯压制住了。
涂尧眼看着就要被元溯拿下,忽然威胁道:“你还想不想要靳家人的命?”
闻言,元溯只能停手,乖乖被擒。
“没想到,石头变成人后,身手还不错。”涂尧啧啧说道。
靳澄惊讶,他竟然知道,难道从一开始,其实他的目标就是他,而他们只不过是牵制元溯的砝码。
“我终于得到元素石了,哈哈哈。”涂尧狂笑道。
“骗子,你是一个骗子,彻头彻尾的骗子,你说你爱梓衿,根本就是假的,你只是为了自己。”靳澄顾不得其他,破口骂道。
涂尧并不生气,说道:“小丫头,你说得对,我就是个骗子,但是你有一点说错了,我是真的爱她,所以我要得到你和元素石的力量,然后变强,这样才能够找到她。”
涂尧话一说完,靳澄便不知是被谁敲了一下,失去了意识。
……
☆、第三十九章
靳澄的这个暑假过得很快,明明感觉一个假期什么都没做,就过去了,快到她几乎没有感觉的时间的流逝,快得甚至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像是做了一场幽深迷蒙的梦,一觉醒来,只剩下无尽的空虚,梦里的一切都烟消云散,在记忆里没留下一丝痕迹,明明一切如常,却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少了点什么,
这个暑假她也很倒霉,她的笔记本电脑被偷了,说来也奇怪,其他比电脑值钱的东西都没丢,就电脑丢了。
临近开学,实习也结束了,靳澄想起这个月每天起早摸黑,风里来雨里去的去上班,就拿到了三千块的实习工资,就觉得甚是苦逼,连重新买台电脑都不够,不过聊胜于无,这也算是她人生的第一次劳动所得,挺有纪念意义。
新的学年开始,靳澄已经进入大四,大四第一学期前两个月还有一些课,之后就是各自去实习和准备论文了。
不知道是不是靳澄多想,她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无论是室友们还是游戏上的好友们。
这天大家在宿舍里聊天,原本琳琳在说自己和新男友在暑假里去玩了哪里,话锋一转,问靳澄道:“对了,澄澄,最近怎么不见你和你家那位你侬我侬呢,原来可是整天见你两在游戏里发糖。”
“什么男友,我没有啊,你们说得应该只是我游戏里的队友吧。”靳澄随意道,
“啊,”几人都很吃惊的张大了嘴,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去年,哦,没事。”几人本来要说什么,却相视一眼后,忽的戛然而止。
几人想的是,她可能是失恋了,所以不愿再提起,既然她不想提,那就不提吧。
靳澄看着几人的表情,总觉得有些奇怪,什么乱七八糟的,然而,奇怪的地方还不止如此。
上游戏的时候也是。
先是发现身上居然有一把自己没什么印象的极品武器,然后时不时有好友问她第一元素在怎么没上线,看看好友栏里,并不认识的第一元素,靳澄心里十分疑惑。
既然在她的好友栏里,她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呢,她从来不随便加人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才二十几岁,记忆不至于这么差吧,而且最近心里总是忽然有种莫名的空落,这种感觉很熟悉,特别是每次梦醒后,脑子里有些一闪而过的东西。
这天上完课,靳澄和琳琳准备去吃饭,忽然被一个人叫住。
“靳澄。”
靳澄停下脚步,回过头,竟是一个并不认识的美女。
“你,叫我?”靳澄问。
“恩,我表弟在这所学校念书,我刚巧来这里出差,给他送点东西过来,你还好吗?”美女笑着,友好的问道。
“我很好呀,只是我们似乎不认识吧?”靳澄在脑子里想了很久,也没想起他是谁。
“你,看来是还是不愿原谅我,也是,是我自己脸皮太厚了,其实,算了,希望你过得好。”美女有些失落,转身离去。
“抱歉,请问你叫什么?”看着那样的表情,靳澄真的很不忍,便问道。
美女有些奇怪的看了靳澄一眼,然后道:“莫与。”
“澄澄?你真不认识她?”一边旁观了全程的琳琳问道。
“真的不认识,但听着她的名字觉得有些熟悉。”靳澄若有所思道。
时光飞逝,已是来年四月,春风拂来,水波不兴,本是充满生机的春天,但对于靳澄和琳琳来说冬天却还没有过去。
晚上,大云和小茹都已经睡了,靳澄和琳琳却仍在挑灯夜战,她俩今晚是注定彻夜无眠。
原因无他,只是两人太过倒霉,毕业答辩老师竟然抽到了素来以严苛和刁栓,在整个系甚至整个学校都很出名的魔鬼教授。
每年都有那么些人当在他手里,所以她和琳琳还在背论文,争取能逃过一劫。
第二天,靳澄和琳琳毫无意外的顶着熊猫眼上战场了,绝不夸张,要说的话,当年高考都没有这么紧张。
靳澄看着前面的那些被问得垂头丧气,捶胸顿足,愁眉苦脸的同学们,心头越来越紧张了,眼看着,离她的编号越来越近,那种紧迫感,压得她快要窒息。
这时,靳澄像是下意识的,就往门边看去,只看见一个男生,拿着一台很与众不同的电脑路过,与此同时,她胸前的水晶项链闪了闪,像是渡给了她力量般,她的心一下平静下来,头脑也清醒了,像是有个声音在对她说,不要害怕,你行的。
靳澄忽的镇静下来,暗想,这个教授虽然很严苛,但是也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她已经好好的准备了,一定没有问题的。
没过多久,就轮到了靳澄,不幸亦幸,教授问的问题的确很尖锐,但是刚巧都是她昨晚看到的那些,所以每次她都能流畅的答上来,看着教授隐藏在严肃脸庞上转瞬即逝的笑容,靳澄就知道知道自己通过了。
事实也是如此。
下来后,靳澄问了能看见答辩老师打分的前排同学,她和琳琳都没有惊险的通过了。
……
两个月很快就过去,在荷花盛开的六月,在喧嚣和眼泪的离愁别绪中,靳澄毕业了。
比起其他宿舍里有来自外省的同学,她们宿舍的告别式还算理智,大云和小茹都留在L市发展,靳澄和琳琳回C市,而L市和C市并不远,她们以后有机会还能再聚,未来还可期,因而还较为平静。
晚上,大家一起吃了晚饭,还喝了酒,最后来到操场上坐着聊天,聊着这四年来的点点滴滴,有欢乐也有悲伤,有和谐也有矛盾,到了最后,大家两手一抹,都是眼泪。
哽咽中也聊着对未来的向往,对另一半的期待,作为四人中唯一的一个单身狗,靳澄被着重点名了,绕不过网恋的问题。
“澄澄,”琳琳已经有些醉了,说话都有些打颤,“网恋这个东西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你已经受过两次教训了,以后可要小心点了,找个靠谱的人。”
“琳琳,你真是喝迷糊了,我哪有网恋过。”靳澄笑道,但心里却总觉得笼罩着一股悲伤。
“放屁,姐可是典型的文科生,这么屁点事,我能记错,”琳琳不服靳澄怀疑她的记忆,反驳道,“去年我们都以为你们能成了呢,毕竟他看起来那么优秀,又那么帅,哪知道,哎。”
“你在胡说些什么呢,真是喝多了,你是不是把我和别人搞错了?。”靳澄料定她是张冠李戴了。
“你在说什么,当然是你,那人,不止是我,大云和小茹也见过呢。”琳琳又道,见她如此肯定,靳澄疑惑的看向大云和小茹,她们却也肯定的点了点头。
靳澄有些凌乱了,怎么可能呢,她们说的为什么和她的记忆完全对不上,但是她们那肯定的眼神,作何解释呢?
莫不是她们都喝多了,搞错了?
“是是,我以后一定擦亮眼睛,好好的找,我说姐姐们,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不然等会可没人送我们回去。”靳澄随意道,已经很晚了,操场上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几拨人。
“行,先回去吧,回去咱们再聊。”
结果回去之后,大家都吐得一发不可收拾,个个脸色煞白,都玩累了,最后都洗洗睡了。
临睡前,靳澄忽然想起,似乎曾经有人说过,毕业之后一起生活。
靳澄回到C市后,还是继续在靳彦的公司上班,毕竟这年头,工作不好找,更别说冷门的专业了。
一晃,毕业已经三个多月了,这天是中秋节,是个阖家团圆的节日。
晚上吃了团圆饭后,靳澄便悄悄溜到楼上靳爷爷的书房看书,靳爷爷的书房很大,藏书很丰富,种类也很齐全,每次来,她都会借一两本书拿回去看。
这晚,靳澄才进去一会儿,便听到推门声,接着是靳爷爷和靳大伯几人的说话声。
靳澄本想出去,但想到他们经常什么事都瞒着她,这次干脆来听听他们要说什么,便凝神贴在书架后仔细听着。
“有消息了吗?”靳爷爷问道,声音里凝练着岁月的沧桑与力量,带动着气氛沉重起来。
“还没有,像是凭空消失了,怎么都寻不到。”靳大伯沉沉的回道。
他们似乎在找什么东西,靳澄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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