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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感觉自己最近是不是水逆了，让她知道是谁放出的谣言，非得好好让人知道，她也不是吃素的不可。
关键是这还不是后世有发达的网络平台，澄清都没个地。
她准备过两天等建筑外架拆除了，去楼外面立个牌子说明一下，能有多少人看见算多少吧！
一个个解释真的好累！
没想到迎面遇上苏妍，也问起她这事，说自己一直想买个相机，问她知不知道到时候她商场里卖的都是些什么品牌的，还有一些具体参数问题。
看她越说越起劲，吓得她连忙打断对方，解释了事情的始末。
苏妍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
倒是和她提起另外一个话题，“对了，今年我和东阳打算回老家去过年，你们要回吗？”
“这个……一直没顾得上，应该要回吧！我回去问问。”
说起来她们其实很多年不曾回去了，像周东阳他们虽然周母也跟着来帝市了，但还有其他亲戚在，老家也一直好好维护着，过年时得闲了都会回去。
但她们家不同，即便是跟能能亲生父母都闹成那样，剩下的亲戚自然也没有太多往来了，所以她不提这茬，徐漫也没想起来。
不过现在想起来了，好像也觉得可以回去看看！
“那行，你先去问问，要是也去的话，咱们可以一起，也方便互相照应！”
又说了会儿话，两人各自离开，徐漫想着回家先问问，不想先让她解了个大惑。
第157章 . [最新] 五福齐一齐回老家 还没进门，就……
还没进门, 就见二狗迎上来，嘘寒问暖，捏肩捶背, 分外殷勤。
徐漫以她敏锐的第六感, 知道这小子必然又是犯了事，或者有事要求于她。
她不动声色，接受他的殷勤, 也不说破，就等着他自己先开口。
果然, 没一会儿，就见他顶着一张稚嫩的脸，嘻皮笑脸道：“妈，您盖的那栋楼，租出去了不？”
徐漫狐疑看他一眼，突然有个想法跳了出来：“是你？”
“唉, 妈, 您真是神探呀！”感觉徐漫眼色有变, 他早已弹出去八丈远。
“你这混蛋”徐漫高声吼出来, 居然是这小子，不管是原因, 想到这几天不堪其扰的日子, 都叫她生气。
“妈, 别激动别激动！”他做出一个气沉丹田的动作, “高贵，优雅，温柔！”
“你想干嘛！”到底是自己孩子，当然, 主要还是她打不着，现在几个孩子精力比她旺多了，只能叉腰质问他。
二狗看她妈真气着了，连忙解释：“妈妈妈，您听我说，东西我是真能弄到，您不用担心！”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她都跟人解释是谣言了！
“那我之前不是不确定嘛！今天货才拿到。”
“不确定你放话？”
“嘿嘿，那啥人家不都说了出名要趁早嘛，我也是想让更多人知道。”
虽然有不少人去参观工厂，可是这些消息，就是要让人一直听说，知道的人多了，才有更大概率让想来租铺子的人知晓。
只是没想到，她妈周围的人居然这么快就都知道了，还想走后门开始问起她来。
“那也该早跟我说呀！”徐漫是真的气，这叫什么事呀！
“是是是，妈是我之前错了，要不您打我两下出出气！”说着伸过胳膊。
徐漫也没客气，照着上面就是几巴掌，二狗夸张地哎呦叫着，她总算是感觉气消了不少。
能能回来后，自然是没少听到来自妻子的吐槽，他也觉得儿子此举有些过分了，但孩子大了，不好打，但也少不得教训一番。
对此，二狗倒是乖乖听完，他也没预料到这次事情有此突发情况，之前出于谨慎，其实也有想给自己老母亲一个惊喜的意思。
现在好了，惊喜没有，变成了惊吓。
二狗这事虽然做得不地道，但其他事情还是做得很靠谱，有他的东西开门，来了不少人，后面也陆续有很多人前来询问租铺子的事情。
不过很多都是以量取胜的，衣服质量是没得说，毕竟这时候大家买衣服更多还是看布料是否耐磨，经得起多次洗涤而不易破。
但要说款式设计或者品牌是全没有的，所以卖出去的价格也不算贵。
徐漫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把底下一层租用给这一类的商户，如果是后世，她肯定希望有一个明显的定位，走中高端路线就不想设一般产品分区。
但现在整体消费水平还没上去，追求款式潮流的毕竟还不是主流，更别说是繁多的品牌，所以自己直接放弃这一类租户并不明智。
好在两边有地势差的，直接从2楼又开了一个大门，2楼开始卖的各种特色小吃，当然她对店内环境卫生和装修材料都有要求，不然外观不好谁还会起进来购物的心思。
再往上，三楼就是之前二狗倒腾来的电器，还有新招进来的几家品牌服饰。
原本她计划模仿后世，在顶楼设计一个景观天台俯视城市的场所，用于人们游玩休憩增加人流。但现在四五楼都还没有商家入驻。所以她也就决定先不装电梯。让上面两层仍然处于裸露状态。
这些事情处理的差不多的时候，他们也迎来了这一年的春节。一家人浩浩荡荡地收拾行李，准备去往老家。
原本约着和苏妍一家一起，倒是没想到临时还多了个覃双双一家。
能怀军第二本书也出版了，反响效果也相当不错，他现在也算小有名气，还成了帝市某知名大学的客座教授，可谓是名利双收。
所以整个人看起意气风发，和能能周东阳谈起话来也明显可见的自信昂扬。
徐漫不免想起多年前自己知道他这件事的挣扎，现在看到如此，除了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感慨，多少还有点松了一口气。
至少，自己一时不忍所做的决定，目前来看没有造成什么巨大的蝴蝶效应，没有妨碍他成为业界一个有名有姓的人。
就像王小波说的那样，痛苦是艺术的源泉，但也不必是你的痛苦，别人的痛苦才是你艺术的源泉；而你去受苦，只会成为别人的艺术源泉。
虽然能怀军在一番严防死守下，没有经历那些痛苦，但不妨碍他用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写出那些记录痛苦的文字，成为了他自己的艺术。
回去的路上很顺利，不说衣锦还乡，一路的三个家庭都算是在帝市站稳脚跟，而且家中略有资产，不说大富大贵，至少一家人全部买软卧，已经成了出现标配。
当然，她们原也是想坐飞机的，毕竟软卧虽然舒服点，但到底是火车，逼仄空间躺上个两三天，也不好受。
可是决定出行时间晚，她们买不到这许多的票，而且家乡那边城市没有机场，她们乘飞机要转机不说，下了飞机还得转别的交通工具走个一两百公里。
回去嘛多少又带些东西，所以一番考量下来，还不如直接坐火车，慢就慢点吧，一步到位也好过上下折腾。
一下火车便看见余友芹一伙人举着个牌子在那里，别说，影视剧照进现实，徐漫多少还有点飘在空中的感觉。
今天葡萄大丰收，又是新鲜货，她们自然大赚了一笔，因为又多了两座山头扩大生产，还有其他家也开始陆续种植，徐漫建议除了留着运转资金外，剩下的钱可以买几辆车。
葡萄今后种植运输，有自己的车更方便，也能尽早建立专门的运输线路。
刚好前几年很多工厂向秦省这边转移，其中就有两家出名的汽车企业，虽然跟做了多年的知名品牌有差距，但比起那些高价和有钱难买的“高耗品”，这些车在耐用性和性价比上还是非常之不错的。
所以他们最后买了一辆面包车，两辆封闭式货车。
今天知道来的人多，可不是把车都派来了嘛！在这年代的小城市里，本来汽车就不常见，何况一下出现那么多车，绝对是可以称得上车队的存在。
让下火车的一行人还有一种自己是什么重要人物的错觉。
回去村里人自然也很热情，村里出了有出息的人，在外面去谈起来，她们脸上也有面。
关键是有了徐漫和余友芹弄的这个葡萄，她们也看见了来钱路子，虽然免不了眼红，可有人问她们怎么种的，人家也没藏私，而且果子成熟还给大家伙都尝了尝鲜，那味道，别说有多甜了。
说起来，大家也是跟着沾光的，这不，有开始跟着种的几个人，虽然种得不多，但今年也赚了些钱，他们要想跟着赚，可不得跟人家处好关系。
所以等她们看到村里人时，只见她们都格外殷勤地凑上去打招呼，也没人注意到人群外围远远站着一个佝偻的白发老人。
不过派上来拉关系打招呼的都是女人，站着后面的能能倒是似有所感，只是等他转头望去时，只有一个蹒跚的背影，让他不自觉地皱皱眉。
她之前就有托人来把她们原住宅那里修缮一番，现在说起来也算一座小别墅了。
而且大概是觉得被她这么收拾出来还挺好看，余友芹他们跟着修了一栋，子女这两年县城市里做生意赚了钱的大队长家也修了一栋，她听说就连以前村里著名的懒汉家，现在也准备修。
反倒是当年算得上村里家境数一数二的王凤仙，从此销声匿迹了，不知道是不是顾忌着她，也没人提这个名字，但她看能能出去，大概也猜到了缘由。
随着这么些年过去，她对那女人有多少恩怨，自然也慢慢淡去，但要说做到毫无芥蒂去看她，她也是做不到的，当然能能要去看，她也不会拦着。
果然，没多久，就见人耷拉着回来了，跟着去的几个小孩显然也情绪不高，徐漫下意识看向小麦，见她没受多少影响，也慢慢放下心来。
说起来孩子才两岁，对这些事情应该没什么记忆，反倒是那时多少懂点事了哥俩个，心情多少有点复杂。
晚上能能还是没忍住，跟徐漫说了说，重点他还是觉得能军翔看起来晚景太过凄凉，到底是自己父亲，虽然他懂事起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沉默的，但他知道，父亲对几个孩子一直都是一样的。
曾经也算是挥斥方遒的热血男儿，现在被生活困苦折磨得低下来高贵头颅，满头白发苍苍，再不复当年意气风发模样，看到这样的父亲，他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其实徐漫对她前公公这个人感觉也还是不错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把柄被王凤仙抓住了，让这样不讲理的人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不过她也知道，现在的能能应该不只是想倾诉，于是问道：“你想帮帮他？”
“帮也谈不上，有那件事情在，我也不想原谅她，只是爹那边……”他言未尽，自己也说不出来什么滋味。
“给点钱？”徐漫问道。
“我是这样想的，反正咱们几年也不见得来一次，就当走个亲戚花掉了，你说怎样？”
徐漫无语，她还能说这样，当然由着他自己处理呀！要是这是自己父母，肯定她心里也有一杆秤，不是自己亲身体会，谁又能真的感同身受呢！
既然没法体会他们百般思量，那就尊重他的决定就好了。
这个春节不算冷，多年不回，这里还是变了不少，得益于以前在公社工作时没少到处跑，徐漫对周围都比较熟悉。
和余友芹一起，在周边又重新逛了逛，顺便随意谈了谈未来规划，又给村里小学捐了些课桌椅和校服文具。
去公社时才知道，章怀之刚坐上正主任位置不久，家里人恢复身份，他又被调回去，不过听说最近要升职，又会回市里来做一把手。
徐漫倒觉得这个机会可以抓住，这人不是守成派，有他的支持，她们想把葡萄产业发展壮大也会容易很多。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人了，大年初三早上，因为晚上有小雪，她们起得不算早，然后起床没多久就被告知有客人来访。
徐漫在村办公室惊喜地看着眼前变得更为内敛沉稳的男人，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事实上他除了气质上的改变，其他真的不太看得出来，仍旧是有型的身材，没有半点中年发福的迹象。
终究是大家都时间紧迫，所以稍微寒暄几句就开始步入正题，除了他们俩还有余友芹夫妻和几个村干部，大家一起商议起这个事情来。
商议完毕已是日落西山，徐漫请人回家吃个便饭，席间才慢慢谈到近来生活。
秋鸣现在也在上大学，不过他去的是科技大学，所以她们也没在帝市听到消息，不过想到对方可能和大熊遇上，现在还是校友，徐漫不由得想起很久不曾想到那本书里对他俩关系的描述，不由一笑。
现在书已经不再对她有多少影响了，里面斗得死去活来的两位大佬，将来也会成为并肩作战的战友，而她的生活，也一直在高歌猛进。
回帝市是在过了初七后，几个孩子新鲜劲过去了，也开始感受到这里的各种不方便起来，因此对于回去还是盼望的。
离去的时候依然有很多人送她们到村口上车，对大家送的东西，她们都婉言谢绝，也跟人一一道别。
能军翔站在大石山上看着眼底热闹的一面，手里捏着崭新的两十张大团结，到底没有再上前。
想他这一生，自问对得起国对得起民，万不该，在年轻时犯了错，在结婚后觉得将就，更在老妻怀孕时追求真爱，害了大儿子被老妻怨恨了一辈子，觉得是因为怀着他让自己生了异心。
也害了二儿子，一辈子因为身份被人诟病，好在现在两口子在市里开餐馆，没多少知道的人，日子也是过得风生水起，几个孙女都争气，考上了好大学，两口子还偶尔给他们送些吃的喝的。
反倒是后来很认真关爱的小儿子，现在虽然住的近，但自己一家游手好闲，不来跟他们讨吃的就不错了，更别说孝敬他们了。
这一切，大概就是报应吧！
车子缓缓开动，能能看着远方的背影，到底没有再回头，他看着身边已经开始昏昏欲睡的妻子，调整好坐姿，将她头轻轻搁在自己肩上。
想起他们在破败老屋后面的初见，很多事情映入脑海，其实妻子是什么时候改变的，他大概也是清楚的，不过看着眼前人恬静的睡颜，他早已不想再去深究。
只要是她，就好。
他们能一直这样走下去，以后，还有无数个春夏秋冬，和她一起，有爱有家，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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