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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打脸日常——望莓止渴

时间:2022-01-07 15:24:55  作者:望莓止渴
  他握着油纸摇摇头。
  长那么好看的姑娘,做饭还这么好吃,要是能上咱团部食堂来,战士们可有福了。
  当然他也知道这事不可能实现,那么每天跟着卫副营长去接人,是不是都能吃上点好的?
  小贾顿时打消昨天的念头,不想再就业了。
  他正出神,吕航来了。
  她敲敲车玻璃,小贾连忙跳下驾驶室。
  虽说两人都是普通战士,但现在大家都听说吕航同志是蒋师长的外甥女,自然会高看一眼。
  “偷吃呢?”吕航板着脸问。
  她昨天差点让卫川气半死,一夜都没怎么睡。
  小贾赔着笑,“没偷……是卫副营长给我的。”
  小子很知道如何保命。
  吕航面色不臾,“卫副营长呢,怎么还不下来?”
  “哦,卫副营长说他今天不去地质队,让吕航同志自己去上课。”
  “我自己去上课?我怎么去?”
  “坐公交!”小贾眼望着别处,根本不敢与吕航对视。
  吕航的脸更青了,“他为什么不去?”
  “卫副营长没有告诉我。”
  吕航心烦得不行,“他昨晚回来住了吗?”
  小贾寻思你这是想啥呢?
  “卫副营长昨晚回来住了。”
  吕航的气儿这才顺了点,拿着教案急匆匆赶公交去了。
  还好,没有迟到。
  吕航带着教案和一撂习题卷子进到教室。
  教室不大,是用原来的办公室改成的。
  点过名,全体学员都到了,除了王炎和许小北。
  吕航皱眉,极不耐烦,“这俩人干什么去了,上课第一天就迟到?太没有组织纪律性了!”
  “卫副营长给王炎放假了,放了二十多天。”瘦猴懒洋洋地答话。
  “一个婚假放二十多天?”
  “谁说不是呢?可能卫副营长心疼王炎吧,新婚燕尔的,累。”瘦猴嘻嘻笑着。
  教室里乱哄哄地笑起来,吕航闹了个大红脸。
  “王炎休婚假,那许小北呢,她干什么去了?休宾相假?”
  宾相就是伴郎伴娘。
  教室里安静下来,秦大春像模像样地举手,挺有个学生的样子,“吕老师,我们许小北上你们部队当老师去了,你不知道?”
  一早上曾解放在食堂碰见秦大春,告诉他的这件事。
  “你说,许小北?去给战士们上课?”吕航一脸的不可思议,“她会讲什么?”
  秦大春不乐意了,“小北会的可多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别人不敢比,肯定不比吕老师您差。”
  吕航冷笑一声,“你们地质队决定的?谁派她去的,曾解放?”
  管档案的郎大姐忍半天了,吕航那满脸讽刺的样子让她忍不下去了,“妈呀,咋能是我们曾副书记让小北去的呢,你自己是个当兵的也不是不知道部队的规矩,谁有那能耐说让她去上课她就能去了?当然是卫副营长让小北去的啊。”
  “卫副营长?”吕航眼露狐疑。
  这事没听卫川提过。
  什么时候做的决定?上面什么时候批的?
  瘦猴这时候跟郎大姐开始做起拍档,阴阳怪气组合诞生了,“郎大姐,你说,咱队里这么多人,卫副营长咋偏选小北去了呢?”
  “那还用说,业务好,长得漂亮,讨人喜欢,这样的不选选你呀?”
  “说得也是,郎大姐,我觉得两年不见,卫副营长更聪明了。”
  “这话怎么讲?”
  “你看他,把小北换过去,把吕老师换过来,里外里不是他赚了咱吃亏?”
  “那你说的,谁换东西不都拿自己家不好的换人家好的啊……”
  他俩就跟唠家常似的,也不看吕航。
  就是这家常唠得声音有点大,连门外都听见了。
  吕航气得直突突,真想摔门就走,这时候门开了,曾解放走进来,笑着说,“吕老师啊,忘了跟你说了,王炎休婚假,许小北让卫副营长要走了,说去给战士们上课。”
  吕航:……
  二次暴击。
  Dabble kill。
  曾解放看出来吕航脸色不大好,眼神往对员身上扫了一通,指着瘦猴,“一点坐相都没有!”
  瘦猴连忙把脚从前排椅子上撤下来坐好。
  曾解放做了个请的动作,笑眯眯的,“吕老师,开始吧。”
  说完,他疾步踱到后排,找了个椅子坐下了。
  吕航:……
  默默将要走的腿往回收了收,她低头整理片刻教案,好不容易镇静了些,开始上课。
  而另一面部队的教室里,气氛截然相反。
  许小北一进教室,战士们小胸脯挺得更直了。
  纪律不允许他们交头接耳,只能用持久的掌声来表达自己内心的喜悦。
  小北上课不大看教案,一节课一个小时,讲二十分钟专业课后,她会讲一些地质队员中流传较广的工作中遇到的趣事。
  地质知识非常枯燥,她画了思维导图,大大加速了记忆过程。
  战士们第一次见到这种学习方法,很新奇,课堂频繁提问,小北用最具趣味性的回答,一一解开难题。
  一上午许小北要上两节课,中间休息半小时,这半小时她除了去趟厕所喝口水,基本也没闲着——身边围着一群战士问东问西,乐此不疲。
  卫川今天上午比较忙,等签完文件,发现已经过去一个小时。
  他刚要去教室,王团长过来了,“我刚从教室那边过来,卫川啊,你找的这个老师我很欣赏,把战士们的积极性完全调动起来了。”
  从前吕航讲课,一到下课时战士们做鸟兽散,就跟教室里有毒气弹似的。
  战士们也不愿意多问吕航问题。
  因为上课讲过后再去问,吕航首先会反问:上课没好好听课吧。
  而后才会给讲题,一遍讲不会的,吕航又会将眉毛一横,“上过初中没,怎么那么笨呢?”
  卫川听团长赞赏小北,心里跟灌了蜜似的。
  可他不能表现出来,便一如既往地板着脸道,“团长和战士们满意就好。”
  趁着王团长心情好,卫川提出要住到地质队去,“咱们黄金部队成立先遣队我是队长,先遣队的队员百分之八十是地质队的,所以我想住到那边去,跟大家多熟悉熟悉。再说,我过去后,大家可能就习惯叫我队长了,不然天天喊我卫副营长,我浑身都不舒服。”
  其实这是早就决定的事,王团长想都没想便同意了,“你早点过去更好,将那边军事化管理一下,反正这边宿舍还有,你想在哪住就在哪住。”
  王团长拍拍他,“你是自由人士,我都羡慕。”
  跟王团长商量好,卫川赶到教室。
  他从侧门悄悄走进去。
  进去时许小北正在板书,没留意到教室里多了个人。
  卫川坐到最后一排的角落处,他身边的战士正聚精会神地看着黑板做笔记,身边突然多了个人,他还以为是一起学习的战士。
  他也没看一眼,小声说,“尿泡尿用这么长时间,这都上课好几分钟了,咋想的?这么好看的老师我可舍不得上厕所。”
  “憋死?”
  旁边那人突然出声。
  小战士一歪头,差点吓得骨碌到椅子下面去,“营,营长。”
  卫川没看他,“听课。”
  “是。”
  小战士胆战心惊地,这回真吓出尿来了。
  好不容易忍了二十多分钟,他实在忍不住了,趁许小北讲奇闻轶事,便准备举手报告。
  卫川看出来他要干什么,打断他,“自己悄悄出去,别打扰别人。”
  小战士灰溜溜跑了。
  尿完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回去坐哪儿?
  还坐原来位置?
  卫副营长从来部队就没笑过,天天拉着脸,太可怕了。
  去别地方坐?
  那卫副营长会不会觉得自己讨厌他?
  他纠结得要命,悄悄推开侧门。
  卫川见了他,把腿往旁边一偏。
  意思让他进来坐原来地方。
  小战士硬着头皮过去了。
  心想,卫副营长今天心情好像不错?
  许小北让大家放松了一会儿,又讲了二十多分钟,而后临下课时,讲了个她出任务时,亲眼所见的一件事。
  当时地质队驻扎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子里,村里就有三十几户人家,几乎与世隔绝。
  入驻第三天,当地开始下雨,百年一遇的暴雨。很快山体滑坡了,有六七户山脚下的人家直接埋在了山石下。
  地质队与另外几户人家开始实施救援。
  因为后续一直有新的滑坡出现,救援进行得十分艰难,到第四天,还剩一个八岁的小男孩没被找到。
  几乎所有人都泄了气,认为这个孩子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但孩子的爸爸不肯放弃,他跪下来求大家再试试。
  为了给这个爸爸些许安慰,大家便继续挖掘。
  结果第八天的时候,大家找到了那个孩子。
  那孩子腿折了,严重脱水,可他真的还活着!
  后来,孩子养好了伤,许小北跟他聊天,问他那几天怎么坚持下来的。
  孩子说,他一直看到头顶有光透进来,他就在想,爸爸一定会来救他,他一定会活下来。
  可许小北知道,那孩子所在的位置虽说有空气流通,但根本见不到阳光。
  或许是恐惧让他产生了幻觉,他才见到那一束光,也正是他心里的这束光,让他一直坚持到了最后。
  故事的最后,小北说。
  “我的战士们,我们的人生就是一场自我救赎的过程,只要你坚信心中有个太阳,只要你愿意给自己和爱你的人一个机会,光就会从缝隙中照进来!”
  她没有激情四射,没有斗志昂扬,她只是将这段话娓娓道来,却说进了许多人的心里。
  有小战士在偷偷抹泪。
  卫川闭了闭眼。
  她的小北,何偿不是他心中的太阳?
  她站在讲台上,她是发光的,她在他心里,同样也是发光的!
  教室静了片刻。
  卫川睁开眼,伸出双手,鼓掌。
  紧拉着,掌声一片片响起!
  有这样的老师,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学习了!
  许小北这时才发现卫川在听课。
  她脸一下子红了,耳朵也染上粉色。
  她不知道她的战士们激情澎湃的时候,地质队那边的课上得如同一潭死水。
  曾解放听了十几分钟就跑了,秦大春听了二十分钟开始犯困,咬着牙跟瘦猴嘀咕,“两个黄鹂鸣翠柳,到底还要上多久。”
  瘦猴打了个哈欠,“一行白鹭上青天,真他妈想去抽根烟。”
  郎大姐:……
  人才啊。
  午饭时,许小北在部队食堂跟战士们一起吃。
  严教导员带着许小北打饭,而后坐到卫川那张桌子上。
  人真正开心的时候是隐藏不住的,大家都觉得卫川平常百米之内闲人勿扰的气场有所松动。
  严教导员话也多了点,问卫川,“你今天没跟吕航一起去地质队?”
  小北低着头,挑了两粒米进嘴。
  卫川嗯了一声,“她自己去那边,我在这边跟许老师的课。”
  严教导员看看许小北,“那许老师可千万别有压力啊。”
  小北笑笑,“我尽量。”
  严教导员用手指扣了扣桌子,“卫副营长不要天天板着脸,别把小姑娘吓坏了。”
  “好。”卫川答道,仿佛为了验证自己能做到,冲许小北笑了一下。
  小北脸又腾地红了。
  严教导员见姑娘这害羞劲,估计没对象,想问问如果没有的话给介绍一个?
  直截了当又觉得太唐突。
  于是从卫川入手想挑起话题,“我那天问吕航,她说你们暂时不考虑个人问题?你也老大不小了,结婚这事儿不能女方先说,你主动点。”
  许小北:……
  卫川不知道吕航还弄过这一出,眉头一皱,“严教导员,吕航不是我女朋友。”
  “啊?”老严有点懵。
  从打这两人回来,部队私下里都在说他俩是一对。
  “你俩不是那种关系?”
  “不是。”
  “那是啥关系?”
  “跟你一样?”
  “跟我一样?”
  老严成了复读机。
  “对,战友。”
  战友这个词很玄学,很多时候它代表了一种至高无上的亲密,而此时此刻用在男女关系的澄清上,它又显得无比冷漠疏离。
  瓜太大,严教导员有点吃不下,嘴张着。
  卫川看了小北一眼,“我有自己的女朋友。”
  “啊?没听你提过。”
  “嗯,这不是今天告诉你了?”
  卫副营长今天话比起平日多了许多,旁边桌一个平日里就不服天朝管的战士,仗着胆子大,也仗着卫川看起来心情不错,问了一句。
  “卫副营长,那你女朋友是不是很好看?”
  卫川低低笑一声,“嗯,好看。”
  许小北抓着筷子的手都冒汗了。
  “那跟咱们许老师比呢?”
  “差不多。”
  战士们笑起来,又有旁人追问一句,“卫副营长,你们啥时候结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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