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雪:“当然啊,纪家和陆家是亲家。”
稚年四舍五入,“现在米家和陆家也是亲家?”
米雪冲过来扑到稚年,“好啊,你这是要和我结仇吗?”
稚年挣扎不过她,倒在沙发上笑着求饶。
米雪注意到她脖子上漂亮的一抹绿色,痴痴说:“你什么时候买的,好好看。”
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脖子,稚年:“这个啊……别人送的。”
米雪想起来,惊讶说:“这不是年初圈内慈善拍卖会上展示过的‘绿月’?”
指的是上流圈的慈善拍卖会。
拍品都是名贵的珍品,一般地方可买不到。
也是有钱人的把戏,变相捐钱做个慈善积累名声。
“贵吗?”稚年问。
官苓苓懂行,“贵啊,我在现场,我想买到珠宝行做镇店的,被人买走了。”
随后补充,“三个亿,人民币。”
稚年脖子突然一重,不是因为钱的问题。
而是这个钱是纪随口袋出来的。
脑子里第一想法是——他去哪里搞到这么多钱!
“谁家买的?”稚年稳住情绪问。
官苓苓:“陆家吧?我记得那个号数是陆家。”
接着两人比稚年还震惊。
说好的世仇,结果稚年脖子上挂着本该在陆家的东西。
“年年,你认识陆家人?”
“年年,你和陆家人有交情?”
能拿到“绿月”,交情肯定不一般,交情的价值多少也是三个亿起步。
“不是……我有点乱。”稚年要掐人中了。
项链被陆家人买走,纪随给了她。
所以……纪随什么时候和陆家人搞在一起!
想到这个稚年气得站起来,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回房间。
官苓苓问:“怎么回事?”
米雪漫不经心:“大小姐可能要手撕‘叛徒’了。”
送给她项链的叛徒。
而回到房间的稚年脑子懵懵,打电话要怎么开口。
质问他和陆家人的关系?
她也没这个资格啊!
蹉跎一会儿,她小心翼翼把项链藏在衣衫里。
怎么说纪随也是双金影帝,还是圈内劳模,三个亿……多少有的。
项链绝对是清清白白的,不会和陆家人有任何的关系。
稚年给自己心理暗示。
第14章 矜贵 反正要结束,无关早晚
订婚宴稚年作为新人的好友坐的是主桌,两边分别是卫弯弯和官苓苓。
她们毕业后就在公司上班,连上学时期半吊子的官苓苓如今都是个小经理了。
坐在女强人中间看她们时不时处理条信息,稚年无聊地把玩手机。
“你想接综艺?”身边的卫弯弯突然问。
吸引了官苓苓的注意力,她说:“你不是最讨厌真人秀?”
稚年放下刀,优雅地叉过一块牛肉放到嘴里,说:“突然想了。”
怕好友不明白,她补充道:“毕竟是工作,我总不能只拍戏,演员不就该多尝试?”
两人沉默。
稚年细嚼慢咽,端起红酒抿了一口。
“年年啊,你这是想开了?”官苓苓问。
卫弯弯瞪了她一眼,眼神警告她不要再深问。
稚年莞尔,给她们夹了小蛋糕,“你们都把我当瓷娃娃了?”
其实这三年来,稚年有点消极营业,作为朋友她们看在眼里却不好多说什么。
那年稚年刚毕业,也接到了她人生第一部 女主的戏。
小时候接的是孩童时期的戏较多,大学期间倒是在几部不错的电视剧和电影出演配角。
却扑得很惨。
制作方不做人,疯狂给女配和男主加戏,两人是爱豆出身,粉丝群体管理成熟,黑稿写来写去就成稚年的不是了。
网络暴力随之而来,就算作为国民女儿出道的稚年也没有被放过。
后来稚家公开出面给稚年撑腰,她的家世随之曝光。
虽然事情处理不错,却给部分网民留下稚年有资本不好惹的形象。
从那以后稚年消沉许久,除了拍戏几乎不接其他通告。
“你要拍的话,我们这边有部综艺。”卫弯弯调出策划文件推到稚年面前。
文件打开,官苓苓才看到卫氏的logo就说道:“我投资了,你去录。”
坐在中间拿着刀叉的稚年:“……”
“你们……给我一种我被你们包了的感觉。”稚年傲娇说。
卫弯弯冷脸:“主要是你三年综艺复出噱头大。”
官苓苓装腔作势:“噱头大钱就多,这一票我干。”
稚年唇角抽抽。
是不是要给两位资本家行个大礼,感谢她们倾囊相助。
“老板们,合约走我经纪人,谢谢。”稚大小姐拿出手帕擦嘴,明艳一笑。
两个被晃了眼的大老板沉默,老实走程序。
订婚正进行到给新人送祝福的环节,米雪请的是官苓苓。
因为卫弯弯话少,稚年话太野,也就官苓苓有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任务自然落到官苓苓头上。
撑到礼仪结束,稚年拎着手包去到外头走廊。
坐在廊檐下,紧了紧身上的毛呢大衣。
心里还惦记着关于“绿月”的事情,这条项链还挂在她脖子上。
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借口联系纪随,总不能一上去便问他和陆家什么关系吧。
她和他的关系还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刚摸到包里的烟,走廊尽头出来两个人。
稚年藏在黑暗里不说话,主要是不想对方注意到她,懒得应付礼节性的寒暄,更懒得分精力去照顾宾客的情绪。
静静地等对方离去,但过了十多分也没见两人有离开的意思。
走廊的灯昏暗,他们站在栏杆边,那处灯光正亮。
认出其中一人是陆家大少,她更没心思再等了。
而另一个人,越看越熟悉。
这几天脑海中浮现过无数次的人脸和此刻男人的容颜对上。
——纪随。
他怎么在这?
稚年脑子嗡叫,思绪对接不上。
难道真的和陆家的人认识?
等他们离开,稚年回宴会厅找米雪。
关于宾客的名单,她肯定再清楚不过。
找到在敬酒的米雪,把她拉到角落。她疑惑问:“你请了纪随?”
米雪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双颊酡红,脚步略微虚浮,扶着稚年肩膀才勉强站好。
“没啊,我才不敢呢,我怕大小姐你生气。”米雪说完挨上她肩膀。
气若幽兰,怀里香软美人黏糊糊的,稚年一时间又不知道该问谁。
“年年,我自愿订婚的。”米雪认真说。
稚年安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知道,自愿的。”
米雪:“他人挺好的,但我是……海的女儿呀!”
看来醉得不轻,嘴都没了门把子。
纪明泓一直关注角落的米雪,见她醉得厉害,快步走来。
“稚小姐,我来吧。”纪明泓扶过米雪,她立马缠上去。
手脚不老实胡乱摸一通,稚年移开目光,不看米雪大胆的行为。
“老干部,今晚跟我睡了吧?”米雪问。
纪明泓被这句话弄得手足无措,米雪得逞笑。
稚年咳了咳,“你……先带她回去吧。”
米雪偏不,过来抱稚年,“年年你说你找我有事呢。”
“你到底醉没醉。”稚年记得她千杯不倒。
米雪一顿,没想到被看出,嘟囔道:“要你管啊!”
看来是没醉,她看了眼跟前西装革履好好先生模样的纪明泓,稚年瞬间懂了。海的女儿这是在和鱼儿嬉戏玩耍,怪不得米雪对他有兴趣,越是得不到的男人,米雪越愿意投入精力。
“那个人,怎么也来了?”稚年带着她移动方向指向角落里的纪随。
米雪怔住,悄悄说:“难道打击报复你抛弃他来了?”
稚年无语,脑子里就没有点有价值的东西嘛!
站在米雪身旁翩翩风度的纪明泓礼貌回答,“那是我表弟,纪随。”
两人投过惊恐的眼神,稚年还捏在手里的香槟差点洒出来。
“等一下,你们家的人?”米雪心想不妙,稚年这是包了公子哥?
纪明泓没发觉不对劲,还有刚刚醉醺醺的未婚妻此时怎么又能站稳了,但秉承以后也是一家的思想,微笑先介绍:“也算吧。陆家的二少,和我姑姑姓。”
米雪眼疾手快扶住稚年。
“陆……家?”稚年感觉她声音都在颤抖。
米雪拉了一把纪明泓,给了一记眼神,纪明泓不再开口。
稚年放下酒杯,提起裙摆马不停蹄地往外跑去。
“诶!年年!”米雪喊不住她,转身去找卫弯弯和官苓苓。
纪明泓被留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稚年跑出会议厅,让何助理来接她。
“小姐,是急着去哪吗?”何助理看了眼后视镜。
镜子里的稚年神情惊恐,莫不是碰到可怕的事情了?
“去……江畔公寓,现在就去。”稚年报了地址。
何助理不再多问,一脚油门踩下去,飞往江畔公寓。
怀里的电话作响,她六神无主接起来。
“喂?”稚年声音是抖的。
卫弯弯看了眼身旁抱成一团的姐妹,耐心问:“你去哪了?”
稚年脱口而出:“逃难啊!”
卫弯弯:“……”
“冷静一点,我们去接你。”卫弯弯怕稚年做傻事。
纪随是陆家二少是他们谁都没想过的。
陆家现在是大少爷在掌管,二少一直在国外念书,小时候圈里也没见过他本人的真面目。成年后大家的朋友圈都成型了,陆家二少也就和陆家生意来往密切的几个家的公子哥有交情,卫弯弯他们一行人最多听说过些事情,人长什么样也不知道。
谁知道圈内的双金影帝就是陆家二少。
不是稚年口中无权无势又独自闯荡娱乐圈的漂亮小生。
别说稚年,她们知道后也惊讶了许久。
“不行,我……我现在就要去江畔公寓销毁证据!”稚年心慌意乱。
就是连心跳都控制不住的紧张。
仔细想想她都做了什么啊!
纪随有权有势,她当年如此普信的语气去勾搭人家。
谁给她的勇气!
“他人在就是证据。”卫弯弯陈述事实。
稚年:“啊?那个……杀人犯法。”
卫弯弯扶额:“总之你先回家,我们去你家里。”
稚年听话让何助理改了行程。
回到家里,她交代了何助理道:“我……我不方便去,你今晚就去帮我把行李搬了吧。”
何助理恭敬问:“是全搬吗?”
稚年本是不打算搬走了,眼下她是不敢了,“嗯,全部。”
接着她在家里等卫弯弯她们。
等了片刻,怀里的手机作响。
是纪随。
接还是不接?
稚年不知道接后应该以什么心态对待他。
以前她可没少在他面前拿乔大小姐的架子,怕他在心里偷笑过无数次了。
“怎么了?”稚年还是接了,急得在屋子里打转,伪装出平和的声线,不让他发现不对劲。
纪随寡淡问:“你派人去江畔搬东西?”
看来何助理已经开始搬了。
稚年:“嗯,我让助理去了。”
纪随缄默,在她以为电话要挂的时候,他说:“不是说年后分手吗?”
稚年心里呐喊,她怎么还敢逗留到年后,被她家里人逮住可是要出大事的。
“年后太久了,提前吧。”稚年摆出一副渣女的模样,“反正要结束,无关早晚。”
良久,纪随的声音带着几分隐忍的微怒,“稚年,你说话不算话。”
第二次听到他说这句话,稚年越发觉得她渣了,但开弓没有回头箭。
电话挂断稚年懵了几秒,她还想回他是故意的呢。
对!就是故意的。稚年逻辑对接上。
谁都知道她是稚家大小姐,她可以不知道纪随是陆家二少爷,但是纪随肯定知道稚陆两家向来不和,而他偏偏一言不发和她厮混三年。
他才是那个坏蛋!
第15章 矜贵 你是故意的吗
米雪还有客人要照顾,不好抽身,所以只有卫弯弯和官苓苓赶来。
她们赶到的时候稚年在客厅踱步,嘴里碎碎念。
“纪随就是个王八蛋!”稚年怒吼。
双眼通红看着两个好友,她们站在门口缄默不言。
稚年吸了吸鼻子,“他就是个王八蛋!”
“这……怎么回事?”官苓苓小声问卫弯弯。
现在的情况不是稚年泡了人公子哥,追溯到底是稚年占了人便宜,她应该是恐惧或者内疚,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接近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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