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若注意力立马跟着纪随跑,“没问题。”
挂掉电话纪随查看手机消息,稚年没有回复。
他盯着对话框几秒,不可察觉的微微叹气,把手机收起来。
艾明听完全部的对话,心里猜测,苏之清和纪随怎么结下梁子了?
先是拿了对方的资源,接着又叫了似乎是个亲戚的人去找苏之清麻烦。
他只是个领工资的,也不敢多问。
老老实实提着行李埋头跟上纪随。
*
另一边的稚年拍完自己的戏份回到京都,一个人窝在家里。
群里有人组了局,稚年没心思去,心里还在瞎琢磨纪随那天丢下的三句话。
特别有种男人只用三句话我为他苦恼一整周的感觉。
无聊地搜索电影,打算潜心学习。
【快乐共享群】
[卫弯弯:稚年,今晚约了几个导演,要不要来。]
[米雪:对啊,我还叫了好几个男模,来看看!]
群名很正经,但两人玩得很开。
要是开心今晚就带个帅哥回去,也会给看上的帅哥送名贵的礼物。
稚年如何做个金主的经验全部来自于他们。
但她现在没闲心,准备回绝。
[官苓苓:年年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局,是弯弯要给她看上的小帅哥介绍资源才组的,你就过来玩玩。玉辰东好几个大导都在。]
稚年忽然想起答应纪随的事。
纪随的消息正好发来。
[纪随:从法国带了一款香膏,很适合你,给你送去?]
稚年悟了。
还说纪随怎么殷勤起来,原来是这个原因。
她答应的两件事还差一件没完成。
转身去她衣帽间选衣服,今晚就给他办妥。
稚年随手回复。
[稚年:今晚有事,改天吧。]
等事情办妥了,她再见他。
稚年出门前把黎曼叫来,说了自己的想法。
黎曼坐上豪车恍惚良久。
她问:“大小姐,我是你经纪人。”
稚年点头:“我不太懂谈这些,你帮谈比较好。”
可不能让纪随吃亏,必须是优待方。
黎曼:“我……我作为你的经纪人去帮纪随谈合同,合理吗?”
确实不太合理,稚年想了想。
打了通电话给随时候命的何助理。
何助理是风华集团名义聘请给她的助理,主要打理她手里的资产和股份。
“何助理去谈,你把握一下各项条件。”稚年交代完戴上墨镜,留下冷酷绝美的侧颜。
黎曼心里头唉声叹气。
纪随要电视剧剧本已经是大跌眼镜的事情,稚年整这一出倾情赞助男友更是令人膛目结舌。
稚年在进包厢前收到纪随的回复。
[纪随:我正有空,我给你送过去吧。]
稚年当然不答应。
[稚年:回的是我爸妈家,有急事,改天吧。]
她疑惑,等会要问问卫弯弯她们。
她们泡的男人都这样?
上心上得有几分真情实感了。
去到包厢,场面安静几秒,背景音乐依旧放着。
卫弯弯笑着站起来,“坐吧。”
没有介绍的意思,大家也没有多问。
在场的几位千金都是京都上流圈排得上名号的。
他们和这类圈子的人保持距离比较好。
稚年招了招手,何助理走向玉辰东坐的位置,干脆利索地请他借一步谈话,戴着口罩的黎曼紧随其后。
“不是吧?给你家那位谈资源?”卫弯弯秒懂。
这不是第一次借着姐妹聚会帮纪随接洽资源了。
稚年点头,额头紧紧扯着,不太喜欢嘈杂的环境。
三姐妹互相交换眼神默契不聊纪随,话题绕到别的地方。
官苓苓热情问:“今年生日宴怎么办?”
年底就是稚年的生日。
往年稚家对家里千金的生日都是大办特办,恨不得那天的稚年是全世界最瞩目的人。
“不办了。”稚年应付了二十五年的生日宴,今年想自己清净。
米雪不认同,“你不办,你家里同意?”
稚年:“说一下就好,到时候请你们吃个饭。”
她们都懂。
说是给她们办的生日宴,其实是另一个含义的商业聚会。
来的人没几个人是真心送祝福的,只顾着参会的客人能不能成为下一个生意伙伴。
三人没意见,官苓苓毫不客气说要去米雪家的温泉高级酒店庆祝。
米雪豪爽说免单,当她给稚年庆祝好了。
四人从小玩到大,上学几乎在一个学校。
听着卫弯弯吐槽家里人要给她相亲才发觉她们也到了被人催婚的年纪了。
稚年打量场内,另一边桌子是几个圈内的导演,坐着的有两个容貌不错的男子,中间应该是经纪人,一直举着酒杯同导演交流为艺人争取资源。
“不过去?”稚年问卫弯弯。
哪有叫了人,不去撑面子的道理。
卫弯弯耸肩,“你们喝,我去坐坐。”
米雪要点人,稚年无奈说:“我就不了,没心思。”
官苓苓不好这口也没要,米雪只叫了两个身材极好的男模给她们倒酒。
喝到一半,稚年去透气。
走到阳台她正准备把墨镜取下来,一道怯懦的男声打断她的动作。
“年……年小姐。”
跟着她来的是两个男艺人之一。
稚年抱手看着他,玩味笑笑,“有事?”
方才官苓苓她们叫她年年,对方误以为她姓年也不奇怪。
他假装镇定,走到她跟前,把一份文件递给她。
阳台昏暗,容貌都瞧不清,肯定不是邀请她看文件内容。
稚年接过,摸到了文件里的东西。
男子:“年小姐,这是我的经纪约。”
稚年:“嗯?你不是已经签给卫氏娱乐了?”
男子:“还……还没。”
稚年:“让你失望了,我家不开娱乐公司。”
男子慌乱,随后强制自己冷静,“没事,我想跟着您会有更好的发展。”
他注意到这位年小姐带来的人能和玉辰东单独面谈。
他们就在玻璃窗外的阳台,聊了十分钟不到,玉辰东满足地伸手和对方握上,应该是谈拢了某项合作。
玉辰东可是大导演,今晚会来听说只是赏面,并不打算和他们合作,而女子一来就搞定玉辰东。
加上卫弯弯对她的态度,他能笃定眼前的女子更厉害,能给他的资源更好。
所以出来赌了一把。
稚年两指轻蔑地夹出里面的东西,晃了晃,唇边媚色飞扬。
她问:“可——我只做长期生意,你能保证?”
玻璃门内的第一间包厢门正好推开。
纪随本想顺路给稚年送礼物,被她拒绝后应了好友的约。
坐了半小时没了兴致,出门折返回家。
一出门便看到玻璃窗外的情景。
稚年拿着一张卡,高傲地扬了扬,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唇边的笑容逐渐放大。
男子窘迫,慢慢垂下头。
他看清卡上亮金色LOGO,正是魅色酒店的房卡。
纪随目光一转变得深沉。
第6章 矜贵 稚小姐惯会哄人
这个场景纪随熟悉。
曾经类似的场景里的主角是他。
三年前的综艺,第一期刚结束录制,在湖边碰上稚年,他们望着彼此沉默不言,一同走回下榻的酒店。
在快要过完桥,稚年问他刚入圈资源怎么样。
作为新人,这次综艺是他第一个通告,后续试镜公司已经给了安排,他还未答,稚年笑问要不要跟她做一笔长期交易,她给资源,他和她在一起。
他被震惊到。
稚家千金,生性随意又矜娇,完全是被宠坏的主。这是京都上流圈都懂的。
稚年很自然说,不着急,让他考虑清楚再回答。
他回去考虑了一整夜,他是可以拒绝的,但他起了私心。
那一晚他一直脑海里全是稚年十八岁那年的生日宴。
稚家大办,请了京都整个商圈排得上名号的家族,陆家难得也在内。
稚千金的开场舞当然是和越有身份的人共舞越有面子。
当天来的人家里,陆家少爷是不二之选。
稚家和陆家不对盘,稚年肯定不会和陆家少爷跳她成年的第一支舞。
她从盘旋楼梯下来,一身烟紫色晚礼服明艳绝美,扶着白色面具走到戴着同色系面具的他跟前,问他姓什么。
他说姓纪。
稚年满意伸手,傲慢说你可以请我跳舞了。
纪随未来得及解释,她已经拉着他步入舞池。
音乐节奏欢快,不似悠扬缠绵的华尔兹,她扶着他的肩,衣衫摩擦,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热度。
他们踏出的每一个舞步都很默契。
结束时,观舞的掌声雷动。
她露出的红唇笑得如夜色正浓时的玫瑰。
只一眼,悄然爱上。
可惜稚小姐不知道的是,成年第一支舞她是和陆家少爷跳的。
这个少爷好巧不巧,随着母亲姓纪。
忘不了那夜隔着面具和他共舞的张扬皎月。
所以第二日他立马给了回复。
他愿意和她在一起,就算无关爱情。
现在却换了人,她拿着房卡对着别的人发出邀请。
他不爽到了极点。
直截了当推开门,吓到绷紧一根神经的男人,他惊恐叫出声。
稚年望向同样戴着遮脸墨镜的纪随。
心胡乱怦跳。
他怎么在这?找过来的?
想起一小时前她说自己回家陪爸妈了。
谎言当面被拆穿,稚年脑子卡机。
而且她现在的举动配上惊慌失措坐在地上宛如被夺去贞.操的男人。
稚年更不知说什么好。
被男友发现我和其他男子有疑似开房交易怎么办?
在线等,挺急的。
纪随直直走到她跟前,遮住走廊照射而来的光,在墨镜下她更是看不清纪随脸上的表情了。
能感受到他此时的怒气。
玩脱了……
稚年脑子里盘旋这三个字。
手里一空,他拿过房卡。
稚年没搞懂情况,被纪随拉着上楼梯,直抵房卡上的房间号。
2604。
情侣情.趣豪华房。
擦!
稚年看着床铺上红色的花瓣和暗粉色的壁灯,她只想给那个递房卡的男人两脚。
早知道摸到卡就丢回去,方才讽刺他的话应该更重一些。
不然如此社死的场面,她当真受不住。
“我是耽误稚小姐找别人了吗?”纪随站在房中问。
稚年端着架子:“这……是我的事。”
虽然两人交往,但她向来表现得强势,有那一层关系,他们也相互默认不约束对方出格行为。
说是男女朋友,其实和炮.友差不多。
随后想想,这也是她第一次被他“抓现行”,他反问也是正常的。
纪随:“是我满足不了您?”
稚年:“……”这话好羞耻,她接不下去。
都开始用尊称了。
纪随:“还是我哪里做得让您觉得不和?”
纪随:“或者姿势没让您满意?”
稚年欲哭无泪,这种问话怎么答啊!
他穿着休闲套装裹着一件宽松的棉质短款工装,明明比大学生长得还年轻,话却骚得一批。
他步步紧逼,稚年无路可退。
“那个……打住。”稚年拦住他。
可生气中的男人拦不住。
两人力量悬殊。
他的吻落下,她挣扎不开。
稚年怕他真的在这办事,紧忙捂住他的嘴。
好不容易打住,脑子运转飞快。
稚年:“你别乱来,这个房间是方才那个男人定的,保不准里面有针孔摄像头一类的东西。”
纪随的理智被拉回。
“他定的?”抓到了关键词。
稚年:“是,给我递房卡的是他,我正骂得起劲,都被你打断了。”
所以是他想多了?
其实是那个男人想要攀附她,她高傲的样子不是在邀请而是在羞辱。
大雨转晴空万里。
纪随用身子挡住她,帮她调整好墨镜,以防万一真的有摄像头在拍摄。
“所以你在干嘛?”稚年拍开他的手,找回金主的尊严。
纪随俯身靠近她,气息相缠。
“我只是有了危机感。”
稚年理解了。
也算名义上的男友,总会介意出格行为。
“咳咳咳,你放心,答应你的就不会食言。”稚年拍了拍他肩膀。
当初说好,关系存在期间,双方为了健康考虑,不能乱来。
“今晚去我那?”他抵在她耳边,嗓子沙哑,大胆邀请。
稚年一点儿也不想再和他呆在这,毫不犹豫跟他离开。
坐上他开的车,纪随脱下外套盖住她笔直的双腿,把暖气开足。
举动绅士,似乎那个霸道把她堵在墙角的不是眼前的男人。
她拉好安全带一面拨卫弯弯的电话。
很快接通,卫弯弯问她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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