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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特意和她说的，一般是经理也觉得可疑，提前报备让她知情。
这段时间，楚慕每天都会约她见面。
有的时候是早上送早餐过来，有的时候是晚上约她一起遛肥崽。
今晚有别的行程，舒言言犹豫了下，还是和楚慕说了一声。
【今晚我要出门，不能陪你遛狗了。】
楚慕这会儿可能在和朋友打球，没有立刻回复。
隔了好一会儿，舒言言才收到他的回信。
楚慕：去哪儿？我送你。
舒言言笑了声。
还真是比他家的肥崽还粘人。
言：不用了，去一趟酒吧。很久没过去了，看看情况。
楚慕：那我们一起吃了晚餐，再一块儿过去。
言：粘人。
楚慕：【肥柴贴贴.jpg】姐姐，你很奇怪哦，为什么今天突然嫌我粘人了。
楚慕：不会是见什么奇怪的人吧？
楚慕这么敏感吗？
不知道酒吧是什么情况，如果楚慕陪着她，一定会帮她，她不想麻烦楚慕。
舒言言还在编辑信息，想和他解释，楚慕却突然发来了一条语音。
“开玩笑的，你在和我解释吗？今晚不能一起吃饭，那我待会儿就和朋友出去吃了。结束了联系？我来接你。”
舒言言删掉了长段的废话：嗯，之后联系。
晚上七点，舒言言在小区附近的小餐馆解决了晚餐，去了酒吧。
来之前，舒言言特意在周围绕了一圈，没看见什么奇怪的人。
这条街的人流量很大，每天每个时段都有很多人经过，就她这么短暂的绕一圈，没看见附近有人停留。
倒是进了酒吧之后，在二楼注意到一楼的吧台有个人一直在观察着附近的人。
Rudy给舒言言调了一杯红艳漂亮的猎人鸡尾酒，端上来给舒言言。
见她一直看着吧台方向，Rudy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怎么了吗？老板。”
“那人，是在找猎物？”
Rudy撇撇嘴，把酒杯放在舒言言面前的圆桌上，“谁知道啊，这两天一直都在吧台，要两杯威士忌一坐就俩小时，也不干别的，就喝喝酒，偶尔和酒保聊聊天。老板，你觉得这人有问题？”
“不知道，只是觉得他很奇怪。”东张西望的，好像一直在找什么人。
Rudy了然，“他这两天都是一个人来的，我让人跟过，最迟不超过十一点，他就会打车离开，和外面那些人没有交集。”
酒吧请的保安也巡逻过，没有看见异常。
差不多十点，楚慕发来信息说他们的晚餐结束了，需不需要他现在过来，舒言言回复他可以，打算离开。
正下楼，一直坐在吧台的男人突然冲着一个卡座疾步走过去。
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那男人已经冲过去掏出一把水果刀刺中了一个女人。
舒言言回神，立刻边跑边叫保安过去拉人。
周围引起不小的骚动，Rudy让酒吧里的员工配合疏散人群，自己则报警、拨打急救电话，提供具体信息。
那男人刺伤了人之后，还补了几刀，卡座一地的血。
几个高大健壮的保安控制住他，还挥着刀差点儿伤到舒言言。舒言言赶紧退后几步躲开，等人被拉走了才去看地上那女人的情况。
失血很多，几处伤口都在疯狂的喷涌鲜血，止都止不住。
舒言言和Rudy一边想办法止血，一边等着救护车来。
在等待过程中，男人一直想办法挣脱保安，置女人死地，嘴里骂骂咧咧，模样非常疯狂。
舒言言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客人必须全都疏散，员工不能有事，她不能添乱。
直到男人被带走，女人送上救护车，舒言言才松了一口气，瘫软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Rudy也心有余悸，“老板，你没事儿吧？刚我好像听明白了，那女的出轨，她老公来抓包的！”
“……我也听明白了。”
以前也遇见过闹事儿的，只是没这次场面吓人，竟然带刀进来。
就因为担心有人会闹事儿，进来都会过一道安检的。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带刀进来。
是从什么地方溜进来的？应该不会，酒吧每个角落都安了监控，如果发现什么人偷溜进来，Rudy肯定会制止。
那是怎么弄到的？
“你们没事儿吧？”
“没事儿。”Rudy看看那些保安大哥，“害，都没事儿，大家辛苦啦。”
舒言言长长舒了一口气，两手掩面，声音微微颤抖，“Rudy，不好意思了，麻烦你配合警察调查。”
“行，老板你休息会儿，我让人倒杯冰水过来。”
“嗯，谢谢。”
Rudy带着两个调查的警察去监控室，其余人各忙各的去了，只剩下舒言言一个人坐在一楼发生事故的卡座旁边。
她是真有些害怕。
今天那个男人像是不要命似的，还好当时余晚晚说什么都要她请体格非常好非常强壮的人当保安，还好她最后听了，要不然谁都不敢上前制止的话，那男人不知道会疯成什么样儿。
也幸好请到了Rudy当职业经理，如果没有Rudy，她可能慌乱得不知道会怎么处理，可能救护车和警察也来不了那么快。
还好……
“姐姐？”
一只手掌轻轻拍了拍舒言言的肩膀。
这会儿，酒吧安静得吓人。
听见楚慕熟悉的声音，舒言言抬起头来，一双担忧的眼进入她的视线。
“你还好吗？我看看。”
“啊，你来了。”舒言言有些恍惚，“抱歉，我，你让我再缓缓。”
“我看外面有警车，对面街上还围了一些人，发生什么事了？你没事吧？”
“没事儿，闹事的人已经带走了。”
一边说着话，舒言言一边直起身来。
在楚慕面前，她不想表现得太软弱太脆弱。
想安抚楚慕的话到嘴边，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突然被他揽入怀中，温热的手掌按着她脑袋，轻拍着她的后背。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你别怕。”
磁性温柔的嗓音，安抚着她。
一直以来，她都希望自己能成熟到独当一面，脱离那些只有利益的亲戚，做一个自由的、不被控制的人。
她也一直以为这样很好，自己一个人生活，不依赖别人，高兴了就和朋友出去玩儿，不高兴了就自己一个人在家消化。只和朋友分享快乐，不去传播她所有的负面情绪。
头一次，她这么希望自己能依赖一个人。
比如，抱着她安抚她、告诉她不要害怕的楚慕。
和他说，她很害怕，她很累，不想再继续这样生活下去了。
感觉到怀里的人渐渐开始放松，甚至贴着他的胸膛，楚慕懊恼，紧皱起了眉心。
他今天明明察觉到了舒言言不对劲，应该是瞒着他什么，但因为不想被讨厌，他没有强跟着过来。
如果跟着她来就好了。至少，他能确保舒言言的安全，能确定地上这些血不是她流的。
至少，在她害怕慌张的时候，有人陪着她保护她，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这么恐惧这么不安。
配合警察做完了调查，Rudy回到酒吧卡座这边。
见自家老板被一个陌生男人抱着，Rudy差点儿又打算报警了！
但她紧接着发现自家老板竟然在哭，犹豫了下，没有再往前走。
她要是过去，老板肯定觉得丢人没面子。
今天发生了这么大事儿，关门休息两天吧。
Rudy回员工休息区，提前让大家下班，放了两天假。
什么都安排好了，Rudy走出酒吧时才和舒言言发信息：老板，我已经提前让员工们下班了，安排给了他们两天假期，等警方这边不需要做什么调查了，我让人过来清理酒吧。你们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哦，麻烦老板你自己关灯和大门咯。
听到手机铃响，舒言言才从楚慕的怀里挣扎出来。
看见这条短信，舒言言很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
Rudy应该是看见她哭了……好丢人！
“我们走吧……”
楚慕拿了一包纸巾，递到她面前。
舒言言一愣，更不好意思了，“你知道了？”
“衣服都湿掉了，很难不知道啊。”见舒言言没接，楚慕打开纸巾包装，抽出一张，轻轻擦着她的脸颊，“不哭了，我们回家吧。”
“哦。”
舒言言动作不怎么温柔的抢来纸巾，胡乱擦了一通。
起身时，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自然，眼神冷淡。
“楚慕。”
“嗯？”
舒言言目视前方，语气别扭，“酒吧会停业几天，恢复营业了我还得过来看看，你要是不忙，就陪我吧。”
“好呀。”楚慕弯着笑眼，跟在舒言言身边，“我给姐姐当司机，姐姐请我吃饭吧。”
“嗯。”
第32章
经过警方调查，男子和受害者是一对新婚夫妻，相亲认识，互相对彼此都满意，各方面也合适，很快就结了婚。
结婚后男子就出差，一个多月没回来，女人来酒吧和朋友玩儿，遇见了初恋。
几次见面后，有了再续前缘的意思，女人提出离婚，男子问起原因，女人没说真话，引起对方怀疑，就有了酒吧的那一幕。
女人后来脱离了危险，初恋得知，也去医院照顾她。
警方去到医院了解完情况之后，舒言言也去看了下对方。
初恋满眼心疼，细心体贴的在病床边照顾着。女人虽然脸色惨白，却笑得很高兴。
又在楚慕的陪同下，一起去了警局。
女人的家人已经以故意伤人罪起诉，要求此人必须严惩。
至于男人说的女人出轨，和别的男人偷情破坏婚姻一事，由于没有抓到证据，那两人也没有实质性发展，在拿刀行凶面前变得不值一提。
离开了警局，舒言言和Rudy说了一下情况，两人商量了一下恢复营业的时间，挂了电话。
楚慕把车开来接她离开。
车都到了舒言言面前，她却两眼无神的看着地面，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
楚慕降下车窗，身子倾向了副驾驶座这边，探着脑袋看她。
“姐姐，走了。”
舒言言恍惚的回神，“啊，抱歉。”
“没事，你在想什么？还是很害怕吗？”
“没有。”舒言言弯了弯眼，有了笑意，“我当时是有被吓到，可你这几天天天都和我视频那么久，占我的便宜也够了吧。”
“哪儿有占姐姐的便宜啊，我只是很担心你么，如果不等你睡着，我不敢挂断视频呀。”
“哼。”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当晚，楚慕送她到家，看她一直魂不守舍，脸色惨白，留下来陪了她一会儿。
没有胃口吃宵夜，喝点儿甜的东西也会恶心想吐，楚慕就催着她让她快去洗漱睡觉。
一闭眼，眼前立马浮现血腥的画面，她也不敢一个人在家呆着，就让楚慕留下来，等她洗完了澡才让人走。
那天折腾得太晚了，肥崽憋到凌晨才被楚慕牵下去解决需求问题，舒言言第二天很早就赶楚慕走了。
楚慕不放心，后来就从语音聊天，陪着她洗脸敷面膜，再到入睡前的闲聊，变成了之后的视频哄睡。
等她察觉彼此之间的距离不对时，才发现楚慕已经慢慢进入她的生活。
她甚至不觉得楚慕陪着她会有什么不好，更加不会反感。
可以很自然的穿着睡衣，头发湿漉漉的拿着手机和他视频，说她睡不着，肚子饿，没有胃口，哪儿不舒服。
楚慕让她觉得，可以依赖，可以信任。
可以放下心理防备。
可是……
就算这样也不代表自己睡着后的模样可以让楚慕随便看啊！
谁知道楚慕看着她酣睡的模样多久才挂断视频的！
从今天开始，绝不会给楚慕这样的机会了！
“姐姐，我的手机，拿去。”
“干什么？”
楚慕把手机塞她手里了，才说，“我承认，昨晚你睡着后过了很久我才挂断视频，可我真的没有截奇怪的图，我的手机经得起你检查。”
“没有截图，那你今早发给我的是什么？”
“不是奇怪的图，是你很可爱的睡颜啊。”
“……”
这家伙，油嘴滑舌的！
舒言言也没和他客气，划开屏幕，问，“密码。”
“1601。”
“……你是变态吗！为什么要用我的房间号作为密码！”
楚慕抿了下嘴唇，笑得竟然有些害羞那味儿，“我还不知道你的生日么。或者，你愿意告诉我的话，我现在可以立马改密码。”
“……”
懒得和这家伙斗嘴。
舒言言解锁了楚慕的手机，翻开相册。
除了最近照片，还有一个单独的相册，相册名只有一个“句号”，里面有三张截图，是她昨晚和他视频时，话没说完，也没挂断视频通话时，被楚慕截下来的屏幕。
她的脸放大到了一整个屏幕，眉心紧皱着，看上去在梦里也在生气似的，模样看上去很凶，嘴唇微张着，整个截图看上去是又凶又傻。
舒言言话也没说，选中这三张照片点了删除。
正好楚慕的聊天软件响了，有人给他发信息。
舒言言没点开，锁了屏还给他。
楚慕笑着说，“我在开车，要不你帮我看一下谁找我？”
“嗯。”
楚慕都不介意，她当然也想看看自己在楚慕那儿的备注什么的。
打开聊天软件，她的对话框被置顶在最前面，非常显眼的两个字“甜甜”。
甜？楚慕竟然备注这个和她完全搭不上边的词？
她飞快的偷瞄了一眼，打开搜索界面，搜索“甜甜”两个字。
除了她的备注之外，手机里没有再出现第二个“甜”。
打开了自己的对话框，聊天的背景图是她睡着后的截图。
好憨，好丑啊……
“喂，楚慕。”
“嗯？”
“……”
啊！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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