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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喜欢——寂热

时间:2022-01-08 11:57:14  作者:寂热
“当时言浅也在场,还给许愿做急救呢,没准她看清了!”
“对对对,”她说完这一句后,旁边的另一个女生连忙附和道,“我们当时都吓傻了,根本不敢过去,就看见言浅站在那。”
第二天,许愿还没有醒,事情持续发酵。
言浅成了对这件事了解最多的人,因为她离得最近,看得最清楚。
她坐在教室里,脑海里的那一幕挥之不去,她心神不宁的背影被喻淮晟尽收眼底。
“言浅,看着我。”
言浅闻言,便转过身,看着他。
喻淮晟黑亮的眼睛深邃而沉静,他的目光笔直的看向她,说道:“不要想了。”
“可是我看到了她。”
此时,言浅的脑海里再次闪过那天的场景,许愿眼里的绝望和徐清瑶站在二楼窗口时的样子。
“你真的觉得是她?”喻淮晟一脸平静的问。
“不是她吗?”言浅反问。
脑海里,许愿的话又一次清晰的响起——
再想到徐清瑶前几次的所作所为,许愿的隐忍,言浅的声音渐渐冷了下来,“不管是不是她,她都不可能是无辜的,这件事情因她而起。”
此时,刘启来走到教室门口,朝坐在教室里的言浅挥了挥手。
“言浅,出来一下。”
门外,站着两个穿制服的警察,一男一女。
言浅起身,临走前,她下意识地往徐清瑶空荡荡的座位上看了一眼。
从教室出来后,她被带到了一间空教室里,里面摆着一张桌子和三个椅子,她坐在一边,两个警察坐在她的对面。
“同学,我们叫你来呢,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不用紧张。”女警察率先开口道。
“好。”言浅一脸平静。
“你和许愿是什么关系?”
“同学。”
“事发的时候,你在哪里?”
“学校,教学楼楼下。”
“你看到了什么?”
“许愿坠楼。”依旧是平淡的语气。
她看了一眼窗外,估计着应该是快下课了,她听到楼道里隐隐传来桌椅攒动的声音,好像只等一声铃响。
“有没有看到其他人,”女警察又问,“比如,有没有人推她?”
“……”
女警察始终是微笑着的,似乎不愿给她增加多余的压力,毕竟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都是敏感而脆弱的,何况是亲眼目睹这样鲜血淋漓的场面。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言浅没有再说一句话,教室里,钟表的秒针滴滴答答的敲着,扰乱了在场三个人心跳的节奏,言浅坐的位置,刚好一抬眼就能看到,一针一针,感受着每一秒的长度。
她脑海里又浮现了那天徐清瑶站二楼窗口时的样子,想起了她的眼神有惊恐、无措、震惊……或许还有一点点愧疚。
正在她有些动摇的时候,许愿的声音却在她的耳边响起——
“是……是她……”
……
就在此时,教室的门被“砰”的一声推开,喻淮晟走进去,拉着言浅站了起来。
他看着面前的两个警察,冷声说道:“抱歉,具体情况还是等当事人醒来再问比较好。”
见他要将言浅拉走,另一个一直保持沉默的男警察此时站起身,拦在了喻淮晟面前,大概四十左右的样子,五官很粗,不苟言笑。
“你这是在妨碍公务!”
喻淮晟转过头,目光沉而静,语气直截了当:“想知道什么来问我就好,我知道的不比她少。”
说完,他就拉着言浅出了教室。
一路上,言浅始终一言不发,任由他拉着。
出了校门,言浅忍不住甩开了喻淮晟的手,问道:“你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又冷了几分,说道:“被害者现在还躺在医院,施暴者却可以心安理得的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这未免有些不公平吧。”
“以牺牲自己为代价换来所谓的公平,也太荒谬了吧。”
“你什么意思?”
“言浅,”他叫她的名字,“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咱们班的教室在三楼,而事发的时候,你刚好就在教室,许愿在电话里跟你说她在操场,那为什么你会在二楼看到她?不应该是在操场上吗?”
“……”言浅此时脑袋很乱,很多细节她都没来得及去想。
“就算她当时真的在操场,操场那么多人,又是在开运动会,所有老师都在,徐清瑶也不敢对她做什么,你从教室跑到教学楼下也就一分钟的时间,这么短时间她们怎么这么快就能上到二楼,要真是这样的话,”喻淮晟看着她的玻璃似的眼睛,指出其中的漏洞,“你,和她们,不会碰面吗?”
“这些情况,就算是在许愿不进行任何反抗的情况下,也不见得合理。”
喻淮晟目光平静的看着她,“徐清瑶确实有错,她对许愿做的那些事自然会有人来罚她,你为许愿抱不平我知道,但是这并不代表可以不顾事情的真相就轻易下结论。”
--
许愿是当天晚上醒的,亲口指认那天把她推下楼的人就是徐清瑶,而今天,徐清瑶整个上午都不知去向。
最后一节体育课上课课之前——
喻淮晟问:“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言浅清澈的眸子看着喻淮晟,她确实想知道他所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那就下课后跟我去个地方。”
 
第23章
 
自从昨天之后,言浅也仔细回想了那天发生的事,以及之前许愿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她也发现了事情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也正因为这样,导致她整个上午都心不在焉的。
最后一节课,体育老师前半节课带着全班做了热身运动后,又慢跑了两圈,后半节课自由活动,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
言浅就立刻跑到喻淮晟面前,说道:“赶紧走吧!”
“怎么这么积极?”喻淮晟轻笑,而后,看见她发干的嘴唇,他拿了外套穿在身上,朝着一旁的树荫扬了扬下巴,“先去那边等我一下。”
之后,他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进了超市。
言浅走到树荫下等他,没一会儿,他就出来了。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从人群中迎面走来的人,蓝白的上衣随意敞开着,宽松的校裤下是笔直修长的腿,身形颀长挺拔,步伐从容有力。
阳光与风,都将他描绘的格外好看。
有几根发丝随着他的步伐被吹了起来,立在他头上,配上他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嚣张又可爱。
他的头发长长了点,半遮住额头,阳光下,他眼睛微眯,目光依旧淡漠,上挑的眼尾显得多情而散漫。
他走到她身边时,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
突然,喻淮晟举起手里的饮料,贴在了言浅的脖子上。
“嘶——”
突然袭来的凉意让言浅一个激灵。
“还在想许愿的事?”他问。
“嗯……”言浅点点头,看着手里的饮料。
喻淮晟的一只手插兜,另一只手扶在饮料瓶的上端,食指轻扣住拉环。
随之,“砰”的一声,言浅手里的饮料被打开了。
“喝完带你去见她。”
言浅看着手里的饮料,里面有细小的气泡翻腾,她其实不太喜欢喝气泡水,但是她一整个上午都没怎么喝水,刚刚又上了一节体育课,现在确实有些渴,便拿起饮料,喝了一口,没想到还挺好喝的,一股荔枝和酸奶的味道,也没有普通气泡水那么冲,酸酸甜甜的。
从操场到校门的一路上,喻淮晟跟她说了事情的原委。
两人走到校门口时,言浅远远地看见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的女生站在树荫下,走近一看,是徐清瑶。
这几天她不敢来学校,连家也不敢回,感觉自己像只过街的老鼠。
平时出门必化妆的徐清瑶,如今素面朝天一脸疲惫,她整张脸压在鸭舌帽下面,带着大大的口罩,只留下眼底一片淡淡的青灰,从前那头五颜六色头发也染回了黑色。
她看见言浅并不惊讶,抬手推了下口罩,说:“谢谢你啊,愿意来。”
言浅摇摇头,“没事。”
喻淮晟此时已经拦了一辆出租车,他打开车门。
“上车吧。”
三人上了车,喻淮晟报了医院的地址,一路上徐清瑶跟言浅讲了那天事情的经过还有她和许愿之间的事,听完后,言浅只觉得不敢相信,喻淮晟倒是一脸平静,一路上一言不发地听着。
到达医院后,三人来到了许愿的病房,站在病房前。
言浅说:“我先进去看看她。”
喻淮晟颔首,“去吧。”
病房里,是浓烈刺鼻的消毒水味,许愿穿着蓝白格子的病号服躺在床上,她刚刚睡醒,目光漫无目的扫向窗外。
听到声音,她缓缓转过头。
“坐吧”她说完,视线依旧转向窗外,似乎对她的到来并不意外。
言浅走进去,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她打满石膏的右腿,开口问:“医生怎么说?”
“你急救做得挺及时,腿没事。”她的声音很轻,没什么力气,语气里听不出任何负面情绪,甚至还有点轻松。
“那就好。”
“我以为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在警局了。”许愿终于转过头,目光笔直地看向她。
“所以你,”言浅的目光还是一贯的漠然,不避不闪,“很失望吗?”
“你都知道了?”许愿原本平静的目光终于出现了几道裂痕,转而,无所谓般的扯了一下嘴角,“有什么可失望的?反正我跟她之间,总要有个了结。”
她抬眸看着言浅静澈如湖般的眼睛,语气里依旧平淡无波,像一滩死寂的水。
“本来我想跟她同归于尽的,但是因为你,我觉我可以不用死了。”
“因为上次去我家时,你看到的那本书?”言浅一语道破。
她回想起了之前把许愿带到她家的那次,曾无意间聊起她会做急救的事,许愿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还提议要看一下她的那些书,但是拿到手之后,又好像并没有那么感兴趣,只是翻看了一下目录。
“是。”许愿没否认。
“我很好奇,”言浅抬眸看她,“你为什么会选择以这种方式——”
“没有为什么,”许愿无力的笑了,“这么多年,我们纠缠了这么多年,她一直在折磨我,我不想忍了,不如早点解脱。”
她看向窗外,像是松了一口气。
“反正,不管这次结果怎样,一切都会结束。”
“所以,你要亲手把她送进了监狱里,让她变成杀人未遂的凶手?哪怕她和你一样,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女孩,哪怕……”
“为什么不行!”许愿突然提高了声调,几近嘶吼,“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被她折磨,被所有人孤立,任人践踏,我也像在监狱里,在她亲手搭建的监狱里……”
在她坠楼的那一刻,她便选择用一条腿甚至一条命来换,只为结束这一切,求一个解脱。
“你知道吗?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过去的,那天发生的事就像一个噩梦一样,可我宁愿当初死的那个人是我,也好过像现在这样活着。”
说到最后,许愿的声音只剩哽咽。
此时门被一股力量猛地推开,之间徐清瑶正站在门口,她的眼眶通红,“我也希望那个人是你该多好!要不是因为你爸,我妈怎么会跟我爸离婚?她又怎会死?”
许愿的妈妈因病去世以后,她本以为爸爸不会再娶任何人,直到有一天,他将一个女人带回家,而着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她曾经的老师,更是她的好朋友的妈妈。
她一时难以接受,夺门而出,身后,是那个女人急促的脚步和呼喊声,正当她跑到街口,对面迎面驶来一辆货车,她来不及躲,就在下一秒被碾压的一刻,那个女人把她推到了一边,随之,脚踝处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等她抬头时,眼前已是一片鲜红,女人已经倒在血泊里……
那一天,在许愿的记忆中依旧清晰,在往后的每个夜晚反反复复的上演。
明明是炎热的酷暑,她却从未有过的冷,街道像是被炙烤的煎锅,她跌坐在地上,像是被钉住一般,看着那血淋淋的一幕,鲜血还没来得及漫延就被马路上的热气蒸干了,凝固在崎岖的沟壑中,像一双扼住喉咙的手。
周围很乱,她却听不见任何声音,像是被消了音一般,她看见周围的人都朝她这边聚过来。
徐清瑶拨开她面前的人,抱起倒在地上的女人,这一次,她终于听见了声音,是徐清瑶几近绝望的哭声。
那个女人,为了救她当场死亡,她的女儿徐清瑶,就站在马路对面,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而她呢?右脚落下了永久性的伤,医生说,“很遗憾,这辈子只能这样了。”
在双方心里,心照不宣,是她欠了她。
 
第24章
 
她永远都记得,女人下葬那天,她看她时,视若死物般的眼神。
许愿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徐清瑶,眼里是满是死寂,没了任何情绪。
“亏我那时还那么真心地对你,把你当朋友,”徐清瑶的话一字一句地砸下,像是一道无法解开的诅咒。
“许愿,你,就是一个扫把星,谁沾了你,都没有好——”
“是我欠了你,所以才甘心被你折磨……”许愿说完,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声音沙哑,“只是,这条命太重,我承受不起了。”
徐清瑶妈妈的死让她愧疚,而徐清瑶日积月累的折磨让她生出了恨。
“到不如,”许愿一脸无所谓,“直接来个了断。”
“所以你就陷害我?”徐清瑶一脸不可思议的问。
“不然怎么办?你会放过我吗?”许愿的眼睛猩红,哽咽道,“背负着一条人命生活,每天面对着她的女儿赎罪的日子,你觉得好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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