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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雅局促的捏了捏书包背带，“还有...你唱歌很好听。”
萧何臭屁道：“我知道，但我要的不是这。”
......
那要什么？
萧何看她是真想不起来，直接伸出手臂，“别人不是送花就是送礼物，你呢？”
其实萧何并没真想问她要什么东西，他只是想逗逗她，再说他上次见到她送了萧子洋礼物，不问她要点什么心里不舒服。
舒雅犹疑了一瞬，下一秒从书包里拿出那盒早餐奶，“今天只有这个了，你要吗？或者你哪天有时间，我请你吃个饭。”
萧何几乎被逗笑了，他一把抢过那盒牛奶，在手里掂了掂，“我今天就有空，请我吃什么？”
舒雅问道：“你想吃什么？”
萧何想了想，“东城新开了一家火锅店，要不去尝尝？”
问话之际，舒雅的手机响起来。
她拿出来，看了眼来电提醒，随即走到一边，轻轻的喊了声，“妈？”
萧何不清楚电话中的人说了什么，只见舒雅眉心微皱，没说两句便挂断了电话。
萧何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舒雅有些歉疚，“抱歉，我妈找我，可能今天去不了了。”
“说什么抱歉。”萧何佯装生气，“我不喜欢这两个字，你有事的话就先走，吃饭这事我记下了，不准赖账。”
舒雅笑了笑，“知道了。”
谁知转身要走的时候，萧何又叫住她，“舒雅。”
舒雅疑惑的转身。只见萧何满面微笑，“五一快乐。”
舒雅也笑道：“五一快乐。”
两人最后在校门前分开。舒雅没有推车，蒋雯约她在学校附近吃午饭，所以她准备吃完午饭回来再推车。
时值节假日，学校门前停满了接学生的私家车和通往各乡镇的班车。
舒雅背着书包一边走一边在人群里张望，走过一辆红色轿车旁，出其不意的鸣笛声顿时吓的她魂飞魄散。
她不悦的转头，待看清驾驶位上的人是蒋雯时，当场呆愣在地。
蒋雯降下车窗，伸出头来、冲舒雅挥手，“先上车，这边不能太长停车。”
舒雅没有反应的时间，在蒋雯的催促下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路上，蒋雯专心开车，舒雅也没多言。
最后，车子在一家西餐厅门前停下。两人下车，蒋雯拿起包包、按了遥控锁，随即冲舒雅抬了抬下巴，“走吧。”
舒雅跟在身后，全部的注意力则落在她斜挎在肩膀上的香奈儿包包。
她不太识包，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进了餐厅，两人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蒋雯问她想吃什么。
舒雅没什么胃口的摇摇头，“都可以。”
蒋雯做主点了两份牛排和一份意面。
舒雅不解，“还有人要来？”
蒋雯喝了口水，“意面给你点的，你以前不是一直想吃吗？”
但事实证明，吃不到的永远是香的，以前舒雅没尝过，自从来到桐城这边，舒庆年每周都会带他们出去吃饭。
舒雅只吃过一次，便永远讨厌了那股酸酸甜甜的味道。
可蒋雯不知道她不喜欢。舒雅只能委婉道：“我吃不了那么多。”
蒋雯笑笑，“吃多少是多少。”
母女俩几月不见，仿佛都生疏了很多。一时之间，沉默无语，气氛稍显尴尬。
舒雅都快认不出面前的女人是她的母亲。她穿着某知名牌子的套装，烫了头发，涂着口红，银色圈圈大耳环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比起之前那个喜怒无常、暴躁无比的妇人，她显然翻身一变，成了一名精致的贵妇。
看来她过来很不错。
舒雅苦笑，觉得自己是个名副其实的拖油瓶。
意面和牛排很快被端了上来，蒋雯说道：“赶紧吃吧。”
舒雅默默拿起刀叉开始吃牛排。
蒋雯看她一眼，“在桐城还适应吗？”
舒雅低声，“还行。你呢，最近还好吗？”
蒋雯神色自嘲的摊了摊手，“这不挺好的。”
“你...跟他结婚了？”
“...嗯。”
舒雅看她双手无名指空空，问道：“没买婚戒？”
蒋雯下意识的收了收手，“买了，今天洗脸忘了带。”
“哦”舒雅轻轻咀嚼着牛排，“看来他对你挺好。”
蒋雯轻扯嘴角，“是挺好！”
顿了会儿，蒋雯又问她：“刚才跟你一块出校门的那个男生挺帅的，你男朋友？”
舒雅被噎了一下，“不是，同学而已。”
蒋雯一副明白的样子，“我不反对早恋，但你现在年纪还小，还是以学习为主，等到了社会眼界一宽，你会发现优秀的男人多的是。当然，估计你也不乐意听我这话。妈妈想告诉你的是如果真谈了男朋友，不要太随便，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舒雅听不下去，“妈，我不会早恋的！”
蒋雯嘴唇微抽，沉吟了几秒“......那挺好。”
谈话至此结束，两人不咸不淡的吃完饭。之后蒋雯开车送舒雅回学校取自行车。
离别的时候，蒋雯神色平静，“我这次来桐城就是想看看你，下礼拜出差，估计得很长一段时间见不着。”
舒雅已经习惯了蒋雯的冷漠。对于她突然说出的这些话，不免觉得别扭。
她问道：“去哪出差？”
蒋雯笑了笑，“出国。”
舒雅没再追问是哪个国家“那一路平安。”
蒋雯嘴角微弯，“借你吉言。”
第19章
与蒋雯告别后，舒雅便径直回校取车。
这个时间点，学校人去楼空，已经没有学生逗留。她抄了近路去停车棚。
谁知走到半路听见有人在哭。
很轻的啜泣声，听起来是个女生。
她不是八卦的人，当下选择绕路离开。但转身的瞬间，却听到了萧子洋的声音。
“别伤心了，一个文艺汇演而已，名次不名次没有多重要。”
舒雅停下脚步，忍不住抻头寻找声源方向。目光扫视半晌，才在一个花坛的拐角处看到了背对着她的萧子洋。
他斜挎着书包，站在女生面前，见人越哭越厉害，随即从口袋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她。
倾身的间隙，舒雅终于看到正哭的女声是谁。
竟然是舒乔！
见惯了这位继妹平常的趾高气扬，咋一看见她梨花带雨、凄凄惨惨的模样，舒雅还真没认出来。
舒乔接过萧子洋递过来的纸巾，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准备了好长时间，为了这个集体荣誉，我甚至还放弃了个人表演的机会。现在什么名次都没拿到，就加不了操行分，操行分加不上，期末的时候我就极有可能评选不上优秀学生。”她哭的委屈，“子洋哥，你是年级第一，不会明白我的痛苦的。”
原来是在为汇演失利的事伤心呢。
萧子洋无奈的笑笑，“你成绩也不差，一点操行分影响不了优秀学生的评选。”
舒乔摇头，“你不懂，我们二班好学生太多了，我平常拼死拼活都考不过人家。就指望着课外操行分为我争个优秀学生的名额，现在好了，我肯定没戏了。”
萧子洋想不通，“一次没被评上优秀学生也没多重要吧，再说高考看的是你的分数，又不是被评为优秀学生的次数。”
舒乔却不这样想，她平常虚荣惯了，总喜欢自己成为焦点，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
她喜欢被人称赞，被人高看。说白了就是功利心强，心理素质弱，稍一占了劣势，就承担不了后果。
到现在她不仅委屈，还在抱怨，“我都搞不明白校领导怎么评的，那么烂的七班都能被评上，凭什么我们重点班评不上。”
萧子洋听到这话，不太赞同，“文艺汇演又不是比学习，七班这次的表现的确很抢眼，获得名次也是情理之中。”
舒乔觉得很不公平，但见萧子洋神色严肃，也没再吭声。她拿了纸巾擦眼泪，一边擦一边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舒雅已经没有什么心情再听下去。她只是觉得好笑，真心感觉这个继妹得去演戏，说不定最后还能捧个小金人回来。
***
萧何和舒雅分开后，便去找段浩文。
李诚和肖凯已经在大排档定好位置，说是要好好庆祝最后在高一学期度过的五一。
萧何觉得矫情，却也没有拒绝。
他跟段浩文推着车，有说有笑的从校门口出来。
刚一出来，段浩文神色就不太对，他冲萧何疯狂的使眼色，“何哥，是陈美！”
萧何闻声向他目光示意的方向看去，待看清来人时，微微皱了皱眉。
段浩文低声，“要不，你先走吧，我殿后。”
“走？”萧何漫不经心的回道：“为什么要走？怕她不成。”
说话之间，陈美已经带着她的两个小姐妹围了上来。
她穿着露肩装，小短裙、半筒袜。长发披肩，将她巴掌大的小脸衬的更加明艳动人。
妆容妩媚，在一众宽大校服、素面朝天的学生之间，显得很是成熟。
见到萧何，陈美微微一笑，“去哪？”
萧何神色冷淡，“和你有关吗？”
陈美也不恼怒，“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前女友？”
段浩文微微挑了挑眉，表情有些不屑。
萧何眉峰一扬，“得臆想症了就去医院治，我可没工夫搭理你。”
陈美撩了撩头发，“萧何，我是不漂亮还是身材差，就这么招你嫌？”
萧何不想跟她废话下去，直接推车走人。陈美却不依不饶，直接张开双臂、拦住他的去路，“你给我说清楚。”
浓郁的香水味直袭鼻尖，萧何彻底没了耐心，他冷冷的看着她“我从不打女生，别逼我。”
陈美娇俏的脸蛋顿时涨红，她气愤的收回胳膊，扬言道：“萧何，我就不信我搞不定你！”
话落转身、气急败坏的离开。身边的两个小姐妹望了萧何一眼，也都立即跟上。
段浩文嫌弃的撇了撇嘴，“这么彪悍，谁敢要你！”
萧何看他一眼，段浩文立马缩了缩头，“何哥，我说错了吗？”
萧何笑笑，长腿跨上自行车，“说的很对！待会儿奖励你两罐啤酒。”
段浩文笑嘻嘻的追上，“一罐哪够，得三罐！”
大排档的位置不算太远。
萧何和段浩文骑车赶到的时候，李诚他们已经点了几分烧烤串上来。
见人来到，肖凯立马将菜单递给萧何，“何哥，你看想吃什么？”
萧何也没客气，直接拿笔刷刷的勾选菜品名字。
段浩文招呼李诚搬啤酒，喊了几声对方也没应，他忍不住上前敲了一下他的后脑勺，“看什么呢你，搬啤酒啊。”
李诚揉揉头，“怎么没见小嫂子啊，她没来吗？”
萧何一边点单一边很自然的接话，“她有事，先走了。”
语气太过闲适，好像本应如此，惹得三人在一旁嘿嘿直笑。
萧何看了他们一眼，“傻/逼啊。”
李诚围了过来，一脸不怀好意“何哥，你怎么知道我们喊的小嫂子是谁？万一不是你心中的那个她呢。”
萧何脸颊抽动，“皮痒了是吧。”
肖凯也笑着拍了李诚的头，故作打趣道：“我们喊的小嫂子当然是舒雅了，难不成还是陈美！”
很普通的一个玩笑，但今天开却有些不合时宜。
萧何身姿微顿，没有吭声。
段浩文见状狠狠的拍了他俩一下，“发什么楞，过来搬啤酒啊。”
李诚今天被打的最多，当下不满道：“疼啊，干嘛总打我。”
段浩文正声：“谁让你没话多。”
李诚不服气，“我哪话多了，你们没说话吗？”
......
三人吵吵嚷嚷的走开，萧何沉吟片刻，才将点好的菜单递给服务员。
等三人再次回来的时候，他们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很显然知道了刚才碰见陈美的事情。
萧何觉得好笑，“搬完啤酒回来，就变成娇滴滴的大姑娘了。”
李诚试探的问道：“何哥，听段浩文说，陈美刚才找你了？”
萧何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卧槽！”肖凯出声，“她怎么还有脸找你，这什么女生啊！要不是因为她，许墨阳也不会找你麻烦！”
萧何倒了杯啤酒，没有吭声。
段浩文见提到许墨阳，萧何心情明显沉重下来，慌忙止住了话茬，“提那种人渣干什么，来来来、喝酒，吃完饭去网吧开黑。”
李诚犹疑，“我们三开黑是没问题，但何哥得回店里吧。”
萧何回道：“最近店里请了一位兼职工，偶尔陪你们玩一次没关系。”
三人一听，立马高兴起来，“行行行，那就这样定了啊，谁也不准放鸽子！”
三人说是玩一会儿，但当他们从网吧里出来的时候，天上已经布满了星辰，萧何看了眼手表，已经八点多了。
虽说请了兼职工，但这个时间地点吃饭的人比较多，再加上放假，萧何怕她们忙不过来，所以得赶紧回店里看看。
段浩文他们打完热血游戏后也是一脸萎靡，当下也没精力再继续浪，几人在网吧门前告别后便都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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