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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名的学霸帅哥，大家都知道。”
“哦”舒乔应声，没止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舒乔跟萧何的同桌换了座位，将卷子摊在桌面上开始一题一题的给他讲解。
两人破天荒的同框，惹的同学们窃窃私语。舒乔虽目不转睛，但感受着旁边男生微微晃动的躯体，脸颊有些发烫、心也跳的厉害。
今天周五，因为之前欠萧何一顿饭，舒雅打算找地方补上。放学后，她背着书包来到文科五班，老远看到正说话的舒乔和萧何，两人表情放松，聊天状态还蛮不错。
她等了一会儿两人才结束谈话。舒乔目光看到舒雅，立马挥手，“姐姐，你怎么来了？”
听听这话，主权地位宣示的很明显。
听到声响，萧何起身出来，“等我一下，我收拾收拾就走。”
舒雅点头，“去吧。”
“去哪啊？”舒乔笑着问道。
“我欠他一顿饭。”舒雅平心静气。
“哦”舒乔眼睛微转，“姐姐，萧何上次也帮了我的忙，要不然今天我们一起做东请他吃顿大餐吧。”
舒雅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舒乔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试探性的问了句“可以吗？”
“什么可以吗？”萧何斜背着书包走出来。
舒雅轻抬下巴微笑，“我妹想请你吃饭。”
“不是说你请我吗？又反悔？”
萧何的语气带着不满，舒乔赶紧回道：“我想着上次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不感谢你有些说不过去。”
“不用。”萧何道：“刚才帮我讲题已经算是感谢了。”他抬头看向舒雅，“走吧。”
舒乔脸红一阵白一阵，看到萧何低着头跟舒雅说话的背影，心里那个感觉比猫抓还让人不舒服。
“我们去吃火锅？”萧何出声问道。
“都行。”
“怎么有气无力的样子？”萧何伸手，直接提起她的书包肩带，“给我，我帮你提。”
肩膀上的压力顿时消失，舒雅往后退了退，“不用，没多重。”
“啧”萧何皱眉，“我怎么感觉你又在闹什么别扭。”
“有吗？”舒雅嘴硬道。
“没有吗？”萧何凑近盯着她的眼睛。
这个距离远超正常社交范围，舒雅伸手将人推开，“赶紧走吧，一会儿人肯定多。”
萧何笑笑，扭身去找自己的车子，“我们先骑一辆车过去，晚会儿再过来取。”
舒雅不解“为什么？”
“你骑的慢，耽误时间。”
“切”舒雅不服气，“有那么夸张吗？”
“怎么没有？”萧何争着眼睛说瞎话，“赶紧坐上来吧，我都饿死了。”
舒雅撅了撅嘴，到底是妥协了他的要求。
两人第一次同乘一辆自行车的感觉很奇妙。舒雅望着少年宽阔劲瘦的背影，有些紧张、不知道双手该怎么放。
萧何倒是厚脸皮多了，出了学校就喊：“你抓紧点啊。”
舒雅晃了晃神，犹豫一下，伸手捏住他的衣角。
萧何低头看了眼，眉峰上挑，然后颇不不满意的停下车。正当舒雅诧异的时候，他直接两手拽住她的手腕，往前一带，放到了他的腰间。
舒雅脸蹭的一下就红了。萧何却高兴的吹起口哨，“这才叫抓紧呢。”
初秋的天气温度宜人，少年只着一件单薄T恤。隔着纯棉的布料，舒雅能清晰的感觉到从他躯体传来的温度，她情不自禁的收了收指尖。
前边萧何大惊，侧着头看她，“别乱摸，痒！”
舒雅看到他暧昧示人的神色，立马不敢再乱动一下。
两人最终选了一家美团评分比较高的火锅店，找了二楼靠窗的位置。服务员将菜单递过来，萧何一边拆餐具一边拿下巴示意舒雅，“你看着点。”
舒雅听话接过，问他，“你能吃辣吗？”
“还行，不是那种变态辣就可以。”
他这话说的意有所指，舒雅瞪他一眼，“那要一个鸳鸯锅底，丸子、肥牛、虾滑各来一份，再要个大份的蔬菜拼盘吧。”
萧何将烫完的餐具放到她面前，“可以，就先这样吧，待会儿不够再点。”
舒雅将菜单递给服务员，“再帮我拿瓶橙汁吧，谢谢。”
服务员应声接过。
萧何替她倒了杯开水，“我听李诚说你这次月考考的挺好，赵婕当着全班的面表扬你了。”
“哦，还行。”舒雅也用同样的口气赞赏他，“李诚说你考的也不赖！”
萧何呛到一口水，“你那不赖是贬义词吗？除了数学和英语，其它学科也是勉强够个及格数。”
“这比你之前可好太多了，有进步就该值得表扬。”她补充道：“你弄不懂得可以向你同学或老师请教，要不你就做个记号晚上发微信给我。”
萧何笑的邪气，“会不会打扰你睡觉？我很笨的，今天你妹给我讲了一节英语课我都没整明白。”
舒雅想到刚才他俩聊天的画面，忍不住问，“舒乔主动帮你的？”
服务员这时将汤底和他们点的菜品端上来，按下开火键，提醒道：“你好，菜品齐了，蘸酱需要自己去柜台旁调。”
两人道谢。
萧何起身去调蘸酱，舒雅就将丸子倒进锅里先煮着。回来时，他将料碟给她，继续说道刚才的问题，“你妹人还挺热心的。”
舒雅犹豫半晌，喊他名字，“萧何。”
“嗯？”萧何抬头看着她。
“其实…我跟舒乔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闻言，萧何愣怔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后，有些意外，“你们是…重组家庭？”
舒雅点头，“我之前一直跟着我妈生活，她再婚之后我就来我爸这边了，舒乔也是跟着她妈来到这边的。”她轻声道：“我跟她算起来认识不到两年。我们关系还没好到以姐妹相称。”
萧何明显没想到她的家庭背景是这样的复杂。重组家庭孩子的成长多少会让人心生怜惜。
萧何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桌面上的汤底已经沸腾，舒雅一边涮着牛肉一边说话，“其实我很无情，高一那次跟你生气的原因是我不想你为了我身边一些不重要的人冒险。”
“你可以报警，但不要打架拼命！”她还记得那个雨天萧何手持木棒跟人对峙的场景。她很害怕，害怕他出意外，更害怕是因为她身边人而遭到的不必要意外！
萧何明白她指的什么，也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他向来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从不考虑出拳的后果，但现在有人用担忧的神情告诉他，有比拳头更理智的处理方法。
萧何说不清楚那种感觉，他隔着热气氤氲的雾气看着面前的女孩儿，只觉心里某个地方柔软又酸涩。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好，我以后听你的不打架。”
舒雅抿了抿唇，抬手夹给他一个牛肉丸“应该熟了。”
萧何低头尝了下，而后笑着摇头：“没熟。”
“真的？”舒雅自己也尝了下，果真没熟。她觉得搞笑，抬头见萧何也在笑，忍不住笑的更大声。
青春萌动，即使吃着不熟的牛肉丸，那漾满笑脸的开心也是如此的真诚。
第25章
吃完火锅，两人又去了附近的小公园消食。时值黄金时段，广场上的音响震耳欲聋，大妈大爷们跟着节奏尽情摆动着身体。情侣们牵手依偎在一起相互喂食，小朋友们则追逐嬉戏，笑声连连。
充满烟火气的人生百态。
两人穿过广场，来到一木制小桥上。这里灯光昏暗，没装直挺的路灯，只有一些发光的彩球挂在树上。
桥下水声潺潺，水面倒映着各种颜色的彩球，幽幽暗暗、像是长在水底一般。
远处有对抱在一起的男女正在热烈接吻，听到这边动静立马停下，慌忙走远一些。
舒雅看到男生的手从女生衣摆下拿出，只觉脸哄的一下火烧火燎。为掩饰不自在，她握着木制扶手往下查看，问萧何，“你说这里有鱼吗？”
身后静谧一片，没有等到对方的回答。
她疑问扭头，叫了声“萧…”
最后一个“何”字几乎卡在喉咙里，因为萧何不知什么时候靠了过来。他的个子高出她一个头，平视只能看到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舒雅心脏跳动瞬间如擂鼓喧嚣，她缓缓抬起头，与萧何对上眼神。
萧何神色紧绷，眼底染着说不清的情绪。对视半晌，只听他轻轻的说了句，“我想亲你一下。”
他刚刚明显也看到了那对亲热的男女。
微风拂过，两边唰唰作响的树叶带动发光的小球，忽明忽暗的氛围有些过分的暧昧。
舒雅后退一步，后背直接贴到了栏杆上。她神经绷直，大脑空白、没有立马作出回应。
萧何撑开双手握紧栏杆，将人虚圈进怀中，低声询问“只一下，可以吗？”
他的语气喑哑认真，似带着某种蛊惑，舒雅不知怎的就鬼迷心窍的没有推开他。
萧何的目光从舒雅如水的双眸缓缓落在她嫣红饱满的唇部。像是小心试探般靠近，鼻尖轻碰鼻尖的时候，他略一歪头便直接贴了上来。
舒雅立马缩了下脖子，萧何索性上手，直接将人往怀里扯了扯，紧紧环着、不让她乱动分毫。
两唇相贴几秒，似乎是忘了自己刚说“只亲一下”的话，萧何的唇瓣开始不安分的轻轻啃咬着。他辗转流连，吻的忘我，甚至在调整头部位置的时候，直接将舌头抵了过来。
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扫过舒雅的舌尖。她身体发软，双手紧紧捏着他后背的衣服、被迫着仰头，与他唇舌进行激烈的纠缠。
远处的广场舞曲已经换了一首比较劲爆的音乐，有人说笑的往这边走来。舒雅如梦初醒，立即抵住萧何下压的胸膛，可是为时晚矣，过来的人已经看到了他俩刚才的所作所为。
空气中似乎凝固了一瞬，男生立马带着女生穿过小桥，走出几米远后，仍能听到两人的低笑声。
舒雅只觉双颊发热，偏偏罪阔祸首心情很好的样子，“灯暗，他们看不太清。”
舒雅瞪他，“你说话不算话。”
“怎么不算话？”
“你明明说过……”
“说过什么？”萧何低头笑道。
舒雅咬了咬唇“说过…只亲一下的！”
“哦”萧何状似了然，“抱歉，一时意乱情迷没忍住。”他俯身靠近几分，话里透着挑逗“要是你觉得不公平，我可以让你多亲我三分钟。”
这个厚脸皮，得了便宜还卖乖！
舒雅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忍住骂他，“你混蛋！”
萧何弯唇，神情专注“混蛋喜欢你！”
这突如其来的告白让舒雅愣怔一瞬，还没反应过来只听他又认真的补充了句，“很喜欢！”
广场舞的音乐这会儿又换了首舒缓的曲子，舒雅看着面前眉目舒展的少年，只觉心也跟着慢了下来。
拿完车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将近八点。一进家门就看到郑淑仪在训舒睿，“你真是要气死我，都初三的人了还不知道抓紧努力学习，看看你一塌糊涂的成绩！怎么？将来是准备去工地搬砖吗？”
“就是！”舒乔在一旁煽风点火，“将来可别指望我，我可不当扶弟魔。”
舒睿嘴硬，“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我就是指望一头猪也不会指望你！”
“你骂我是猪！”舒乔恼怒，“妈，你看他有个弟弟的样子嘛！”
舒睿撇撇嘴，“怎么不看看你有个姐姐样没？”
舒乔：“妈！”
“好了！”郑淑仪被姐弟两人吵的脑袋发浑，“我上辈子是欠你们的？为什么别人家的兄弟姐妹就能相亲相爱，怎么到你们这里就跟仇人一样！以前是你爸吵吵，现在换你俩吵吵，就不能让我过过清净的日子？！”
这种场面舒雅不想过多参与，她放轻自己的脚步只当没看见，但偏偏郑淑仪在她准备上楼的时候叫住她，“舒雅，怎么回来这么晚？吃饭了吗？”
舒雅立住脚步，回过头道：“吃过了。”
郑淑仪点头，又继续问“回来这么晚是在学校复习？”
舒雅否认，“不是，跟同学一块出去了。”
“哦，我觉得你下次放学还是早点回来。”郑淑仪神情板正，带着大人固有的威严，“毕竟一个女孩子在外逗留太晚不安全。”
闻言，舒乔忍不住插话“妈，你又不是人家亲妈，管那么多。”
“你这什么话！”郑淑仪愠怒，“我们是一家人，关心是应该的。不是…舒乔…我怎么发现你亲情观念这么淡薄呢？”
这时临到舒睿好心情的在旁边附和，“就是。”
被责怪的舒乔忍不住红了眼，一脸委屈“妈，我怎么了？我又没说错，你在这边当好人，指不定别人背后嫌你啰嗦呢！”
这话想表达的意思很明显，舒雅皱眉，知道舒乔是在借题发挥。她没什么心情跟她起争执，直接抬脚上楼。
舒睿也觉得无理取闹的舒乔有些聒噪，烦躁的揉揉耳朵，“吵死了。妈，我上楼了。”
郑淑仪心气不顺，上前拍了舒乔一下，“你这孩子！以后这话不准再说，让你叔叔听见心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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