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那小子有把我当老子吗?他有付宗一半对我好?”萧邦国嗤之以鼻,笑声发凉“左右都是儿媳妇,跟亲儿子是跟,跟干儿子也是跟!”
这等禽兽发言让沈慧心恨的牙痒痒。她伸手,趁他不注意使劲扣他的眼珠子。萧邦国疼的嗷嗷叫,手上松了一下但又立马将她攥过来。
他随手抓起一旁的枕头,暴力的压住沈慧心的脸。冷漠的看着她因缺氧而支起的双手在空中乱抓乱挠,到最后双臂垂落没了挣扎的痕迹,也没收起力气。
这边付宗一开始还好言好语,说是第一面就喜欢上舒雅了,让她从了自己,以后一定全心全意只对她一个人好。
但舒雅不听,奋力挣扎不说,还淬了他一口唾沫。
付宗失了耐心,一手将她两条手臂紧紧压住,另一手去扯她的牛仔短款。
一边扯一边□□,“让哥哥搞一下。”
“哥哥家伙挺厉害的,不信你试试。”
…
舒雅又哭又喊,两条腿不停的向上蹬起。付宗脾气上来,狠狠的甩了她几巴掌。
舒雅被打的头晕眼花,她眼泪横流,拼着最后一丝力气不让他得逞。
但那点力气对付宗来说就跟鸡蛋碰石头一样。桌子上有胶带,他直接拿过,将舒雅手脚缠起。随即扬手、一把扯掉她短裤上的扣子,然后两手勾着边儿给褪了下来。
再然后是自己的裤子,他压下去,又去扯她的上衣。
一边扯一边说些不堪入耳的话,“跟萧何搞过吗?他有没有这样摸过你?那小子活怎么样?”
舒雅双眼通红,眼泪糊了一脸。她死死咬住唇,向后缩着身体抗拒着他的靠近,关键之时,门外传来萧邦国咚咚的敲门声。
“付宗!付宗!我们赶紧走吧。我好像又弄出人命了。”
付宗这边正蓄势待发,被人打断一脸不悦“等我一会儿,事没办完。”
“还办啥事,逃命要紧啊。”
“滚!”付宗扬手将一个小盆栽砸到了门上,“别烦我!”
萧邦国被吓的后退一步,他看了眼主卧门口,心下决定,自己一个人拉开大门跑了。
刚出大门,就与正拿钥匙开门的萧何撞了个满怀。蛋糕砸在地上,萧何不悦抬头,萧邦国没停,立马仓皇逃窜。
见状,萧何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念头。他两步跨进客厅,见主卧一片凌乱,沈慧心手脚垂落躺在床边,脸上还死死盖着一个枕头。他走进去,一把拿下,颤抖着喊了声,“妈。”喊完之后又想起舒雅,声撕裂肺的叫着她的名字。
舒雅听到声音,奋力扭动,单人床发出吱吱的响声。
萧何找到了自己房间,见门被反锁,又跑到门口拿钥匙。拿到钥匙的时候下意识的去厨房摸了一把刀。
房门终于被打开,他看到手脚被绑的舒雅。她双眼通红,脸颊通红,甚至连胳膊和腿都没有一片好全的地方。
她的短裤被脱掉丢在一边,就连里面的底裤也被褪了一半。
萧何握紧刀柄,全身散发着致人死地的狠意。
不,狠厉已经不能形容他现在的表情,是暴戾!
失去理智和人性的决绝暴戾。
被胶带封住嘴的舒雅留着泪摇头让他不要进来。
萧何心碎了一地,他走进去。躲在门后的付宗看准机会将陶瓷盆栽狠狠砸在他的脑袋上。
鲜血顺着萧何的脸颊流下,他一个趔趄,向前两步趴在了地上。
舒雅呜咽着喊他,但他没有反应。
付宗拍拍手,走过去又用脚狠狠地踢了两下。“你不是挺牛逼嘛!”
话落又照着萧何的背跺几脚“还敢开我!今天我就当着你的面睡了你的女人!”
舒雅艰难的蠕动着自己的身体,她声带撕裂,已发不出半点清晰的声音。
付宗走过去,拽住她的双脚,一把将人拖过来“妹妹,知道我之前因为什么进局子的吗?”他微低着头,一脸得意,“是因为强/奸罪,上次也是一个跟你一样漂亮的大学生。一开始给脸不要脸,拼命反抗、又踹又咬,但最后不还是跪着求我放了她。”
付宗这会儿说起自己过往的罪行没有忏悔,只有兴奋,“我说只要你帮我口舒服了,我就不碰你。你瞧怎么着,她竟然还想折了我的命根子!”
舒雅看着他丧心病狂的嘴脸,只觉这是一个不配继续存在世上的肮脏人渣!
付宗又继续□□,做出一副回味的模样“是她自找的。我撕了她的衣服,把她整个人顶在墙上。那感觉简直是舒服极……”
最后一个“了”字卡在他的嗓子眼没有说出。舒雅惊恐,瞪大双眼,几乎是瞬间的事。她看见萧何手起刀落,一把割开了付宗的喉咙。
那血喷了她一脸。
付宗的笑意还卡在嘴角,他抬手摸了一下脖颈,鲜血如注、不受控制。
萧何一脚将他踹下床,然后冷着脸扔掉那把带血的刀。
付宗的身体一抽一抽的。他紧紧捂着自己的脖子伸手求救,没有了嚣张的架势,这会儿只剩下惊恐。
萧何给舒雅扯了胶带,将被单把人裹起,然后圈起胳膊,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舒雅感受到了冰凉和颤抖,不知道是属于自己还是属于萧何。稍倾,她看到他拿出手机,拨通了120和110。
120最终没将两个伤者抢救过来。
一个死于深度窒息,一个死于失血过多。
警方封了现场,将舒雅和萧何带到警局做调查,出逃的萧邦国也被便衣民警抓了回来。
舒庆年给舒雅请了律师。她本身又是受害者,做完笔录就被释放。
但萧何不行,他杀了人,只能等着被判刑。
舒雅抓住律师的手,“我们属于自卫,萧何是为了救我!”
律师摇头,“这个界定很难判,他这一刀目的性很强。法官不一定会判他自卫合理。”
律师说的没错,两审下来法庭都以萧何自卫过当,过失杀人为由,判处有期徒刑六年。
判决宣读完毕,法官问萧何有无异议,需不需要再次上诉。
萧何看了眼站在证人席上的舒雅,宽慰笑笑,“不用了。”
舒雅站在那里,无声的流泪。
判决生效,萧何被羁押到了桐城看守所服刑。
舒雅终于等到探监时间。
两人隔着一个厚重玻璃望着彼此,一时无言,仿佛过往种种如梦如烟,眨眼之间就被风吹散。
舒雅多希望这是一个噩梦,梦醒了,她还能伸手碰着他,抱着他,感受着他带给她的温暖和安心。
可是电话中萧何低沉的声音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怎么又哭了?你是不是水做的,嗯?”
舒雅擦掉眼泪,倔强道:“我没哭。”
萧何轻笑,“实习的地方找好了吗?”
“嗯。”
“好好实习,顺利毕业,将来找份好工作。”还有一句“把我忘了的话”他没有说出口。
萧何承认自己是自私的,他是那么不舍面前的姑娘,总想贪恋着多见她几次。
分别前,舒雅笑着说下次再来看他。
后来,段浩文和肖凯李诚他们都来探望过他。男生之间简单直接,他们笑着说不用担心将来出来混不开,有兄弟们罩着呢。
萧何笑笑,点头应下。
再次去看萧何的时候舒雅已经实习过半。
那天,她化了妆,特地换了一条白裙子。但扛不住有人不长眼,那辆奥迪经过一个水坑的时候没减速。
舒雅躲避不及,被快速碾过的轮胎溅了一身水。
水中带泥,舒雅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萧何也看到了,他没问她怎么弄的。只是生出一股无力感,一股不能在她身边随时护她周全的无力感。
想到服刑之日遥遥无期,她又要实习,又要辛苦辗转两个城市之间来看他。
他忽然就想要不算了吧!他不能自私的圈住她。
她有自己的人生要过。未来她会变得优秀,变得耀眼,而等到他出来的时候估计早被社会淘汰了,他又拿什么为他心爱的姑娘遮风挡雨。
长痛不如短痛,他不能误了她一生。
思及此,他开口“舒雅…我们到此为止吧。”
舒雅愣怔,笑着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分手。”
“谁要跟你分手!”舒雅笑意止住、语急道:“我不同意!”她看着他,“萧何,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你不能用你的想法代替我的想法。我不分手,我要等你出来!”
“然后呢?”萧何轻笑,“受人白眼,跟着一个蹲过大牢的人过苦日子。”他正声,“贫贱夫妻百事哀,你能保证我们还能像谈恋爱时一样甜甜蜜蜜?”
“不还有我呢嘛!”舒雅着急,“我现在就在奋斗啊。”
“让我像萧邦国一样当个软饭男?”萧何低头自嘲“那我还不如死了。”
明知他是故意说些难听的话来刺激她,但舒雅还是讨厌极了他一副轻描淡写,了无生气的样子。
她都没放弃,凭什么他先放弃了!
她再欲开口,萧何却直接把电话挂了。他起身,离开前说了三个字。
舒雅看懂了他的口型,怒急大骂“萧何,你王八蛋!”
回去的路上,舒雅跌跌撞撞,像只失了去处的孤魂野鬼。
萧何竟然让她忘了他!
她怎么可能忘了他!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不羁鲜活却又热烈耀眼。
他用柔情填满了她大半个青春,现在却自私的要将这份深入骨髓的记忆从她躯体中抽离!
自私的男人!自以为是的狗男人!等着吧,等到他出来那天她一定要做回泼妇,挠花他的脸,舒雅这样恶狠狠的想着。
第42章
萧何提的分手,舒雅并没放在心上。直到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她的探监,她才意识到他是在来真的。
她给他的朋友段浩文、肖凯和李诚一个一个的打电话,没有得到有效回复。
因为萧何也拒绝了他们的探监。
舒雅这才知道他提分手不是偶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其实她早该意识到。
他做事向来干脆果决,话一出口就会立马付诸行动。
但舒雅没有放弃,管他允不允许,她依旧每月争取探监资格。
即使每次得到的都是拒绝,她也把它当做每月必做的事项。
她实习结束,顺利毕业。婉拒了先前公司的转正邀请,打包行李回了南华。
舒老太太去世前留给她的房产已经进入拆迁阶段。她拿出一部分在南华新开发的步行街盘了一个店面,准备搞些花卉绿植来卖。
店名都想好了,就叫“情起萧何,与你一生”。
舒庆年不太赞同,觉得她好好名牌毕业的大学生不去大公司工作,反而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南华开花店多少有些糟蹋学历。
舒雅只是笑笑,“爸,你忘了?我在南华可生活了十多年,再说人的价值有多种实现方式。没有谁规定上了好大学就必须去好公司。”
舒庆年气的不清,还要再数叨她。好在郑淑仪及时阻止“庆年,孩子大了,有自己想法是好事。她们有权决定自己的人生,我们只能给意见,主导权还是在她们自己。”
舒雅对郑淑仪这份理解言语投去几分尊敬的目光。
说实话,郑淑仪这个继母当的并不差。不同于电视剧里恶毒刻板的印象,她总是尽心尽力维持家庭的融合,从不搞勾心斗角那一套。
这也是舒雅在去南华之后还会时不时回来看他们的原因。
花店开业那天,赵嘉虞和肖凯李诚他们都来捧场,除此之外还有舒雅的室友。几人说说笑笑,热心的帮舒雅招待进店的客人。
开业大吉,收入不错。舒雅拿着那笔钱带着一群人去川菜馆搓了一顿。
结束之后,一群人当天就离开了南华。毕竟大家都有工作,能赏脸到场,舒雅真的很感激。
最后只剩下赵嘉虞一个人,舒雅带她去了她的出租屋。
一室一厅的小开间,干净整洁、生活气息浓厚。
赵嘉虞捧着杯热水四处打量,“舒雅,我挺佩服你的,总是对生活有股不服输的勇气。”
舒雅从柜子里给她拿了套干净的睡衣,“痛苦是一天,开心也是一天。生活已经这么苦了,再不调节心态,怕是要煎熬死了。”
赵嘉虞笑笑,她放下杯子走过去,“唉,我要是有你一半的心态就好了。”
半夜十一点,舒雅洗完澡灭灯上床,见赵嘉虞对着手机发呆,忍不住问她,“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赵嘉虞扭过身来,“舒雅,我们说会儿话吧。”
舒雅挨着她躺下,“好,你想说什么?”
赵嘉虞想想,“你准备一直等下去?”
舒雅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嗯”了一声。
“你没打算开启一段新生活?”赵嘉虞说完又立马解释,“我知道这样讲话很不道德,但这都快一年了,萧何还是拒绝你的探监。你有没有想过等到他出来那天,你们之间生疏了,有距离了,找不回之前的感觉怎么办?”
舒雅不是没想过,但她想法刚起的时候就被自己否定了。不论将来他们之间是什么样子,至少现在她明确自己会等下去。
赵嘉虞还是很现实的抛出一个问题,“如果进去的是你,不知道萧何会不会一直等你。”
舒雅不想做这种无谓的假设。因为她始终记得萧何拿刀逼近付宗的表情。
果断,痛恨,怒气,狠意,还有决绝。种种复杂的情绪最后只转化成一句,“别怕,我在。”
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安全感,大概她这辈子都忘不掉。
两人聊来聊去,最后又聊起了段浩文。段浩文因为出差今天没在场,但却特别大气的转了99束红玫瑰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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