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外面还没有很明显的阳光透进来,可是拉上窗帘后,光线照进房屋内,倒是有一种舒适的感觉,不刺眼,倒是挺很温暖的。
刘知瑶绝不会放着舒服找麻烦,小桌子上早就摆满了零食跟饮料,外带一大杯保温的热水,手指向外轻轻一伸就可以够得着,身体根本不用倾斜很大,懒惰程度由此可见,所以说身上的肥膘也在慢慢积累中。
越打越兴奋,刘知瑶身体忍不住乱扭一通,她更要在休息时间内好好让自己爽一番。中途当然有几场输掉的,她俩都深知自身打游戏的程度,更喜欢跟在资深玩家的身后。
……
吃完粥后,刘知瑶继续跟章曼聊天,章曼语音中跟她聊了很多学校里那些人后来的发展,刘知瑶最喜欢听她讲这些,边听边去刷微博。刘知瑶最喜欢不定时间给章曼发消息,有时候半夜凌晨几点都起来给她发消息。
也是因为马上就可以放长假,刘知瑶平时一向喜欢对身边的徐芙莹或是章曼吐槽自己的遭遇的小事情,但是一想到假期里可以疯跑出去玩,这几天忍着就等假期的到来。
初高中的同学群一到假期临近就格外的活跃,刘知瑶觉得消息一直蹦出来打扰到她刷视频了,索性就开了免打扰,一下子清净不少。
忍不住点进去偷偷看群里的消息,只有手指划过屏幕的动作,也没有在群里发任何一条信息,原先刘知瑶发过几次,结果很长一段时间仿佛冷场一般,几次后刘知瑶就再也没有发过任何一条信息,只是私底下找谁单独聊天,一个人静静看着群里不断蹦出的信息,聊的异常火热。
经常出神回想起原先上学的时候的场景,在长长的走廊上追赶打闹,把一个人抵在门外不让进来,这些回忆有时候都会不知不觉中想起来,日子过得很快,刘知瑶还幻想过老年生活,想着自己有一天突然走不动了,猛然间回到现实中,依然让他觉得日子快的令人发慌,越想越恐惧,只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第九章
刘知瑶踏进大厅的那一刻,好多熟悉人的面孔,她自己都很意外的是,竟然看到了原先的老同学已经抱着自己家的孩子出来参加同学聚会,刘知瑶挨个问好,看手机上那个人给自己留的消息,前去找在的房间,走出繁忙的大厅,刘知瑶正拐进过道时,突然前面是一群高大挺拔的男人聚成一团,有的人正在那里吸烟,大概是谈什么事情让他们很激动,声音很大,还发出很憨厚的笑声。
不熟悉挺陌生的,刘知瑶只想赶紧跑过去,自动屏蔽掉前方一群穿黑衣服的男人。突然一个很尖锐的男声猛地喊了刘知瑶的名字。刘知瑶“嗯”的回应道,不过是被突然的一声叫给吓到了。从不主动搭理别人,更不擅长跟男人搭话的刘知瑶只想赶紧离开,只是他这一声喊倒是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刘知瑶身上,这么多目光刘知瑶难以承受不敢看后面人的眼神,只想赶紧说完话后就找房间离开。
刘知瑶认出来几位是她的初高中同学,还有一些没看清脸的,交谈中一位同学点了旁边几位人的名字,一个倚靠着墙站立,手中还夹着没吸完烟的男人就那样侧歪着头正看着她,而这个男人正是在她心里留下很深印记的那位。
刘知瑶强收回吃惊的眼神,慌忙给其他人交流完就赶紧去找房间去了。那个面孔一下子呈现在她眼前时,她大为震撼,想了想距上次最后一眼已过了好多年了。
简单交谈过后,刘知瑶平静好内心,她真的是没有预知到这件事,因为大家都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彼此多少有些印象,可是刘知瑶并不能确定他对自己是否还是有点记忆的。
那几秒心灵放空般的对视,她的内心一瞬间停止又加速波动起来,极力克制住想要往外看去的眼睛,尽一切可能刨除杂念。刘知瑶庆幸的是他没进来,否则自己将会是坐立难安。
此刻的她的脑子像是暴风般猜测他会不会早已有了跟他相处的女生,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刘知瑶将是幻想一位不切实际的人,非常的病态。自己想到这也是够搞笑的了。
尽管这些年刘知瑶遇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人,见到过那些优秀帅气的男性,可是无论怎样,她都做不出与周围女生那样,追着喊着要加他微信的那种样子。有些时候,她开始学着怎么主动跟男生交流,可是在说出话之前,她总是憋在内心想了很久,生怕他们会给自己难堪,或者造成对话冷场,双方接不下去话,彼此尴尬。
后来刘知瑶干脆放弃了,看到别的女生可以跟男生侃侃而谈,她就有一种羡慕感,转念一想,自己是适合不了这一种,学不会的。
来回看了一眼后,刘知瑶掏出手机给章曼发了微信,告诉她这件事,其实在很早之前,刘知瑶就已经把这件事告知给了章曼,于是章曼就经常拿着这件事向她开玩笑。同学抱着自己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坐到刘知瑶旁边,刘知瑶立刻放下手机,朝孩子方向扭去。开口惊讶的说:“这么快可就结婚要小孩儿了呀,你可真够快的。”说着,还不忘用手指轻轻摩挲孩子软软的脸。
婴儿受到外部冰冷手指的抚摸后,表情有些难以接受的样子,活动活动脸部。孩子可爱的表情让刘知瑶心动,全身都是小小的,香香的,也让人心底很痒。
在饭局上刘知瑶跟身边人有说有笑的,还是经常扭向小孩子那里互动,太可爱了,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的内心,一闪一闪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刘知瑶。
也是因为有这么一个小可爱在身边待着,刘知瑶夹了几口菜后,忍不住逗弄小孩子。旁边人跟刘知瑶搭话,这才停止逗弄小孩子,否则视线便要一直落在小孩儿身上。
跟一旁的人聊得也挺火热的,就连手机响了几声也没注意到。正聊的时候,服务员开门将菜都端了上来。
大家都变了样子。
刘知瑶经常看朋友圈,大家在里面发的生活中的点滴,一幕幕皆在脑里。
聊罢,刘知瑶点开微信,发现又是章曼打趣自己的话,看完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确实是一场惊喜,突如其来,倒没那样的措手不及,就是原本平静的湖面突然泛起波澜这样的一种感觉。
任凭周围人如何吵闹,刘知瑶总是静静的坐在位置上,该吃菜吃菜,该喝汤喝汤,把自己给安排好了。
自高考后,就再也没有这种感受,大学对于刘知瑶来说并不是很好,之前上学时的记忆也慢慢在回忆之中,现在这种场面,如同她们上学时,一群人坐在食堂里,一大盘菜,大家约着选好一个地方,坐一起吃。大家不管去操场,或是食堂,还是别的地方,男生女生都喜欢拉上一两个人。
下课的时候,喜欢站在走廊上往下看,因为走廊的一端可以望向操场,所以说在下课的时候,几个女生会先抢占着那个绝佳的位置,然后大家一起趁着下课十分钟,大课间,吃过早中晚饭的时间看操场上正在运动的或者散步的同学。
刘知瑶的视线一直是在餐桌上的美食和自己的碗筷间活动,现在的感觉真是美妙温馨,自己瞬间感觉年轻几岁,又回到青春洋溢的上学时间。
吃完一会儿后,刘知瑶有些撑得慌,就出去溜达溜达,从洗手间出来后,看见大厅站着一群人,在那里吞云吐雾。
低头回去的路上,有个声音把刘知瑶喊住,抬头一看是自己上学时经常玩的一位女生,老同学开口就说:“开春之后我要办婚礼,我想请你当我伴娘。你有空吗那个时候?”刘知瑶仔细想了想,看看手机:“具体什么时间,有空的话肯定来。”当然听到这话,那位自然是嘴角咧开笑,激动的拉住她的胳膊来回乱晃:”太好了,有你们几个来。”
刘知瑶心里是真羡慕,自己单身了这么多年,周围一个一个有了孩子,成家立业,今年她就该二十五岁了,对自己的未来还是没有固定的想法,只能说现在的状态就是活一天是一天,至于梦想什么的,能坚持多久是多久。
后来刘知瑶就结束与她的对话。再给徐芙莹回电话的时候,抬头看见那个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短暂的对视几秒后,刘知瑶闪躲眼神之间的碰撞,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确切的说,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刘知瑶极力想听清楚电话里徐芙莹说了什么,可是那一刻的脑子里很混沌,很模糊,声音很杂乱,只能自己坚定脚步,努力往前探索着走路。
进入房间后,刘知瑶缓过来,歇一口气,有些忍不住去想起他。紧张的向周围看,生怕别人注意到自己。拿出手机给章曼发了微信,眼睛直勾勾的盯住手机屏幕,手指不受控制的摸索着电源键。
再看到对方正在回复时,特别期待她能对自己说些什么,紧紧盯住屏幕,结果却是发来个无关紧要的言论。刘知瑶还以为她能给自己说点什么开解之类的话,等半天结果是这个,一瞬间就很恼火,开启键盘就是一顿回怼。
两人经常这样子,刘知瑶也就是这样的性子,章曼就先给刘知瑶开个玩笑,屋里太吵了,刘知瑶就出去听发过来的几条语音。刚听完准备回话的时候,耳边想起一长串响亮的声音:“张齐煊,今晚来我家喝酒吧。这几天你都爽约,今天晚上可一定要来,听到没有。”
刘知瑶还沉浸在给章曼发语音的过程中,表情十分狰狞,很不满章曼给自己的回话。
“嗯,好吧。真的要看时间,还不知道有空没空。”随后传来的是一声清脆爽朗的声音,这个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对刘知瑶来说,耳边一阵发麻,一瞬间就怔住了,突然刘知瑶像是被雷击中一般,而后心中一顿火烧火燎,惊慌失措,不由自主的乱动,整个人的身体是紧贴在墙壁上。
刘知瑶扭头向后看的时候正巧的对着他的眼睛,“哦”的一声就出来了。两人盯着互相有几秒钟后,意识到自己发出声音,赶紧拿手摸了摸脖子缓解尴尬。
那个时不时出现在睡梦中的男人,占据自己内心全部的男人,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第十章
刘知瑶没敢往后看,直接走了。
一切都来得猝不及防,立马拿出手机就给章曼打了电话,毕竟电话要比打字来得更快一点。
刘知瑶激动的把事情整个给章曼说了一遍,说不出来的感受,高兴又不是第一时间高兴,而是各种感受掺杂在一起。
这几年已经慢慢放平心态,放下心中对他的一腔执念。却不想这如同毒药一般已经对她产生了深深的影响,心里没有多余的位置了。
电话里还是那样喜欢给刘知瑶开玩笑,刘知瑶听了只当无事一般,打完电话,心想着他应该是走了吧。
刘知瑶从来不敢主动去搭理异性,如果主动一点的话,想来两人或许有交集的,因为在初中刚入学的时候,刘知瑶所在的同班一女生就拉着她去外面,说是让刘知瑶帮自己要一个男生的□□号,刘知瑶一听说是问男生,那个时候还不像其他女生对于这些理解得早,听到后满脸不愿意,不耐烦的跟着她去,一站到他面前,只是瞄了几眼根本没放心上,结果自己是很不乐意的离开了,后续是那名女生应该要到了张齐煊的□□号。
自己经常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太急躁了,对于这些事理解不透彻,如果自己真的当初帮那名女生开口要的话,两人见面的时候也可以开口打个招呼,就算没发展到那种程度,
当然了,刘知瑶不会也不懂这些男女之事,说实在的,那个时期的刘知瑶根本就不会好好收拾自己。
想到这里,刘知瑶就为自己当初很傻的行为发笑,笑着笑着就很无奈,也只能摇摇头。
徐芙莹突然打过来电话,说是金毛生病了,带去医院看医生后在家休养着,给她报个平安,刘知瑶边听边往前走,看见张齐煊站在垃圾桶旁,不知怎么的看着他出了神,紧紧盯着他,像是被附身一样,动弹不了。
而这时张齐煊直接开了口,问她:“怎么了吗,有事,一直盯着我?”说完,嘴角咧开笑。
“没,没。”刘知瑶移开视线,慌张回道。
“我对你是有点印象的。不一个班的,是吧。”他又开口追问道。
“嗯。”刘知瑶像是偷窥被抓到似的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想着怎么快点结束。
还没等他再度开口,刘知瑶一个尬笑就连忙离开他的面前。
事后,刘知瑶还跟自己开玩笑,说就应该当时跟他坦白,说个什么我也认识你也行啊,自己倒是先跑了,也没敢多问。
大家聚完餐了,刘知瑶跟着一名女生一起准备走出大厅,走的时候,两人还在聊着天,比如说,谁跟谁在一起了,分手了之类的,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正碰巧张齐煊跟一群人站在一块儿,这个年龄段男生都喜欢抽烟,站旁边一股烟味,闻得刘知瑶皱起眉头,烟味十分不好闻。
遇到熟人自然是多聊一会儿了,可是刘知瑶跟他们并不是很熟,只是上学时见过几次面,只有身旁人聊得挺开心的,她一个人挺尴尬的搁一边站着十分不放松。
一个人尴尬的转了转头,大概是觉得这样可以浪费点时间,眼睛怎么的对上了张齐煊的眼睛,又迅速的避开了,只是余光怎么总是感觉他在看自己,应该是自作多情,或许是太紧张了,刘知瑶盯上了同伴的衣服,想着快点结束吧。
走的时候,有人提出要送送她们两个,刘知瑶忙说自己要去买点东西,拒绝了他们的请求。
刘知瑶只想赶紧找个地方缓解一下,觉得自己已经动弹不得了,浑身僵硬。
随后进入到一家超市里,到处闲逛着看看,怎不巧的撞见他了。
起初并不清楚他为什么这样盯着她,刘知瑶扭头顾着买自己需要的东西。突然听到他的声音,自己是被吓了一跳。
张齐煊自己开口说道:“我见过你,初中一个学校的。”
刘知瑶还在低头找自己需要的东西,只是淡淡的回复说:“是吗,你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见她是这般的表情,没有一点点情绪在脸上,张齐煊声音压得很低:“没什么,见过你,还以为你高中也是进了那所学校,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刘知瑶。”
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这一刻刘知瑶紧紧盯着他的脸,再次遇见时很直接的看清楚了他的脸。
周围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刘知瑶心里很静,那一刻只有他们两个人,这次她很平静的面向他,说道:“还有什么事吗?”
张齐煊像是没要到自己满意的答案的样子,简单道了声,目送着刘知瑶离开货架台。
手脚不听使唤般的,走起路来很别扭,终于是到了看不见他的地方,刘知瑶停下来,脸上滚烫烫的,心想着他怎么追过来了,平息下来后,她的心里既是高兴又是不舍,再一次相遇,他还能对自己有些印象,但是往后呢,还会再像今天这般幸运吗。
原本她以为这些年就这样过去了,自己多少会放下心中的想念,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说真的,有时候自己跟章曼分享的时候,总是会提到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就开始喜欢上他,真正的理由也拿不出来,一旁的章曼经常拿这个笑自己,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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