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耸耸肩:“说不定他们就是各玩各的呢。”
看陆子淇一脸愁容她又说道:“他们那种家庭出身,在外面玩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虽然话很戳心,但是她还是要说,也算是开导陆子淇:“子淇,别看你们现在感情挺好的,未来李峮会带你见他父母吗?如果他父母不同意你俩,他能为你抵抗父母?”她尾音上调,带着满满的质疑。
“小说里那些都是假的,现实就是,这些人都十分清楚。在家族和女朋友中,他们必然选择前者。”
陆子淇听了她的一番话脸直接垮下来。
闺蜜见状说话更加直白,“刚刚你看到的不就是真实的例子,你想要那样的婚姻吗?要我说,你享受现在的恋爱就好,别太把李峮放心上,不然到时候受伤的肯定是你。”
看她桌前食物一动不动,闺蜜催促:“别光看不吃啊,我跟你说,你现在就是吃好玩好享受青春,别一门心思都扑在李峮身上,你看我们出来半天,他都没打电话找你。”
陆子淇要她别说了,再说下去饭真的没得吃了,闺蜜适时闭嘴,她却陷入了深思。
–
这是田栗第一次踏足蒋航在潭城的领域。
注意到房内并无女性用品,她不免有些得意。
别看田栗长相清纯,男女性|事上却很放得开。有时候他忙起来根本没心思做其他的事,可架不住田栗会挑|逗,不得不说这也是他让田栗一直待在身边的原因之一。
田栗爱慕蒋航,是带着深深崇拜的喜欢,即便知道蒋航已婚她也甘愿做他身边一个见不得光的“宠物”。
事后,她拿着蒋航的手机玩。
田粒极爱翻阅他的朋友圈,总想介入他的另一面生活,也想翻到些关于他妻子的信息,但她却从没找过到。这不禁让她怀疑蒋航给她看的是不是小号。
她无意点开李峮发的视频,声音嘈杂,灯红酒绿,视频拍到的几个女孩穿着火辣。田栗刚退出却见视频底下定位显示在她学校附近的一间酒吧。
出于好奇她点开了李峮的朋友圈。
李峮动态频繁,每隔几天就有日常分享。田栗猜测他就是个爱玩的富二代。
田栗翻了几页正要放弃,就见一条朋友圈文案标为:“欢迎我蒋航哥回家”,文案下是几张照片。
她咬着指节,犹豫着还是点开了图片。
照片中一大群人聚在一块,其中两三个人的年纪与蒋航相仿,其余的都是同龄的大学生。她又随意地滑了几张,视线落在最后一张照片上。
她定定地看着。
照片应该是在玩游戏时偷拍的。
有人狡黠地冲镜头比了个耶的手势,也有人专注桌上的纸牌并未察觉到镜头。还有一个人,坐在稍远的沙发上,一手扶着额头,气质优雅出众。
虽然镜头拍下的她很模糊,但凭衣着打扮也可以看出是个美人。
她与众人显得格格不入,会是她吗?
浴室门被打开,蒋航擦着头发走出,田栗立即从微信退回到桌面,接着删除浏览记录再打开浏览器假意在搜索单词。
“还不睡?”他问。
“马上睡了。”田栗在床上翻滚一圈,心里难以言喻的激动,将他的手机放回桌上后又乖乖躺到另一侧一副要入睡的模样。
蒋航认真地擦着短发,对她所为浑然未觉。
–
一场淅淅沥沥地小雨过后,秋意渐浓,别墅外树叶青黄交错地落了满地。
相隔一墙内的林知北和林知南正坐在户外椅子上喝咖啡。
两人不远处建了个小型的篮球场。
林邺舟近期迷上打篮球,林母便请人在后院给他铺了PVC运动地板并建了个小型的篮球框。
午后,他拍着篮球过玩耍,却见林知南和林知北都坐在后院。
他迈着小腿奔向两人,“爸爸,大伯,你们在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
近期林知南听到些关于林知北的风言风语,他压着底下的人不准在林家和许家长辈面前提起。
反观林知北对此并不在意,一副任由它发展的姿态。
林知南骂他疯了,“你不在意,夏遥也不在意?”
他不语。
林知南恍然大悟,“你想用这种方式逼蒋航离婚?”
“不是逼。”林知北太过冷静,就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人。
他说:“原本我想用另一种方法逼他离开夏遥,但是蒋默跟我打过招呼,我不会损害蒋氏的利益。”
意思就是不会在蒋航工作上使绊子。
他看着远处,林知南捉摸不透他的想法,许久才听他说:“知南,我只是想让一切回到原来的轨道。”
林邺舟不懂两人在说什么,一个劲缠着林知南要他陪自己打球。
“哥,你最好快点解决,别让爸妈知道。”他丢下这句话便牵着林邺舟的手走向球场。
林知北当然想早点解决这件事,可是他答应过夏遥不会插手她和蒋航的事。
林知南陪着儿子玩了好一会。他再望向方才那处,林知北已经离开了,桌上还剩他们没喝完的咖啡。
第八章
锦城项目进行的很不顺,最后只得林知北亲自出马。
这几天人人都察觉到林总心情不佳,饶是跟了他几年的江仲天此时站在他身边也不敢胡乱开口。
江仲天频频看表的动作引起林知北注意,他皱着眉询问:“有事?”
江仲天呼口气,说:“林总,我有个朋友刚到锦城,她那边出了点问题希望我过去帮忙。”
林知北不疑有他,淡淡点了个头,视线还在项目方案上。
江仲天很快开车到这几日他们入住的那家酒店,在酒店大堂休息区见到携带行李箱的夏遥,他快步上前:“夏小姐。”
“麻烦你了,江助。”夏遥站起身。
“您客气。”江仲天接过她的行李箱与酒店前台商议。
前台知道江仲天的身份,可是听到他的要求后仍是拒绝的姿态,前台小姐很客气道:“抱歉江先生,没有林总的吩咐,我们不能带这位小姐上去。”
这与方才拒绝夏遥的话无异,总之就是不能放她上去。
夏遥听到这话并不恼,两人商量一番,最后她决定在林知北所在的楼层订一间房。
谁知另一间套房已经被人预定。
夏遥总算能体会到七夕那日林知北满腔欢喜被冷水扑灭的滋味。
江仲天看她失意的神情提议,“夏小姐,不如我打电话给林总。”
夏遥摇头,“你回去工作吧,我大堂等你们回来。”
江仲天不可能真的丢下夏遥自己离开,他思索片刻,“夏小姐,我给您开个房间先休息,晚上林总回来后我们再联系。”
晚上公司还有个重要会议,而林总这几天心情很差,会议估计会开到很晚。
江仲天拿着夏遥的身份证在前台办好手续,他将房卡递给夏遥,并且告知房间号,临走前还是问了一遍:“真的不提前告诉林总?”
夏遥不好意思道:“不了,不耽误你们工作。你们回来提前打电话给我,我在电梯那里等他。”
“好的。”江仲天一瞬便明白她的意思。
待夏遥上了电梯,他才离开。
夏遥到房间后并没有立刻休息,而是拿出笔电办公。
她订的房子是间大平层,落地窗对着江边,视野开阔。
不知不觉房内已经昏黑,夏遥再抬头时发现江面船只多了起来,夜晚出游人群密布,从这望下去正好能将这一整片景区囊括。
各色霓虹灯映入江水中,江面五彩斑斓。
她摸了摸手机,江仲天仍未发消息,想必他们还在忙。
夏遥站在窗边看了好一会儿,想着如果林知北回来得早,他们还能去江边散散步。
可是直至夜色全部沉下,江仲天依旧没有给她任何讯息。
手机铃声在沉寂的室内响起,夏遥承认自己有些紧张,手心微微出汗,肢体动作也带着僵硬。
她拿起桌上的手机。
“您好,是夏小姐吗?您在网上预定的蛋糕已送达您所在酒店楼下,请下来签收。”
原来是她在网上订的蛋糕到了。
夏遥骤然冷静下来,她告诉自己,这没有什么好激动的,不过是来陪林知北过个生日罢了。
林知北黑着张脸走进酒店,江仲天紧随其后。
酒店前台看到他立马挤出一个甜美且标准的微笑:“林先生,晚上好。”
林知北目不斜视地向前走。
电梯前站几个人,林知北原本要越过这边径直去里面的专梯,但他一眼便在几人中看到夏遥的背影。
他不会认错,“夏遥。”
夏遥转身,看见他盈盈一笑,“下班啦。”
夹在他们中间的男子很识趣地挪了个位置,林知北回头看到一脸笑意的江仲天才反应过来他下午说的朋友很可能就是夏遥。
他上前将她往怀里带,同时也看到她手上提的盒子,“你怎么来了?”
夏遥右手还拎着蛋糕,嗔一句:“明知故问。”
电梯很快下来,行人进了电梯,见外面三人毫无动作,刷卡就上去了。
林知北与夏遥十指相扣,夏遥疑惑道:“不上去吗?”
此时的林知北已然忘了公司那群气人的家伙,语气藏不住地欢畅:“我们走专梯。”
见状,站在一旁的江仲天再次告诫自己一定要重视夏遥!
显然这里没他什么事,江仲天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专梯里只有他们两人。
夏遥察觉到林知北一直盯着她看,脸有些涨红,“你看什么。”说完,她才发现话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娇媚,只好瞪他一眼以示警告。
没一会儿两人便上楼,夏遥想起自己的行礼还在之前的房间。
她想要下去拿。
林知北拦住她,“待会儿我叫酒店的人送上来。”他抬腕看了眼表:“已经不早了。”
林知北接过她手里的蛋糕,将它放在吧台上,问:“吃晚饭了吗?要不要喝点什么?”
他身侧是一面酒柜,上面摆放着许多酒类饮品。
夏遥走过去看了看,全是好酒。她随手取下一瓶。
林知北拿来两个高脚杯。
液体倾倒入杯中,顷刻醇香四溢,两人轻碰杯。
林知北靠得近了,带来一个绵长的吻,留齿的醇香在两人之间漾开,上唇,下唇无一处放过。
即使在这一刻,夏遥还是保持着一丝理智,吻够了,她推着林知北:“我先去卸个妆。”
显然他已经动情了,但还是尊重夏遥的意愿,起身带她去了浴室,又替她找出卸妆用品才离开。
“不一起?”夏遥把心里话说出来。
林知北给她一个带有深意的笑,眼神□□不加掩饰,语气沙哑而暧昧:“我怕一起的话就吃不了蛋糕了。”
这是事实,时间已经不早了。
夏遥无话,亦或是尴尬了,砰的一声将浴室门关上。
林知北含笑拿着自己的浴巾走向另一间浴室。
夏遥匆匆卸妆洗澡,赶在十二点之前出了浴室。
此时,林知北已经端坐在吧台前,包装盒被他拆开,里面是一个不大却很精致的蛋糕。
“诶,等一下。”夏遥制止林知北要插蜡烛的动作。
她夺过,拿起旁边的生日帽给他戴上,看他不情愿的样子她噗嗤一笑,更欢了。
“戴好生日帽,我替你插上蜡烛。”夏遥替他将帽子扶好,实在是没见过他这样安静翘首等待林的模样,她不免多欣赏了一会儿。
“马上十二点了。”林知北指着手表提醒道。
夏遥利落地替他插上蜡烛,桌上并排放着的两个手机页面数字跳转为四个0。
“生日快乐,林知北。”
夏遥给他点上蜡烛。
火花立刻喷|射|出来,夏遥催促他许愿。
他隔着火光,见夏遥期盼又明亮的双眸望着自己。
一手与夏遥相扣,他只闭眼作许愿状。
她不知道,林知北早不信这些,但还是二话不说依照她的安排许了个愿望。
最后两人一起吹灭了蜡烛。
林知北许久没有过这么“幼稚”的生日。
如今林邺舟都不再相信过生日许愿就能实现愿望的谎话,他却乖乖做了。
他愿意相信一次,但愿:岁岁有夏遥。
夏遥对生日许愿的执着源自童年。
幼时,她父母还是普通工人。
夏遥小学时,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老师家里度过的。
因为父母忙碌,放学后就只能把她留在老师家写作业,等到下班后他们再将她接回家。
五年级生日那次,她许了一个愿望,希望妈妈能多陪在她身边。
第二年,夏庆常厂子生意红火,家里宽裕了。吴静月就退下来专门照顾家庭,她的愿望得以实现。
而她对许愿这件事深信不疑,总有一两个会如愿的。
林知北讨厌一切甜食,只囫囵吃几口就撂餐具了。
夏遥将剩余的蛋糕装好,回到卧室时发现林知北正在翻她的行李箱。
看见她进来他讪讪地收手,而后从容地坐到床沿边。
林知北握着的手机微信不断有消息弹出,是他家里的长辈以及同辈家人发的短信,无外乎都是生日快乐这类祝福语,他只先挑了几个长辈回复。
夏遥刷完牙再出来发现他依旧保持方才的姿势不动,她问:“不洗漱吗?”
林知北放下手机,将她拉到自己腿上,“没有别的礼物?”
“没有。”夏遥答得干脆,甚至话里还带着些打趣的笑意。
“真的没有?”林知北已然看透,只是没在行李箱里找到,不知道她藏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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