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马可学赶紧反驳,怎么可能他的腿明明被那女的给踹断了?
“没有是真的没有,你自己看,看这儿一点裂痕都没有。”医生又说了一遍。
“不可能啊!我儿子疼成这样你还说没事,我看你这个医生太不靠谱了!”魏桂香抓过片子说:“咱们换个医生!不行就换了医院,咱们去市医院里看。”
“就是肯定是这个医生不行,看不出来。走走咱不在这儿待了。还得让医院把钱给退了!”
医生被他们都整笑了,分明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当他不知道吗?这是故意要判伤吧?装得太假了身上一块皮都没有破,连青都没青一块。
两家人去了市医院检查,结果还是一样的,就是一点伤都没有别说骨折了身上一道划痕都没有。
花了不少钱得了这么个结果,他们两家人只能是垂头丧气回家了,回家的路上魏桂香还想去张于然家闹,马可学拦住了结结巴巴地说;“我去他家电鱼的时候,被那个小女的录了视频,她说咱们要是敢闹,她就,她就把视频打印出来宣传,我才刚订婚,她真要闹我还能娶上老婆吗?”他觉得今天这事太怪了,自己现在身上还疼着呢,但就是一点伤都检查不出来,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脑子有问题了。
马可学又想起了自己早晨听到的男人声音。
那个时候果园上可是只有他们几个,根本没多余的男的,那动静是哪儿来的根本就不能细想。
他一想就浑身发冷,他被老爹扶着走,腿还是站不住。难道自己这是遇到鬼了?马可学这么想着腿更软了。
魏桂香听了自己儿子的话一下子就蔫了,“这小姑娘心肠怎么这么毒啊!我可怜的儿子啊。”说着就开始抹眼泪。
张梅听了也忍不住咂舌,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成了个泼妇脾气,以后哪里有人敢娶啊,看来自己还真得躲着他们家走了才行,张思才也是个不讲理的,并且辈分还比她高,自己根本就没法去他家闹,现在马家也根本不敢去,这口气她还真的是咽不下去。
赵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身上没有伤还那么疼,他还以为只是自己记错了,当时自己胸膛根本没陷下去,都是太疼了才有这种幻觉的。
不过自己为什么还不能说话?
越安慰自己他心里就越不安,心里知道不正常却不敢往下想。
“放,心。药,我喷,上了。”赵茂忍着下巴疼含含糊糊地说。
马可学一听就乐了,“行啊,我倒是要看看她家要赔多少钱,他们要是直接卖喷了药的菜,人吃坏了找上门来才好呢。还敢打我,我呸!”
“怎么回事你快说说。”张梅没听懂,自己儿子好一会也蹦不出一个字她只好问马可学。
马可学冷笑了一声,把他们往菜地喷除草剂和张于然签了合同必须按时交菜不然就要赔钱的事说了。
“那就好,我就看着他们怎么办!”魏桂香也高兴了,觉得自己胸口这气终于散了。
可惜在格外充足的灵气滋养下那些菜不但没有事反而是更加鲜嫩了,本来还没长大的卷心菜一下子就长大了不少。
张思才知道他们给菜地喷药这事就着急去果园菜地,张于然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把空了的药瓶收起来,自己老爸现在赶过去就露馅了,张于然虽然还有点累但是坚持要自己骑三轮车带他们两人上山。
他们没办法只能是顺着张于然,张于然骑着车到了山上赶紧走在前面,张醒他们要从车上下来就慢了一步,到了地方张于然手指轻动就将几个药瓶丢到了山后,只留下了一个空瓶。在将身体里最后一点灵气注入周围一小片的蔬菜中,今天蔬菜已经吸够了灵气加上这些一下子就裂开了蔫蔫地耷拉下来,看着就像是被浇了药一样。
“还真有个药瓶,里面都空了。”张醒爬上山头一眼就看到了田埂上的药瓶,顿时气得脸都红了。
“没事老哥,我发现的早这药就是撒了这么一小片,你看别处的菜长得多好。”张于然指了指菜地。
张思才看了看还真是就这么一小片小白菜蔫了,“这种药都停产了,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的。”张思才看了看那种药,那是一种除草剂因为毒性太大了出过药死人的事早就不生产了。
“咱们先把这一片小白菜拔了吧,这块地暂时也不能用了。小醒你去捡点小石头过来咱们把这块地围起来记住,过个一两年在种东西。”张思才蹲下身开始拔菜。
“行,我知道了。”张醒点了点头往下走了几步,山头已经没有小石头,他就到仓库里拿了个篮子捡石头去了。
张于然也跟着蹲了下来凑到老爹身边,“老爸你别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
“我哪是那种生闷气的人,我又不是你妈。”袁安成天被自己学生气的睡不着觉,自己可不那样,“就是有这种人看不得别人家过的好。我都知道,咱们这不是也没什么损失吗?我就是生气你根本没打他们,那俩人还说你揍他们冤枉你,真是好笑。”
张于然:“……”打是打了,自己可一点都不冤枉。
“没事老爸,咱们得把果园的东西弄得更结实点,以后这种事肯定还有。我不委屈。”
“嗯,我得去看看,重新把尼龙网修一遍。”起码先把那个口子补上。
张于然快速地将周围烂了的小白菜拔了出来。张醒也把石头拿上来了,张思才用石头把这块地给围起来了,然后他就带着张醒去修尼龙网了,他让张于然坐下休息会,张于然是真的有些累了,今天用灵气用的比较多她整个人都有些脱力。等他们一走张于然就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她也不嫌弃地上脏深吸了几口气,闭上眼睛吸收起来外界的灵气,一条毛绒绒的大尾巴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张于然休息了十几分钟这才好了点,她费力地将自己地腿盘起来将肩头的白猫抱了下来,“这些菜。”因为灵气太多裂开的菜还堆在她手边,她老爸估计是想把菜扔了,其实它们没有什么毒害,唉浪费了。
“还是打得太轻。”张于然一边摸着白猫的毛毛一边喃喃自语。
余老师抬起毛脑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
“怎么了余老师?”张于然低下头看着他。不知道白猫想要说什么。
“没事。”这么大的地方,余谷想要用法术保护起来也不行,不过那些人修好像是有办法,他也不会画符。余谷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还不够厉害,突然他眼睛一亮说:“我可以教你个小术法让你能觉出有人来这片地方了。加上你可以让那臭鱼帮你守着,这样就不会再发生今天的事了。”
“还有这种?余老师你真是太厉害了,那感情好啊,等晚上回家了余老师再教我吧。”张于然眼睛一亮,不过以她的学习进度估计今天晚上又是个不眠之夜,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麻烦余老师了,你就不能睡觉了。”平时也就算了,现在冬天余老师特别喜欢睡觉。
听到自己小徒弟夸自己白猫的尾巴不自觉地竖了起来。毛脑袋微微抬起,“一天半天的没关系,我可以以后多睡一点补回来。”
“谢谢余老师了。”她真想抱着白猫转一圈,不过她害怕余老师害羞还是算了,张于然心里高兴坐在田埂上自上而下俯视着整座山,除了他们果园有一些绿色整个山上的植物都半死不活,黑压压地坠在山上。这样平平无奇的场景在她的眼里也秀美了起来。
“看什么呢?”白猫从她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爬到张于然肩膀上靠在她肩窝上问,这山下面都是枯树有什么好看的。
“我就是觉得好看。行了,我今天还没摘菜呢?下午食堂还要来运货。”张于然扶着地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土开始干活。
到了中午张于然就下山做饭,昨天的饺子还剩了些张于然就加了一点油将饺子两面煎至金黄,趁热吃表皮又脆又香。
“老爸,我下午准备收拾收拾炉子把暖气给烧上。给食堂的菜我摘的差不多了,你们下午接着种树就行。”张于然看着老爸和老哥吃饭说。
“今年这么早?”张醒嘴里还嚼着饺子说话含含糊糊的。
他们家都是夏天买两三吨煤炭,冬天直接烧炉子。
“今年是有点冷,早点烧也行,小然你自己行吗?”张思才搓了搓手,今年不知道怎么了是真有点冷,他们得趁着还没彻底冷下来把最后一批果树种上,顺便做好保暖。张于然以前是会烧炉子的,但是也有三年没干这活了。烧炉子可是个技术活烧得不好容易中毒,农村每年冬天都会出一两件这种事。
张于然点点头,“我应该还没忘。”她等他们吃完把碗筷收了起来带下了山。
家里的炉子是两年前新买的表面还是锃光瓦亮的,平时都是用布盖起来的。
张于然先是把布收了起来,清理了炉子内部给暖气片倒了新的水,然后自己瞪着木梯子爬到屋顶查看炉子通风管,别待会烟跑不出去灌到屋里去,买来的煤炭都是比较大的,起码也有两个拳头加起来那么大,炉子的口也就碗口那么大,直接烧肯定是不行的,张于然找了个小铁锤将大块的煤炭一点点砸成小块,放进桶里然后提着塑料桶进了屋子,她又拿了些玉米芯这东西晒干了很容易点燃,她先是在炉子底面放一层煤炭,然后再放一层玉米芯,注意保持缝隙不能填的太满。
张于然点了几张纸放进炉子里。过了一会玉米芯燃烧了起来,张于然这才小心翼翼地放上了几小块煤块,这才拿铁钩子将盖子盖上,没过一会炉子里的煤就烧了起来,这次的煤块质量还不错听烧起来的动静不算太大,应该是没什么杂质。张于然听着声音感觉火烧得旺了,她就又添了些煤块。
没过一回屋子里就热了起来,不过想要将所有的屋子都烧热还需要一段时间。
白猫从张于然的肩膀上跳了下来,猫爪子触碰到温热的地板白猫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余老师怎么样?暖和吧。”张于然端了一盆水进来注了点刚刚攒起来的灵气,这样房间里就不会干了,因为要烧炉子冬天很容易上火,还是得多注意。
白猫点了点头,这种原始的暖气还挺舒服的,他虽然每个冬天房间里都会烧暖气但是从来没见过烧暖气的炉子。
“这暖气片全热起来了。”张于然将手放在白色的暖气片上,现在竟然已经有点烫了,她收回手搓了搓被烫手指。
白猫却是一下子跳到了暖气片上,幸亏这东西安装的时候安地结实要不然余老师这么一跳都能把暖气片压下来。
上面的温度似乎让白猫很满意,他伸了个懒腰雪白的身体拉成一个长条,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先睡一会,等我醒了就教你术法。”说着说着眼皮就耷拉了下来,白猫揣着手毛脑袋慢慢落了下靠在了暖气片上。
张于然都有些羡慕暖气片了能得到余老师的青睐。
她看了看时间还不算晚,这才下午三点半上山还能帮忙干活,张于然就用煤渣加水和成糊状,烧这种东西火会小得多但能维持更长的时间,张于然将煤渣糊放进炉子,火果然小了下来。
白猫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张于然这才悄悄地上了山。
“你怎么又上来了,怎么样今年的煤质量好吧。”张醒正挥着锄头挖坑呢,看到他老妹又回来了就停了下了。
张于然笑了笑问:“运菜的人来了吗?”重新开始运菜之后就调整了时间一般是下午四点过来运菜,这样就能赶上晚上那一顿饭了。
“已经走了。”张思才用脚将土盖上,再给小树苗浇一点水,“都那么晚了这么冷,你说你还上来。”
“我不是怕你们累着吗?哥给我吧,我来挖坑。”张于然伸出手把锄头接了过去,他们这儿土地比较硬想要种树需要用锄头,冬天地面就更硬了张醒这两天干活手上都磨出了好几个水泡。
张醒赶紧把锄头交给张于然,顺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双皱皱巴巴的棉手套,“你戴上别伤了手。”
“嗯。”张于然将手套戴上抡起锄头就开始挖土,张醒高高兴兴地跟在她屁股后面种树了。
张思才看到他俩这样忍不住叹了口气。也就是新时代了以前张醒这种没力气没学历的人还真是没有出路,这俩孩子性别是不是生错了。
张于然的干活效率和张醒那是没有可比性的,就是张思才和张醒两个人在后面种树都有些跟不上张于然挖坑的速度。
一下午他们就把剩下的树种完了。
“咱们以后就光来摘菜就行了。”张醒长舒了一口气这活终于结束了。
“老爸你们先走下去吧,我收拾收拾这儿。再骑车回家。”张于然说道,
早上发生了那种事,本来张思才是不想答应的,但是张于然很坚持,张醒只好是拖着他们老爸走了,他还以为自己老妹是要给树埋柿子树叶子呢,张醒一直觉得自己家的菜能那么好吃都是柿子树保佑,现在每天晚上都偷偷地去上柱香或者是上化肥之类的。
要不是有张于然看着柿子树都要被烧死了,这养分也太足了。
等他们走了张于然才走到水池边。
憋了一整天的杨鱼连忙从水里冒了出来。
“你今天做的还不错。”张于然蹲在水边说:“以后你要是能帮着看果园,我每天就多给你些灵气。”
“真的?”杨鱼有些怀疑这人还有后招等着自己,他现在还忘不了这人试探自己问的竟然是数学问题!
“我骗你干嘛,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毕竟现在你怎么样也算是我家的员工了。多少也得给点工资。”其实还有加明食品厂的事,多亏了这条鱼她才能搭上这条线。
张于然站起身说:“从明天开始,就将灵气提高两倍吧,算是奖励。”
她说完就想走,杨鱼犹豫了下有些不安地在水里游了一圈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她,“那什么,我有件事想问。”
张于然转过身说:“你问。”因为今天的事张于然对这鱼的态度也多少好了一点。起码没当没听见转身直接走。
“我听说你现在在跟加明食品厂做生意啊?”杨鱼鼓起勇气问。
“嗯,是。”张于然愣了愣,觉得可能是她老哥和老爸干活的时候说的让这条鱼听见了。
杨鱼在水中浮浮沉沉低声说:“那厂子还没倒闭啊,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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