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霍渊双眼半睁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亲一下。”
闻砚影笑着在他唇角啄了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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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片场也免不了被一番调侃,还要向导演“赔罪”,曾沐还笑称多亏了他。
闻砚影心情好,状态也特别好,基本都是一条过。
当然,这一伟大时刻,秦未意怎么能不来探班呢。
下午秦未意一来,就扑过来抱住她:“老娘终于把L赶下台啦!”
闻砚影:“啥呀?”
“超话啊。”秦未意眉飞色舞的,“那个L不知道怎么回事,主动下台了,老娘就趁机上位了,我现在可是火影忍者超话的主持人呢!”
“……”
秦未意摆摆手,到自己的专属位置坐下,开始埋头p图。
她这段时间三天两头往剧组跑,嫌剧组椅子不舒服,自己带了一把过来。
毕竟她只能悄悄偷懒,那最佳地点就是剧组,逛街什么的都太明显。
只是时间一长,还是有些暴露了。
就比如傍晚时分,闻砚影收到了秦未意父亲的信息,秦叔叔叫她多多监督秦未意。
秦未意父母经常出国游玩,闻砚影跟他们往来并不多,但两人对她都很好,刚认识那阵儿还去秦家过了年。
秦家家庭关系简单,秦父秦母膝下只有秦未意一个独生女,三个人有时候还真有点冷清,多了个闻砚影,也多了份热闹。
回完秦叔叔的信息,闻砚影正想跟秦未意说这事,却见她盯着某处看。
闻砚影:“看啥呢?”
“嗯……”
秦未意不停探头,“我好像看到那个帅哥了?是不是他啊?”
闻砚影:“……”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
从闻砚影这个角度,只能看见远处树下有个男人,那个男人背朝她,正好被树干挡住,看不太清。
还不等说什么,秦未意就拉着她跑了过去。
“你不是对他都没兴趣了吗?”
“兴趣这玩意儿就像不准的大姨妈说来就来,这不是你说的嘛。”
“……”
闻砚影只好陪她,越接近越觉得那人眼熟,直到跑到树下,与听到动静缓缓抬头的男人四目相对——
“陈惊蛰?”
闻砚影看向秦未意,见她春心荡漾的样子,直接一个好家伙。
原来秦未意看上的帅哥是陈惊蛰。
与此同时,秦未意已经两眼放光冲了过去,不知矜持为何物。
“帅哥你好,能加个微信吗?”
陈惊蛰懒懒挑眉,一双桃花眼漫不经心地扫过两人,经过秦未意时微微停顿了下,随后落在闻砚影脸上。
闻砚影摸了摸鼻子,讪笑。
陈惊蛰又缓缓看向秦未意,上下打量了一眼,一句话不说,转身走了。
似乎还冷冷嗤了一声。
-
“他什么意思???”
秦未意气得瞪圆了眼,“老娘没有魅力吗?!”
闻砚影:“……可能他妈喊他回家吃饭?”
“……”
秦未意想到什么,谄笑道:“你认识他对不对?”
闻砚影:“嗯,桃之的编剧。”
秦未意挤眼:“你懂。”
闻砚影无奈,把陈惊蛰的微信推给了她。
导演来喊了,她最后拍拍秦未意的肩,说:“加油,用你的魅力搞定他。”
拍完这场戏是六点多,剧组早早收工。
闻砚影原以为能回家了,路虎却跑过来说:“砚影,今天收工早,正好刚才浣玉老师跟我来电话说她今晚有空,去吃个晚饭。”
闻砚影应下,跟霍渊发消息说了声。
约好的地点是浣玉的郊外别墅,坐落在苍翠树木掩映中,与城市喧嚣隔离的宁静之处。
符合浣玉低调的性格。
息影前,包括息影的这二十多年,浣玉的私生活都很隐秘,除了听闻她家境殷实,以及一直陆陆续续有传闻说她早已隐婚生子之外,其他一概不知。
不过这种实力派演员,私生活并不是大众的焦点。
网络上流传的只有浣玉年轻时的照片,但如今的她和照片几乎一模一样,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闻砚影看着门口那位披着披肩仪态优雅的女人,羡慕得不得了。
“浣玉老师您好,我是闻砚影。”
闻砚影笑得落落大方,把手里的纸袋递过去,“我知道您喜欢甜品,这是给您的一点小礼物。”
陈怀玉上下打量了她数秒,神色平淡,疏离却多几分,平声拒绝:“不用了。”
“别呀。”闻砚影似乎丝毫没察觉陈怀玉的态度,不动声色地凑近,小声说,“这可是我发现的一家秘密店铺,里面的奶油蛋糕超级好吃,奶油香浓,甜而不腻。”
陈怀玉吞了下口水,没说什么,转身进屋。
“我熟悉京市所有的甜品店,您想吃什么随时可以问我。”
闻砚影把袋子放在茶几上,又问:“您要先吃一块蛋糕吗?”
陈怀玉没回答,没拒绝也没答应。
以闻砚影刚才的了解,这等于一声嗯。
于是她拿出一块精美的奶油蛋糕,上头还有一颗樱桃点缀。
闻砚影把勺子放在旁边,笑意盈盈的,“您尝尝?”
陈怀玉一脸“不好意思拒绝我就勉强尝一口吧”的样子,轻嗯了一声,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小口。
送进嘴里的那一秒,她顿了一顿,眼睫颤了颤,却还是平淡地说:“味道一般。”
陈怀玉边吃着,视线边在闻砚影脸上巡视,再一次细细打量。
看她这副样子,貌似并不知道她是霍渊的母亲。
不过同为演员,陈怀玉知道不能光看表面,尤其听说闻砚影演技还可以,万一她知道搁这儿演呢?
于是陈怀玉放下勺子,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靠进椅子里,下巴微抬睨着她,漫不经心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闻砚影愣了一下,眨了眨眼,旋即双眼一弯。
“当然知道啦,您是画里走出来的美人,天上下凡的仙女嘛。”
陈怀玉:“……”
第44章 妈?????
陈怀玉的确对闻砚影抱有探究和审视。
半个月前, 徐裳突然说不适应这里的环境,要回欧洲。
陈怀玉问那霍渊呢,徐裳说她放下了。
虽然没有提到其他人,但之后很快闻砚影和霍渊就官宣了恋情, 陈怀玉自然怀疑是这件事打击了徐裳。
尤其她比较疼爱徐裳, 偏向一个人的同时, 也自然, 偏离了另一个人。
不过看霍渊铁了心的态度,她也想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不该她插手,但闻砚影这个人她不了解, 怀疑在所难免,试探也是必然。
陈怀玉收回在闻砚影脸上逡巡的视线,继续吃蛋糕。
应该是真的不知道。
闻砚影双手托腮,一脸等夸奖的模样,“怎么样?我就说很好吃吧,您喜欢我以后经常给您买。”
陈怀玉:“不用了, 我怕胖。”
闻砚影笑得特真诚,“您瘦那是西施貂蝉, 您胖了就是杨贵妃。”
“……”
陈怀玉冷冷淡淡不想回应,嘴角却隐秘地弯了一下。
这时阿姨准备好了晚饭送过来,陈怀玉说:“我们边吃边聊。”
闻砚影是一个不管和谁哪怕对方是个哑巴都能聊半天的人。
所以即使两人并没什么能聊的, 陈怀玉还不是很想聊,闻砚影都能一个话题接一个话题,她把陈怀玉演过的电影都聊了一遍,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还在不经意间吹了好几波彩虹屁。
在外人看来两人谈笑风生,聊得特别愉快。
聊着聊着,陈怀玉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引向霍渊。
“听说你和XR那个……”
“霍渊。”
“对,霍渊。”陈怀玉说,“你和他在交往?”
闻砚影笑眼弯弯,眼底的光都更亮了,“是呀。”
陈怀玉:“这种豪门可没那么容易嫁进去,你不担心?”
“什么嫁不嫁的。”闻砚影掩唇,“我和他才刚交往,还没到那一步呢。”
陈怀玉挑了挑眉,“那将来到了那一步,万一霍家不同意你嫁进去,怎么办?”
“无所谓啊,我又不是嫁霍家,我嫁的是霍渊。”
闻砚影挠了挠头,现在说这种话题,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陈怀玉视线扫过,稍稍沉默,才道:“也是。”
“不过你和霍渊在一起,网上肯定会有不好听的声音,你怎么看的?”
闻砚影云淡风轻。
“用眼睛看呗。各种声音都很正常,他们怎么想,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过有的还真挺有意思,我刚还看到说我和霍渊婚前财产纠纷的,一个个说瞎话不打草稿还很懂的样子,就跟住在我家床底似的。”
“……”
听着她玩笑口吻,陈怀玉不禁多打量了几眼,最后,也用玩笑口吻:“不怕他妈妈给你一张支票?”
“什么意思?他妈妈会扔出一张支票让我离开霍渊?”
闻砚影脸上的无语显而易见。
“他妈妈古早偶像剧看多了吧???”
陈怀玉:“……”
“再说了,我又不缺钱。”正好收到一条新微信,闻砚影扫了一眼,边回消息,边说,“除非她让霍渊亲自给我,哪怕只给一块钱,我都会立马离开他。”
陈怀玉之前调查过闻砚影的背景,没得到太详细的结果,只说她出身普通家庭,父母离异,后随母亲生活。
能让她查不到详细,那说明,闻砚影背后也有靠山。
倒是有底气说出这种话。
只是不知道,这个靠山是谁。
陈怀玉刚想说什么,手机也响了一下。
她扫了眼消息,顿了顿,说:“时候不早了……”
逐客令一出来闻砚影立刻上路,她也想赶紧走,霍渊已经在外头等她了。
最后一波彩虹屁拍完,她礼貌地告辞。
人影消失于门后,陈怀玉走到落地窗边,掩在阴影中,看到路边停着一辆劳斯莱斯,霍渊靠着车门,闻砚影出了门后就一路向他小跑,而霍渊大步迎了过去。
闻砚影笑容满面地扑向他怀里,霍渊稳稳当当接住,还俯下身亲了一口。
陈怀玉忍不住嗤笑,翻了个白眼。
不过倒是想起了自己和霍渊父亲谈恋爱那阵儿。
安静的房间中,响起一声轻叹。
的确,不像是个贪图名利的。
-
“怎么样?”
霍渊将她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她有没有为难你?”
“她干嘛为难我。”闻砚影还以为他有误解,解释道,“那些老前辈只不过是对专业比较负责,不会无缘无故为难人的。”
“我们聊的挺开心的。”
霍渊挑了挑眉,“都聊什么了?”
闻砚影想到好玩的,狡黠一笑。
“她问我,如果你妈妈给我开张支票让我离开你怎么办。”
“……”
霍渊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窗外,灯光划过他眼底一丝冷意,语气却依旧温柔,“那你怎么办?”
闻砚影故意逗他,“我说好啊。”
“嗯?”霍渊徐徐倾身,一点一点逼近她的耳朵,嗓音压低,“你说什么?”
“怎么就会这一招啊。”闻砚影偏头躲了躲,红唇漾着笑,“骗你的,我说,除非你亲自给我支票。”
霍渊彻底笑开,缓缓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不会有这一天的。”
闻砚影眨眨眼睛,“那万一你妈妈真的给我开支票呢?”
“让她开,开了你就拿。”霍渊捏了捏她的脸,轻声说,“有钱干嘛不拿。”
闻砚影笑弯了眼。
“走吧。”
霍渊却说:“等一下。”
“嗯?”
“看后座。”
闻砚影依言看去。
后座上有一个黑色礼盒,她眼睛一亮,扭着上半身伸长胳膊,把礼盒拿了过来,“什么呀。”
里面是一束香槟玫瑰。
闻砚影捧起花,低头嗅了嗅,抬眼对上霍渊的目光。
车内灯暗,她的眼睛却亮晶晶的,眼波流转间,双颊被映红,笑得比花儿都艳。
霍渊眸色微微变深,缓缓朝闻砚影靠过来。
闻砚影主动勾住他的脖子,气息融合缠绵。
温柔一吻过后,闻砚影娇笑着靠在他肩上,“什么日子啊?还送我花。”
霍渊蹭了蹭她的头发,声音中满是笑意。
“没什么。”
——只不过是你第一次见婆婆的日子。
-
车子开得很平稳,闻砚影凌晨就起来了,又拍了一天的戏,实在有点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车窗降着一条缝,不时有微风吹进。
霍渊看了她一眼,升上车窗,碰了碰她的手,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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