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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配文中原女主[七零]——慕云秋

时间:2021-02-15 10:23:48  作者:慕云秋
  “哦。”赵辰飞嗯了一声,捧着饭盆蹲在地上吃饭,却感觉如同嚼蜡一般,吃不出一点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总觉得有些慌慌的,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早上起来时,他的右眼皮就突突跳个不停,郭大鹏那厮说右眼跳灾。他从不信这些,还笑郭大鹏迷信。
  可那厮信誓旦旦,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让他小心点。
  他有什么好小心的,别说田楼大队,就是整个红旗公社,甚至是整个芒县,还没人敢让他不痛快。
  除非?
  想到了某种可能,赵辰飞的心口猛然就收紧了。他放下饭盆,拔腿就往外跑。
  “飞哥,你干嘛去?”
  “去梨园。”赵辰飞头也没回,很快就没了踪影。
 
 
第22章 我要护着你   二合一
  谢思甜坐在窝棚外面, 看着黄橙橙的梨子沉甸甸的压弯了枝头,心情都好了起来。
  这可是正宗的芒县酥梨,闻名中外,皮薄多汁, 清香酥脆。
  谢思甜在心里斗争了好一会儿, 最后安慰自己, 她只是摘了自己吃, 又没有监守自盗。
  说服了自己,谢思甜欢快的走到一棵最大的梨树前。听人说,果树越老结的果子越好吃。
  谢思甜踮起脚,挑了个不大不小的母梨,轻轻地摘了下来。
  她学着村民的做法, 撩起衣襟, 用衣襟擦了擦梨子,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
  真甜啊!
  谢思甜又咬了一口,甜得眯起了眼睛,觉得自己今天看梨园简直太值了。
  要知道, 像这种树王结的果子,又是不大不小的母梨,都是特级梨,是专供品,哪轮到她吃。
  谢思甜吃完了一个梨, 还觉得意犹未尽, 正要再摘一个小点的梨吃,就看到远处有人过来。她连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朝前面看去,原来是一个身穿藏蓝外套的精瘦中年男人。
  谢思甜心里纳闷, 大中午的怎么跑到梨园来了,不会是想偷梨吧?
  她立刻紧张起来,万一是偷梨的怎么办?她能震慑住小偷吗?
  可转念又一想,这场运动还没结束,人民公社对这种偷盗集体财物的行为,处罚是非常严重的,没人敢冒这个险。看守梨园,也就是防一些不懂事的孩子罢了。
  正想着,那男人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讪笑着问:“谢知青,就你一个人啊?”
  “你有什么事吗?”谢思甜退后一步,警惕的看着眼前的村汉。
  村汉眼睛突出,腮骨横长,典型的阴郁暴躁的长相,看着让人很不舒服。
  “我来找你说话来了,因为你,那个姓赵的知青掐着我的脖子,差点没把握掐断气。”村汉像是喝了酒,说话有些囫囵。
  “你是田留根?”谢思甜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疯牛的事情一下子就浮现在她的脑中。
  “没想到谢知青对我这么念念不忘。”田留根涎笑着靠近谢思甜,一双原本浑浊的鱼泡眼中射出骇人的精光。
  “请你赶紧离开,不然我喊人了。”谢思甜又退后一步,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心里有些发慌。
  田留根死盯着她白净秀美的小脸,狎笑道:“建胜有啥好的,一个青瓜蛋子,你跟了我多好,我可是很会伺候女人,保准弄得你舒舒服服。”
  离得近了,田留根嘴里喷出的酒臭味直冲鼻翼,谢思甜恶心得差点吐了。
  “滚你妈的!”谢思甜飞踹了田留根一脚,拔腿就跑。
  她后悔了,她就不该来看梨园。梨园离村子远,又是大中午,她一个年轻姑娘要是出了事可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她怎么就不长记性呢?难怪赵辰飞说她傻,说她笨。
  谢思甜拼了命的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叫喊:“救命啊!”
  可她哪里跑得过一个四十多岁的精瘦汉子,还没跑上几步,就被田留根从后面拽住了头发,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骂道:“他娘的,还是个烈性子。”
  谢思甜心里发了狠,一口咬住了田留根的手,牙齿用力的一拧。
  田留根疼得嗷的一声,趁着他松开手的空档,谢思甜拼命的大喊,“救命啊。”
  “小婊、子,你想死啊。”田留根一个巴掌呼了过去。
  谢思甜眼冒金星,身体一阵晃悠,可她还是强装镇定:“田留根,你知道强j知识青年的下场吗,是要被枪毙的。”
  田留根一手拽着她的头发,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到了窝棚里,用力的往地铺上一扔,饿虎扑食般的扑了上去。
  “你吓唬谁啊,林场的教导员都睡了十几个女知青了,还好好的呢。再说,谁知道我强迫你了,到时候我就说咱俩相好了,你约我到这见面。”田留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睛里闪烁着强烈的欲望。
  “救命啊!”谢思甜发出了一声刺破耳膜的呼救声,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惧向她袭来。
  她拼命挣扎,奋力踢打着,咒骂着,却无济于事。
  田留根就像是就一头饥饿很久的恶狼,突然发现了鲜美的食物,贪婪而邪恶。为防止她喊叫,田留根用一只手臂卡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撕扯着她的衣服,
  村里的女人都防着他,邻村的小寡妇也不搭理他了。现在的社会,就是想逛个窑子都没有。就在他憋得难受准备踅摸村西头的那个憨女人时,那人又找到了他。
  那人说给他个机会,让他睡了谢知青。
  他一开始是拒绝的,这可比割断牛绳严重多了。可那人向他保证,一定保他无事。还说,谢知青一个大姑娘要面子,一定不敢声张,只能嫁给他。
  他答应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么水嫩漂亮的城里姑娘,要是能娶到手,做梦都能笑醒。
  田留根越想越兴奋,卡住女孩脖子的手臂更加用力了,只有尽快成了事,才能放下心来。
  谢思甜喘不过气来,她绝望了,眼泪顺着脸颊无声的流淌。
  就在她以为要被这个畜生凌.辱的时候,就听到“轰”的一声巨响。
  宛若天神一样的年轻男人,逆光走过来,浑身像是被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光。给她即将黯淡的人生,带来了无尽的希望和光明。
  这一幕永远的刻在了她的脑海里,很多年以后,她依然清晰的记得,1976年的那个秋日,她的盖世英雄踏着七彩祥云来救她。
  “田留根是吧,”赵辰飞眼睛猩红,一步一步逼近田留根,单手提起了抖成筛子的田留根,用力扔在了地上,“今天,老子就废了你的根。”
  赵辰飞宛如地狱里的修罗,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他抬起脚,照着田留根的下身就踩了下去。
  田留根发出一阵阵杀猪般的惨叫声,在地上滚来滚去,不一会儿,就晕死了过去。
  “赵辰飞!”谢思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进了赵辰飞的怀里。
  “甜甜,别哭。”赵辰飞轻轻的拢起她滑落的衣衫,眼底泛起丝丝缕缕的疼惜。
  女孩白嫩的肩膀上,好几道青青红红的手指印,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都怪我不好,我应该想到的,是我大意了。”赵辰飞紧紧的搂住怀里的女孩,心里那股子想要毁天灭地的焦躁,慢慢的消退下来。
  谢思甜还没从恐惧中回过神来,窝在赵辰飞的怀里瑟瑟发抖。
  赵辰飞的心像是被针刺了一下,将将冷却的怒火,又一次被点燃。
  他极力压抑着自己满腔的戾气,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道:“别怕,有我在。”
  谢思甜抬起一双泪眼,对上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心脏像是突然漏了一拍。
  这双眸子似乎和往常很不一样,少了些清冷,多了些许温柔,还有别的东西。
  当她看到赵辰飞胸前的那片濡湿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还抱着赵辰飞的腰。
  “对不起!”她一把推开了他,一张脸红得仿佛要滴血。
  猝不及防的被推开,赵辰飞感觉到怀里突然一空,心里有些失落。
  半晌,谢思甜指着瘫在地上的田留根,心里有些害怕,“那个,赵辰飞,这个人不会死了吧?”
  如果这人死了,会不会连累赵辰飞?
  “不会,我有分寸。”赵辰飞扫了一眼昏死的田留根,目光又是一凛。
  “垃圾,狗杂种。”谢思甜一张小脸骤然变色,眸子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她狠狠的踢了田留根几脚。要不是怕把人弄死了犯法,她真想将这个畜生大卸八块。
  她现在后怕的很,如果没有赵辰飞,后果不堪设想。那一刹那,她是动了玉石俱焚的念头的,如果这个畜生得逞,她一定会和他同归于尽。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谢思甜渐渐恢复了理智,眼下,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摆在了他们面前。
  “你先回知青点,我去找王建平,让他跟我一起去县公安局自首。”
  “我和你一起去,我要去作证,是他要强j我,你见义勇为救了我。”
  “听话,你这样去了,舆论对你很不利。”
  “我不怕,就是因为有那么多人为了所谓的面子吃哑巴亏,才会纵容那些人有恃无恐的犯罪。该谴责的应该是罪犯,不是受害者。女孩们明明是受害者,为什么却要遭受指责?”
  赵辰飞定定的看着谢思甜,目光越来越温柔。这一刻,他被深深的震撼了。这个女孩,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坚强。
  “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的。”赵辰飞脱口而出。
  说完,自己竟先红了脸,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大约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谢思甜先是楞了一下,接着又感激的说:“赵辰飞,谢谢你。”
  “你这么傻,这么笨,我要是不护着你,你还不得被人欺负死。”赵辰飞一张俊脸掠过一丝赧然,见女孩没有多想,他暗暗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望。
  “你才笨,你才傻。”
  “好,我笨,我傻。”赵辰飞或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嘴角的弧度已经颠覆了他以往的形象,那个骄傲淡漠的赵辰飞,形象轰然倒塌。
  ***
  赵辰飞和谢思甜被带走的时候,整个田楼大队一片哗然。
  田楼大队在书记田德全和民兵队长王建平的管理下,一直是整个红旗公社的先进,没想到竟出了强j女知青未遂的事件。
  始作俑者田留根被送到了县医院,经过医生救治,虽然已经脱离了危险,但命根子是彻底的毁了。
  田德全从公社回来,一回家就将家里的大门锁上了,脸色铁青。
  “秀秀,你说实话,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田德全声色俱厉的指着田秀秀问,眼里是满满的失望和痛心。
  这个孩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如果她以前闹退婚编排别人,还勉强算得上是无知任性的话,那她现在的行为就是在伤天害理了。
  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要是被田留根这种渣滓毁了清白,那可真是生不如死了。
  疯牛的事他还能自欺欺人的说是巧合,可这件事,打死他都不信这里面没有蹊跷。这个田留根虽然没少祸害女人,可他祸害的都是一些死了男人的寡妇。强j女知青的事,给他个胆子也不敢。
  “我在爹眼里就这么坏吗?我也是个姑娘,当然知道这样的事对一个姑娘有多严重,我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是,我是讨厌谢思甜,也说了她的坏话,可我没有害她。”田秀秀委屈的直掉泪。
  “你还不承认?”田德全抬手就要打过去。
  钱翠芬一把抱住了田德全的手臂,央求道:“他爹,你别打了,秀秀都该说亲了,再打让她咋见人。”
  “咋见人?”田德全痛心疾首的看着钱翠芬,“她这样恶毒的人就该一辈子不见人,免得出来害人。”
  “我不信秀秀会干这事,你咋就不信自己的亲闺女。”钱翠芬哭诉道。
  “我信不信不要紧,关键是公安局的人信才行。”田德全冷笑一声,“你们以为赵知青是好惹的吗?我就告诉你们吧,就是县长见了他爷爷都得毕恭毕敬。”
  “那又怎么样,他再厉害还能冤枉人吗?”田秀秀振振有词,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没有害谢思甜就是没有,走到哪我都不怕。”
  看着女儿神色坦然,全然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田德全这一刻也不能确定了,“真的不是你?”
  “当然是真的。”田秀秀迎上父亲质疑的目光,认真的点头,脸上带着一丝倔强。
  田德全的怀疑又减弱了几分,但还是肃着脸道:“就算不是你,你也得收敛些了。还有,你别再缠着建胜了,既然没了缘分,就放手吧。”
  “我不放手,爹,你不是一直支持我和建胜哥的吗,你帮帮我可好?”田秀秀眼睛一亮。她怎么就没想到呢,建胜哥一向敬重爹,如果爹出面劝说,建胜哥会不会能听进去?
  “我是不会劝的,我可没脸说。当初是你要死要活的退婚,现在又要和人家和好,你当建胜这么好性子啊。”田德全瞪了女儿一眼,抬脚就走。
  他现在一脑门子的事,既要安抚义愤填膺的知青们,还要赶去县城,先去医院看看田留根,再去公安局问问情况。出了这样的事,他这个大队书记脸上也无光。
  待田德全出去,田秀秀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哪还有刚才的镇定,她抱住了钱翠芬的手臂,哀求道:“娘,救我。”
  ***
  公安局的接待室内,谢思甜正据理力争。
  “赵辰飞是无辜的,他是见义勇为。”谢思甜朝对面一个四十几岁的女警察,极力的解释道。
  赵辰飞已经被关进了看守所,她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现在还没粉碎数字帮,公检法的运作还没有完全正常,请律师什么的就别想了。加上主席刚去世,全国上下一片悲痛,她真怕赵辰飞的事被耽误了。
  “谢同志,你先别激动。”女警察和颜悦色的说道:“赵辰飞被送到看守所,只是走正常的法律程序。如果法院判定赵辰飞是见义勇为,法律一定会还他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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