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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偏执锦衣卫盯上后——一个胖梨

时间:2021-02-26 10:57:27  作者:一个胖梨
  能在荒郊野外睡得这般香的千金贵女,应当只有宝儿一人了。
  太阳爬得更高,阳光也更热辣。鸟儿娇娇啼叫,一连串儿地响起,此起彼伏。
  萧宝绥迷蒙中皱了皱眉,手上无意间抓到了一株小草。
  草……床上怎么会有草?
  她迷迷糊糊地又伸手去摸,反复确认了一遍陡然惊醒。
  是在山上啊!
  萧宝绥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色布料。她呆愣地眨着眼睛反应了许久,模模糊糊记起自己让楚悖将床帐拉上。
  她看着他抬起的手臂,为她遮了片光,却更像是为她撑起了一片天。
  “阿瞒哥哥……”
  萧宝绥伸手,指尖悄悄钻入他的掌心,辗转与他十指交缠相扣。
  “醒了?”楚悖轻轻摩挲着那只小手,缓缓摸着撒落在自己腿间的乌黑发丝。
  “自从祖父和父亲母亲走了之后,就再没有人像你这样疼爱我了。”她仰躺,定定地注视着那双漆黑的眸子。
  许久,萧宝绥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唇、他的鼻梁、他的眼睛……
  “阿瞒哥哥,谢谢你。”
  楚悖弯唇,扣住她的腰把人提起坐在他的腿上。
  他低头,吻了吻他方才看了良久都没吻下去的唇。
  “宝儿知道我等你睡醒等了多久么?”
  唇上有些冰凉,萧宝绥睡意未褪,仍是困困呆呆的样子。
  “快两个时辰。”
  楚悖亲亲她的脸颊,嗅着她身上独有的甜味缓缓下移,吻了吻她颈侧的软肉,鼻尖蹭着她的耳垂儿。
  片刻,手里的少女被涂上了一层诱人的粉红。
  “总算能亲了。”
  清冽微哑的声音含糊不清,混着气音在她耳边晃荡。
  “也谢谢你,宝儿……”
  意识渐沉时,萧宝绥恍惚间听见这样一句话。
  迷蒙的眸子染上一抹喜悦,她主动抬手勾上他的脖子,将两人间的距离拉进了一些。
  伏在她颈边的男人动作微顿,呼吸声逐渐变粗。
  “宝儿。”
  “嗯?”
  “我有点难受。”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面色涨得通红,额角青筋微微凸起,隐隐能感觉到在跳动。
  “是发烧了吗?”萧宝绥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只见他一躲,自己摸了个空。
  手滞停在空中,她缩了缩想收回手。却不料被他捉住,慢慢放在他的心口处。
  “是这,这在发烧,烫得厉害。”楚悖握着她的手,轻轻扣击在他的心房位置。
  随着他的心跳,一下、两下……
  “要是能把我的心挖出来给宝儿看就好了。”他忽然一笑,扯着唇角笑弯了眼睛,“宝儿会收下吧?”
  灼灼笑容吓的她心肝俱颤,萧宝绥忙颤颤巍巍地摇摇头:“我喜欢整个儿的,不喜欢零碎物件……”
  “那好吧。”楚悖有些勉强,忽地伸出指尖,点点她的胸口处,“宝儿的心,跳的有我的快吗?”
  她愣了愣,不禁瞪圆了眼睛。
  如果没记错的话,面前的这个男人最开始不是想要她的脑袋,就是想要她的眼睛!
  她不喜欢零件,可是他喜欢啊!
  脑子轰隆作响,没来得及思考就倾身吻了过去。
  眼前的人一愣,脊背都僵得笔直。片刻,他勾着唇,扣住她的后脑一点一点地加深。
  他也是,开始喜欢全须全尾的,不喜欢零散物件。
  *
  正午,日头热辣辣的,砖石地面好似都升腾着一股热气。
  紫宸殿内鸦雀无声,气氛凝滞的有些寒意。
  容甄踱着步,慢悠悠地看着殿中的美玉黄金。上了台阶,走到那张无数人渴望的椅子边,指尖轻轻拂过上面雕刻得栩栩如生的金龙,眼底闪过一抹疯狂。
  “知道吗?这张龙椅底下垫了多少血肉白骨?哀家女儿的尸骨,就在这。”
  明湛站在下头,被人用刀抵着脖子也面不改色:“公主和亲,历朝皆有,父皇当初也是无可奈何。”
  “历朝皆有?哈哈哈哈……”容甄闻言,低头笑出声来。
  她笑了许久,最后颤颤的,似是在哭。
  容甄猛地抬头,目眦欲裂地嘶吼道:“若是当年只有你母妃的女儿适龄,你父皇你母妃会舍得?”
  “若是你与萧宝宁的女儿呢?你会舍得?”
  “若是我母妃的女儿,父皇为了江山社稷一样会忍痛,我的母妃亦不会像你这般只顾念自己,不顾及边关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
  明湛顿了顿,站得笔直:“若是我……”他轻笑一声,“我断不会像父皇一般,将和平全部系于一女子身上。”
  容甄缓缓笑笑,敛了眸中癫狂,恢复了以往高贵端庄的模样:“冠冕堂皇之词谁不会说?痛不在你们身上,你们怎知我有多痛?”
  “所以你便杀了我母妃?”明湛隐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我母妃当年为了皇姐和亲一事几次三番劝谏父皇,甚至举荐了娘家的侄女代皇姐去和亲,是金人点了名要皇后所出嫡女做王妃,你要恨该恨金国,轮不到我母妃!”
  “你母妃惯会耍这些手段!”容甄冷哼,“皇帝,你当着文武百官及其家眷下我脸面时,可曾想过自己不过一个时辰就被人活擒了?”
  “退位诏书,或是在史书上留下被刺客斩杀的窝囊名声,你选一个吧。”
  “勤政殿,大臣都候着。”容甄提着嘴角,缓缓绽开一抹笑容,“若是等的时辰多了,那些年迈的老东西筋疲力竭死在殿上该如何是好?”
  明晃晃的威胁,就像明湛颈边的刀。
  殿内静默良久,沉重的大门忽地被人推开,响起一个分外悠闲的声音:“我替他选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宝儿:为什么我还要担惊受怕!
  我以为今天能完结,是我高估了我自己,要明天了呜呜呜!一写起两个人的互动就停不下来,走什么剧情嘛!甜甜的日常我可以写超多呜呜呜!
  小可爱们可以提名番外啦!努力都满足~
  目前想到的有:
  1.平行世界,假如萧家还在
  2.长姐×皇上
  3.宝悖日常×n(让梨砸过过瘾!糖糖没撒够!)
  4.养崽
  5.待补充~
 
 
第67章 梨花
  话音一落,殿中众人一脸震惊地看着那个站在门口挑着唇角的男人,不禁有些颤抖。
  容甄被突如其来的光晃的眼前一片花白残影。她抬手遮挡,艰难地在那片金灿阳光中看见一个数字的俊朗面孔,脸色“唰”的一下失去了血色变得惨白。
  “你、你不是……”她的身子剧烈一颤,身上的华服首饰瞬间变成了囚住她的沉重镣铐,坠的她身子酸痛不已。
  “我若是不想死,便是阎王爷亲自上门来请都会空手而归。”楚悖嗤笑一声,牵着身侧一身鹅黄裙衫的娇俏女子慢悠悠地踱步走了进去。
  身后百八十名锦衣卫,三千亲卫兵皆守在殿外,围得密不透风。
  “站住!给哀家站住!”容甄看着那个鬼魅幽灵般的男人,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个午夜所见的血腥场面。
  三个被剥了皮的男人,血淋淋白花花地匍匐在她脚边发出“呜呜”凄惨叫声。身上的油脂蜿蜒在那张枣红色的地毯上,离远了看像是白色的蛋花混着猪油,华贵的地毯一片泥泞。
  容甄怒吼着压制住内心的戚惶恐惧,连连往后退去。
  后背忽然触碰到一个软软、似是还带有些弹性的东西。她额上冷汗兀地渗出,脊骨处透着森森寒意。
  容甄大惊失色,眼睛猛然放大。
  “不要!别过来、别过来!”她凄厉地喊叫,无法控制地回忆起那晚挂在她床边的三个人皮口袋。
  幽幽垂在她床前,装满了稻草,那人皮很薄,透过月光能隐约瞧见里面稻草的影子。风一吹便会悠悠荡荡地晃,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咯咯”地笑,又像是在呜咽哭泣。
  脑海中的画面愈加清晰,容甄捂着头跌坐在地上,沉重华贵的钗环掉在地上发出叮当脆响,格外悦耳。
  “看你把人吓的。”萧宝绥侧身轻声,眉间眼底皆是淡淡的愉悦。
  “几个人皮口袋罢了。”楚悖抬眉,轻蔑地“啧”了一声。
  她闻言抬头,见他眸中隐隐约约透着一股兴奋,好似是悄悄琢磨出了什么东西。
  难不成阿瞒哥哥想把容甄也给做成人皮口袋?
  萧宝绥想着,只见身边的男人缓缓低头覆在她耳边,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殿内的人听清楚。
  “宝儿觉得割了她的手脚,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手脚被人剥皮如何?”楚悖顿了顿,嗤地笑出声,“这种东西,总要她自己亲眼瞧着才觉得有趣。”
  “人彘和剥皮楦草一起嘛?”萧宝绥弯着眼睛笑得甜甜,“阿瞒哥哥好聪明!”
  “你……你们……”
  萧宝绥刚说完,就听见容甄颤抖的声音在这静悄悄的大殿中荡出了回音。
  “娘娘、娘娘不怕……这紫宸殿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光天化日,没有口袋,也没有瓤……”蒋嬷嬷红着眼睛把怕得极其狼狈的容甄抱在怀里,像哄婴孩一般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娘娘不怕,不怕……嬷嬷在,嬷嬷陪着您……”
  “不怕、娘娘不怕……皇上还在您手里,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怀中微微发颤的人逐渐平息下来,发红的眼睛渐渐变得清明,闪过一抹利光。
  容甄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钗环,让蒋嬷嬷伺候着为她重新戴上。
  她扶着宫女的手起身,居高临下地扫了扫那个挟持着明湛的“羌国人”。
  容甄笑笑,红唇扬起一个残忍又温柔的弧度:“楚悖,你想让他活命吗?”
  她哧哧笑着,望着那个一身黑衣的冷冽男人缓缓拍了拍裙子上的褶皱:“瞧见那把刀没有?若是不想看见那把刀割了明湛的脖子,就捅自己一刀。”
  “捅自己一刀?”楚悖兴趣颇高,佯装着失落难过的模样喃喃重复了一句。
  容甄见他失魂落魄的为难样子,高兴地扬着眉毛,掩唇笑得得意。
  她笑着,恍然瞥见跟在楚悖身侧的那个娇美女子身上。容甄眸光微眯,敛了面上的笑,神情认真严肃。
  萧宝绥顶着那道灼烫又阴森的目光缓缓挑了挑眉。
  她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见容甄摆了摆手,面容分外和煦:“算了罢。”
  楚悖正在兴头上决心要逗容甄玩一阵子,不急不忙地舒了口气,满脸的劫后逢生。
  萧宝绥抬眸看着他的表情,险些没忍住笑。
  这模样这身段,若是楚悖去戏院,定是个名角儿。
  “杀了她,我就放了明湛,如何?”容甄扬着唇角,伸手指了指萧宝绥,“一个女史换个皇帝,你们不亏。”
  “哀家要亲眼看着你剥了她的皮,瞧瞧这剥皮楦草是如何做的。”
  萧宝绥皱了皱眉,伸手拉着楚悖的衣袖委屈巴巴地红着眼睛。
  眼尾染着霞光,楚楚可怜的小鹿模样,看的人心都化了。
  楚悖顿时没了捉弄容甄的心思,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宝儿乖,阿瞒哥哥不同她玩了。”
  萧宝绥抬头看向容甄,清甜的声音微沉,一字一句皆带着千钧之势:“容甄,你勾结敌国陷害忠良、刺杀皇上,命数也该尽了。”
  与此同时,明湛勾着唇角朝身后的“羌国刺客”笑笑,抬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累了罢,歇歇?”
  “羌国刺客”咧唇一笑,露出一排晃眼的大白牙:“多谢皇上隆恩。”
  “这是做什么?”容甄心头微颤,慌张地跌退了半步,“这可是你们心心念念想杀了的皇上!”
  明湛悠哉悠哉地看着“刺客”收了刀,笑着看向那个脸色惨白的女人道:“跟太后介绍一下,这位是狄国的六王子,仰慕中原文化已久,特地来咱们这儿学习儒道经典的。”
  “顺便,逗太后玩玩罢了。”
  语毕,那个高贵如谪仙的女人噔噔后退了几步,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面前的一切。
  楚悖百无聊赖地摩挲着腰上挂着的那柄绣春刀,头也没抬便向身后吩咐道:“把各位大人请上来吧。”
  说完,一群身着朝服的人鱼贯而入,手中捧着笏板,在容甄要喷火的目光中齐刷刷站了四排。
  她看着那群大臣,慌张地低头思索片刻,深吸一口气抬头。眨眼的功夫,眸中就续满了泪水。
  “不、不……这都是你们设的局。”容甄敛去脸上的厉色,泫然欲泣地颓坐在地上。
  “孩子大了,不听话了。”她以帕拭泪,哭得极其可怜,“皇帝,你与哀家虽不是亲生母子,但我始终是看着你长大的。”
  容甄哭得悲痛欲绝:“你若是想做什么,尽管做就是了,不必在乎哀家的看法。哀家年纪大了,皇帝看在我为了你、为了江山社稷殚精竭虑的份上,给个恩典让我在宫中颐养天年便是福气了,何必要赶尽杀绝?”
  “哀家知晓你与我在一些事情的看法上不一致,可只要是你开口,哀家都依你还不行吗?”
  朝臣面面相觑,谁都没做声。
  萧宝绥冷眼看着,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唱作俱佳,阿瞒哥哥跟她比起来,当真是不够看的。容甄更适合去戏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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