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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救命——醉折枝

时间:2021-03-08 09:12:47  作者:醉折枝
  下一瞬整个人却被翻身按在榻上,按住她的人迟疑了最后一次,覆盖住她的眼睛。
 
 
第81章 群玉   若非群玉山头见
  濡湿沉重的呼吸、灼热柔软的肌肤、散落到枕上纠缠的长发……整个人陷在柔软厚重的被褥中, 肌肤摩挲过缠枝的刺绣,眼前昏昏沉沉,覆盖着什么滚烫的东西, 从缝隙间窥见朦胧的红光。
  热、烫, 几乎要喘不过气,在别处却有种异样的快慰, 仿佛浸泡在温泉水中下沉, 放任温暖的水流席卷全身。
  ……神魂颠倒。
  如愿蓦地睁开眼睛。
  天光大亮, 床榻前层层的帘幔挑起,只留了最内侧的一层红纱,光透进来被滤成隐隐约约的红色。如愿不自觉地动了动脑袋。
  让她枕着的人立即有了反应, 垫在她脸颊下的胳膊动了动,似乎犹豫着要扶她起来还是把她搂进怀里, 最终选了后者。
  “醒了?”独孤明夷的声音带着点不太正常的哑,磨得如愿耳尖微微一红。
  “嗯。我……”如愿自己的声音也哑得不对劲,她赶紧咳了一声,顺带错开视线, “我醒了。那我起来……嘶……”
  她脸上的笑容突然一僵,在一个不上不下十分尴尬的姿势上卡了一下, 忍着从肩后一直蔓延到后腰的酸痛,艰难地把自己换成坐姿。
  “我没事!就是年纪大了扭着腰了,嗯,我没事。”如愿强行给自己找补, 试图把独孤明夷也拉下水, “那个,好像睡得有点久了……你难受吗?”
  “当然……”独孤明夷对上如愿的视线,对着那双亮晶晶充满期待的眼睛, 后边的话仿佛有些烫嘴,他犹豫着昧着良心吞了一个字,“……难受。”
  如愿顿时松了一口气。
  同时有些零碎的记忆浮了上来。
  昨晚一壶酒入腹,所有的东西都蒙在朦胧的红光里,她只记得她把独孤明夷恶狠狠地按在身下,何等凶暴残忍,距离话本里仗势欺人强抢民女的恶霸只差一套类如“劝你从了我不然你大舅的侄女的表姑爷的七舅姥爷就保不住了!”的发言。
  现在那点记忆更清晰了些,红罗帐里雪肤乌发的郎君被她拽上床榻,慌乱间跌进被褥,摔得发冠歪斜,一头黑发在榻上漫开。龙凤烛和琉璃灯烧出的光照进帐里,照得独孤明夷面上飞红,眼瞳里简直有盈盈的泪光。
  就像他现在一样,跟着如愿坐起来倚在榻上,黑发散漫地披过肩头,寝衣松散得近乎敞怀,颈下到胸腹的肌肤本就白皙,衬着上边的咬痕抓痕就更扎眼。
  ……元如愿,你可真是禽兽啊!
  但是干得漂亮!
  如愿在心里给自己昨晚的英勇行为比划了个大拇指,再看独孤明夷,越发觉得他真是一朵不幸被摧折的娇花。
  但这朵花是她折的。
  是她的。
  如愿一面觉得羞耻,一面又忍不住开心,纠结来纠结去,强行把要翘起的嘴角按回去,偏要避开不看独孤明夷,手却伸过去戳戳:“那我叫人啦?我想洗漱了。”
  “好。”独孤明夷应允,在如愿开口前撩起帘子,朝外淡淡地说了一声。
  门应声而开,一直候在外边的侍女鱼贯而入,一队由莺鸣带着,捧着巾帕、水盆、竹盐之类用以洗漱的东西;另一队领头的是雀鸣,端着烛台杯盏来更换摆件用品。
  寝衣干燥柔软,身上也没什么黏腻不适的地方,料想是昨晚完事后清洗过,如愿心不在焉地走完一套洗漱的流程,最后把绞得半干的丝帕拍在脸上,状似无意地问:“昨晚是我叫的水吗?”
  莺鸣正要摇头,不知怎么的头稍往独孤明夷的方向偏了偏,一瞬对上他的视线。莺鸣慌忙要告罪,却看见独孤明夷颇为无奈地点了点头。
  莺鸣顺着独孤明夷的意思点头:“啊……是的?”那边没出声,她继续说,这回是肯定的语气,“是王妃叫的水。”
  看来酒品还行,仗着醉酒胡作非为,之后能叫水还算是体贴。如愿心情大好,笑眯眯的:“知道了,下去吧。再去和府上人说,我做主,都加半年的月钱。钱从我带来的嫁妆里出,去找管事开箱,就说是我的意思。”
  大婚本就有丰厚的赏钱,新王妃一开口还加了半年的月钱,跟着进来的侍女互相对视一眼,纷纷行礼谢恩,声音里的喜气藏都藏不住。
  只有莺鸣仍是不浓不淡的微笑:“王妃可要奴婢服侍着换衣裳?”
  “……这就不用了。”如愿赶紧拽住领口,“放下就好,没别的意思,只是我不习惯让人贴那么近,以前在家时都是自己来的。”
  前一个主子从不让人近身,又来一个还是不让人近身,进来的侍女倒是习以为常,再度应声,按如愿说的放下衣衫出去。
  莺鸣是最后一个,体贴地关上房门,先嘱咐留在外边的好好伺候,才往管事在的侧院走。
  雀鸣自然跟着她,走出长长的回廊,终于没忍住:“姐姐当时怎么说的谎话?还记得余管事说过,殿下宽容,但就是容不得撒谎,胆敢撒谎……”她缩了缩脖子。
  昨夜她是看着人送水进去的,房内的龙凤烛即将烧尽,琉璃灯还亮着,朦胧的光里她当然没敢抬头去看殿下,只偷偷瞄到眼懒在殿下怀里的王妃。
  女孩以长发和薄毯为衣,通红的脸往下只露出印着咬痕的颈子,睫毛发颤还沾着水珠,显然是神志不清昏昏沉沉的样子,别说开口叫水,恐怕水泼到脸上都醒不过来。
  “是殿下的意思,哄王妃开心罢了。”莺鸣也没法解释,“你瞧王妃不是挺开心的吗?”
  如愿当然开心,开心到想冲到独孤明夷身上再亲他一口,碍于□□以及身上的不适感只能作罢。她抱起一整套的襦裙,撩开床帐:“我先换衣服,过会儿再来帮你。”
  不等独孤明夷回答,她已经滚进了榻里,最内侧的帘帐放下来,只留下女孩模糊的身形。
  独孤明夷无奈地闭了闭眼,站在屏风内侧换衣服。男子的服饰翻不出花样,无非是往最外边套一身圆领袍,刚扣上蹀躞带,床帐内突然传来如愿的一声痛呼。
  他脑子一空,迅速上前掀开床帐。
  入目的是一大片白皙的肌肤,肩膀纤瘦平直,蝴蝶骨优美地微微突出,脊柱处微微下陷,构成的一条线渐渐向下没入让裙摆和背面拢住的腰下。女孩扭着个怪异的姿势,长发向着一边拂开,半遮半掩地露出腰侧的掐痕,刚好能合上指节。
  “勾着头发了……就在这个搭扣上。”如愿眼泪汪汪地回头,“吓到你了吗?没事的,拽出来就好了。”
  她揪住头发,应声要往外拔,独孤明夷连忙按住她的手:“缠住了一把头发,你想把自己拔秃吗?”
  如愿一个哆嗦:“这倒没有……”
  “别动。”独孤明夷从她手里接过那一小簇缠在玉扣上的发丝,“看来往后让他们不必送这种衣裳来了,平添麻烦。”
  “话不能这么说啊。这种样式的裙衫穿着麻烦,但是穿起来漂亮,裙幅越大走动起来越漂亮。还记得我最先盘的那家成衣铺吗?每回卖的最好的总是这样,你果然还是不懂女人心……”如愿乖乖坐着,顺手拽起被子护住前胸,“啊,说起来我当时还有个念头,要量你的身量尺寸给你做身衣裳,结果忙起来给忘了,这么一想我这人有时候也不大靠谱……”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随口说话,独孤明夷一开始还分出心思听她说什么,指尖耐心地拨出一缕缕缠绕的发丝,指节无意间蹭过腰背处滑腻的肌肤,细腻温软,像是吸足了热气的羊脂玉。
  最后一缕发丝脱出,该离开的手却没离开,反倒屈起食指,直接轻轻地扣在肌肤上,滑出一道轻微的下陷。他喉结一动。
  如愿肌肤上立即浮起层细细的颗粒,满脸诧异地回头:“你……”
  独孤明夷猛地反应过来他刚才做了什么,慌忙后退两步,指节处烫起来,背在身后的整只手都微微发颤:“是我糊涂……”
  “……哦。没事啦。”盯着那张红透的脸,如愿也耳根发热,“我现在没……”她犹豫着该怎么说,说“没兴致”显得好像得到了就不珍惜,“没精力”又显得她不行,再三犹豫出了个折中的说法,“没空呢。”
  她胡乱盘起头发,匆忙套上裙衫,顺口转移话题:“你穿的衣服挺漂亮的,是要出门吗?”
  “是。”独孤明夷答得认真,“按理要进宫去拜见母亲。”
  “……你怎么不早说啊!”如愿才想起来有这码事,回身要叫人进来帮忙盘发,脚刚刚落到榻边,忽然朝着独孤明夷仰头,“先过来一下。”
  独孤明夷乖顺地低头弯腰,长长的睫毛耷拉下来,视线刻意定在地毯上,不敢和如愿对视。
  如愿故意晾了他一会儿,轻声开口:“虽然别的不可以,”她笑盈盈地凑上去,在他脸颊上印了一下,“但是这个可以。”
 
 
第82章 拜会   新媳妇的忐忑不安
  “……别扶我。”如愿用气音推拒。
  脚下往远离独孤明夷的位置挪了一步, 步子稍迈得大些,大腿内侧立刻传来一股怪异的撕扯感,酸胀得让她不自觉皱眉。
  如愿轻轻“嘶”了一声, 仍是把那只要扶上手肘的手推开, “不要紧的,不用扶。”
  “可你……”
  “没什么可是的。”如愿调整好表情, 目视前方, 双手规矩地交叠扣在腰腹处, 款款得像是由来规矩的命妇,只有轻快的声音才像她平常的样子,“你想啊, 假如今天不是去拜见太后,是回门去我家, 你会要我扶你吗?”
  “当然不。”独孤明夷说,“可……”
  “你又可是。既然你不会让我扶你,那我也不会要你扶我。”如愿理直气壮,“这么多人看着呢, 保不准有人嘴碎告诉太后,万一她觉得我娇气怎么办?不行, 绝对不行。”
  独孤明夷被她一套扶不扶的弄得思绪乱了片刻,突然理顺,正想让她别讲这种公平,两人已到了归真殿前。
  正殿门口的女官一身布衣, 施施然上前, 低眉依次见礼:“太后在侧殿,王妃请随奴婢来。”
  如愿一愣:“……只叫我吗?”
  “是。”
  如愿更懵,求助似的看向身旁并肩的人。独孤明夷略略点头。
  她稍定下心, 朝着女官露出微笑:“请女官带路。”
  女官应是,领着如愿往侧殿走。
  归真殿是独孤清闻入主后新建的,据说朝向方位、院落构造同太后出阁前住的凤阳阁一模一样,大局初定就大兴土木,难怪当时有人说这位前朝公主是狐妖花魅,迷得新帝五迷三道。不过后来再没闹出什么事,独孤清闻在为君上除了死得早了点以外确实挑不出任何毛病,到如今传言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愿不信鬼神,但随着女官走在路上,想着太后会是什么样子,多少有些新媳妇见婆母的忐忑。
  她暗叹一声自己果然还是个俗人,前方引路的女官止步:“王妃,正是此处。”
  如愿连忙扶了扶发上的步摇,确定没有任何松脱,又扯扯裙上的花笼,这才微微颔首:“还请女官通报。”
  女官应声进殿,大概半刻后再次露面:“王妃请。”
  侧殿的构造和宫内诸殿大差不差,少用梁柱,屋顶挑得极高,门窗大开透风,风一来窗上的竹帘、屋檐下的风铃就碰出清脆的声音。不同的是布置,一小段路上如愿瞄了几眼,总觉得清淡素净的布置在哪儿见过,听见女官问安时才突然想起来。
  这布置像她长久没去的玄都观。
  她恭谨地屈膝:“妾见过太后,恭请万安。”
  面朝供桌的太后开口,声音低柔:“坐吧。”
  归真殿的主人跪坐在蒲团上,如愿这个做客人的自然也只配有个蒲团,她两眼一黑,吃力地尝试把僵直的双腿压上去,不慎扯到腿根,酸胀得她在心里龇牙咧嘴,几乎要控制不住表情。
  太后忽然笑了笑,笑声非常轻微。她说:“搬张胡椅来。看来王妃不太方便。”
  如愿脸红了红。
  宫人手脚很快,一张胡椅搬到面前,她迟疑片刻,没有入座,选择站到太后侧后方。
  “怎么不坐?”
  如愿轻轻吸气:“论主客,您是主人,我是客人;论长幼,您是长辈,我是小辈。没有您正坐,而我坐更轻松的胡椅的道理。”
  太后又笑了笑。
  “那也没有客人站着,主人却腆着脸坐着的道理。”太后旋然起身,缓缓转身,朝着如愿微笑。
  她一身天青色的道袍,乌发松散地用碧玉束着,面庞秀美如烟云,隐约看得出几处独孤明夷和她相似的地方。
  如愿无端地想起谢长吟来。也是和太后差不多的女冠打扮,一身道袍宽广拢风,天青色的大袖下露出一点如同羊脂雕琢的指尖,出尘清华,乍见还以为是海上仙子,但如愿见到太后,才知道谢长吟到底是俗了,只能做话本插画里的仙子,眼前的女冠才是笑对世人求仙的神女。
  “怎么,”太后笑说,“我打扮得很怪吗?”
  “不。”如愿连忙否认,斟酌字句,“只是……唔,不曾想过您是女冠的打扮。”
  “我不求仙,亦不问道。只是虚念几卷南华经,打发时间罢了。”太后说,“你像是不知道。外边没有关于我的传言吗?”
  “有是有的,不过都是陈年旧事了。”如愿实话实说,直觉太后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发难,“比如归真殿是先帝为了讨您喜欢,特意仿照凤阳阁建的。”
  太后果然欢畅地笑起来:“错了错了,他那么小气的人,怎么可能花这个冤枉钱。不过是因为凤阳阁长年失修,终于塌了,先帝熬夜算了一夜的帐,算出来还不如修个新殿便宜,这才建的归真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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