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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葬重生后我被摄政王盯上了——白霜白

时间:2021-03-09 09:09:45  作者:白霜白
  温浓偷偷打量他,忠国公白发皑皑,面布褶皱,微佝着身子坐在扶手椅上,面露病容,同时带着上了年纪的沧桑感。或许是抱病在身,他的模样确实相较容光焕发的郭老夫人显老许多,温浓见过他咳嗽不止的大动静,对他那身病骨头还真有点怕:“药是热的,不烫口,我给您端来吧?”
  忠国公顿声:“好。”
  反正不见也见到了,温浓索性替他把药呈上。
  “我这原有侍候的人,你来的时候正好出去找医官了。”
  忠国公在太医府养了这么久的病,总不可能不见好,如今虽然能够下榻了,可年纪实在是太大了,病了许久,总不可能调理到完全康复的状态。
  “若是能够乖轿坐车,这两日便要动身出宫,总不能一直赖在宫里头。”说着,他顿了顿声:“信王殿下恐怕也是不乐意见到的。”
  这事温浓不好作声,避而不谈。
  大抵是温浓的无趣扫了兴,又或者忠国公的身子没好全,他没有继续说话,沉默地喝过药了,将碗递回温浓手心。温浓接过之时,注意到忠国公的目光,生怕又像郭老夫人她们那样往自己身上打主意,提着一颗心假装收拾托盘和药碗。
  临走之前,温浓听见他说:“府上给你添麻烦了,望见谅。”
  温浓脚步一顿,默默摇头。
  将门阖上,温浓一时有些感慨,毕竟要让这样一位老人家给她至歉,心情实在很复杂。但她总不会与老人家置气,还是这副病弱的老人家。
  温浓回去打算把这事跟陆涟青说说,在即将到达永信宫的廊道前方,她注意到了一抹身影。
  杨眉朝她看来,竟像是……在等她?
 
 
第129章 剖白   我们都一样。
  杨眉的视线不偏不倚, 笔直投了过来,竟是真的在等她。
  温浓迎上她的目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寻思片刻走上前去:“你哭了?”
  杨眉眼眶红肿, 分明是刚刚哭过,可她还是佯装振作,摇了摇头:“温姐姐,你能陪我说会儿话吗?”
  温浓略略迟疑,不过还是点了头。
  还记得当初管教的姑姑与嬷嬷相送之时曾经说过一番话,都说难得她俩机缘相当,或可同行照拂, 总会独自一人要强上许多。
  她与杨眉同期进宫,并且还是同时进的永福宫,照说应该可以更亲近。可彼此自入永福宫之后, 就走向了截然不同的两条路。即便中途辗转有了几次交集, 可温浓自认并没有任何值得杨眉相知相交的地方, 她也不觉得在杨眉心里, 能有什么心底话可以对她这个不算熟悉的同期说。
  杨眉特意来找她的目的, 温浓是真的摸不着一丝头绪。
  两人坐在避雪的亭台,然而室外温度极低, 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坐不住。杨眉穿着一件深袄, 将素净的小脸缩在绒领间, 微微瑟缩:“纪总管要整肃永顺宫。”
  “陛下身边原有的人将有半数以上会被撤下。”
  “听说是永顺宫里有些嘴碎的宫人在陛下跟前乱嚼舌根。”温浓点头,这是陆涟青的意思, 说这事时她也在场,理当所然知道这件事,“你在为这事而感到忧心?其实你不必顾虑太多, 我想你应该不会被撤下。”
  杨眉牵动唇角:“因为我是师傅的人?”
  师傅?温浓心中默念,不动声色。
  那日舒光斋的小家宴,容从当着陆涟青和太后的面亲口护下杨眉,以这两位当时的态度均已默认了她的身份,只要在小皇帝跟前嘴碎的宫人不是她,那么杨眉肯定会被纪贤留下。
  杨眉轻声喃喃:“当日你从水牢把我救出,让我留在你的房里养伤,还帮我瞒着容欢,可我却不知感恩不告而别,你可会怪我?”
  温浓摇头:“我救你只是不想遭受良心谴责,我不肯答应将你留在身边是因为我必须首先保全我自己,这样的我没有什么资格责怪你,我知道你的离开是因为你不得不为自己打算,你需要另谋出路。”
  “温姐姐真是个好人。”她眉眼低垂,勾着轻浅的弧度:“正因你是这样通透明白之人,才能吸引得了那么多人忍不住向你靠近,就连我也不由自主对你释怀。”
  温浓被她说的,怪不好意思的。
  “温姐姐应该已经猜出来了,我从你那里离开之后,转而找到了师傅。”杨眉敛起唇际那个浅浅的弧度,幽幽说起:“我自入宫以来所能接触到的人不多,能够信任并且深交之人寥寥无几。当我无所可去的时候,我唯一能想到的人,便只有师傅了。”
  “在这座皇宫里头,唯有他会向我伸出援手。”
  温浓想到容从曾经提到过,杨眉自被调到永福宫后一直饱受容欢的排挤与欺凌。她的遭遇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容从而起,但似乎在杨眉眼中,容从却成了她心目中最大的救赎。
  “我想报答他,我想证明给他看,我想让他知道当初被他挑中的我是值得被他信任与重用。”黑暗中的曙光是那么耀目,杨眉一下子就陷了进去,无法自拔,“我迫不及待想接近他……”
  “我喜欢他。”
  温浓扭头,悚然盯着杨眉出神的侧庞。
  “你别这样看我,太监与宫女又不是没有对食之说。”杨眉哂笑:“就算我喜欢的只是阉人,可他在我心里的感情,超越了俗世间的任何男女之情。”
  温浓不知应该怎么劝她……首先容从是个太监,其次她年纪还这么小,再者上辈子她可是皇帝的女人啊啊啊!
  杨眉淡淡瞥过她那满肚子话想说再憋着不说的表情:“你觉得我对师傅的感情只是儿戏?”
  温浓生怕点头太用力会伤害到她。
  可杨眉似乎并不以为然,她轻笑出声:“温姐姐,这世间有太多的感情看似不可思议,却是令人意想不到的那么真实。”
  “就像,你与信王。”温浓被她噎住,杨眉缓缓地接着说:“又比如,师傅对太后。”
  温浓骇然睁大眼睛,瞪向语出惊人的杨眉。
  “别不信。”杨眉低低地笑了,越笑越讽刺,也越笑越苦涩:“当我知道的时候,我也骗自己别信。”
  “你、你怎么知、知道?”温浓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杨眉偏头看她,那双瞳仁黝黑,深深定格温浓身上:“你好像真的一点也没有察觉我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温浓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不一样的地方?”
  “当我听见你喊他师傅的时候,我真的很嫉妒哦,温姐姐。”杨眉直勾勾盯着她,宛若被蛇盯上的青蛙,“明明他是我的师傅。”
  温浓一怔。
  “你的位置,本该属于我的。”杨眉指着她的心口,轻轻一戳:“上辈子就是我的。”
  温浓宛若触电,猛地站起踉跄后退,见鬼一般盯着她。而杨眉就着原来端坐的姿势,静静抬首盯着她。
  “你、你也……”
  温浓的心提了到嗓尖,杨眉是重生的!跟她一样是重生的!!
  杨眉起身向她走来,在温浓忌惮地想要往后退之时紧紧扣住她的手:“你别这么怕我,这辈子你混得比我好,应该是我更怕你才对。”
  “可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是个软心肠的老好人。”杨眉双手牵握她的手,就像姐妹俩相好一般:“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总不会落井下石,还来害我的对不对?”
  温浓摇头,使劲摇头。
  杨眉舒眉:“你别担心,虽然刚开始我的确心存不甘,可你我志不相当。你有你的信王,而我……我要做的事情与你并不冲突。”
  温浓还没能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任由杨眉牵着:“不、不冲突?”
  “我这辈子什么都不要,我想要的只有师傅。”杨眉双眼闪烁着未明的光:“你我都是过来人,我俩拥有共同的秘密,我们可以互惠互利。”
  温浓脑子转不过来:“互、互惠互利?”
  杨眉竖指作了个噤声的动作,欺身附在她的耳边说:“有人盯着你。”
  温浓知道,八成是陆涟青的手下,但她没有跟杨眉老实交待,也不知杨眉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曾经的你离得太远了,以你的身份恐怕很难知道宫里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辛,我能告诉你。”杨眉轻声在她耳畔说:“包括上辈子信王的死。”
  那两瓣唇缓缓动起来:“他不是病死的。”
  温浓瞳孔骤缩,盯着近在眼前的杨眉,杨眉浅笑:“温姐姐,你也会帮我的对吗?”
  “可我如何能够相信你?”温浓心跳如鼓。
  杨眉遗憾说:“如果你不能够相信我,那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告诉你真相了。”
  温浓沉默,好半晌终于开口说:“你可知道盯着我的人都是信王派来的?无论你我在这里说了多少,都会源源不断传回他的耳朵里。”
  杨眉笑了:“那岂不便好。”
  温浓皱眉,立刻就明白了杨眉的故弄玄虚,她知道盯着她的人是陆涟青派来的,她是想借陆涟青的手帮后面的事?
  “重生之说,寻常人岂会相信?”温浓故意打击她。
  杨眉哂然:“温姐姐,你明明离他这么近,怎么就一点也没有发现?”
  “发现什么?”温浓眉心一跳,面露别扭。
  “信王。”杨眉眼里闪动着精芒,“信王跟我们一样。”
  温浓傻了,如遭雷劈,整个人都傻了:“不可能!”
  杨眉细细打量她,确定她是真的一无所知,而不是故意装傻之后,终于摇头:“温姐姐,说你精明,可你在某些方面却傻得可怜……”
  “又或者……你被信王耍得团团转?”
  这番话令温浓感到极度不适,她傻吗?如果陆涟青真如她那般,那么一直以来从未往这方面仔细思考过的她或许真如杨眉所说,简直傻透了。
  她从未怀疑杨眉是重生的,或许是因为彼此接触的不够多,杨眉隐藏的也足够深。那陆涟青呢?经杨眉一提,温浓竟发现陆涟青身上的疑点只多不少,就比如他知道苏情刺客的身份,他还知道皇帝生辰宴上妙观斋有伏,原以为这些都可以称得上是陆涟青的神机妙算,可会不会是因为他早就经历过这一切,所以能够更早地进行布局?
  从前存在很多解释不通的地方,换个说法以后竟就变得自然而然起来。但随着而来的疑点只会越来越多,陆涟青是怎么重生的?难道也像她那样死后重生的吗?那陆涟青会否觉得她可疑,甚至是杨眉都能发现她的异样,陆涟青难道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不可能,解释不通。
  杨眉看出温浓的心很乱,她眉心微蹙:“温姐姐,我并不想与你为敌,否则就不会主动向你坦诚这些。”
  “上辈子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相反我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杨眉这是在投诚,抛出橄榄枝,就是希望温浓能够投桃报李,相互帮助。
  温浓勉强压力内心的乱荡:“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帮我除去太后,以及容欢。”杨眉目光森芒。
  温浓惊骇得说不出声,但杨眉却无比决绝:“我希望能借你与信王之手阻止他们。”
  “任由他们继续作乱,迟早会害死师傅的。”她眉宇轻颤,透着一抹神伤,隐忍地说:“求你,救救他。”
 
 
第130章 秘密   很多个秘密,每个人的秘密。……
  永福宫中, 太后摒退宫人,独自躲在寝宫里。
  自她在皇帝面前狠狠发了脾气,整个人都显得精神不济, 郁郁寡欢。
  太后不得不承认, 此时此刻的她品尝到前所未有的焦虑。不光是因为皇帝的一句负气话,还是当日出宫在信王府与陆涟青撕破脸,还是那个被陆涟青捧在手里放在心上的温浓,还是对无法掌控的未来感到不安与恐惧。
  寝室幽香缕缕,平日静心宁神的香雾并未能够抚平此刻忐忑不安的心绪。太后想差人去把容从从尚事监叫回来,可不知想到什么,到嘴的话又收了回去。
  自容从接管尚事监以后, 就不能再像从前那般无时无刻地贴身侍候在她的左右。不、不只是在接手尚事监以后,早在她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接手后宫统管权以后, 容从开始变得很忙, 越来越忙。
  她有多久不曾与容从闲坐下来细细谈心?太后竟已不记得了。
  从前日子过得再难, 容从永远都会站在她的身后, 在危难之时紧紧握住她的手, 可什么时候变了呢?
  是她变了?还是容从变了?
  太后支颐,神容颓黯, 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无比艰难。
  “娘娘?”
  门口传来一声低唤, 令太后不觉翘首眺望, 却见从外窒掀帘进来的人是容欢。
  “怎么了?”太后先是佯作精神,随即想到自己原是吩咐谁也别进, 不由颦眉斥责:“没规没矩,不是说了让你们守在外边,别来打扰哀家吗?”
  “最近师傅不在, 娘娘心情总是不好,您把自个闷在屋里多没意思,还不如奴才陪您说说话儿解解闷。”容欢却是大喇喇地凑近来,显然早就习以为常。
  “你不来气哀家就已经菩萨保佑了。”他的话令太后心中触动,不过还是怨嗔地轻轻捏了他的脸一把,却发现小时候的婴儿肥渐渐消褪,少年已成,再过些年头就是大人的范。
  难怪容从老是念叨着不能把他当孩子,他已经不再是刚入宫时骨瘦嶙峋的小孩儿了。
  思及从前,太后总会忍不住对他生出几分怜悯之心,包容的耐性与脾气也会有所放宽:“你师傅为什么不在,还不是因为你不肯去尚事监替他多多分担?你这会是不是又想来磨哀家的嘴,好放你去皇帝那?哀家的话已经话在那了,这事说不准就是不准,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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